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0章 真相就是人死債還在
野田一雄說道：「警官先生，如果警方採納毛利偵探的想當然，認為我們是嫌疑人。」
「我認為警方也應該採納我的想當然，把我們所有人都列為嫌疑人。」
「因為霧大得看不清楚，所以沒有人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也許是有心的，在大霧裡等社長，然後把社長引向絕路。」
「也許是無意的，只是好奇大霧，於是外出散步，然後碰到社長，然後不小心給他指了個錯誤的方向，社長走到懸崖失足墜落。」
「警官你們可以出去看看，因為反光的關係，所以霧裡面根本難以分辨方向。」
「哪怕酒店在這裡，也分辨不出來。」
「所以，我希望警方能夠好好調查，找到切實的證據，而不是聽毛利偵探說什麼是什麼。」
橫溝警部都尷尬了，「當然不會，我們一定會拿證據說話。」
說著瞄毛利小五郎，傳聞這位當警察的時候，有時候就是這麼辦案的。
所以總是能夠讓案子進入迷宮般的境地，所以當時人送外號，迷宮小五郎。
……
之後，橫溝警部率隊去霧裡考察，片桐正紀借出數碼相機，讓他們拍攝。
結果發現，進入霧裡以後，確實沒有辦法辨別方向。
明明是黑夜，卻是灰濛濛的一片。
由於霧反射燈光，往哪個方向看都差不多。
而且山崖這邊沒有任何遮擋，也沒有任何燈光示警。
醉酒的人在這裡，很容易走下去。
這樣的情況下，很難確定是不是他殺，更難確定嫌疑人是怎麼作案的。
……
天亮，霧也沒有散。
上午九點多，木田今朝趕來湊熱鬧了。
酒店經理大喜，把木田今朝請到會議室，直接跪了，求木田今朝救命。
木田今朝無語，只說是度假，沒說度假還得把住的酒店收購了。
不過面對經理的哭訴，只能答應，如果酒店破產了，會考慮給大家安排工作。
而到了上午十點以後，霧才散去。
寺泉大五社長的家屬到了，保險公司的人也趕到了。
警方用望遠鏡確認，山崖下面有具遺體。
下午，山嶽救援隊過來，下到幾百米深的崖底，把遺體的大號碎片收斂了。
但遺體已經摔爛了，只能從衣物上，初步確定死者是寺泉社長，無法確定寺泉社長是不是他殺，也無法確定死亡時間。
巨大的衝擊力，以及不規則的著落點，令遺體四分五裂，肚子都開了，當真是肝腦塗地。
不規則的大失血，讓遺體僵硬和腐敗程度，這就有變數了。
腸溫就不用說了，能把掛在樹上的腸子，盡量收回來就不錯了。
至於搜索現場的工作，根本沒辦法展開。
警方不是超人，沒辦法飛到幾百米的崖底，在那種草木叢生的地方，確認有沒有不屬於寺泉社長的東西。
……
傍晚，大家跟著警方，一起撤走了。
警方知道可能是他殺，但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持，只能根據無罪推定，先確認是酒後失足。
毛利小五郎悶悶不樂，大家都理解，這次敗得更慘，因為對手是一個管理員。
管理員都知道，案子會發展出什麼樣子，而且最後也變成那樣子了。
因為壞境特殊，無法找到目擊證人，也沒辦法找到有力證據。
任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偵探怎麼蹦躂，都無法改變結局。
而且這也是家屬的意見，因為失足可以一下子拿到全部的保險金，包括壽命保險，意外保險中的死亡保險。
他殺的話，用保險公司的話說，那就複雜了。
因為寺泉社長生意上出了大問題，他有自裁的嫌疑。
所以需要先找到兇手，確認兇手不是遵從寺泉社長的囑咐，把寺泉社長給殺了。
也就是說，需要排除寺泉社長自編自導，以死騙取保險金的嫌疑。
這種可能，讓所有人無語。
算是見識到了，想當然的新高度，還無法反駁。
因為保險界有許多類似的案例，法律界還有遵囑殺這類專門的類別。
因為自裁是拿不到保險金的，所以就有了找人來殺死自己的情況。
死者多是患有重病，或者是不在保險類別中的絕症，又或者是負債纍纍，無望翻身的商人。
總之就是身體或精神崩潰的人，並且還有錢買巨額保險。
對死者來說，既不用承受身體或心理上的痛苦，又可以不用向債主還錢了，還能從保險公司拿到大筆賠償留給家屬。
所以家屬一致認為寺泉大五是酒後失足，名偵探也沒有一絲反駁的餘地。
……
眾人換到了，城裡的海濱酒店，雖然沒有了遠山的壯觀奇景，但換上了近海的波瀾寬廣，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重要的是，這裡沒霧，可以在露天吃燒烤，看海上明月。
而寺泉家也跟來了，找木田今朝談，想把公司打包賣給木田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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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田今朝根本沒興趣，所以雖然心軟，但也沒有答應下來。
哪怕價格由一百億日元，降到十億日元。
也只是答應如果公司真破產了，會幫忙安置這些員工。
寺泉家的人沒辦法，只得告辭離開了。
大竹一郎，龜岡丈二，相良新介原本想拉著寺泉家，要拿回愛車。
結果被跟著寺泉家的酒店經理黑岩善吉，當頭潑了一大盆冷水。
車子被掛到了公司名下，公司目前屬於未處理遺產。
如果沒有人收購公司，公司就按程序被拍賣，以消除債務。
如果最後有剩的，才是遺產，然後才會被分配。
三人無奈，也撤了。
木田今朝鬆了口氣，終於清靜了。
……
周一。
木田今朝一早帶隊，乘坐電車一路轉去群馬。
黑澤陣出來處理一些事務，順便度假，不過這些天還是各玩各的，就是有人報銷了。
黑澤陣決定購買這邊的私人飛行場，以及周邊的地盤。
過來簽訂一個草案契約，並且開始整理。
反正是把誠意表現出來了，至於多久能夠談成，那就看各方配合吧。
貝爾摩德也跟著來看熱鬧，看著周邊的農田與屋舍，忍不住失笑。
「你準備砸多少錢下去？」
「現在我也不知道，就當一個未來的平賬的項目吧。」
「又平賬，你那麼多負債，不夠平賬的？」
「欠其他銀行與金融機構等方面的巨額負債，不是是用來還的。」
「那是用來幹什麼的？」
「用來拖著，好向各方面討價還價的。」
「哈，明白了，你債務越多，他們越得要遷就你。」
「在當下這個時候，是的，所以雖然我不喜歡這些厚重的實業，但是不得不落子。」
「理解，這些厚重實業能養人，比如說這裡要是成了，至少會有數萬人。」
「對，只要我想，應該可以爭到，群馬縣眾議院三區的名額。」
「啊？」貝爾摩德愣了，再一摸額頭，發現出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