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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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邸梁去上班,莫莉看見他問:「怎麼?玩得不好?」

邸梁搖搖頭:「假期綜合症。」他順手揉揉腰。

莫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邸梁不解:「你又怎麼了?」

莫莉笑笑:「開始工作吧。」

邸梁瞪著她,說:「你趕快找個人嫁掉吧,否則越來越奇怪。」

「……」莫莉收起笑容,惡狠狠地看他,「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開始工作!」

一天下來,邸梁再次留下來,試圖與簡名揚聯繫。

「天啊,小梁叔,你是不是國務卿,為什麼找你這麼困難?你那麼忙嗎?」邸梁剛試著打了個招呼,簡名揚就冒了出來。

邸梁摸摸鼻子,回答:「年終了嘛。」他問簡名揚,「最近你那邊怎麼樣?」

「我天天有機會就往薛金那邊貼,但是效果不大啊。江叔似乎看出了苗頭,對我的監控更加嚴了,我現在很被動啊,簡如龍現在在醫院已經意識不清了,我就靠著他了,哪天他突然掛了,江叔就會拿我開刀啊!」

邸梁沉默了一下,說:「薛金不可能對你的合作態度無動於衷,等簡如龍真的死了,江叔拿你開刀,那時候被動的是他才對。你繼續示好,他不會沒有反應。」

邸梁想了想:「你難道就沒有點實質的利益可以給薛金,讓他看到你投誠的誠意?」

「……」簡名揚打過來一個省略號,說,「我只是個記者,我真的不懂經營黑社會。」

邸梁剛想提示他,他就立刻又發來一句話打斷了他:「等等,或許有,讓我想想。」

邸梁慢慢地刪掉自己的話,等他想。

打字快真討厭。

「色一情行業,簡名揚在城裡還有幾家色一情行業,埋得比較深,所以一直藏著。」簡名揚說。

邸梁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

「說起來很奇怪,我到了這個身體之後,好像能獲得這個身體的記憶。我知道那些人是誰,只要我好好想想,簡名揚以前的事也能想起來,但是並不是那種一下子湧進腦子裡的感覺,而是需要我去發掘。」

簡名揚繼續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我想去抓你,可你躲過了,我們還過了幾招,嘿,那時候我才知道簡名揚身手不錯,我以前在學校打群架的時候,都是那種拿著棍子在後面瞎吆喝的類型,我從來都不上前線。」

「……你覺得那樣很驕傲嗎?」

「……我只是想說,我本來不會打架,可明顯簡名揚的身體很會打。」

邸梁若有所思:「你還能繼續了解了解簡名揚嗎?」

「沒有具體的方向,我腦海里一片空白。你沒有這種感覺嗎?你知道我小學的暗戀對象是誰嗎?」

邸梁笑了:「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進了你的身體,只保留了我自己的記憶。或許是因為,你還活著。」

簡名揚嘆了口氣:「有道理,我帶走了屬於我的記憶,而簡名揚還沒有,這說明,真正的簡名揚確實是掛掉了。」

邸梁把話題重新領到薛金身上:「所以你趕緊把你手上的東西給薛金奉上。」邸梁抹了把臉,他居然教唆一個黑社會去賄賂另一個黑社會,天知道他是多想打個電話去掃黃組舉報他們。

「好吧。」簡名揚答應下來,「還有件事,你要陪我爸媽好好過年!代替我!」

想到這件事邸梁就頭疼,上次歐陽爸爸還把他趕出去,現在簡名揚在一邊看著,他更加不能表現得「不孝」。

「放心吧。」邸梁回答道。

邸梁回到家,邸稼騫過來迎接他:「今天又晚了?」

「加班。」

邸梁想要是沒有這些屁事,他和兒子兩個人平靜地生活在一起該有多好。

轉念一想,要是沒有這些屁事,他現在還在派出所,每天看見小區里的老人們哭著跑來投訴有人騙走了他們的退休金。

而他和兒子的關係,可能就跟現在他和歐陽爸爸的關係一樣。

多可怕。

兩個人在飯桌上吃飯,邸稼騫說:「我調查了我們去旅遊時看到的事,那是家經營各類原材料的公司,他們把松香運送到倉庫,然後分裝,再發往各地。」

邸梁皺著眉頭吃飯,說:「他們為什麼不在更方便的地方建倉庫?非要在山裡。」

「據說是為了節約成本。」

「我不覺得修路和長途運輸需要的錢會比在城郊租一間倉庫便宜很多。」

邸稼騫做出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好吧,我們不聊那個了。」邸梁嘆了口氣。

「吃飯不要嘆氣。」邸稼騫說。

邸梁瞪了他一眼:「沒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在想怎麼回去歐陽家,我是被掃帚趕出來的。」

邸稼騫斟酌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嗎?」

「不行!」邸梁一口否決掉。

簡名揚知道非要瘋了不可。

邸稼騫尷尬地笑笑。

邸梁捏捏他的手,安撫道:「還是別刺激長輩了。」

邸稼騫點點頭。

「敲鐘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邸梁一邊夾菜往嘴巴里塞,一邊說。

邸稼騫這才真心地笑了:「你可以咽下食物再講話。」

吃完飯,邸梁走進卧室,看見他的床……上面什麼都沒有了。

他又沖回客廳,問正在洗碗的邸稼騫:「我的床單和被子呢?」

邸稼騫從廚房出來,笑道:「洗了。」

邸梁叉著腰,瞪著他:「沒有新的換上嗎?那我今天晚上怎麼睡覺?」

邸稼騫指指主卧,說:「你可以睡那裡。」

邸梁改叉腰為抱胸,挑眉:「先斬後奏就為了這個?」

邸稼騫沖他眨眨眼:「我的床很大,足夠兩個人睡,kingsize。」

「你肯定是選傢具的時候就動心思了,買一張大床,你這個小流氓!」

邸稼騫連忙縮回去:「我繼續洗碗了,你去玩電腦吧。」

邸梁氣呼呼地坐在電腦前面看視頻,邸稼騫洗完碗走過去,驚訝地問:「你居然在看美劇?」

邸梁沒好氣地說:「看完日本,我再看看美國佬怎麼破案不行嗎?」

邸稼騫伸手把視頻關掉:「當然可以,不過今天還是先試試我的床吧。」

他一把抱起邸梁,邸梁憤怒地說:「放我下來!我的腰還在疼!」

「我可以在床上給你揉揉,你是不是要去減肥?還沒過年呢,怎麼這麼重?」

過了幾天,邸稼騫就去薛金那裡報道了,邸梁覺得兒子上班第一天他必須跟著,所以早上打電話給報社說晚點去。

「我又不是剛畢業的學生,我換過很多次工作了。」邸稼騫試圖說服邸梁回去。

「可是你上一次工作差點要了你的命。」邸梁瞪他。

「……好吧。」

薛金租一棟樓,還在底下掛了牌子「金髮財投資諮詢公司」。邸稼騫整理整理衣服,踏進樓里。

兩個人跟前台打招呼,前台小姐遞給邸稼騫一張門卡,叫他到三樓找薛金。

「薛金還整得像模像樣啊。」邸梁打量著樓里,看見牆上掛著的鍍金獅子頭,說,「就是裝潢得太符合他的品位。」

兩個人又一起上了三樓,走到掛著「董事長辦公室」的牌子前。

「我還以為上面應該掛著『黑社會頭頭』的牌子。」邸梁說。

「我發現自從你開始看美劇之後幽默了很多。」邸稼騫抬起手敲敲門。

門立刻被打開,薛金冒出頭來。

他滿臉鬍渣,衣服也亂七八糟,看起來休息不好,也讓他看起來更加兇惡,他瞪著邸稼騫,一把把他拉進門裡去。

「兄弟你來的正好!」

邸梁跟著進去,把門關好,薛金扭頭看他:「你終於想通了,也要投靠我了?」

邸梁搖搖頭:「不是,我就是來視察一下情況。」

「我懂了,保姆。」薛金沒有再理會他,繼續跟邸稼騫說,「簡名揚那個混球剛丟了個燙手山芋給我,我正需要你。」

「簡名揚?」邸稼騫反問。

薛金把邸稼騫按在沙發上,從自己的桌上拿來一打東西,丟給他:「他暗示我,他掌控著市內的色一情行業,我還在想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邀請我跟他一起玩np?結果他就偷偷找人把他的黃色產業送到我手上來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可能只是想跟你示好。」邸梁插嘴。

薛金捋捋袖子:「示好?那個漂亮得像個娘們,但實際上是可以把自己的表哥全身的骨頭都打爛了丟出去的男人,他在向我示好?」

他粗魯地颳了刮自己鬍子橫生的下巴:「算了吧,我更相信他是在算計我。一定是的,否則我就不姓薛。」

「那你可能真的就要改姓了。」邸梁喃喃地說。

薛金現在脾氣很不好,他瞪著邸梁:「你老在這裡插嘴幹什麼?」他轉頭對邸稼騫說,「他既然送來了,我就要收下,但我要把水下的生意都清理掉,把那些少爺小姐打發掉,你幫我核實下那些地方的生意,我好規劃規劃怎麼都洗乾淨。」

邸梁覺得再聽下去,自己難保不會去舉報他們,反正薛金既然收下了簡名揚的東西,說明他承了簡名揚的情,其他就好說了。

他跟兩個人打了個招呼,退出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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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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