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本王忍還是不忍？
所有藥材處理完畢已是中午時分。
三人來到院中，季靈兒還在纏著姬茯苓，抱著姬茯苓的胳膊不撒手，「姐姐教、姐姐教、姐姐教……」
「姐姐不會。」
「姐姐會、姐姐會、姐姐會……」
姐姐到底會不會丹道，季靈兒也拿不太准，感覺上是會的。
不然為什麼該死的傢伙每處理完一味葯都要看一次姐姐，姐姐也每次都是「公子奇才」呢？
姬茯苓無奈笑道，「姐姐倒也會一點點，可是，姐姐的丹道也是跟公子學的啊。」
命都是公子救的，說句「跟公子學丹道」想來也沒什麼了，只要別被師尊她老人家聽到就好。
一旁，陸羽愕然看向姬仙子，卻看到姬仙子俏皮地偷偷擠眼睛，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心知這是姬仙子在撮合自己和季靈兒。
『仙子，人好好啊。』
可是撮合不來的，姬仙子不知道這個季靈兒不是真季靈兒，而是一隻三百歲的母老虎，讓整個離陽劍門都瑟瑟發抖的妖修大能。
你再怎麼撮合，我也上不去的。
『誒？』
轉念一想，陸羽暗自點頭，仙子不教季靈兒、自己教她丹道未嘗不是一條好策略。
丹道有多難，太清楚不過，比中醫還難上十倍不止。
季靈兒要是跟自己學丹道，圓的扁的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底線，是可以拓展的。
成為實際上的丹道弟子，每天打屁股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想到此，他看向季靈兒，「你真想學丹道？」
「嗯！」
季靈兒用力點頭。
這一點不能含糊，本王委曲求全身受打屁股之辱也不敢發作，還不是為了月虎族煉丹大業。
「那好，你若真想學，我就教你。」陸羽淡淡說道。
「不叫夫君！」季靈兒談條件。
陸羽撇了撇嘴，「你想叫、我還不答應呢。」說著給姬仙子飛了個眼神，提醒她要「提倡自由戀愛」。
姬茯苓立時玉頰緋紅，別過臉去。
「稱呼公子吧。」陸羽繼續道，「你是我家丫環，本該稱呼公子，我陸家乃丹道世家，丫環也學學丹道不算什麼。」
「哼！」
季靈兒一揚臉望向天邊。
『公子？想得美，該死的傢伙還差不多！』
「呦呵！」陸羽好氣又好笑，「稱呼『公子』也不願意？那你別學丹道了。」
姬茯苓也板起臉來，「靈兒，不得無禮。」
不肯認夫君，連「公子」也不叫就太過分了。
季靈兒咬牙切齒，權衡利弊還是喚了聲，「公子。」聲音小的像蚊子哼。
「聽不到。」陸羽冷著臉。
姬茯苓也道：「靈兒，大點聲。」
「公子！！！」季靈兒嗷地一聲大吼，「聽不到嗎，你耳朵瞎啦！」
「呦呵！還敢凶我？！」
正愁沒機會打屁股，打瞌睡就送枕頭，陸羽稍一縱身已落到季靈兒身後，抬手就是一巴掌。
嘭！
正中虎裙小屁股。
饒是季靈兒已奮力躲閃，鍊氣二重的身法速度比起鍊氣六重還是差遠了，被抽了個結結實實。
「啊嗚！」
一聲憤怒咆哮。
火辣辣的痛感從屁蛋蔓延到全身，季靈兒咬牙切齒，張牙舞爪。
進陸家不到一日，屁股上挨了三下，本王難道嫁了三回嘛！
『我忍……還是不忍？！』
一旁的姬茯苓卻冷了臉，「該打！打得輕！」
「姐姐！」季靈兒委屈極了。
「你既然已同意做丫環，又要跟公子學習丹道，雖無師徒之名也有師徒之實，怎麼可以跟公子那般說話？」俏麗已極的精緻臉蛋一旦冷下來就自帶三分威勢，姬茯苓面沉似水，「我便是你姐姐也不能護著你，靈兒，跟公子道歉。」
「姐姐……」
「道歉！」
看出姐姐真怒了，季靈兒想了又想，無奈屈膝一福委屈地道：「公子，靈兒知錯了。」
「知錯就要改，本公子原諒你了。」
陸羽顯得頗為大度，丟出一枚玉簡，「院子也不用掃了，這是《瀕湖脈訣》，晚飯前要背下來，背不下來不許吃飯。」
「啊？」季靈兒咧嘴。
姬茯苓噗嗤一笑。
『人族都壞死了，該死的傢伙……呃、公子是不是在騙我？不然，豈會這麼容易就拿出了丹道絕學？』
季靈兒看向唯一可惜信賴的「同胞」，「姐姐，你也背過這個嗎？」
「當然啦。」姬茯苓笑道，「這是所有丹道修士開蒙的蒙學，靈兒既然想學丹道，當然要從《瀕湖脈訣》開始學了。」
「那好！」
季靈兒高興起來，一把搶過玉簡。
區區背書而已，半個時辰、不、一盞茶時間足矣，讓該死的公子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天才！
……
傍晚時分，十菜一湯上桌，主菜則是一大盆色澤誘人、香氣四溢的醬骨。
姬茯苓閉著眼用力吸氣，俏麗無雙的精緻臉蛋上儘是滿足，「哦，好香哦。」
「仙子多吃一點。」陸羽笑著道。
「怕胖。」
「仙子好體質，多吃一點也不會發胖。」
姬仙子就算是胖，也能胖到正地方。
這邊，兩人邊吃邊喝有說有笑。
那邊，靈菁花樹下的季靈兒捧著《瀕湖脈訣》玉簡，嘴裡叨叨咕咕，肚子一個勁咕嚕嚕的叫。
一個下午加晚上脈訣也沒背下來，背不下來就不讓吃飯，該死的公子說到做到。
季靈兒偷偷抬眼瞄向石桌，那一盆紅彤彤的醬骨越發入眼，那香氣攪得心肝都跟著飄。
實在饞的不行，她猛地舉手，「我背下來啦！」
「浮脈，體狀詩，開始。」陸羽吐出一根骨頭。
「浮脈惟從肉上行，如循榆莢似毛輕；三秋得命……得命、得命……知無恙！久病逢之、逢之……」
之不出來了。
「你家這叫背下來了？」陸羽譏諷著，夾起一塊排骨放進姬仙子碗里，「繼續背！」
過了一會兒。
「我背下來了！」
「滑脈，主病詩，開始。」
「滑脈為陽元氣衰，痰生百病食生災；上為、上為、上為……」
「上為吐逆下蓄血，女脈調時定有胎！」陸羽狠狠白了一眼自家丫環，「繼續背。」
「……。」
眼見該死的公子又給姐姐夾了一塊紅艷艷的排骨，季靈兒眼睛都直了，咽著口水撒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