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美女的損招
阿蘭的菜地很大,足有兩三畝地,兩人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整完那麼一小塊菜田。雖然郎莫只敢負責拔草的活兒,但幾個小時蹲在地上,如老母雞啄米似的拔,也覺得腰酸背痛。
他問道:『阿蘭,為啥要栽這麼多的菜,你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伸了伸腰,阿蘭道:「你以為我願意種這麼多菜啊!鄉下人不比你們城裡人,有菜農會送到菜市場,鄉下人一般都是自己種菜吃。況且這峰花村裡鄉里差不多有二十公里,鄉里每三天為一個圩日,只有在趕集的時候才有菜買,如果每次都要去鄉里買菜,那我這餐館還開不開?更何況路還這麼遠,又難走,一個來回要好幾個小時。誰吃得消?」
郎莫不停的點頭,確實,農民伯伯不容易啊!
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阿蘭擦擦臉上的大汗道:「菜地里太熱,該休息了,要不然很容易中暑。」
此時的郎莫最願意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他早已熱的差點把舌頭伸出來喘氣:』既然這樣,我們快回去吧。」
「回去?不行,我們這樣回去,被人看見肯定會遭人閑話。」阿蘭卻道。
「我們又沒幹啥,怕什麼閑話?」郎莫頗為不解。
「我們雖然沒幹什麼,但別人可不這麼想,如果被人看到我們在一起,肯定以為我們幹了什麼?」阿蘭回答。
「你別想的那麼複雜,我們確實沒幹什麼呀!」郎莫説完,忽然又説道:「我怎麼覺得這像繞口令,什麼『我們幹了什麼,又沒幹什麼,』我也有些頭暈的感覺。」
等郎莫摸著後腦勺説完這些話。阿蘭突然笑了起來。笑完,她的臉上忽然有些紅。因為她意識道自己剛才説錯話了。郎莫似乎也想通其中的玄機,於是,為了證明一下自己的純潔思想,他咧嘴想解釋一下:「阿蘭,我們是在除草,確實沒幹什麼,對嗎?」
誰知道這句話,把個阿蘭弄得更加紅臉:「要死啊!大灰狼!不要在這裡説繞口令了。我們道菜地旁邊的樹底下乘涼去!」
郎莫暗笑,跟屁蟲一樣跟在阿蘭的後面,鄉下雖然窮,但樹多,水清。這可是城裡沒法比的。
兩人來到一棵大桂花樹下,郎莫:「我們不回去,那中午吃什麼?」
阿蘭指了指地上,自己地面上,一個鋁皮四方形的小飯盒正躺在樹根旁邊。郎莫笑道:「原來你帶飯來了!只不過這飯盒這麼小,怎麼夠咱們倆吃。」
「你個貪吃鬼,我給你吃,我不吃總行了吧!」
「那怎麼行,要不咱們一人一半?」
「那好,一人一半。」
吃飯的時候,問題又來了,只有一雙筷子,兩張嘴巴,咋辦?郎莫厚著臉皮笑道:「一人一口?」
阿蘭瞪眼:「我看你還真是只大灰狼!想的美!我先吃一半,到時再給你吃!」説完,也不顧郎莫獨自吃了起來,很快,她只吃了一小半,便把飯盒給了郎莫。
對於郎莫這個年齡來説,飯量可是最好的時候,接過飯盒,狼吞虎咽,沒幾口,就把飯給扒完了。摸了摸肚子,但肚子似乎一點也沒鼓起來,還是癟癟的,還咕嚕了幾聲,
望著郎莫那搞笑的動著。阿蘭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帶著郎莫來到一塊藤莖滿地的菜田,對郎莫説道:「我給你把風,去挖兩隻馬鈴薯出來。」
郎莫:「馬鈴薯?這是誰家的?」
「村口胖大嬸家裡的。」
「那,如果這樣,我們你不經過別人的同意,豈不是成了小偷?這樣不好吧?」朗莫驚訝之極。
「偷你的鬼,這叫挖,不叫偷,快點啊!」阿蘭用她的蘭花指點著朗莫的腦門回擊。
「行,不就是兩個馬鈴薯嘛。要是被人看見咋辦?」朗校長想了想,豁出去了!不過,真的要動手,他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那可是人民教師,的為人師表,再說,他以前可從沒幹過這樣的事情!
「讀書人就是啰嗦,中午一般很少人會來菜田,你趕快挖啊!趕緊的,你膽子這麼小啊!.....」
於是在阿蘭強逼與指導下,他找了兩棵最大的藤莖,拽住菜藤,然後用足力氣往上提。只聽泥地里一聲輕微的『撕拉』聲,兩個大如茶缸的馬鈴薯給提了出來。拎起馬鈴薯,郎莫正要説話,就聽阿蘭驚道:『不好!不會這麼巧吧,胖大嬸過來了!」
一聽有人過來,郎莫雖然膽大,但畢竟年輕,又是干這偷偷摸摸的事情,頭有點發暈,一下子想不到處理的方法。阿蘭見狀,連忙跑道他的跟前,拉著他的手,一轉身就溜進了那些菜田裡密密麻麻的綠色支架之中。他倆剛藏好。只見菜田的田埂上,一位身材如水桶般的中年婦女,哼著歌兒,搖搖擺擺的順著田埂來到了菜田裡。
胖大嬸來到菜田之後,走到菜田的zhongyāng,彎腰摘起了一個冬,然後在冬瓜上拍了拍,側耳聽了聽響動,然後扛起冬瓜就要離開。躲在支架后的阿蘭見狀自語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千萬,千萬,千萬不能讓她看見被挖的馬鈴薯.....」
郎莫悄聲問:「怎麼,這胖大嬸很厲害?」
「她,她可是峰花村的第一潑婦,誰都不敢惹她?」阿蘭扭頭輕聲告訴郎莫。「那你既然知道她厲害,怎麼還去惹她」「因為只有他們家才有馬鈴薯!」
此時,支架后,兩人幾乎是趴在泥地上,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這是郎莫離阿蘭粘的最近的一次。阿蘭的幽香有一次強烈刺激了他的鼻子。阿蘭柔軟的身子著緊緊地靠在他的身邊。郎莫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阿蘭怕被逮住,自然把眼光死死地盯著胖大嬸,而郎莫這隻色狼卻緊緊地盯著她,他在禱告,希望胖大嬸在多留一會,好讓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適當延長一會。
結果,他誠心的禱告終於起了作用,胖大嬸發現了那兩隻被盜的馬鈴薯。她放下冬瓜,四周環顧,並無異常。但她心有不幹,對著天空開始罵街:「是哪個挨千刀,不得好死的賊偷了我的地瓜,是誰?有種就出來,要不然就縮回你混賬老媽的肚子里,免得出來丟人現眼!敢偷我的地瓜,我讓他吃了爛腸爛肚,讓他生孩子沒**,讓他得癌症......。後面的話,更是沒法入耳。郎莫本想衝出去,但一想到自己是個校長,得為人師表,如果這樣出去,那還怎麼見人,還怎麼為人師表,只怕得立馬捲鋪蓋回家。他只好連連搖頭無奈道:「太沒教養,太不懂禮貌了!咋就這麼沒素質呢?不就是兩個馬鈴薯嘛,也用不著如此咒人吧?」
胖大嬸罵了半天,只覺得罵夠癮了,這才扛起冬瓜離開了菜地。兩人對視一眼,苦笑不已。
郎莫:「她怎麼知道,他的馬鈴薯是被人偷的,這地里不是有很多田鼠嘛!」
「田鼠?田鼠是鑽洞來偷的,有誰見過田鼠這樣偷東西,再説,你挖馬鈴薯的時候,把那新鮮泥土給帶了出來,她當然知道她的東西還是被人偷的,而且是剛偷了不久,所以才會如此罵街!」
「原來如此,看來她素質還不低嘛!那這馬鈴薯咱們還吃不吃?」
「吃,為什麼不吃?她罵她的,我吃我的,有什麼關係。罵來罵去,還不是罵回她自己?在鄉下罵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果誰偷了我東西,説不定我也會開罵。只不過我罵得溫柔些而已。」
説完,拿過一個馬鈴薯,撕了皮,張嘴就啃起來。聽完阿蘭的話,郎莫有些覺得搞笑:「説的對,她罵不著咱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