122-懷疑
22-懷疑
對待林千雪的戀愛問題,林家父母更是處心積慮,然而他們只看到胡新達的優點,小氣的那一面卻絲毫未曾發現,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父母見女兒氣乎乎地回來,自然要「嚴加拷問」一翻。
「怎麼啦,千雪?」母親已經披上衣服走了出來,滿臉關切地問。
「沒怎麼,你快睡覺去吧,媽。」
「你那點小心事兒還能騙得了媽?一看你就和他吵架了,是不是?」林母對大女兒曾經的遭遇痛心不已,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在二女兒身上重蹈覆轍,輕輕在林千雪身邊坐了下來,一手撫摸著她那烏黑的秀髮:「告訴媽,到底怎麼了?」
「真沒事。」林千雪拉著媽媽的手,溫柔一笑:「公司今天出了點小事,怪這個怪那個,還不是他沒拍好。」
「哦,是這樣啊……那媽就放心了。」林母似乎並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轉而又問了句:「真的沒有別的事了?」
林千雪點點頭:「去睡覺吧,媽,你看都快十點了。」
「我看你這樣子,怎麼能睡得著?」林母若有所思地說。
「真的沒事,媽……」林千雪撲在母親的懷裡撒起了嬌。
「有事千萬不要瞞著媽,哎,你姐姐的事讓媽媽害怕發生在你的身上。」林母擔心地說。
「放心吧,媽,這麼晚了,早點睡吧,真的沒事。」
林母「嗯」了一聲,正欲回房休息,林千雪的突然響了,來電顯示上流動著的「胡新達」三個字。
林千雪看看母親又看看,無奈地接了起來,同時把聽筒音量降到了最低:「什麼事啊?」
「我想見你。」
「不行,太晚了,明天再說吧。」林千雪的聲音不大,邊說邊向媽媽看去。
林母知趣地回房,卻一直放不下這顆懸著的心,她特意將門留出了個不大的縫隙,以便隨時了解女兒的動態。
電話那頭胡新達軟軟地央求道:「千雪,你生我氣了么?」
「哪有的事?別亂想了。」在林千雪的內心裡,這個男朋友處得實在是太累了,有的時候真想和他早早結束這段感情,可是平時他又是那麼的完美。
或許追求完美的人都會有點古怪的脾氣吧,她總以為用自己的真心能夠感化到胡新達,然而胡新達卻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失望,失望,再失望。
每次戰爭都是因為別人而引起,兩個人相處一年來從沒因為雙方的原因而爭吵過,有的時候林千雪會偷偷地想:胡新達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這件事她只是想過,從沒有提出來。
胡新達還在繼續央求:「千雪,要不我到你家看看你?順便看看咱爸咱媽。」
林千雪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將門關緊,壓著聲音說:「你神經病么?都幾點了?我不睡覺沒關係,我爸我媽可是要睡覺的啊!別咱咱的,討厭!」
「……」
「喂,你不說話我就掛了,沒事了吧?」林千雪坐在電腦桌前的軟椅上,伸指在機箱上按下了電源開關。
「你真的不想見我?我知道你生我氣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幹這種事了。」胡新達誠摯地說,生怕林千雪和他說出那兩個字。
「呵呵,你以後不幹什麼事了?這可不關我的事,你一次又一次誰能管得了你呀?」林千雪不無好氣地說,心裡還是不願意就這麼原諒他。
「小氣唄,還有和張楚打賭的事,我真的再也不幹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逼你了么?」林千雪問。
「沒有人逼我,是我自願的。」
「這都是你自己說的,自己以後看著辦吧,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知道啦,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
「還有點,每次完事後你都是這麼說的,我有點不也相信你了。」音箱里播放出Windows開機的聲音,林千雪忙將音量降至了最低。
「我是認真的,最後一次還不行么?你幹什麼呢?還不睡覺啊?」胡新達聽到了她啟動電腦的響聲。
「誰說我不睡覺了?我們還沒結婚你就管這麼多,煩不煩啊?」
「呵呵,好好好,我這不是關心你么?早點睡吧。」
林千雪說了聲「知道啦」,便掛斷了電話,回到家本應該是一天中最輕鬆的時刻,可是現在她怎麼也輕鬆不下來,打開QQ,輸入密碼,上面居然沒有一個好友,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心裡突然笑了出來:對,逗逗他!
想到這裡,她撥通了趙新新的:「喂,新新,把你那個暴牙借我用用行不行?」
「暴牙?」趙新新一愣,隨即笑了出來:「怎麼,你認識他呀?」
「少廢話,借還是不借?」林千雪嘻嘻地說。
趙新新是她的同事,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同在瑪格麗特做化妝師,平時沒事的時候兩個人總在一起東拉西扯,她們曾經同時喜歡上過胡新達,最初兩人約好,無論誰和胡新達在一起,對方都不許生氣。
事實也是按照兩個人的意願所發展,就在林千雪答應和胡新達在一起不久,趙新新也交上了個如意的男朋友。
趙新新故意說:「借你可以,不過你可不許亂來喲,萬一讓胡新達知道了,千萬千萬別把我扯進來才行!」
「你放心吧,姐姐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說實話,那個暴牙我認識,他是我的房客。」
「哦,原來是這樣呀,好吧,我給你看看,稍等一下啊,我沒上QQ」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兒,緊接著聽見鍵盤咔嚓咔嚓一陣響,估計趙新新正在輸入密碼。
果然,林千雪這邊多了一個上線的好友:新新。
「找到沒有呢?他在不在線?」林千雪焦急地問。
「找到啦,他的QQ是728……在線,在線,喂,你急什麼?」
「我急著逗他啊,呵呵,QQ上聊吧。」林千雪這邊迫不及待地把暴牙加為了好友。
不一會兒,QQ里那個暴牙發來了一句話:「喂,你是誰啊?怎麼隨便就把我加進來了?」
千千靜雪:「誰讓你允許任何人加入了?又不怪我!」
「你是不是大美女啊?如果不是我可下了。」暴牙發過來一個嗞牙大笑的表情。
「誰說我不是啊?你又沒見過我。」
「你得讓我看看你,順便讓你看看我的大暴牙,很黃很暴力的暴牙。」暴牙嘻嘻哈哈地說。
林千雪正想著怎麼捉弄一下這個贏了男朋友一萬塊錢的傢伙,想到這裡又有些生氣,一萬塊錢得賺到什麼時候啊?說沒有就沒有了,隨即又恨起自己的男朋友來,這個不爭氣的傢伙,居然輸給了他,越想越是不服氣,於是打出了一行字:「你是幹什麼的啊?暴牙帥哥?」
「暴牙不是帥哥,你找錯人了。」
林千雪呵呵一笑,心想這個張楚還挺謙虛的,活該你不知道我是誰,今晚玩死你!她點下了視頻功能,又打出一行字:「讓我看看你的牙有多帥。」
「好呀!」暴牙打費了好大勁才打出兩個字。
林千雪將攝像頭轉向一邊,卻始終不見那邊接受:「你怎麼不接受?」
「怎麼接受啊?你又不愛我。」暴牙發來一句讓她能噴飯的話。
「你可真笨!我重發,你看見接受兩個字在上面點一下。」林千雪皺著眉頭,嘴裡連罵:「蠢豬!廢物!」——
深夜的定陽,大街上燈火通明,霓虹閃爍,一派現代都市夜生活的景象。
春雷大廈頂層的辦公室里如同往常一樣亮著燈,這座大廈的主人正在埋頭辦公,時而他會點上一支煙,時間埋頭思索,
這裡的總裁於志寬雖談不上日理萬機,但著實是個沒有空閑時間的人物,此時他正皺著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麼困難的事。
木頭幾乎二十四小時陪伴在於志寬的身邊,他遠遠地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正靜靜地看著報紙。抬頭之間,發現老闆似乎又有什麼心事,他本不想去打擾他,但是十分鐘過去后,於志寬的這個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木頭有些忍不住地站了起來,踩著軟軟的羊毛地毯,輕輕走到辦公桌前。
於志寬的辦公室非常大,沙發與辦公桌剛好在辦公室的兩邊,中間居然足有十五六米的距離,棚頂上有無數節能燈正直射下來,使這裡顯得非常明亮。
「寬哥,您怎麼了?」
於志寬愣了一下,這才發現木頭已經來到了身邊:「哦,沒什麼,這幾天眼皮總跳。」
「寬哥您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希望是這樣。」於志寬扔過來一支軟中華,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
透過玻璃窗,這個位置可以俯瞰全城,一條條筆直的街道上車行如織,一幢幢高樓大廈彼此林立,這座古老的城市已經完全被現代工業所覆蓋。
於志寬把煙叨在嘴裡,木頭知趣地上前點燃。
「你看,定陽這些年的發展多快,二十年前我剛剛接手春雷的時候,定陽只不過是個縣城,春雷也只不過是個小型的醫藥零售企業……」於志寬輕輕吸了一口煙,頗有感慨地說。
木頭將自己的煙點上:「是啊,寬哥,在您的帶領下,春雷的步子一步比一步邁得遠,這一點是全市乃至全省人民有目共睹的。」
「可是我最近感覺到了危機。」於志寬的話題一轉,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這些年以來木頭一直是於志寬最親信的人,十幾年前的木頭住在一個貧民區里,而且他是個孤兒,那時候他還很小,是於志寬一點一點把他帶大,並把他帶進了春雷。
自然,木頭也將於志寬視為今生最大的恩人與貴人看待,他知道如果沒有於志寬,自己今天有可能還在靠撿垃圾生活。
聽到於志寬這樣說,木頭的心裡難免跟著緊張了一下:「寬哥,我跟了您這麼多年,說實話您的恩德遠勝於我的親生父母,您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如果有一天寬哥需要我,我願意以性命相報。」
木頭這幾句話說得誠誠肯肯,於志寬心中大為感動:「那倒是不必,人生得一知己談何容易?商場上爾虞我詐互相欺騙,只有你才是我的心腹啊……木頭,你說咱們的印鈔廠,會不會出現麻煩?」
「大風大浪是常有的事,在目前看來,米小偉身在他鄉,生死不明,馮文彬又是寬哥您的好兄弟,我想只要方成一死,咱們再也沒有了什麼隱患,只是……」木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但見於志寬正埋頭思索。
「你繼續說。」
「我認為,米小偉手上的那份合同……」
「木頭,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那份合同可是我的一塊大心病,我後悔當初和他們簽定了這份合同,可是不簽又不行,怎麼說這也是總共兩個億的投資啊……」
木頭聽到這裡垂首不語,半響,他抬頭道:「哥,現在沒有人知道米小偉身在何處,我想她大概已經死了。」
「哦?」於志寬淡淡一笑:「這可未必,而且……即使她死了,合同也不見得就會跟著她一塊消失……」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目前咱們並沒有更好的辦法……另外,我覺得鐵子那個人不應該再繼續留在春雷了,畢竟您已經把張楚趕走,我怕鐵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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