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私訪晉王府（1）
第8章私訪晉王府（1）
這時候，晴川來了。
「三小姐做什麼呢？今日又逃課了吧？」
輕微很不喜歡這個晴川，因為晴川在這個家裡就是半個小姐，地位有時不低於她。據說晴川五歲就來到侯府了，是侯爺一手撿回來的，比輕輕大一歲，一直跟著侍奉輕輕。
輕輕不能言，晴川常是二小姐的傳話筒，故而下人聽晴川說話會有種二小姐說話的感覺。
「我逃不逃課關你何事？！」
「笑話！那您這個逃課的，關心嫡二小姐上不上學是何用意呢？！」
晴川故意加重了嫡二小姐的語氣，這輕微恨的就是庶出的身份，她的母親趙姨娘一輩子都想扶正，卻奈何原配夫人去世十六年，還是個妾，她的兩個兒女都是庶出。
那晨少爺還好，因為沒有嫡齣子，身份自然就是寧侯的獨子，但是輕微就不行了，有那兩位嫡姐，家裡不能太過爭搶了，且外頭也沒自個的好處。近的，譬如去孫府過壽，她就沒機會去。
更讓輕微恨的是，外人眼裡不守規矩的啞巴二姐，竟然可以得到晉王准王妃的位子。而她雖然也是爹的女兒，卻連個側妃的機會也撈不著。
明顯越不過去的例子就是，那崔尚書的嫡千金也不過是宋王的側妃。
「好！你們得意吧。二姐，我可告訴你，外頭風聲一片，說人家晉王不打算娶你了，聽說因你太丟人了。昨日爹去宮裡頭，只怕就是晉王要辭婚的事吧！」
輕微說出這番話大有暢快的感覺。果然也不過是個孩子的心思。
晴川笑得合不攏嘴，對自個主子笑道，「二小姐，您聽見了么？有這樣的好事，豈不是要燒香了啊！」
主僕二人樂呵呵地走了，氣得輕微又是對著身邊丫頭一通亂髮脾氣。
*
兩人出了府沿著大路一路奔走，熱了就去茶鋪喝杯涼茶，意外又聽說一些閑言碎語。
「前些日子，孫府老夫人的壽宴那可是滿座賓客，都是京城厲害人物。」
「那自然是。孫家雖是從北疆過來，但當年的孫老將軍娶的可是當朝公主啊，就因為遠在外頭，老百姓不知道孫家是駙馬，那孫將軍是公主的兒子，立下功勞可惜死得早，如今孫家少爺孫祈佑，獨根獨苗，要不然那安定侯會把大小姐嫁給那個孫祈佑？」
寧輕輕有些不愉快，他們在說自己的姐夫孫祈佑家。
旁邊第三人加入了談話：「原來如此，這個寧侯如今可是大紅人啊。聽說他已故夫人生了兩個嫡女，二小姐雖然不出息，是個啞女，最近卻傳出要嫁給晉王啊！」
這一句話出來，引發了滿屋子的議論。
「那個二小姐聽說模樣長得極好，但是性子很不好。你想啊，一個啞巴說不出話，這性子能不急躁么？前段日子在孫府宴會上還鬧了笑話。」
「真那樣的話，可是瞎了一表人才的晉王了！」
「想不明白那冷麵王怎麼能看上個啞女？」
「只怕是沖著寧侯啊。你想啊，寧侯今非昔比了，孫將軍的岳丈，又是太子太傅。聽說皇后都一直拉攏寧侯，你看如今連晉王都要娶那啞巴二小姐。」
「我怎麼聽說，晉王新近回來對這門親事並不滿意，全是宮裡頭的主意。」
輕輕聽了這些閑話，更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打算。
*
午時太陽正烈，寧輕輕仰著脖子，看見那門楣上的鎏金大字「晉王府」時，擦了把汗，總算是到了。
這王府是賜封的，據說陸續建了三年多才成了如今規模，看這寬敞的大街，左右金麒麟鎮著門口，這鎏金大字是今年春天才掛了上去。
氣派倒是氣派了。輕輕一想起那晉王眼神的冷漠和不屑，心裡噌時對它沒了好感了。
只是那晴川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她俯首貼耳地對小姐說：「二小姐，您當真決定了么？到時候可別後悔啊！您看看您要是王妃，到時候就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了。」
輕輕狠狠睨nì了晴川一眼，這丫頭敢臨陣倒戈？
「你看侯府也挺大啊，可本小姐還不是就睡那麼一間房。你想啊，那皇宮再大，妃子們住的也是一隅yú，這王府再大，若是過的不開心，還不是和牢獄一樣。」
她一板一眼地比劃著，晴川只得點了點頭，「嗯，小姐說的頭頭是道。難怪蘇先生誇你聰明著呢。」
之後，二人就理直氣壯地去叫門了，自然那王府甲衣護衛將她們攔下了。
晴川也是自小府邸出入的，柳眉一豎，「你睜大眼瞧瞧這是誰？這是安定侯府的嫡二小姐！」
那護衛哥壓根沒見過嫡二小姐。他打量著眼前的二位，穿著打扮倒是像府邸人家的，只是兩個人好似跑了一路來，滿頭的汗，髮髻也歪歪散散的。
更可疑的是，侯府嫡千金會步行來？
「看什麼看！寧二小姐是你看的么？！過後你怎麼掉了腦袋都不知道！」
這晴川慣會拿大的，如此那護衛小哥被咋呼地出了汗，趕緊低了頭。這若真是未來的王妃，這麼看還不讓王爺戳了眼去？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二位貴人稍後，小的傳人稟告一下。」
不一會兒，那王府總管杜川就迎了出來。這個杜川雖沒見過寧二小姐，但他察言觀色、相人斷面很是在行。
如此，那杜川一番判斷後，就禮貌地讓了進來，「寧二小姐請——」
寧輕輕被請進了一間閣子里，總管欲要將晴川攔在外頭，那晴川哪裡肯。
「杜總管，我是我們家小姐的貼婢。」
晴川和人家解釋，結果那杜川淡淡一笑道：「我們王府的規矩，主子在里，晴川姑娘可以侯在外頭。」
那杜川又向輕輕道，「寧二小姐有話儘管和我講即可，我看得懂手語。王爺暫時不在府里，要不您先在裡頭等一等？」
寧輕輕只得同意。沒想到天底下除了蘇先生會多學一門手語，這王府也是卧虎藏龍，杜川竟然懂啞語。
輕輕在那閣子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眼瞧著大半個下午了，肚子早有些餓。最後她不得不到門口觀望。
實在等不及，她戳了侍女比劃了一下。沒想到那侍女竟然看得明白，「小姐您先稍等，我這就去問一問。」
不多一會兒杜管家來了，看上去十分歉意，「實在抱歉，寧二小姐。只怕王爺天黑前回不來了，不若您先回去或者明日再來，若是方便的話可以留下口信，讓杜川傳給王爺——」
（今日2100多字，輕輕找晉王做什麼，晉王府的人怎麼懂手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