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因後果
「大神！我們已經勝了！大神……求您快收了魔法吧！」弗雷德用借著契約的力量，在李全心裡大聲說道。
不用他提醒，奧多略一走，身上的骷髏怪就如同失去靈魂般，化作骨頭殘骸掉落在地上。
俄而，俱化作灰燼。
「眼前這些小人兒，似乎都掌握著一些詭異的能力！」李全也就停止了動作。這四周留下的，不過是雲雨過後的餘韻罷了。
不曾想，就這一點餘韻，許多小人依舊遭不住。
「目前來看，貌似是低魔世界，但不能排除這裡只是新手村……」李余心下揣測。
再是低魔，這些掌握異能的小人，也不是李餘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可以小覷的。
當下「輕手輕腳」的轉過身，面向弗雷德等人所在山頂蹲下，看著他們輕聲道：「閣下等貌似是此地主君，不知閣下喚我到此，意欲何為？」
這些小人一幅古人打扮，說話當然要「古風」一點，雖然他們看起來都是西方古人。
但道理是一樣的嘛。
輕飄飄的的話語，落在弗雷德等人耳中，卻不吝于晴空打了幾個霹靂響徹。
弗雷德等人站在山頂，只覺一股氣浪迎面而來。
巨大的聲音回蕩在山谷之間，彷彿耳膜都要被這種巨大的聲音擊碎。
「不好，這尊偉岸的巨神發怒了！陛下您快走！」尤尼大師等扈從連忙擁向弗雷德。
弗雷德簽訂了契約，倒是淡定一點，穩住身形之後，捂著耳朵艱難說道：「應該不是，是祂的語言與我們不通，你試試言靈術！」
言靈術，一種低階魔法，施展之後，可與一切有靈之物進行有限的跨物種語言溝通。
尤尼大師聞言穩住心神，念動魔咒，法杖一指，微微光芒朝李全飛去。
「又來！」乍見一道光圈由小變大飛來，李全本能的想要躲避。
弗雷德趕緊用契約傳意道：「冕下放心，這是一種通靈魔法，我們不敢有傷害您的意思！」
實際上對於這類精神魔法的影響，目前的李全也根本無法躲避。
聞言也就不再動作，任由那光芒飛入身中。
光芒沾身，隨著冥冥中「啵」一聲，一點光芒，浮現在李全腦海中。
再睜開眼頓時覺得四周有些不一樣的變化。
山中草木、動物似乎都在同自己交流一般，只是這種感覺很微弱。
「巨神冕下，您現在能聽懂我們的語言了嘛？」弗雷德的聲音從腦海中光圈裡傳來。
李全若有所悟，也將心中的想法，傳入腦海光圈之中。
果然，那邊弗雷德面色一變，誠惶誠恐道：「我們不敢想從偉大的您身上得到什麼，只是想借用一點您的神威，驅逐惡賊，復興家族……」
與之前不同，之前只是借著契約的力量，由弗雷德單方面的，簡單的傳達一點信息。
這次卻如同在李全腦中構造了一個信息發射裝置，只要別人也有類似裝置，就能雙方面傳達。
從單向交流，變成了雙向交流。
「這就是他們所掌握的力量么，果然厲害！真有其獨到之處……」李全心下驚嘆不已，一邊聽弗雷講述。
聽弗雷德講完事情大概始末之後。
李全沉吟許久，把前因後果捋了一遍，問道：「那我又能得到什麼？」
「只要能夠復國，我將如誓約所言！」
弗雷德說著，掰著指頭舉例道：「我有五座山那麼多金山，還有一座魔法學院兩千魔法學徒，數十位魔法師調用；三百座城池，兩千萬百姓……無數美艷女人……甚至是百姓們的信仰和靈魂……」
「只要能維持國家和百姓的運轉，這些都可以為您所用！」
一個個大餅被弗雷德畫出，李全承認自己微微有些心動。
一開始發現這些小人有種種異能之後，自己的底線不過是想著哪怕為這些神秘小人當牛做馬。
然後請他們傳授一丁點魔法異能，自己也就滿足了。
最多再撈點值錢的東西，看看能不能帶回去賣點錢，僅此而已。
不曾想這弗雷德早早把他所能拿出的一切寫入契約之中，還考慮的如此周全，可真是太會做人了。
百姓信仰的靈魂，對李全也沒什麼吸引力，自己又不是真正的「神靈」要信仰和靈魂有什麼用處。
不過幫這個什麼霍拉卡尼王朝復國之後，或許可以從他們掌握的魔法學院裡面學到魔法，或者得到一些金幣的報酬，這倒是很吸引李全。
哪怕他們所謂的五座山那麼多金幣，恐怕對自己而言可能不過是幾捧金沙而已。
「額……尊敬的弗雷德陛下！那個奧多略王朝可有什麼大神通者么？」李全打斷了弗雷德的畫餅工程，直接了當問道。
見識了這種「神奇」的通靈之術之後，李全越發不敢大意。
萬一對方有什麼「釘頭七箭」「五鬼拜壇」之類的詛咒之術呢？
自己唯一能憑藉的，不過是身高，或者說貌似「維度」的優勢而已。
「大神通者？」
弗雷德有些疑惑的看向尤尼大師，問道：「尤尼大師，巨神所問大神通者，又是指什麼樣的存在？」
見聞廣博的尤尼大師思索許久，引經據典道：「《賢者之卷》中載「宇宙無邊無際者大」；不可名狀，有全能者為「神」。《光明之神典》中有「知曉古今微末，全知者為通」。」
…………
「稟巨神閣下，我敢賭上尤尼的靈魂，區區奧多略王朝，絕不可能會有這種全知全能之「大神通」者。」最後弗雷德一臉肯定的朝李全道。
李全知道他們大概是整岔岔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說：「那和你們一樣掌握異能的又有多少，最厲害的有什麼能力？」
這回弗雷德倒是明白了，連忙回復道：「除了奧多略大公和哈雷德兩個大騎士之外，還有……」
…………
又經過長達幾個小時的解釋，李全總算勉強弄明白這個世界的超凡體系。
大概分為魔法師與騎士兩大類。以及鍊金術士、血脈巫師等小類別，總體上差不多都分為三階。
一階：魔法學徒或騎士侍從，能通過冥想以及咒語，調動微弱的魔法能量，但還沒有練出魔法印記，只能通過魔陣或奇物施展一些小型魔法。
二階：正式魔法師或正式騎士，至少將一門魔法煉出魔法印記，不需要法陣咒語，就可以直接調動天地間的各類物質。
三階：大魔法師或大騎士，將不止一門魔法練出魔法印記，靈魂強大到影響現實，可以施展許多大型魔法。
霍拉卡尼王朝目前除了弗雷德和尤尼大師兩個三階之外，還有十幾個二階魔法師和騎士，和上千的一階。
雖然大部分國土淪陷，但失去的也只是城池、人口和各種資源罷了。
這種高層的超凡者都能飛天遁地，所以哪怕被打敗許多次，但真正死的其實不多。
而奧多略公國的情況也與這邊差不多。
三個三階，分別是奧多略自己，以及哈雷德大騎士，和輝月魔法學院的院長，一個名叫薩拉的大魔法師。
還有五十多個二階，以及幾千個一階魔法師騎士，就不必一一列舉。
「這麼說你們兩方力量差不多嘛，怎麼被打的快要亡國？」李全有些詫異。
弗雷德解釋道：「但奧多略也與地獄的一位領主簽到了契約，得到了可以藉助亡靈的力量。」
「地獄？領主？」李全有些凜然。
尤尼趕緊又補充道：「巨神放心，奧多略雖然與地獄領主聯合，但也僅僅只是能借用亡靈的力量而已。並不能輕易的就將地獄領主召喚出來！」
「原來是這樣……」李全若有所思的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和尤尼說的滴水不漏，但李全心裡已然明白，這弗雷德掌握的那個能將自己召喚過來的寶物才是關鍵。
奧多略顯然是沒有這類寶物，才不能如弗雷德一般，藉助契約為時空坐標，再用那種光圈寶物將自己拉入此界。
只是，來是來了，那又該如何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