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賢者之地

ps，被屏蔽了，所以重新發了下

夜已深。

秋雨濛濛，鳳鳴城的街道上人影稀少，風月樓里卻燈火輝煌，紅帳高懸，勾欄聽曲者放浪形骸，隱有歌聲縹緲。

胭脂水粉的香氣撲鼻，幾個鶯鶯燕燕立於廊檐下招攬著夜行人。

魏守仁來了。

懷抱著魏玄，撐著傘在雨幕中凝望著風月樓，面色似有掙扎。

「這就是勾欄聽曲的賢者之地嗎？」

魏玄心中好奇，不知魏守仁帶自己來這裡作甚麼。

看著對面的風月樓，紅燈高懸，彩帳綾羅飛舞，女子的嬌笑聲一波波傳來，盪人心扉。

魏玄心中發癢。

前世他無比純潔，從未去過這等地方，而且這般場所都是禁止經營的行業，他更是無緣一見。

可今夜。

他見到了。

隔著街道，都能感受到此地的繁華、熱鬧、以及涌動的荷爾蒙氣息。

這時。

魏守仁一咬牙，居然大踏步走向了風月樓。

「喲，是魏老爺子啊，好久不見吶！」

魏守仁懷抱著魏玄剛走進風月樓，一個跑堂的精神小伙就點頭哈腰的迎了上來，接過了魏守仁手中的傘，好奇的瞥了眼被抱著的魏玄，同時朝著樓上大喊道：

「樓上貴賓一位！」

話音剛落，迎面一群女子就花簇簇的過來了。

她們身姿妖嬈，或一襲白裙，或露肩黑縷紗衣，一個個皆貌美如花，眼神嫵媚，水波流轉。

魏玄看的目眩而興奮。

「好多漂亮的小姐姐啊！而且都是古裝！太好看了！」

魏守仁的胳膊肘夾著魏玄，掃視眾女，捻須微笑，卻不作聲。

直到老鴇捏著手帕扭著腰肢走來，他才低聲道：「訂個包間！」

他老臉微紅，說話的時候塞了幾枚元石給老鴇。

元石是大虞國的交易貨幣。

老鴇眉眼笑意更甚，卻道：「你家大長老魏子夫幾個月前幫小翠沖業績，賒的賬還沒清.....」

魏守仁霎時眼睛瞪圓。

他沒想到家族這般困頓，子夫在這裡還有賒賬，頓時又恨又氣的罵了一句敗家子，然後咬著牙道：

「今夜一併清算，你先帶老漢我去包間。」

老鴇笑道：「看把你猴急的，和你家魏子夫一個德行，跟我來。」

魏守仁嘴角抽搐，老臉發燙。

魏玄聽得也一陣無語。

跟在老鴇的身後，上了三樓的包間，裡面布置奢華高雅，麝香裊裊，地面鋪著鮮紅的撒花地毯，琴棋書畫各色用具一應俱全。

一面紅木圓桌放在中間，鋪著粉色桌布，上面果點茶水擺放整齊，並有一本書冊，花花綠綠，書名：

《勾欄聽曲一本通》。

南窗邊，卧榻橫陳，上放一束鮮花。

一個女子已在榻上側卧。

紅紗帳下，她身姿半掩，白皙的香肩微露，若隱若現，令人遐想萬分。

「魏老爺子，這是小蘭，怎麼樣？！喜歡這一款不？」老鴇擠眼笑了一句，「選她的話，免費贈送回春丹哦！」

魏守仁老臉發紅，卻依舊道：「不要她，讓詩詩來。」

老鴇猶豫道：「詩詩是我們風月樓的第一紅牌，也是鳳鳴城排行前三的美女，精通歌舞，收費按時辰算，一千元石起步，而且是先收費，后服務。」

「魏老爺子您確定要詩詩？」

魏守仁聽到一千元石起步，不由又驚又心疼，卻依舊咬牙道：「對，就點詩詩！」

「而且要包她一宿！」

「說吧，多少錢？」

魏玄聽得驚訝，心中嘆服，不愧是族長，逛窯子都不一般，氣勢驚人。

老鴇的確被驚到了。

她瞄了眼魏守仁的老腰，猜測這老爺子腰可真厲害，眼神佩服，喜笑顏開的忙道：「包詩詩的夜的話，一萬一千元石。」

「您老是熟客，收您一萬零八百，你家大長老魏子夫的賬也一併給您清了，成不？」

「好！」

魏守仁心疼的掏出一張大通錢莊的元石票遞了過去。

這可是魏家一個月的開銷啊，今晚全花在這裡了，他心疼的滴血。

老鴇兩眼放光，「吧唧」親了口票子，歡喜離去。

卧榻上，那個叫做小蘭的女子起身，幽怨的看了眼魏守仁，希望這個金主能憐惜自己。

可魏守仁別過頭去，當做沒看見，女子氣得哼了一聲掩門而走。

片刻后。

一個年輕女子翩翩而來。

她一襲紫裙，似桃李年華，個頭高挑，雙腿修長，瑩白的瓜子臉很美。

許是裁縫師低估了她過分成熟的身材，身上的紫裙略小了幾分，襯托出她優美的曲線愈發迷人，胸前的壯闊躍然欲出，那束胸也大有不勝之態。

「詩詩給貴客見禮了！」

她素手執禮，眉眼帶笑，三分羞澀，七分緊張，眸光水波流轉。

魏玄看的一陣失神。

前世今生，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一襲古裝，風采迷人，電視上那些化妝出來的女子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魏守仁上下打量詩詩，這個風月樓第一紅牌果然名不虛傳，他捻須含笑道：「美貌快比得上子晏的小女兒了。」

詩詩一愣，心中很好奇他口裡說的那個女子是誰，卻沒有多問，坐在了榻邊，素手挽鬢髮的紅著臉道：「請貴客憐愛！」

魏守仁老臉微紅，卻搖頭道：「今夜，你不是為老漢我服務。」

詩詩錯愕。

魏守仁把懷裡抱著的魏玄放在了她的面前，眯著眼笑道：「今夜，你服務它！」

此言一落，詩詩震驚的瞪大了美眸。

她見過不少要求古怪的客人，可像今夜這般，卻是第一次。

而且，她也從未聽其他姐妹有過這般的經歷。

垂手看向魏玄。

一個尺許大小的青銅古盒，坑坑窪窪，通體銅綠斑駁，遍布刀槍劍痕和火燒的痕迹，形狀扭曲，像極了百戰之器。

可它毫無殺氣，反而尊貴大氣，瀰漫著歲月久遠的古老氣息，是一件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古物。

「老先生，我.....我今夜服侍它？！」

詩詩美眸發暈，有些不敢置信的詢問。

魏玄也震驚至極。

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魏守仁帶自己來勾欄聽曲，一擲千金，他以為自己就是個看客配角，沒想到自己才是今夜的主角。

魏守仁盯著詩詩的眼睛，嚴肅而認真的道：「對，你今晚屬於它！好好服侍它，不要把它當做物件，要把它當做人來服侍！」

「當做人？！」

「對，沒錯，給它唱歌，給它跳舞，給它彈琵琶.....」

魏守仁說的詭異，詩詩聽得驚呆，魏玄更是如雷擊。

「好了，開始吧！」

魏守仁提著小板凳坐在了門口，詩詩紅著臉抱著魏玄開始了她的工作。

天色漸亮。

魏守仁懷抱魏玄離開了風月樓。

一夜未眠，他卻精神抖擻，老臉興奮期待的漲紅，眼望著魏玄，低聲呢喃到：「祖宗啊，昨晚耍得可爽？！」

「今天，一定要給老漢我顯個香噴噴的靈啊！以後老漢還帶您去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