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精神小伙
「這是新劇本?」
直播間的小黑子『拳皇』始終不願意相信剛才的一幕。
三招,三個人。
乾淨、直接、快速、準確。
很明顯,這是事先安排好的演員!
「還是死鴨子嘴硬是吧,這幾個人很明顯就是來鬧事的。」
「對,他們手上拿著的可是真傢伙。」
「就憑剛才那個鐵山靠,那可是實實在在打在人身上的,還演戲,你有本事給我演一個。」
另一邊,陳金還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被直播出去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四個人,簡單查看了情況,一個昏死過去,另外三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小傷,都沒有生命危險。
這群人很明顯不是無緣無故上門搗亂的,所以陳金略作思索后,掏出了手機(非直播用),打開攝像功能,對準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
「說,你叫什麼名字?」
這小伙看上去不過二十齣頭的模樣,剛才被陳金一個閉肘敲在了肋骨上,此時還疼得滿臉扭曲。
看著鏡頭,小青年想要藏卻藏不掉,不得已開口道:「豹豹豹……豹紋~」
「啥?豹豹豹豹紋?」陳金差點笑出聲,一個大男人竟然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這時他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下面的紋身。
陳金一看:唉呀媽呀,還真是豹紋。
「大哥,你能幫我叫救護車嗎?我骨頭可能斷了。」
陳金撇撇嘴:「沒事最多也就是個骨裂。」
嗚嗚嗚~
豹紋聞言,立時崩潰大哭。
陳金卻在一邊道:「你怕疼?」
「怕疼混什麼黑社會。」
「誰叫你們過來鬧事的?」
豹紋擦了把眼淚,委屈巴巴道:「是撓子說,只要我們充個人場,回去就發錢。」
「撓子?撓子是誰?」
豹紋朝旁邊的黃毛指了指:「就是一開始被大哥撞死那個。」
「原來是他呀。」
「他是你們的老大?」
豹紋點了點頭:「他剛收我做小弟。」
一聽這話,陳金抬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還小弟,還紋身,學人家做黑社會嗎?」
隨即又問了他名字、電話、身份證號等等,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將手機轉向了第二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
「大哥,嗚嗚嗚~我錯了。」
開口就是慣犯。
「問你什麼你說什麼。」
「叫什麼名字!」
「貓眼~」
說罷也掀開衣服,露出后腰上的一對碧油油的貓眼睛。
「大哥,你也給我瞧瞧吧,我是不是癱了~」
他剛才被陳金一記膝撞頂在腰眼上,此刻腰椎間盤巨疼無比,下半身根本沒有反應。
陳金瞥了一眼:「現在還沒事,不過再過一會就說不準了。」
嗚嗚嗚~
貓眼一聽,直接抱頭痛哭。
陳金冷笑一聲,也不多問,直接走到第三個人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比前兩個年齡還小了一些,剛才被陳金一記窩裡炮,掏在肚子上,連昨天吃的韭菜盒子都吐了出來。
他是所有人中受傷最輕的,因為陳金出手的時候看這個臉皮子淺,所以沒敢真的吐露『外勁』。
「大哥,我我我……我叫鳥毛。」
「鳥毛?」
「你紋身呢?」
鳥毛頓了頓,滿臉羞澀的低下了頭:「大哥,伱確定要看嗎?」
「怎麼不能看嗎?」
「能!」
說罷就開始解褲腰帶。
鳥毛……不會是紋在鳥身上吧~
陳金趕忙制止道:「打住,打住~我還怕長針眼呢。」
「你幾歲了?」
鳥毛戰戰兢兢道:「大哥,我二十……」
「放屁,好好說。」
「十七……」
陳金暗罵一聲,這小子竟然還沒有成年。
「你爹媽呢?怎麼不管你?」
鳥毛縮了縮身子:「大哥我是孤兒。」
「孤兒?你不會是擱這跟我博同情的吧。」
「不是不是,大哥我真是孤兒,以前就住在青城孤兒院。」
說著朝對面的青城山指了指。
陳金是知道青城孤兒院的。
或許是青城山上道士多的緣故,大家都喜歡去道觀門口扔孩子。
後來棄嬰實在太多,便有人在青城山下建了座孤兒院。
「你們的院長是誰?」
鳥毛低下頭,並沒有說話。
陳金見狀,也沒有繼續問,因為他從鳥毛的臉上看到了羞愧,心道這孩子十有八九說的是真的。
「大哥,您能放了我嗎?我這是第一次。」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那個貓眼的哀求。
陳金聞言目光一冷,他這話聽起來就是慣犯的言辭。
心中越發對這個叫貓眼的產生了懷疑。
剛才動手的時候,其他幾個小伙明顯不會打架,手上多少摻了點怯意,但這個『貓眼』不同,出手就是不留餘地的狠招。
這說明他絕對不是第一次打架,很有可能知道這次事件的內情。
陳金走到貓眼跟前,矮下身子,死死盯住他的雙眼:「把你放走,好再找人來報復我?」
貓眼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大大哥,我絕對不敢,真的不敢了!」
「那你說,這次是誰指使你們來鬧事的?」
「我真不清楚,我跟他倆一樣,都是過來充人場的。」
陳金搖搖頭,輕嘆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好,我也實話告訴你,脊梁骨跟其他地方不一樣,脫臼時間長了,會留下後遺症,如果不快點接回去,下半輩子你就歪著身子混社會吧。」
貓眼聞言面色大變:「大哥,大哥,您行行好,饒了我吧。」
「我是真的……」
陳金也懶得搭理對方,起身朝撓子的方向走去。
「大哥!大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貓眼半邊身子趴在地上,掙扎著朝陳金的方向磕頭。
邦邦邦~
一連磕了十幾個,頭皮磕破后,露出了血汁,血汁又沾上了泥土。
血、土、淚,混合在一起,掛在臉上,看上去異常可憐。
陳金不為所動,伸手打斷他的話:「你不說,等這個撓子醒了,可就沒機會了。」
此話一出,貓眼這才徹底慌了神,看看不遠處人事不省的撓子,這才咬咬牙,下定了決心:「是……白總,白總讓我們乾的。」
「他說只要我們闖進茶園,隨意砍幾棵茶樹,回去就有好處。」
「白總?」陳金皺了皺眉頭。
他沒聽過這名字,倒是旁邊的陳向陽卻是臉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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