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沒有善罷甘休
「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李煬拉著趙凝冰什麼話都沒說就準備走。都沒給姚玲玲攔截她的時間。
「這虎逼娘們。」逃離了她的視線,李煬忍不住罵了她一句,剛準備上車了突然背後出現了一把刀,直接架在了李煬的脖子上。
微微一涼,李煬才感覺到,他猛一心驚,難道是生活太安逸了?自己的反偵查能力太低了?
「來人啊。」趙凝冰一嗓子直接把所有人都喊了過來,包括姚玲玲。
「警察,放下刀。」
姚玲玲直接掏出來了槍,李煬心裡是罵死她了,這是恨不得殺手把他弄死啊。
不得不說,即使是被譽為最魯莽的職業的打手,也有他聰明的一面,在社會中摸爬滾打的他們,總能找到在一些事件中的主要目標。
而想要自保,他們也十分清楚,自己必須抓到主動權,
他們就能獲得他們想要的主動權——而拿到了主動權,至少他們就能真正意義上的保住自己的命。
「把你的刀掏出來!快點!」身後的壯漢沖李煬吼道。
「好好好好……」李煬連忙連聲答應,然後把手伸進褲兜,打算摸出自己的匕首,順應他,才是自己此時此刻必須做的事……死了,一切都涼涼了。
可是剛剛把手伸進了褲兜,突然眼睛就亮了一下。
自始至終,都忘記了一樣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那根華麗的細小的鋒利的像鋼筆
突然!一個銳利而又危險的念想在他的腦中回蕩起來。
沒錯,是有一把刀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把刀子甚至可以隨時要了我的命。可是仔想一想,拿著這把刀子的人,真的想殺死自己嗎?
他清晰的感受到這隻拿刀卡住脖子的手一直在顫抖,不住的顫抖,停不下來的顫抖,他很恐懼,他很怕,感覺此時此刻拿得起刀,甚至都已經是他現在能做出的最有勇氣事兒了。
李煬輕輕咬了咬牙。
他要賭。正如同這個壯漢要跟自己賭一樣,他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賭能活下來,而他則是要用兜里的刀插進他的大腿里賭,自己能快的過他。
時間不允許過多的思考,李煬輕輕地扭動著「筆帽刀鞘」,靜靜地等待一個時機。
「你還在幹什麼?讓你把匕首拿出來,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趕快別耽誤時間——」壯漢一隻手架著我,一隻手應聲伸了出去,指著隨時都可能衝上來的警察。
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在他說完話伸出手的那一瞬間,李煬知道他的計劃距離成功,只差拿出刀了。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炸響在了整個餐廳的中央。李煬出手了,鋼筆直直的從褲兜里被掏了出來,毫不拖泥帶水的插入了這個人的大腿,順帶著還把小刀扭了一圈。
身後的壯漢可能前一秒還在考慮如何應付即將衝上來的這幾個人,而後一秒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腿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說時遲那時快,李煬用力地,猛然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在他完全沒能反應的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臂就已經被遠遠的推開,甩了出去。
可是李煬的動作並沒有停下,要知道,只要他手裡還拿著刀,自己就時刻都處於危險的狀態。慌亂之中,又猛地從他的大腿中直接拔出了那把小刀。
不知怎麼的,突然一下子,李煬的眼睛就變得血紅,無數瘋狂的念想就在自己的腦中滋生,他甚至想要把這把小刀插進他的心臟。
不!我不能殺人——如果這件事兒演變成為一件故意殺人的案件,會落得一個罪名,可能讓自己呆在警察局幾年也無法被放出來。
趙凝冰並且還極力地提醒著我,她甚至站起來用手用力拍著椅子,努力的讓李煬清醒過來。
「啊!」李煬怒吼一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捏住了壯漢拿刀的那隻手,飛快地掐住了他的腕關節,緊接著一個翻手就把他的手摁在桌子上。
那把曾緊緊貼在我脖頸上的小刀,也隨著他的動作甩飛了出去,「叮叮」兩聲落在了地上。
只是這個壯漢的體格實在超乎自己的想象,看著他手臂上發達的肌肉,李煬的腦中閃過了一絲兇狠。
即使他此時此刻的大腦全部都在應對著大腿上的那個血窟窿,但是他一旦反應過來,會不會立刻反撲?然後直接自己我摁倒在地上!再次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不,李煬決不能讓他做到這個。
於是在所有人的面前,又有一件無比殘忍的事情發生了——他異常果斷的用刀狠狠地穿透了壯漢的手心,把他的手釘在桌子上,然後幾乎帶著血漿和骨頭又把小刀猛地拔了出來。
「呃啊!」壯漢又無可奈何的發出了一聲更為凄厲的慘叫。他甚至沒有時間思考,他只知道自己渾身上下正接受著如煉獄一般的痛苦,這種痛苦甚至已經沒法被他,就逐漸吞噬著他的思維。
他做不到思考,他只有掙扎,只有接受痛苦,只有逐漸消磨掉自己的意志——真的好疼啊!好疼啊,好疼,疼……
他的大腦反應速度似乎變得異常的慢,而我卻是處於全身上下肌肉緊張,包括整個大腦都處於極高速乃至超負荷運轉狀態。
「嗤——」全世界都凝固了。
李煬的小刀緊緊的貼在了威脅到他生命的壯漢的脖頸上,然後把他抵在了桌子的邊緣。
僅僅只是把刀面貼了上去,就看到一道血鮮紅的血液從壯漢的脖頸處滲了出來,我感覺自己只要再用力一點點,就可以劃破他的喉嚨,甚至割下他的頭顱。
所有人都看呆了,他這一動作行雲流水,就彷彿專業的殺手在進行著一場獵殺。
就是這麼簡單,在李煬的心裡永遠都有這麼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讓他三分,人再犯我,還他一針,若還犯我,斬草除根!
這是李煬的生存法則,在他的世界里,沒有同情只有敵人和朋友。
而敵人的下場,只有死,他永遠不會允許一個威脅在自己身邊,在朋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