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王爺自重

56王爺自重

夜色剛濃,燭光閃爍。窗面上映著兩個人的影子,傳出舀水之聲。旁人一見便知道這屋內之人正在洗澡。

柳清澄拿著木瓢,將水舀出再潑在李沁肩頭,讓水流能從上而下沖刷李沁的身體。他站在小矮椅之上,每舀一次水便要彎一次腰,俯身低頭。這樣一來,柳清澄對水下的一切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盡量讓自己的眼神分散一些,才不至於去注意王爺身下暴露在外的某一處。

「柳清澄,你看什麼呢?」

李沁嘴角噙著戲謔之色,稍稍將兩腿叉開。柳清澄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兩腿之間的物件更是一覽無餘了,微微的呶了下嘴。用帶著三分惶恐七分羞澀的語氣道:「沒……沒……沒看什麼。呀!」他手一抖,那木瓢倒是掉落水中,不過還好沒砸到王爺。柳清澄急急忙忙的伸手入水要去撿那木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慌了還是木瓢滑手。柳清澄撿個木瓢子的功夫,倒是不小心擦過李沁大腿兩側好幾次。就在柳清澄的手又一次快要「不小心」蹭到李沁的大腿根的時候,李沁眼疾手快的將柳清澄的「罪惡之手」擒住了。

「柳清澄,你連個木瓢都握不住了嗎?」

「哈!握的住握得住。」柳清澄訕訕一笑,將手從王爺手中抽出,又伸入水中。這一次,一點沒有滑手,直接就把木瓢給撈了出來。不過不同的是,王爺原些張開的兩腿,已經合攏了。李沁陰著臉,在水裡挪了一下將身子側了過去,背對著柳清澄。

「王爺,可是要搓背了?」柳清澄見王爺給自己留個香背,很自然的就拿起胰子和澡巾開始往王爺背上招呼。

柳清澄的手指指腹抹著泡沫,從李沁的雙肩慢慢下滑一路摸到他的腰間。一陣酥麻之感從腳底升至頭頂,李沁不由渾身緊繃。可身後的人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覺一樣,照樣輕柔的按扶他的敏感之處。

李沁咬著牙,強忍著自己的欲、望。心道: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柳清澄他……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在李沁還在糾結柳清澄是不是對自己有點什麼心思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臀間有什麼探了過去。李沁驚得瞬間瞪大了雙眼,轉身拉住柳清澄的衣領大喝一聲:「柳清澄!你幹嘛?!」

「搓……搓澡啊!」柳清澄一臉無辜的看著李沁。

「搓澡?!你倒是真會往下搓!」

「王爺……你這話……這話是……呃……王爺你!」柳清澄突然擺出了個驚訝而尷尬的神情,李沁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那處已經翹首而立了,臉上一僵,一時沒了聲。

倒是柳清澄又忽的來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拍手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王爺,您先鬆手,我去去就來。」

李沁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柳清澄要走,他便也不攔著。鬆了手,自己便又浸到水中。盯著自己的那東西發愣。

自己對柳清澄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了,想他這麼多年以來,還從未這般不自製過。也是他自己活該,明明知道柳清澄是故意的,卻還是不自覺的希望那人能更無恥些。下面漲的實在難受,李沁無奈。只好打算出水自我解決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柳清澄又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手裡還拿了個白色瓷瓶。

「王爺,我找到葯了。」

找到葯?李沁皺著眉看著柳清澄手裡的瓷瓶,不明所以。

「王爺,這是鬼爺給的解藥。說若是王爺……你餘毒未清可服此葯。」柳清澄畢恭畢敬的將藥瓶子遞給王爺,可卻被王爺一甩手給打翻在地。下一刻自己的衣領又被拽在王爺的手中。

李沁此時絕對是怒不可竭,他以為柳清澄看的出他對他的一片心意,他以為柳清澄故意挑逗是對他有意。可是事實呢?卻是柳清澄設好的一個局,硬生生的又轉回痴情散上去。為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柳清澄,你戲弄本王戲弄夠了嗎?」

「王爺,就是給下官一百個膽,下官也不敢戲弄王爺你啊!冤枉,真是冤枉!」柳清澄出聲討饒,眉宇間似有說不出的委屈。李沁看在眼裡,更覺得可惡。若是別人,他早就一掌拍死了,可……他怎麼就喜歡上這個人了?!

「你有何不敢!柳清澄,我告訴你。本王的心也不是鐵打的,容不得你這麼折騰。」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柳清澄自然心知肚明,心中暗嘆一聲道:「這事終究是躲不過了。」

「王爺……」柳清澄微微側過臉,話語里滿是無奈。「下官心裡有人了。」

李沁就好像聽了個笑話一般,嗤笑道:「我倒不知道,一個榆木腦袋,那個人是看上他哪了?」

「王爺你……」居然偷聽!柳清澄到底沒敢說出這後半句話來。李沁倒是覺得無所謂,鬆開柳清澄的衣襟沒好氣道:「在本王房裡說話,豈有不聽之理。還有……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柳清澄摸了摸鼻子,似被人看穿心思一般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確不喜歡那狀元郎,但是卻是真的心裡有人。只是……」說到這裡柳清澄眼裡慢慢流露出一股傷感。「那人卻是喜歡的,我只好幫忙將狀元郎送到他身邊。那日說這裡有故人,倒也不是這狀元郎,卻是那個人罷了。」

李沁酸溜溜的問道:「是誰?」

「是……是……」柳清澄支支吾吾了半天,有些為難。「王爺……我只是一廂情願。」

李沁被柳清澄的答非所問給弄懵了,疑惑的看過去,柳清澄卻眼神閃爍。「王爺……他,您別……」

李沁一下子就明白了柳清澄的意思,心口似被人剮了一刀,冷語道:「柳清澄,你給我滾出去!」

「王爺……」

「滾!」

柳清澄聞言,轉身欲走,卻冷不丁的被人從背後攔腰一抱,倒在了身後人的懷裡。一隻箭也嗖的一聲從他眼前穿過,釘在了樑柱上。還未等柳清澄回過神來,又一隻箭從外面破窗而入,直往柳清澄的方向「呼嘯」而來。身後的人忙抱著他往左側倒過去,連人帶桶一併側摔在地面上。

窗外的箭又連續射了一次,卻因為他們躺倒在地面上,全部都釘在了屋內的柱子上。支支深嵌,可見射箭之人力道之大,殺心之重。

躺在地面上的李沁,一手抱著柳清澄的腰,一手扶著柳清澄的後腦勺。因此,柳清澄雖也重重倒地,卻是被護的沒磕沒碰。倒是李沁手肘處擦破了皮,又浸在水中,染了一片血紅。柳清澄一開始並沒有看見,後來見窗外沒了動靜。坐起時,才看到地面上的一片殷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忙將李沁扶了起來。「王爺,你的手!我這就去給你拿葯!」

柳清澄蹭的就站了起來,卻被李沁猛的一拉又坐回了地面上。「你找死嗎?!若是那人沒走你就要變成箭下魂了。」

「我……你的……」柳清澄皺了皺眉,剛才沒有細看,只看到水面上飄得一層紅,如今仔細一看不過是……

「不過是擦破了皮而已!你急什麼?!」李沁彎著嘴角直勾勾的看著柳清澄。「怎麼,你心疼了?」

「呵……王爺千金之尊自然是心疼的。」柳清澄的眼亂瞟著就是不敢和李沁直視。

李沁低低的笑的一聲,伸手將柳清澄束髮用的玉簪拔了下來。「王爺……你做……」

「噓!」李沁示意柳清澄不要講話,隨即用力將手中的玉簪往燭台那一擲。伴著一聲清脆的打擊聲,屋裡失去了原先的光亮。

「好了,現在可以起身了。那人怕是憑著窗戶上的人影來判斷人的位置的。這衣服……」原本換洗的衣服也已經遭殃了,無奈之下李沁也只能混亂套上。濕漉漉的觸感,讓他很不舒服。抬眼看去柳清澄也是一樣,那不舒服的感覺瞬間就降到最低點了。

「柳清澄,你這是又得罪誰了?」李沁將箭從柱子上發下,仔細端看著,倒是沒有塗毒,也沒有特殊的記號。看來此人雖殺意甚濃,卻也不至於心狠手辣,但是心思也是縝密,不給人留一點線索。

柳清澄語氣不是很確定的說:「下官,這一路上好像沒有得罪誰吧!」

「你倒好意思說!」李沁拿手指擦過那箭頭,血珠頃刻間便涌了出來。心道:這箭頭著實鋒利,普天之下能制出這種劍羽的可不多!

柳清澄尷尬的笑了一聲道:「要是得罪,怕也只有王爺您了。」

「哦?!是嗎?!」李沁挑了挑眉,嘴邊揚起一絲壞笑。「柳清澄,你張開嘴。」

「啊?為……唔!」柳清澄的嘴巴里一股血腥之味,攪的喉嚨有些難受。李沁竟是將手指塞在柳清澄的嘴裡去了,當然在塞之前他用箭頭將手指劃破了。

柳清澄溫軟的舌頭,時不時觸碰著李沁的手指,濕濕滑滑的感覺讓李沁心裡痒痒的。一個沒忍住,李沁抽出手指便將柳清澄抱在懷裡霸道的吻了上去。

只是還沒深吻,便被柳清澄用力推開了。「咳咳……王爺自重!」

自重!柳清澄居然和他說自重!

李沁氣急失笑:「柳清澄,你不是說本王餘毒未清嗎?現在本王可是讓你喝了本王帶著毒的血了,我們到來看看這毒是清還是沒清。若是柳大人日後心中只有本王,那本王便認了。若是柳大人對本王沒一點非分之想,那柳清澄你要是再干拿這毒來說事!本王就強要了你!」

今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可不止李沁他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柳娃娃不是好人還是王爺霸氣強上了好了誒~

柳啊柳啊柳啊啥時候拿出點攻的氣勢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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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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