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侍妾之言
「閣下覺得我的建議如何?」
「我們縱海門門主成為金丹修士,即將接管這附近的大片領土,若是由我推薦,我父親必定會接納閣下。」
「只要閣下肯效力我縱海門,便可趁著這個機會,獲得不小的資源與權利哦!」
威脅與利誘,這個自稱縱海門少主的傢伙,還真是不客氣。
余安抱著這個念頭,對眼前這個趁火打劫的魯成沒有多少好感,連帶著他背後的縱海門門派都有些意見。
但出於自己跟此事不沾邊,余安也是打心底不想跟他們起衝突。
「加入縱海門嗎?在下一人獨來獨往慣了,受不得此等拘束,還是算了吧!」
「倒是你們幾位,還是先離開此島為好!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辦呢?」
想著修復完谷竹門的陣法后,自己就要離開此地,余安也是不想讓縱海門這個少主留下來礙事,至少說起來,就魯成這眼神和舉動,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身旁的向靈曦。
要是真遇上魯成對向靈曦施暴的畫面,余安覺得自個很大可能是不會袖手旁觀,那樣子的話,他就不得不跟縱海門起衝突了。
所以最好就是請這群人先離開,而後他搞完這些事,基本就沒什麼大問題了,同時自己也能幫向靈曦爭取一點機會,送這個不幸的姑娘離開,也算是做一件好事了。
可是余安的這句話落入魯成耳中,那就是有點挑釁的意味了。
明擺著,他們縱海門要接收此島,余安還跳出來,要魯成幾人離去,那這不是赤裸裸打臉,不給縱海門,不給金丹修士面子嗎?就他一個築基中期修士,憑什麼讓一個門派勢力先退去。
為此,魯成面色一沉,低聲說道。
「閣下莫要自誤,有些閑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縱海門不想得罪閣下,但閣下也該給金丹修士一個面子吧!若是我父親到來,恐怕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這帶著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已然表明,余安也不惱,主要是對方的威脅他跟本不在乎,另外,魯成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他先前的話,還沒說完。
「金丹修士,余某確實不好得罪!」
「只是吧!我請你們先離開也是有理由的,我曾答應過向姑娘,幫她把宗門大陣修好,在沒修好大陣之前,有外人在,是會幹擾到在下修補陣法的。」
「什麼!原來這陣法是因你而復甦的,閣下是陣法師?」魯成聽完一驚,反問之語脫口而出,但問話之後,他又是很快壓住了這抹異常,又說道。
「那麼道友的意思是,你要補好這谷竹門的護宗大陣,與我縱海門做對了!」
「當然不是。」
余安回了這一句,剛想解釋清楚,說自己自是答應幫忙,修復完陣法之後便會離去,可誰曾想到,有一人竟插話了進來。
那是一直在余安身邊,期待著這位築基修士,加上擁有陣法師身份的前輩開口,幫助自己趕走眼前這群惡徒的谷竹門最後修士,也是谷竹門當代唯一的掌門,向靈曦開口。
這段時間內,向靈曦靜靜待在余安身邊,她一直在思索,怎麼讓余安幫自己,要出什麼條件,才能請的動這位陣法大師。
思來想去,結合跟余安相識這兩日的點點滴滴,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拖對方下水的妙招。
再看出余安要將事情緣由講出時,向靈曦接著話茬,順著往下說道。
「魯成,余前輩讓你離開,是想告訴你,這谷竹門不屬於你,而是我的,也是他的。」
「我已經許諾,嫁給余前輩,當他的侍妾,所以我現在是余前輩的人了,這個門派和這座島嶼,都是余前輩的!」
盯著眾人的目光,向靈曦說話的速度極快,所言之語也是極盡大膽,讓包括余安在內的所有人,都有點發懵,什麼情況?
最先覺得無語的人,當然就是一旁的余安,他自然是明白向靈曦說這話的意思,無法就是拿他當擋箭牌,解決眼前這群縱海門的人。
可向靈曦的舉動,經過他同意了嗎?自做主張,為自己樹敵,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余安微微惱怒,不解的眼神就那麼看著向靈曦,可余安沒看見的是,另一頭的縱海門少主,魯成,已經目露凶光,睚眥欲裂。
魯成聽完向靈曦說話后,就見他心心念念要征服的女子,一臉嬌羞臉頰紅潤待在余安身側,而那個搶奪了自己的女人的余安,也是目光傳情的盯著對方,那舉動,真有一種道侶情深秀恩愛的樣子。
這怎麼可以!開什麼玩笑,他魯成多年的屈辱,耐著性子與枯燥,日復一日的刻苦修鍊,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今日報復的這一刻嗎?
於是乎,余安這邊還沒開口,魯成就雙目微紅,咬牙切齒的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混蛋!區區築基修士,敢跟我們縱海門相爭,搶我魯成的女人。」
「賤人!你以為你出賣自己,請來了這麼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就能保得住谷竹門嗎?」
「我告訴你們,你們在我縱海門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向靈曦,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聲大喝,這最後一句話,魯成幾乎是吼出來的,築基修士動手,手持著那柄極品飛劍,這個縱海門少主沖了上來,目標直指余安,對著他就是一劍,欲要一劍穿胸。
另一頭,不明白狀況,更不明白魯成忽然發瘋的原因,余安心中沒有什麼殺意,只是還在對向靈曦搞事情的舉動不滿!
於是他對魯成上來,欲要砍自己的舉動,余安僅僅只是眉頭一皺,一個念頭,原本懸浮在身側的兩柄玄火飛劍就飛了出去。
很隨意平常的一擊,余安都沒用上幾分力氣,可當雙方力量互相碰撞,魯成揮劍一擋,砰的一聲,魯成連擋下這一擊的本事都沒有,被打飛出去,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那樣,往後狂退,口中吐出的鮮血,灑滿了一地。
「少主!少主!伱沒事吧!」
魯成倒地,血流不止,他所帶的那群縱海門弟子一個個驚慌失措,連忙上前詢問傷勢。
可魯成卻無法答應,一張口,就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這傷勢可不輕啊!
眼瞅著這一幕,一擊重創魯成,余安都是一愣,他只是反手打了一下子,怎麼就把人打成這樣了呢?
望著魯成氣息奄奄,境界修為虛浮,好似還徘徊在鍊氣與築基之間,余安也是脫口說了一句。
「好弱!你這人的根基好差,修為也是虛浮孱弱,連正常築基修士的水準都沒達到。」
噗嗤的一口,魯成又吐出來了一口鮮血,這一刻,他又感受到了當初被向靈曦父親羞辱的感受,被余安的一句話,狠狠刺穿了心房。
「你給我等著!」
魯成大怒,但他已經被重創,也明白自己不是余安的對手,再留下,必然會被對方所殺,於是在留下這句狠話后,他就一個人朝著外頭,飛速遠離,連手下都沒來得及管。
而見到少主一擊被重創,這群縱海門弟子早就無心留下,也是怕余安對自己出手,一個個飛快追逐魯成逃離方向,灰溜溜跑了。
不一會兒,人跑光了,余安看著這一群離開的縱海門弟子,眉頭一皺,倒是沒有去追人的意思。
余安很清楚,這事情他還真被拉下水了,就魯成逃跑時那仇怨的目光,下一次登門的,肯定就是他那個門主父親,金丹修士了。
想著要跟金丹修士對戰,余安心中動了些許殺機,想把眼前之人全部留下,在布置一套陣法,滅殺了那位金丹修士算了。
可這邊一回頭,向靈曦帶點紅霞的臉龐,微微張開的小嘴,似乎還未從余安輕易重創魯成的事情之中走出來。
而余安看著這個容顏秀麗的姑娘,也是把那抹殺機按下。
他要是真殺了魯成和這群縱海門弟子,只怕就真的跟那位金丹修士結成死仇了,雖說自己滅殺一個金丹初期修士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可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幫這個利用自己的姑娘出面。
留下魯成,日後那個金丹修士找上來,事情也有緩和餘地,殺了魯成,那他恐怕就是非不斷了。
再者,余安現在覺得,無論是殺不殺魯成,要不要跟金丹修士為敵,都不及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向姑娘重要。
就因為她,今兒個,余安可是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一個門派啊!
「向姑娘,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侍妾啊!」
「我記得,我只是跟你達成了一個交易,幫你修復宗門大陣,以換取那道空間之陣與那塊奇特的石頭。」
「現在倒好,直接得罪一個金丹修士,你想好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嗎!」
「還是你真的以為,說出這種話,不用承受後果?」
一聲聲質問出自余安之口,這附近再也無其它人,獨自承受著築基修士威壓的向靈曦,臉色一白,但卻十分鎮定的抬頭,與余安對視。
「我所言非虛,我願嫁前輩為侍妾,這是靈曦最後所能支付的代價,也是靈曦唯一能想出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