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記 第一風景 秋思
確實,幾女也都很好奇能有什麼人文采能夠自比古人,而林仙就更加好奇了,其他幾女對那個女孩還不熟悉,但是她卻不一樣,對於那個女孩,她是真正地感到震撼,讀過她的文章,她覺得就算是一些古代大家都很難媲美。她更難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和她媲美的人,就算有,也不可能會在他們幾個人的平常聊天中『相遇』在了一起。
「這個.........」,張恆羿猶豫了一下。
「怎麼,就知道你是吹牛,編故事也要像一個圓的了的啊」,趙穎道。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那個傢伙很欠揍,我怕我說出來,你們會發狂的」,張恆羿笑道。
「看來還是我們認識的,還和你有關係的?」蕭媚笑道。
「不會是......」,趙穎不敢相信地想說出來,但是她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瘋狂了,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她的三觀全毀,她真的害怕她以後的人生管價值觀要被徹底顛覆了。其他幾女也都想到了那個人,她們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恆羿。
「這個.....你們可以躺下來嗎?你們做起來,太高了,這讓我說不出口」,張恆羿道。
「快點說嘛!」溫可欣撒嬌似的說道,她的好奇心也被徹底勾起來了,她也想到了那個人,但是她也同樣不敢相信。
「好吧,我說我說」,張恆羿對於柔情攻勢看來沒有什麼抵抗力。
「就是風翔了,你們都認識的,要不是他,我們還是陌生人呢」,張恆羿笑道。
「是他!」眾女震驚道。
「不可能,他那個傢伙怎麼可能那麼厲害?」趙穎第一個反駁道。
「是啊,你就是說謊也要找一個靠譜點的人啊」,蕭媚笑道。
林菲,林仙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神情卻透漏出濃濃地懷疑,周風翔,即使是只見過幾面,但是從他的談吐,從他的形象就不像有大文化的人,何況是那種文采斐然的才子。
「好吧,知道你們不相信」,張恆羿攤著雙手,」不說他了,說了逛逛家裡,沒想到連第一個風景還沒有開始參觀呢!」
眾女站起身來,草地很乾凈,身上也沒有沾染什麼塵土,聽到張恆羿的話,溫可欣問道:「這還不算風景嗎?」
「當然不算,我們家的第一風景是『秋思』」,張恆羿笑道。
「秋思」,林仙和林菲都體味著其中的味道。
走了一會兒,一顆老樹呈現在眾女的面前,枝椏非常不規整地向外生長,延伸,有得甚至長成了水平的樣子,樹的頂部綠葉茂盛翠綠,但是到下面卻顯得光禿禿的,樹榦和樹枝上的樹洞和那蒼老的樹皮讓眾女感受到了這顆樹的老齡。從地上還爬上了幾條綠藤,藤上長著幾片葉子,還開著幾朵小花。
「枯藤老樹昏鴉」,林仙輕聲念道。
「仙兒真是才女,一下就領味到了我的想法」,張恆羿拍掌讚歎道。
「可是這幾座鞦韆卻破壞了這個場景」,林仙道。
「仙兒,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感覺你真的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不過為了把你拉到我身邊,我只有反駁你的這個觀點了」,張恆羿笑道。
林仙也並不覺得自己是不食人間煙火,只是在這樣少有人煙的地方,看到這樣的場景,她不由得感嘆了一番,不過她是真的感覺這幾座鞦韆有一些突兀,她好奇的看著張恆羿,想看看他怎麼反駁自己的觀點。
「我有兩個方法,一個正統的,一個偏門的,仙兒想先聽哪一個?」張恆羿喜歡和林仙說話,他找著話題,林仙只有多多說話,她才能下落凡塵。
「先聽聽正統的吧」,林仙微笑道。
「正統的嘛,馬致遠的秋思主要是表達憂傷的心情,這六座鞦韆空空蕩蕩的在這老樹下搖擺,附近了無人煙,這不是增添了其中的意境嗎?」張恆羿笑道。
林仙定神想了想,點了點頭,微笑道:「你說得也有一些道理,不過這也改變了枯藤老樹昏鴉的原意了」。
張恆羿笑道:「本來就沒有鴉,而且這個地方再好也沒有這鞦韆好,這是我給你們做的,坐在鞦韆上的感覺可是很特別的,都過來試試吧」。
「好啊好啊」,溫可欣早就等不及。
沒想到這些鞦韆是張恆羿特意做的,眾女遲疑了一下,「這麼不給面子嗎,這可是我花了大力氣做的,這些枝幹的受力我都是特別計算的,絕對很安全!」張恆羿道。
眾女走到鞦韆旁,輕輕地坐了上去,緩緩地搖蕩,張恆羿走到十米之外,拿起了毛筆和紙還有板,這是他早就準備好了的,這個畫面他已經期待好久了,這幅畫面將是他一聲中jing彩的一刻,他希望在老去的時候拿其這幅畫,和眾女回想著過去的那段溫馨的歲月。
老樹下,我個風姿綽約的女孩坐在鞦韆上,在微風下緩緩地搖動。張恆羿本來對畫出這樣一個畫面沒有信心,但是這時他卻感覺突然腦海一陣清明,這是一種美好的感覺,這幅畫面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只要他通過手將它描繪出來。
這時溫可欣飛快的跑過來,「恆弈,你在畫畫嗎?」
當她看到張恆羿的畫時,她愣住了,沒想到畫上畫的就是剛才她們盪鞦韆的摸樣。其他幾女也都走了過來,看著張恆羿的畫也都有些驚訝。
不過張恆羿此時卻沉浸在其中,想著腦海中的那個畫面,他飛快的動筆,不過多久,最後一筆讓這幅畫完美的完成。
「好美的畫!」溫可欣就算不懂,但卻說得是她最直白的想法。張恆羿也覺得這幅畫是他的最巔峰了,這次的感覺確實很美妙,不然畫不出這樣的畫。
「是不是很佩服我?」張恆羿開玩笑地問道。
「自戀狂!」雖然也吃驚於張恆羿畫的這麼好,但是趙穎卻還是忍不住諷刺道。
張恆羿毫不在意,甚至都是知道趙穎要嘲諷一句,但是他卻覺得依然高興,他不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自虐的癖好。
「這個第一風景還沒有玩呢,下一個『小橋流水人家』」,張恆羿道。
小溪是從湖裡流出來的活水,水很清澈,叮叮咚咚地緩緩流動,眾人站在小橋上,都忘記了他們原來是城市中喧鬧的一員。
「其實有時候不必總想著工作,我總是在想我是否一定要繼承父親的公司,我心底是不願意的,但是我還是不能完全脫離,不過來到這裡,我就越覺得這樣的生活是那樣的美好,即使就這樣過一生,豈不是很好?為什麼要拚命的工作,拚命的賺錢,人活著不就是感覺開心就夠了嗎?」張恆羿笑道。
「可是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很多人和你不同,他們都太多的包袱放不下」,趙穎道。
「你們就是這樣是嗎?」張恆羿微笑道,「不過,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那種彷彿不可能的理想生活,不想其它任何煩惱」。
「仙兒,你覺得這裡是否合詞中的意境?」張恆羿轉移了話題,問道。
「小橋,流水,卻沒有人家」,林仙說道,雖然林仙只是想著詩詞,但是卻透露出她還是沒有融入進這個家,張恆羿知道,他對眾女的關心還是有些少,讓她們仍然放不下,雖然他知道任重而道遠,但是卻依舊有些失望,「我究竟要怎麼做,誰能告訴我?」張恆羿眺望這遠處的天空,靜靜地想道。
看著張恆羿沉思的表情,眾女覺得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在想什麼呢?
「我們就是一家!」張恆羿的聲音很低,但卻堅定。
「有家嗎?」林仙喃喃道。
不過很快眾人又回到了看風景的心情,「最後是不是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趙穎笑問道。
「穎兒真聰明!」張恆羿笑道,「至少她們現在習慣和我說話了,這是一個好現象,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看著幾女即使在自己面前也互相交談,或者和自己鬥嘴,或者看著欣兒時不時地看向自己,他覺得生活已經很美好了。
「不過這一點還是被我改了」,張恆羿笑道,「你們看」,順著張恆羿的手指方向,眾女看到了一些屋子,還有圍欄,裡面居然有幾匹馬在低頭吃草,有的喝水,有的趴在那裡彷彿在思考人生——它晚上該吃什麼?
「古道非古道,西風非西風,瘦馬非瘦馬,夕陽也還沒有西下,不過我想問,會騎馬嗎?」張恆羿問道。
「我不會」,溫可欣道,其他眾女也都搖搖頭,馬在現代並不是所有人都騎過的,甚至有的人都沒有見過,不會騎也正常。
「有誰想試試嗎?騎馬很有趣的!」張恆羿笑道。
可是很明顯除了溫可欣其他眾女沒有一個會主動的。來到馬場,這裡是專門騎馬的地方,張恆羿有請人專門的負責。
「來,抓緊,踏在這上面,用力蹬上去」,張恆羿扶著溫可欣。
不過剛學騎馬,連平衡都很難掌握,尤其是馬很高,非常沒有安全感,溫可欣搖搖晃晃,緊緊地抓住馬鞍,絲毫不敢亂動。
「來,放鬆一點,就算你掉下來,我也會接住你的」,張恆羿柔聲道。
「恩」,溫可欣搖著嘴唇,點點頭。
張恆羿拉著韁繩,慢慢地向前走,溫可欣顫顫巍巍,想要放鬆下來,卻怎麼也不敢,不過看著旁邊的張恆羿,她慢慢有了膽量,突然,一下子沒有坐穩,身子來回搖晃,
「啊.....」,溫可欣在馬上亂舞著手臂,張恆羿笑了笑,將落下的溫可欣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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