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華淮淮拿回手機,發現男性電話號碼通通被刪了個乾淨。就連名字像男人的女人,號碼也找不到了。
「幼稚！」華淮淮不得已只好重新輸入。
老姑婆這幾天春心蕩漾,竟叫華淮淮幫忙挑衣服。她明顯很重視這次約見，在vvip購物區內刷卡刷得不亦樂乎。
華淮淮幫忙拎東西,時不時誇獎她一番，皮膚白皙配亮色更顯年輕，成熟莊重穿深色更迷人。
女人天生愛購物,小明星前腳剛踏進這，就看到了仇敵居然也有資格進這區域逛，心裡的怒火噌噌地往上串,攔住華淮淮挑釁,「看來你沒少伺候蕭總啊,他賞你的錢可得省著點花，否則下次還想賴著蕭總，怕是沒這機會了。」
華淮淮推薦一款連衣裙遞給老姑婆，「這裙子成熟大方又不失俏皮，您穿起來應該很漂亮。」
老姑婆看了眼找事的女人，瞭然這是爭風吃醋的戲碼，連帶著連華淮淮也看不起，「你趕緊處理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些什麼玩意。」
等老姑婆進了更衣間，華淮淮轉身對著小明星，「你是誰？蕭海涅胯/下的母狗？他家養了兩條狗，每條都比你值錢，比你尊貴。你不過就是個任人踐踏的戲子，玩意都算不上。」
自打跟了蕭海涅，就沒人敢對她這麼放肆，她咬牙切齒要回嘴，華淮淮比她更潑辣，「想去找蕭海涅告狀？當心他賞你一巴掌。下賤的沒眼色的貨，玩你幾次還真賴上了？也不照鏡子瞧瞧自己，你哪點比得上人家的未婚妻，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你是人老珠黃昨日黃花，趕緊早點找個地縫鑽起來，省得丟人現眼。」
被罵了一通，小明星已是滿臉通紅，腦門上青筋爆出，等老姑婆出更衣室的門，就看到華淮淮被小明星甩了一巴掌，狠狠地跌在地上。
老姑婆過去扶她，那小明星還不依不饒地罵，「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還不是一樣被人甩被人玩弄的貨色！我們倆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瞧不起誰！」
華淮淮靠在老姑婆身邊，完全褪去剛才刁鑽跋扈的樣子，乖巧害怕地縮在她身邊，甚至身子還微微發抖。
等小明星罵完發泄完了，甩頭就走，卻沒注意到華淮淮在背後輕蔑的笑。
老姑婆看華淮淮可憐，難得好心安慰她幾句，「算了，遇人不淑難免的。有錢男人沒有幾個好的，找男人，還是要找老實的，肯對你好的。」
華淮淮摟著她的肩膀，好像找到了大海中的浮木，「我不想過金絲雀的生活，不想被人圈在屋子裡依仗男人而活。我只是想要點自尊，想要別人的尊重。」華淮淮抬頭看看老姑婆，眼裡滿是敬佩，「特別是希望能像您這樣，過得有尊嚴，又獨立，和男人平等，互相尊重。」
拍馬屁的話老姑婆沒少聽，沒有那句話能像這話一樣，讓她心裡像嚴寒里被溫水燙過一遍，渾身都舒爽。華淮淮被打，毫無戒心地對自己敞開心懷，把自己當做榜樣、楷模和學習的對象，如何不讓她的自尊心無線膨脹起來。私下裡就將她歸為自己一類，「女人本就是半邊天，不需要仰仗男人鼻息而活。」
傅總大傅駕光臨帝國酒店，直奔經理室，和獨子傅京召會談幾個小時，傳來吵架、砸東西的聲音，最後傅老爺子氣呼呼的走出來，棍子指著老姑婆罵，「你跟他這麼多年，也不幫著看著點，趕緊找女人結婚生子孩子！我們傅家不能絕後！」
老姑婆與傅老爺子的司機眉來眼去了半天，現在雙目還在含情，一副小女兒作態，說什麼都好啦。
還是華淮淮有眼力勁，多開了一張司機的房卡，偷偷摸摸地塞給老姑婆，「剛才大哥說讓我交給你的。」
等到兩人**水到渠成，誰還記得是誰主動，誰邁出第一步誰先脫了衣服的事。
等到第二天早上，老姑婆滿面春風的回到辦公室，衣服都沒換，還是昨天那套。招了華淮淮過來，「今天你辛苦點，賬目做完了記得鎖在保險柜里，我下班前回來。」
「我不知道密碼啊。」
老姑婆附在她耳邊說了一串數字，「可千萬別讓別人知道，把你當自己人才告訴你的。明白了沒有？」
華淮淮塞給她一瓶香水，「讓男人情不自禁的香氣。」
老姑婆翹著蘭花指，「死人，這種東西怎麼能用？」末了還是裝進了口袋，又扭著屁股走了。
傅京召內線喊秘書進去打掃衛生。
屋內一片狼藉，傅公子心情非常不好，動手砸了好幾個古董花瓶。
華淮淮遞上一杯咖啡，傅公子找茬覺得不好喝，全部倒在她身上，「難喝的要命！」
咖啡順著衣服往下滴水，落在腳邊一灘污漬，傅公子點著地板，「擦乾淨！」
華淮淮彎腰用裙邊吸乾淨水漬，膝蓋在地上跪著移動，把地板上的污漬來來回回地擦拭乾凈。
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傅京召心情稍微好點，喊了她問話，「你認識官沙榮？」
華淮淮頭也不敢抬，一幅膽小怕事的謹慎模樣，「是的，之前在一代佳人當服務員的時候認識的。」
「說說看，怎麼認識的？」
「分店開在一代佳人隔壁的時候，曾經光顧過幾次。」華淮淮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沒有動，「官先生人很好，經常幫助別人。」
「哦？」傅京召嘴角揚起一個角度，「那金伊花的妹妹也是你安排在官沙榮的店裡幹活的？」
華淮淮搖搖頭，「我哪有那個本事。前幾天金伊花說她家欠了一大筆債要還，想讓她妹妹勤工儉學賺點錢貼補家用早日還上債，恰巧被官先生聽見了，主動要求讓她妹妹來店裡工作。所以說，官先生對人，真的很好。」
傅京召一笑，「這傢伙就是爛好人一個。」
華淮淮仰頭，「傅公子認識官先生嗎？」
「同學，自小一塊長大的。」
華淮淮點點頭，「那感情一定很好。」
傅京召微不可見地咬了咬唇，揮手把她趕了出去。
沒了老姑婆坐鎮，辦公室里的氣氛歡快了很多。汕頭仔和平頭帥哥吵著要華淮淮晚上請客，「摳門小氣的老姑婆居然給你漲工資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世道變了變了！不請客都對不起廣大勞動人民。」
下了班，華淮淮鎖好保險柜，見老姑婆還沒有回來，便發了條簡訊給她，請她放心，工作已經處理妥當，賬本鎖入保險柜。
晚上，三位秘書坐在路邊攤吃燒烤喝酒，汕頭仔搖頭嘆氣，「以為老姑婆夠小氣的，沒想到新來的阿華也這麼小氣。居然在路邊攤打發我們。世道啊世道！」
華淮淮揮著桌上的一堆鐵串，「吃了這麼多還說我小氣啊！還有啤酒，居然喝了兩箱。我也是有家要養的啊，可憐我那在家中喝西北風的孩子。」
「切！」平頭帥哥喊老闆又加了五十串牛肉串，「你有男朋友沒有？」
「問這幹嘛？」
「沒有的話我追你啊。」
華淮淮愣了下，「開什麼玩笑。」
「真的，真的，」平頭帥哥眨眨眼，「平時工作太忙幾乎沒有空閑時間，生活圈子又太狹小，找不著好對象啊。難得遇到一個溫柔賢淑的阿華，我得好好把握機會啊。」
華淮淮拿鐵串去戳他，「少拿我開玩笑。」
「不開玩笑。」
劉崇還真沒開玩笑，坐在一個辦公室里，他經常找理由過來和華淮淮搭訕。偶爾拿著小玩意來哄她開心，有時候是一束花，有時候是幾個髮夾，既不貴重又表了心意。
下了班還要送她回家，華淮淮當然不願意。
八月天變得快，上午還艷陽高照，等到下班時已是大風呼起，烏雲密布。一道閃電、轟隆雷聲，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戶的玻璃上，劈劈啪啪作響。
華淮淮站在酒店門口看著雨幕發獃，李水晶手機打不通，不知哪混去了。
劉崇開著車轉到她面前，招手讓她上車，華淮淮盛情難卻，被他拉上了車。
「去拿？」
華淮淮指指前面街口，「去朋友店裡幫忙。」
下雨天咖啡屋人多生意忙，華淮淮進了屋，遠遠的和官沙榮打了招呼，各忙各的的。劉崇居然停了車也跟了進來。
華淮淮遞給他餐單，「你怎麼也來了？」
「照顧未來女朋友的生意啊。」
華淮淮嗤笑一聲。
劉崇拉著她的手，「我說認真的，你考慮看看，我覺得咱倆相處起來一定很融洽。」
「我對你就只是同事之情，沒別的想法吶。」華淮淮用筆點點菜單，「想好吃什麼了嗎？」
劉崇不依不饒地訴衷腸，扯著華淮淮的手不放，「難道你有男朋友了？是誰？這家店的老闆？」他眼神不斷的往官沙榮那邊瞅。
「你第一次來這家店？」
劉崇愣了一下，點點頭。
華淮淮心裡有桿秤，第一次光顧的客人怎麼會知道誰是老闆？抽出手來寫了單子，「我給你點了招牌飲品，你嘗嘗。味道好下次再來。」
轉身要走，劉崇乾脆抱住她的腰不讓她走。這下動靜大了，把周圍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