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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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萊的心略微一沉:他並不覺得眼下是個見面的好時機
【五條萊】這個設定還在初始期,眾多不確定下,與五條家的任何人直接接觸都並非是個明智的選擇,更何況是直面具有看透一切的六眼。
當然,這不代表江萊要完全避開五條家、避開五條悟。
五條悟是咒回的人氣角色,也是劇情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同時自己的身份大概率會和對方有所牽扯——江萊明白,他們在今後註定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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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萊微不可查地向側面挪步,將身形半隱沒於建築物在街燈下投射出的陰影中。
他打算離開,但步伐放緩了許多,同時注意暗中聆聽虎杖悠仁等人的對話(江萊:感謝柯學世界鍛煉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能力)。
在同伴來到身邊時,虎杖悠仁轉向伏黑惠他們,不好意思地撓頭道:「抱歉抱歉、沒追到。那東西跑太快了……我們分頭行動,再找找?」
「這麼晚了,追蹤會更加困難。」伏黑惠平靜分析道,「它很會隱藏自己,我幾乎感觸不到它的殘穢。」
「而且那東西身形就和壁虎一樣小。算了,估計一時半會也找不著。」釘崎野薔薇扶額,「反正這東西目前沒什麼攻擊性,幾天後才會……總之,等明天雪停了再找吧。」
「明天五條老師就來了吧,本來以為五條老師來之前可以解決的……」
「說真的,這種你追我趕的追捕任務,還不如直接給個[帳]內的目標……」
年輕高中生們的聲音漸行漸遠,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江萊步速平穩地向前邁進,腦中整理著剛才聽到的信息。
首先,他們的確是在進行一個追捕咒靈的任務,目標咒靈身形類似壁虎,隱蔽性強但目前攻擊力弱、威脅度較小。
其次,五條老師目前並不在這附近,預計明天才會到達。
很好、看來暫時不會和六眼撞上。江萊的心情一瞬間變得明亮了許多。今晚可以放心地去乾飯了!
在他們轉身錯開、漸行漸遠的時刻,虎杖悠仁臉上月牙似的紋理略動——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微微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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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連鎖的壽喜鍋店,店面設計大方雅觀,招牌右邊有一朵黑白色的鳶尾花圖案,在夜間,它周邊亮起一圈燈光,勾勒出伸展的弧度。
熱氣騰騰的壽喜鍋在寒冷冬季尤其受人們的歡迎,江萊非常幸運地趕上了最後一個空閑的位置。
壽喜鍋店裡的溫度自然要遠高於外面。開始時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坐段時間就會覺得熱。江萊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其疊在自己這條長凳的旁邊。
選好鍋底,點好料理食材,一盤盤菜與肉上得很快。江萊眼眸放光,熟練下鍋,在波瀾起伏的一晚后終於能夠吃上晚飯。
熱乎乎的美食永遠有治癒的力量,江萊美美飽餐一頓,心情也隨之輕快起來。
他用濕巾擦擦手,接著用小叉準備吃點飯後甜點蔓越莓蛋糕。
就在這時,他的餘光突兀瞥見一道紫色,有什麼東西忽地從下而出,爬到了餐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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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巴掌大的亮紫色壁虎從桌子下方爬出,它身上古怪地長出兩對扭曲的薄翅,貌似張牙舞爪卻又緊貼著它自己的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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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準備叉住一小塊蛋糕的動作停住。
……先不說壁虎有沒有紫色的,這奇形怪狀的翅膀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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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服務員推著小車路過,江萊本能地抬頭,如同發現老鼠的第一反應一般,呼喚道:「那個……」
服務員停住腳步,面帶微笑,禮貌道:「好的,先生,我馬上就把您的空盤子收走。」
江萊微微一愣,接著點點頭,自然接話:「那就麻煩你了。」
服務員將空菜碟收走,江萊默默注意著服務員的神情與姿態。那隻亮紫色的翅膀壁虎全程趴在那裡,圓鼓鼓的眼珠須臾間轉動些許。
待服務員走後,江萊再度瞥了眼桌面上十分顯眼的紫色壁虎,心下頓了頓。
剛才服務員的表現不像是演的,對方似乎真的看不見餐桌上這明顯多出的古怪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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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再度確認自己的猜測,江萊放下小叉,假裝把玩手機,用相機鏡頭掃過餐桌上的位置——
鏡頭中空空如也。從手機照相機功能中,看不見那隻亮紫色的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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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形類似壁虎、身軀小巧、動作迅速、附近出沒……這些要素的結合,讓江萊電光火石一瞬間回憶起不久前聽到的對話!
微垂下棕色眼眸,江萊神情保持平靜,心中流淌著思緒。
難不成自己有什麼奇怪的咒靈吸引潛質?江萊抽抽嘴角,再度不可避免地回想起當初在柯學世界里,自己疑似擁有的變態吸引體質,變異一下的話吸咒靈也合理……
「怎麼了?發生……」釘崎野薔薇向前邁出幾步,接著後面的話語突兀消失。
「……」江萊放下手機,錯開視線,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江萊餘光瞥著這隻小型咒靈的靠近,握緊手機,一條思緒莫名闖入腦海:
「……欸?竟然沒有位置了嗎?」虎杖悠仁瞪大眼睛,看起來有些失望。
畢竟這東西是任務目標,一定是造成了普通人的傷亡或詭異事件、亦或是有著鮮明的咒力波動,才會引起觀測機構[窗]的注意。
虎杖悠仁一愣,敏銳感覺到什麼,他快步上前,面前的景象也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的位置相對較偏,還在門口的幾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在一切剛開始的時候,盡一切可能掌握手中工具的用法,是提高生存率的關鍵。這個想法如滾雪球一般在腦海中越滾越大,驅使著江萊做出實際的試驗去證明。
——等等、難道這就是虎杖悠仁他們的追蹤的任務目標?!
【柯學世界中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神奇無敵手機,在咒回世界,能不能抵抗咒術、祓除咒靈?】
好在虎杖悠仁他們話語里提到過,這東西幾天後才會有變化,目前沒什麼攻擊性。這讓江萊心中放鬆了不少。
確定在此用餐,他們向那個偏角落的位置走去。接近時,走在最前面的伏黑惠忽地身形一頓!
有了這樣一道保險……江萊心跳逐漸沉穩。或許自己可以冒險試驗一下手機的可能用法。
不過也不能僅憑這幾隻妄下結論。他想。
腦海中交錯著思緒,於此同時,江萊靈敏地聽見門口處傳來的熟悉聲音。
他食指微動,但沒急著動作。
——是他們的任務目標!
他可不想自己來吃飯,卻成為別的東西(咒靈)的飯!!
江萊心中繃緊,他不確定這隻咒靈的意圖,起身逃開的行為說不準會吸引它的注意,反而遭遇它的襲擊。
主角團?江萊眨眨眼。他們當時錯開走的,時間不同,竟然還能殊途同歸到壽喜鍋店,可真是巧。
亮紫色的壁虎展開造型奇特的翅膀,飛近一段距離后,慢吞吞爬行著,鼓起的眼珠渾濁如霧。
電車站的真人,現在壽喜鍋店內的亮紫色壁虎,如果遇見體內有兩面宿儺的虎杖悠仁也算是遇見咒靈的話,就又多一個!
路上偶然瞥見的那些奇形怪狀就不說了。
啊、是那個之前扶了我一把的好心人。虎杖悠仁同樣展露笑顏,熱情揮揮手回應。真巧。
只見實木餐桌靠牆的插花擺設中,簇擁著一隻亮紫色的帶翅壁虎咒靈。
「哇、有位置了嗎?」虎杖悠仁聽到服務員呼喚他們的聲音,眼睛亮起。
釘崎野薔薇呼出一口氣,揮揮手說:「那我們再等五分鐘好了,如果還是沒有位置,就換下一家吧。」
虎杖悠仁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黑髮之人已經走到門口,似乎察覺到目光,他側過臉,笑了下。
正巧,這隻咒靈目前對身為「普通人」的自己沒有警惕,自然不會防備或逃離,方便自己下手操作。
江萊握住自己的手機,注視自己的甜點,假裝面前的紫色帶翅壁虎不存在,以免引起咒靈的注意力。心中則冷靜思考著。
他手指翻轉,暖棕色眼眸輕抬起,盯向逐漸逼近的紫色帶翅壁虎咒靈,凝聚起一抹認真。
手機板磚蠢蠢欲動中!
——
「?!!」
更何況,主角團的隻言片語中,也表露出這隻咒靈擁有再度變強的能力。
「雖然是單桌,但如果只用一鍋的話,也可以三人用餐。」服務員細聲細語解釋道,「剛巧有位先生離開。」
面前,亮紫色壁虎收攏翅膀,從桌面的那一側逐漸向前爬行。
虎杖悠仁怔住片刻,反應過來時再度猛然回身看去,然而大門早已合攏,剛才那人已經消失在黑夜中了。
說真的……他穿到咒回,目前才不到一個晚上吧,這短短几個小時里遇見的咒靈數量,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後者這些還不是那種常見的低等蠅頭咒靈。
不過,既然主角團就在附近,那麼即便眼前的這隻小型咒靈擁有一定的反擊能力,也可以被他們快速制服。
釘崎野薔薇口中的「沒什麼攻擊性」,可不一定就是無攻擊力,也許只是對他們有實力的咒術師來說簡簡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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