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書中男配
誰這麼大膽,敢跟蕭逝搶人?宋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人是誰。
「你對這些新弟子都不滿意么?」蕭逝看向自己的師弟---凌峰峰主白折。
白折手持畫扇,如翩翩公子溫文爾雅,他看了眼立在他面前的新弟子們,眼珠一轉,輕聲一笑。「當然滿意…只是我覺得這小姑娘更有趣罷了。」他話落,又瞥了眼宋暖。
宋暖被白折點名后便是立即低頭,但她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在暗忖這男子喜持扇,且溫潤如玉的樣子,又是一峰之主,那此人不就是…
「白峰主,這宋映雪可是閣主所收的親傳弟子,你這般做怕是不妥吧?」在場之人,有許多是看不慣白折的平日做派,也就在此時插話道。
白折並不理會,只繼續看著蕭逝,語氣中似有試探的意思。「閣主不是說過會允諾我一件事么?若我說就想要她,你可答應?」
蕭逝並不知白折為何會想要宋暖做弟子,難道是因為若水山莊,還是因為那副捲軸?但捲軸的消息,應是少有人知道才是。
蕭逝猶豫之時,旁人正是各種玩味,他們都想看蕭逝是否會如白折所願,把宋暖『讓』給後者。
白折也並不是非要宋暖,他只是想以此試一試蕭逝,畢竟蕭逝一直清心寡欲,就算是有女子向他示好,他也只當視而不見。可如今竟是蕭逝自己開口想要收弟子,而且還是個女弟子,這便讓他相當感興趣。
所以此時他的目的達到了,便以為還是不要再惹蕭逝,適可而止就好。「閣主之徒,我白折又豈敢覬覦,況我已有多名弟子了…」
白折朗聲而笑后,便是搖著扇就這般走了,也沒說這些想入他峰門的新弟子,他是要還是不要。
蕭逝對白折的這般做法,似是習慣了,遂他以眼神示意百里寒繼續,百里寒也反應夠快,隨即宣布那些選擇白折為師傅的新弟子都可盡數入其門下。
而後,等其他峰主都選好了弟子,弟子代表孟茴再宣讀了靈劍閣的規矩后,這個新弟子的入門儀式才算是結束了。
新弟子們退下,宋暖也跟著蕭瀟離開了碧劍堂后,才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那白折可是這書中的男配啊,與宋暮雪自然也是有一段情感糾葛,所以在入門儀式上,這搶人的一幕原本就應該是宋暮雪,可因為她已替代了後者成為了女主,所以這搶的人又變作了她。
「想什麼呢?」蕭瀟發現身後的宋暖竟沒跟上來,便是回頭不耐煩的等著她。
宋暖見蕭瀟直盯著她看,也就忙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
「是因為白峰主?」剛剛那一幕,蕭瀟也是沒想到,畢竟白折雖平時與蕭逝不對付,可這明搶弟子的戲碼她也是第一次見。
宋暖見蕭瀟似有話要說,所以為了滿足她,她便把搖頭改為了點頭。
蕭瀟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等著宋暖走到她身旁后才低聲道,「其實你也不必理會他,雖說他是咱們靈劍閣的凌峰峰主吧,但是你既是閣主的弟子,那以後就只需跟著閣主學武功,除非是遇到了大事,平日也難以撞見他不是。」
宋暖不怪蕭瀟會這般說,因她根本不知這裡其實是一本書,而女主本就與男配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個定律可是恆久不變的,也就是說宋暖以後可要與白折『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更何況,宋暮雪作為靈劍閣的客人可是也住在凌峰,所以宋暮雪,白折,蕭逝這三人,加上她就是四人了,那得…那得多亂啊!
「蕭師姐…」宋暖突然抓住蕭瀟的手,這讓蕭瀟始料不及。
「有事就說,抓我幹嘛!」蕭瀟甩開宋暖的手。
「蕭師姐,我能不能跟著你練武啊?」宋暖是想著若只需應付蕭逝一人的話,她倒是勉強可以,但若是還要同時應付白折和宋暮雪,那她還真怕自己沒這個精力,所以在沒想好如何應付他們之前,她以為還是躲一躲為好。
「你想跟著我練武?這可怎麼成啊?」按理宋暖是蕭逝弟子,當然是要跟著他學的,不過蕭逝最近要忙江湖大會,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就管不了宋暖,況且還有一點是她蕭瀟最怕的便是她的師傅西峰童長老,童長老是靈劍閣目前為止唯一的女峰主,而且她人喜靜,蕭瀟是怕若把宋暖也帶過去,她師傅會罵她。
「蕭師姐,自入了靈劍閣,我便覺得與你十分投緣,所以蕭師姐,你就讓我跟著你吧。」為了讓蕭瀟點頭答應,宋暖便是又上手拉住蕭瀟的手臂,似小孩子般的撒嬌加搖著對方手臂。
蕭瀟私心裡當然是不希望蕭逝身旁有任何女人,可宋暖她以為應該沒什麼威脅,也就已是沒了顧慮,而且她也實在是怕她的師傅童長老,也就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行不行,你這是要把我害了!」
「蕭師姐…」宋暖一直扯著蕭瀟,可後者卻是像躲瘟疫般,再次甩開她的手。
蕭瀟這是堅決不肯了,宋暖耷拉著腦袋,哀嘆了一聲,便只得回到自個兒床上坐著。
罷了,既然躲不過,便只得去面對了。也許她也不用如此悲觀,這船到橋頭自然直,辦法總是有的。況且她還是作者親媽,又是這書中女主,總不會這般就容易死去,遇事也應該會化險為夷吧。
而且,她不是還有那副捲軸么,想到這兒,宋暖看了眼蕭瀟,見她拿著盆子,上面裝有衣物,應該是要去洗澡,也就等她出了屋后,便把捲軸拿了出來。
這捲軸,為何就不能改變主角的故事情節呢,宋暖把捲軸蓋在自己臉上,然後又無聊地朝這面上吹了吹…
這本是無心之舉,面前這副捲軸卻突然發光了!
宋暖發現這捲軸上的光圈越來越大,於是她試著伸手過去觸碰,直到光圈逐漸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之後蕭瀟回到屋裡,卻不見宋暖,也就以為是對方出去了,她並沒有多想,便兀自躺在床上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