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皇權天授,難做昏君!

第695章 皇權天授,難做昏君!

春末夏初,司馬懿的府邸彷彿被一層淡淡的喜悅之光所籠罩,空氣中瀰漫著慶祝的氣息,與外面世界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府門高懸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是歡迎每一位踏入這榮耀之地的賓客。

今日,不僅是司馬懿平定軻比能、公孫淵之亂,得勝回朝的大喜之日,更是他被皇帝嘉獎,加賜三千戶,晉陞為司空,位列三公的光輝時刻。

這一連串的榮耀,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司馬家的未來,也讓整個京城為之震動。

府邸之內,早已是張燈結綵,紅綢高掛,一派喜氣洋洋。

中央的大廳內,一張巨大的紫檀木桌鋪展開來,桌上擺滿了各式佳肴,從精緻的宮庭小點到地方特色的珍饈美味,無一不彰顯著主人的盛情與地位。

僕人們穿梭其間,忙碌而有序,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自豪與喜悅,彷彿這份榮耀也屬於他們每一個人。

在這樣的背景下,長子司馬師的身影卻顯得格外落寞。

他身著樸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守衛壽春的失敗,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鎖,讓他從曾經的榮耀之巔跌落,如今只能以戴罪之身,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父親的風光無限。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父親成就的驕傲,也有對自己失敗的懊悔,更有對未來的迷茫與不安。

每當有賓客上前寒暄,他總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背後隱藏的,是旁人難以察覺的苦楚。

與司馬師的沉默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次子司馬昭,他正值少年,英姿勃發,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子銳氣。

今日,他身著華麗錦袍,腰間佩帶著父親贈予的寶劍,顯得格外精神。

司馬昭熱情地接待著每一位來賓,他的聲音洪亮,笑容燦爛,彷彿要將所有的喜悅都分享給每一個人。

在與賓客的交談中,他不時流露出對未來的憧憬與雄心,那份自信與活力,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

女主人張春華,這位陪伴司馬懿走過無數風雨的女人,今日也是盛裝打扮。

她身著一襲合體的襦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既不失端莊,又難掩其豐腴之美。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卻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她的眼神里既有對丈夫成就的驕傲,也有對家庭和睦的欣慰。

在與賓客的交流中,她展現出非凡的智慧與風度,讓每一位來賓都感到賓至如歸。

然而,每當目光觸及司馬師,她的眼中便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作為母親,她深知兒子內心的掙扎與痛苦,卻又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給予他支持與鼓勵。

妾室靜姝,則在一旁默默地協助張春華,她的容顏清秀,舉止溫婉,雖不如張春華那般耀眼,卻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

在與張春華的相處中,她始終保持著謙遜與尊重,兩人雖為妻妾,卻相安無事,共同維護著這個大家庭的和諧。

靜姝深知自己的身份,從不爭寵鬥豔,只是默默地站在司馬懿與張春華的身後,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個家。

府邸之外,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各式各樣的馬車、轎子停滿了街道兩旁,從豪華的官轎到簡樸的民間馬車,無一不彰顯著今日賓客的廣泛與多樣。

賓客們或身著華服,或穿著樸素,但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對司馬懿的敬仰與祝賀。

他們或三五成群,談論著司馬懿的赫赫戰功;或獨自品酒,沉思著這背後的政治風雲。

隨著夜幕的降臨,宴會逐漸進入了高潮。

音樂響起,舞姬們輕盈起舞,她們的舞姿曼妙,如同仙子下凡,為這場盛宴增添了幾分柔美與浪漫。

賓客們舉杯共飲,歡聲笑語不斷,整個府邸充滿了歡樂與祥和。

司馬懿坐在主位上,望著這一切,心中涌動著複雜的情感。

這一切的榮耀背後,是無數個日夜的辛勞與犧牲,是家人的默默支持與付出。

他舉起酒杯,向在座的每一位賓客致謝,同時也向自己的家人。

在這一刻,所有的榮耀、所有的恩怨,似乎都化作了杯中酒,融入了這片歡樂之中。

夜深人靜,賓客逐漸散去,府邸重歸寧靜。

一幢古樸而雅緻的靜室之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兩位智者的身影。

司馬懿面容沉穩,眉宇間透露出歷經滄桑后的淡然與睿智,尚書令陳群眼神中卻難掩憂慮,兩人相對而坐。

室內,空氣似乎因兩人的沉重心情而變得凝固,唯有偶爾傳來的窗外風聲,才打破了這份沉寂。

桌上,幾碟精緻的菜肴已所剩無幾,幾隻空酒壺東倒西歪,散發出淡淡的酒香,昭示著方才宴飲的熱鬧。

司馬懿與陳群的臉上皆泛著酒醉后的紅暈,但他們的眼神卻異常明亮,彷彿能穿透夜色,直視彼此內心深處的憂慮。

陳群輕嘆一聲,那聲音低沉而悠長,如同秋日裡最後一片落葉,緩緩飄落,帶著無盡的無奈與哀愁。

他端起酒杯,卻並未飲下,只是輕輕摩挲著杯沿,目光迷離地望著前方,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些與文皇帝共謀大業的日子。

「陛下御極以來,朝局日新月異,新人輩出,我等老臣,卻似乎成了這宮牆內的多餘之人。陛下對我等多加防備,昔日的信任與倚重,如今只餘下滿腹猜疑,為之奈何啊!」

陳群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力感,那是一種被時代拋棄,卻又心有不甘的複雜情緒。

司馬懿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里藏著太多無法言說的苦楚。

他猛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酒,似乎比往日更加苦澀,直抵心間。

平定鮮卑與公孫淵之亂的輝煌戰績,本是他人生中最耀眼的篇章,他本欲藉此機會,直驅草原,進一步擴大魏國的疆域,彰顯自己的軍事才能,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詔令叫停。

緊接著,他上書請求用草原降兵支援青州,以鞏固邊防,同樣被駁回。

最終,他被召見入京,表面上賞賜恩寵不斷,實則是以高爵而無權的高位,將他牢牢架空,遠離了權力的中心。

「陳兄所言,何嘗不是我心之所系。」司馬懿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

「我司馬家世代忠良,為魏國鞠躬盡瘁,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陛下之心,難測啊!」

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想要緩解心中的煩悶。

燭光下,他的手指顯得格外修長,指節間透露出歲月的痕迹,那是無數次握劍、批閱文書的證明。

陳群見狀,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他緩緩放下酒杯,目光轉向司馬懿,眼神中既有同情,也有幾分無奈。

「仲達兄,你我皆知,這宮牆之內,風雲變幻莫測。陛下此舉,或許是為了平衡朝中勢力,又或許,是出於對我們這些老臣的忌憚。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

司馬懿點了點頭,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陳兄所言極是,我們雖是前朝之臣,但胸中熱血未冷,為國盡忠之心,未曾有絲毫動搖。或許,我們可以從培養後輩入手,讓他們在朝中站穩腳跟,為我們爭取更多的話語權。」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中既有默契,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隨後,他們開始詳細討論起如何選拔人才,如何在不引起皇帝猜疑的情況下,逐步增強自己的影響力。

夜色漸深,燭光逐漸微弱,但他們的談話卻越來越熱烈,彷彿在這靜室之中,點燃了一把不滅的火,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洛陽皇宮,內殿深處,暖閣之內,燭光搖曳,映照出一派旖旎風光。

巨大的床榻上,鋪陳著柔軟的錦被,其上綉著繁複的雲龍圖案,彷彿預示著這方天地間的不凡。

魏國皇帝曹叡,身著輕薄的絲袍,半躺於床榻中央,眼神中既有慾望的火焰,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的身旁,毛皇后與虞貴嬪兩位佳人,如同並蒂之花,各自綻放著不同的風姿。

毛皇后,端莊而溫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母儀天下的氣度,即便是在這私密之地,她的舉止依舊不失高雅。

虞貴嬪則截然不同,她嬌媚動人,眼神里總是閃爍著機敏與狡黠,彷彿能洞察人心,卻又讓人心甘情願地陷入她的溫柔陷阱。

「陛下,您近日似乎愈發消瘦了,可要注意龍體啊。」毛皇后輕聲細語,手指輕輕劃過曹叡的胸膛,眼中滿是關切。

曹叡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有你們在,朕便是再累,也甘之如飴。」

虞貴嬪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她貼近曹叡,聲音低沉而誘人:「陛下,臣妾新學了一套按摩之法,或可為您解乏。」

說罷,她便開始輕柔地按摩著曹叡的肩膀,指尖所過之處,彷彿有電流流過,讓曹叡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享受這份難得的愜意。

隨著氣氛的逐漸升溫,三人間的互動也愈發親密無間。

曹叡的眼神開始變得熾熱,他猛地一拉,將兩位佳人緊緊擁入懷中,一場大戲隨即上演。

毛皇后與虞貴嬪各自施展渾身解數,讓曹叡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忘卻了所有的煩惱與壓力。

然而,好景不長,曹叡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那聲音中既有滿足,又似乎帶著一絲痛苦。

原來,在這巔峰之後,是大內官辟邪進獻的紅丸所帶來的後遺症。

那紅丸雖能助人一時之歡,卻也讓曹叡的身體不堪重負,虛弱之感如潮水般湧來。

此刻,三人皆是大汗淋漓,曹叡更是顯得面色蒼白,呼吸急促。

他勉強睜開眼睛,望著眼前這兩位滿臉香汗,頭髮凌亂地貼在光潔艷美臉上的佳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感。

他緩緩起身,動作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儘管身體虛弱,但他的眼神依舊銳利如鷹。

穿戴衣物時,曹叡的手指微微顫抖,但他強忍著不適,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不迫。

毛皇后與虞貴嬪見狀,皆是一臉擔憂,想要上前攙扶,卻又不敢輕易打擾。

她們知道,此刻的曹叡,需要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照顧,更是心靈上的理解與尊重。

穿戴完畢,曹叡深吸一口氣,彷彿是在調整自己的狀態。他轉頭看向兩位佳人,眼神中既有不舍,又有決絕:「朕今晚還有些政務要處理,你們早些歇息吧。」

說罷,他徑直走出暖閣,留下一室的寂靜與兩位佳人的悵然若失。

暖閣之外,夜色已深,夜風涼爽。

曹叡獨自走在空曠的宮殿走廊上,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作為一國之君,肩上承載著太多的責任與壓力,而這份壓力,往往讓他在人前不得不展現出堅強與果斷,即便是在這私密的暖閣之中,他也難以完全放下。

回到書房,曹叡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方才的情景,既有歡愉,又有痛苦,更有對未來的深深憂慮。

自己必須找到一種平衡,既能享受人間的樂趣,又能保持帝王的威嚴與智慧,以應對即將到來的種種挑戰。

大內官辟邪,身著深紫色宦官服飾,腰間掛著精緻的玉佩,步伐輕盈而穩健,端著一盞熱氣騰騰的參茶,緩緩步入書房。

那參茶色澤金黃,香氣撲鼻,是辟邪特意為曹叡準備的,以助其恢復體力與精神。

辟邪將茶盞輕輕放在曹叡面前的案几上,動作恭敬而熟練,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位年輕帝王的敬畏與忠誠。

曹叡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溫熱的茶水滑過喉嚨,彷彿一股暖流注入心田,瞬間驅散了他臉上的蒼白之色,眼神也隨之恢復了些許神采。

他放下茶盞,目光轉向辟邪,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孫氏在冷宮之中,可有怨懟?」

辟邪聞言,微微躬身,回答道:「孫美人並無怨懟,日日撫琴舞劍,倒也自在。皇太后偶爾前去探望,似是對其頗為關照。」

曹叡聽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孫魯班這位曾經的太子妃,如今卻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想當年,他尚未登基,受制於彼時的皇后郭照,對孫魯班雖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手握生殺大權,自然不會再對孫魯班有所顧忌。

他以孫魯班不能生育、不守婦道為由,將其打入冷宮,實則心中另有打算。

曹叡的思緒飄回過往,孫魯班那高傲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浮現。

她曾是他心中的一道風景,美麗而不可及。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份傾慕逐漸轉變為不滿與厭惡。

尤其是當她成為太子妃后,更是讓他心生嫉妒與怨恨。

如今,她雖被打入冷宮,但曹叡心中卻並未因此感到滿足,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與遺憾。

辟邪見狀,心中暗自揣摩著曹叡的心思。

帝王的心思複雜多變,難以捉摸。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是否需要臣再去冷宮探視一番,了解孫美人的近況?」

曹叡聞言,搖了搖頭,語氣冷淡地回答:「不必了。她既已入冷宮,便與我無關。你只需做好你的本分,照顧好朕的起居即可。」

辟邪聞言,心中一凜,連忙應聲退下。

陛下雖然年輕,但手段卻極為狠辣,一旦觸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曹叡獨自坐在書房中,目光凝視著案几上的奏摺,心中卻難以平靜。

他想到孫魯班,又想到皇太后,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然而,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皇太后的身影,那溫婉的笑容、那慈愛的眼神,讓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但隨即,他又想到了她對自己的束縛與壓制,心中便又湧起一股怒火。

他猛地睜開眼睛,雙手緊握成拳,彷彿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但他很快又搖了搖頭,將這些旖旎的想法驅逐出腦海。

自己現在還不能沉迷於這些情感糾葛之中,朝中尚未完全掌控,他還沒有到能做昏君的地步。

於是,他強壓下心中的煩躁與怒火,重新拿起案几上的奏摺,開始認真批閱。

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冷酷,彷彿要將所有的不滿與怨恨都化作動力,去征服這個天下。

除了青州有戰事之外,其餘的戰事都是小打小鬧。

漢國在積蓄力量,準備新的戰爭。

而他大魏,也需要休養生息,迎接大漢的新一輪進攻。

下一次大戰,或許是在一年之後,也許是在今年,也許會更久。

但不論如何.

只要他魏國能守住,便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這天下,姓曹還是姓劉,尚是個未知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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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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