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奔赴室友的路（二）

五一如約而至。清晨她們起床后，吃了早餐后，背起書包去街上趕車。

「去哪裡啊？妹。」麵包車司機詢問她們道。一個胖胖的青年，頭小身體卻很臃腫，穿著藍色條紋襯衫，搭了一件破洞牛仔褲，還有一雙拖鞋。

「不去。」覃一晗答應了他。

覃一晗，還有她的兩個木頭，還有寢室的余雨欣，她們四人去找宋雪梅。她們走到客車站台那裡坐等客車。覃一晗背著她的綠色書包顯得特別鼓，裡面不知裝了多少本書，而唐木茴的黑色手提包里全是一些護膚品，還有煙。越曉慕的書包里倒是也有幾本書，但是不及零食多。

客車終於來了，緩緩地在她們面前停下，車門打開的那一刻，越曉慕就已感到有點暈，她皺了皺眉頭，雙唇緊閉，踏進了車。她不知道她會在哪一站自己的肚子會似風起雲湧。她想應該坐靠窗子邊，但是她知道覃一晗也暈車，也許也要坐靠窗邊。但是越曉慕不想和唐木茴或者余雨欣坐一起，畢竟余雨欣總是喜歡和唐木茴坐一塊。

「你坐窗子邊，好好睡一覺，就不暈了。」覃一晗對越曉慕說。

「你比我還暈吧？你坐窗子邊。」越曉慕邊推脫，邊讓她進去。

「我至少吐的次數比你少。你進去，快一點。」覃一晗回她。

越曉慕只好聽從安排進去坐好。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玻璃窗上，透過玻璃照在越曉慕的頭髮上，只見得她那柔順的頭髮越加漂亮。

「把窗帘拉上。」覃一晗說。

「好。」越曉慕伸手拉窗帘，卻卡住了，拉不過去。

「我來。」覃一晗站起來，向窗戶那邊傾著，手拉住窗帘往前邊扯了扯，還是沒有扯動，車子向右轉，她整個人差點站不穩，頭差點撞向車壁。

「好了。」覃一晗便坐下，接著閉眼準備睡覺。

「我也睡覺。」越曉慕看了她一眼后說道。

客車駛過了一站又一站。太陽越來越大，越曉慕醒了，她明顯感到自己的胃要遭罪了。

她從座椅旁邊拿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嘔，嘔，嘔……」

覃一晗睜開了眼睛，輕輕拍著越曉慕的背，一邊從自己的兜里拿出衛生紙遞給越曉慕。

「小欣你倆有沒有水？」她扭頭向她們問道。

「我包里有。」說罷，余雨欣打開書包拿出一瓶水遞給了覃一晗。

「來，喝水漱漱口。」她扭開瓶蓋之後遞給越曉慕。

越曉慕接過她的水，說道：「謝謝。」

越曉慕吐的雜物袋封好口后，越曉慕一直提著。覃一晗見狀伸手從她手裡接過來。

「我再套一個口袋封好口，放進垃圾桶就不會漏出來了。」她從自己書包里騰出一個塑料袋套上。

「啊？謝謝啊，晗，麻煩你了。」

「沒事，你坐著別動了，睡一覺就馬上到了。」覃一晗把嘔吐物裝好放進了垃圾桶，又回到座位上坐好。

她發現越曉慕好像真的睡著了，頭依靠在玻璃窗上，眼睛閉得很自然。她小聲地喊了一聲「木頭」，果然沒有回應。待轉彎時，她左晃右晃的，覃一晗見她靠過來時，就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就這樣，覃一晗一路上都在想著待會和宋雪梅見面的場景，她覺得既激動，又有點慌張。她曾無數次幻想見面的場景，但是不知道見面時是否她還是當初的模樣。

車到站了，覃一晗把越曉慕叫醒。唐木茴和余雨欣也準備下車了。

「別落下什麼東西。」覃一晗說。

「噢，我的傘。」余雨欣走到車門又折回來。

她們來到的這個市鎮，很熱鬧，房屋建得整齊劃一，還有種古鎮的氣息。

覃一晗掏出手機給宋雪梅撥電話。唐木茴卻點燃了一支煙送進嘴裡。

「你幹嘛？不準當著我的面抽。」余雨欣把煙從她嘴裡奪回，扔在地上踩。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覃一晗的手機一直重複著。

她們稍等片刻，又拿越曉慕的手機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