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蘇醒，靜止的宇宙
第787章蘇醒，靜止的宇宙
整個宇宙正因舊日支配者哈斯塔的力量而發生崩塌，格蕾嘉莉融合永暗之河與災禍之城的過程十分順利。
上帝只是打量幾眼，就大致推測出格蕾嘉莉完全融合永暗之河與災禍之城所需要的時間。
儘管有著舊日支配者哈斯塔此刻的助力，起碼也要三五百年的時間，對於舊日這個層次來說這個時間很短，可對於此刻的局勢來說，這段時間太過於漫長。
「沒想到我也會有親手推動宇宙末日降臨的這一天。」
上帝感慨一聲，此時周圍時空動蕩，詭秘之主的身影也來到了這裡。
「親手毀滅自己曾一心想要守護的宇宙是怎樣一種體驗？」
詭秘之主調侃的語氣才剛落下，遠處一片深淵黑暗籠罩星空而來，沒有靠近，只是遠遠觀望著，是墮落母神。
源自三支柱彼此之間的莫名牽引，讓祂們不約而同降臨此地。
「想要讓整個宇宙毀滅的最快方法，就是讓支撐整個宇宙運行穩定的支柱崩塌。」
「我們三個合力，才能真正加速這個宇宙的毀滅。」
「呵呵，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問題。」舊日支配者哈斯塔滿不在乎地冷笑。
格蕾嘉莉自我意識完全喪失，化作一隻巨大的不死鳥沉沒在永暗之河黑色河水裡面，祂的背上，一座古老的災禍之城重重壓下，讓祂再也無法掙脫出來。
瞬間此地星空形成這樣一幕奇景，以格蕾嘉莉為中心的永暗之河與災禍之城，宛如化身為一口前所未有的恐怖黑洞、無底深淵，一片接著一片燦爛星空被牽引而來，然後被撕扯磨成碎渣子。
但祂依舊無法承受這股龐大的毀滅力量，整個宇宙的崩毀，同時也作用在祂的軀體上，祂的身軀與靈魂同樣在不斷走向毀滅與終結。
「如果我註定要消亡，你們也將與整個宇宙同葬。」
「一旦新的宇宙重啟，真正的最初造物主意識蘇醒，你們，都無法再離開這個宇宙。」最初造物主嘆息一聲。
上下兩股力量的不斷交融，讓不死鳥發出最後一聲加速整個宇宙崩壞的終末啼鳴。
上帝沒有在意祂們此刻是懷著怎樣的心思而來，祂開始釋放自己權柄，不斷加催整個宇宙的崩壞速度。
舊日支配者哈斯塔望了眼從遠處星空傳來的異常波動，並沒有選擇阻止，只是帶著些許嘲諷的神情注視著眼前的最初造物主。
格蕾嘉莉自我的意識正一縷縷散離，然後祂開始忽略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遺忘自我，最後僅剩下一個念頭還在支撐著祂。
堅若磐石的意識出現裂紋，然後逐漸崩壞。
當宇宙不斷隕滅，當星空逐漸黯淡，當整個宇宙逐漸失去所有光亮，剩下的只有最為純粹的黑暗。
似是想看看祂還有什麼辦法規避自己即將要消亡的命運。
隨著宇宙崩壞速度的加劇，永暗之河與災禍之城的融合速度快得超乎格蕾嘉莉的想象。
當最後的啼鳴從遙遠星空傳遍整個宇宙，傳至群星殿堂裡面。
祂只能儘力穩定自己的狀態，不讓自己被永暗之河與災禍之城這兩股極速攀升的力量所吞噬。
毀滅星空，群星歸位。
「開始吧，時間不多了。」
詭秘之主與墮落母神也沒有多說什麼，十分默契配合上帝的舉動，同時加速宇宙的崩壞。
「加速形成的第四支柱，足以讓整個宇宙徹底崩毀。」
像是正在為這個即將走向終點的宇宙敲響最後的鐘聲。
最初造物主直接離開，瞬間抵達格蕾嘉莉、上帝、詭秘之主、墮落母神所在的星空。
「在這個宇宙崩壞之前，你們也該先一步回歸了。」
最初造物主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在詭秘之主、墮落母神的體內同時響起。
沒有再壓抑自己聚合本能的最初造物主，在墮落母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徹底佔據祂的軀體。
墮落深淵中的龐大身軀，如夢幻泡影般消散，融入最初造物主的體內，徹底消失不見。
源堡之內的詭秘之主與克萊恩，面對最初造物主沒有再壓抑的聚合慾望，提供庇護之所的源堡無聲化作一團灰霧，被最初造物主吸入自己的體內，詭秘之主與克萊恩兩道意識也先後被最初造物主所吞噬。
面對毫無顧忌，不再壓抑聚合本能的最初造物主，身為這個宇宙的生靈，根本無法抵禦來自最初造物主的力量。
先後吞噬墮落母神與詭秘之主的最初造物主，祂同樣無法再穩定自己的狀態，不斷膨脹的軀體彷彿要撐爆整個宇宙。
旁邊還在融合永暗之河與災禍之城的格蕾嘉莉受到最初造物主變化的影響，開始加速融合。
整個宇宙崩毀的速度進一步加快，目之所至的地方，再也沒有一顆點綴黑暗宇宙的星球，宇宙就此失去燦爛的星空，只有徹底的黑暗與虛無。
注視這一切變故的上帝察覺不對勁，按理來說最初造物主如果完全遵循自身聚合的本能，那麼祂第一個會吞噬的支柱應該是自己。
因為自己的權柄與最初造物主最為契合，最容易受到聚合本能的牽引。
可最初造物主先後收回墮落母神與詭秘之主，卻放任自己活下來，這表明最初造物主絕對有著其他不尋常的目的。
……
在最初造物主開始行動的時候，舊日支配者哈斯塔也迅速有了動作。
祂竟完全釋放自己的力量，然後強行拉扯著群星殿堂不斷上升。
當這個宇宙界限所顯化的灰色殼膜再度出現時，在真正最初造物主意識蘇醒過來的注視下，祂呵呵冷笑，奮力將群星殿堂砸向宇宙界限！
既然在最初造物主的約制下，祂無法吞噬群星殿堂，那麼，就讓最初造物主自己親手毀去群星殿堂！
群星殿堂裡面，哈斯塔已經在不斷崩毀的星空下，服食魔葯，開始自己最為關鍵的序列0晉陞。
儘管祂察覺到了舊日支配者哈斯塔的舉動，也明白祂的意圖，可此刻也沒有什麼辦法阻止，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群星殿堂本身的特殊上面。
當群星殿堂與宇宙界限將要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受到刺激的最初造物主意識已經徹底蘇醒過來，灰色殼膜表面泛起一顆顆暗紅色的眼珠子，數之不盡，像是點綴在表皮上的神秘斑紋。
此刻，整個宇宙的外層灰色殼膜像是具備某種生命一樣，開始緩緩蠕動，連帶著那一顆顆眼睛也跟著顫動起來，宛如一隻古老的神秘生物正在蘇醒過來。
時空在這一刻瞬間凍結，強如舊日支配者哈斯塔，身處群星殿堂裡面的哈斯塔，遙遠星空的格蕾嘉莉、上帝、膨脹的最初造物主意識……這個宇宙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瞬間停滯不前，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真正的最初造物主已經醒來，哪怕，祂有的只是純粹的本能。
可身為整個宇宙造物主的祂，在這個宇宙內，擁有著真正絕對的力量。
凍結的時空中，整個宇宙中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思想都被定格在這一瞬間，在這一刻，整個宇宙失去了時間流逝的概念。
蘇醒的最初造物主就這樣通過無數暗紅色眼睛平靜注視著這個宇宙所包含的一切。
祂看見了象徵毀滅與終結的第四支柱正在形成，看見了負責穩定宇宙的三大支柱失其二，看見崩塌的星空，看見了了正在走向毀滅終點的宇宙。
注視，平靜的注視，除了蘇醒過來的最初造物主，誰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而祂從來就沒有過時間的觀念。
祂只是從沉睡中醒來，看見了異於以往蘇醒時不同尋常的一幕，然後久違有了思索的念頭。
只是這樣一個念頭，對於祂來說，太過於陌生，祂需要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慢慢接受、理解。
如果說，人的思維反應可以精確到毫秒，那麼化身成整個宇宙的最初造物主，祂的思維反應則是用萬年、億年……甚至以一個宇宙從重啟到終結的宇宙大循環為時間單位。
但祂從來就不缺時間。
群星殿堂裡面，正在晉陞序列0哈斯塔，歷經不知多少年的光陰，才有了自己一縷淺淺的念頭，然後又經歷不知多少歲月，祂才意識自己目前似乎正處於一個由最初造物主所創造出來的靜止宇宙裡面。
又花費一段長得可怕的歲月，祂的思維才逐漸突破最初造物主的約制，可以自由自在的思考。
好可怕的一段歲月啊！
恢復意識自由的哈斯塔由衷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與慶幸，還好，自己終於可以思考了，這才是真正有活著的感覺啊。
徹底蘇醒過來的最初造物主實在太可怕了，竟然能讓整個宇宙都遵循祂的意志停滯不前。
哪怕是舊日支配者哈斯塔以及群星殿堂裡面的自己都受到了波及，被無聲無息包裹進完全靜止的宇宙裡面。
如果不是自己逐漸誕生出意識，恐怕也無法清楚感知這個宇宙目前正在發生著怎樣可怕的事情。
哈斯塔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漸漸擺脫來自最初造物主的無聲寒意，開始思索目前所發生的情況。
自己能夠恢復意識，可以自由思考，除了有群星殿堂的庇護，應該還跟自己晉陞序列0的行為有關。
因為在這段不知過去多久的時間中，自己已經成功晉陞序列0歸零。
歸零，象徵著萬物歸零，終末與重啟，跟最初造物主所創造出來的宇宙靜止，萬物歸於一瞬的現象出現某種程度的重合。
所以晉陞序列0的自己，在被靜止的時間中才能逐漸擺脫來自最初造物主蘊含整個宇宙的約制，恢復自我意識。
晉陞序列0歸零，是自己在這個宇宙約制下最為關鍵的一步……這個序列的存在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