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恐怖與恐怖的區別
接下來的兩天我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道法的兩本書都要被我翻爛了,依舊沒有找到恢復道術的方法,難道真的要讓我拿個火機去燒符咒嗎,這是讓我去死啊,
我心煩意亂的將書枕邊,剛要睡覺就聽到有人在喊」豐子興,豐子興,「我心煩意亂的走到窗邊」誰啊,找我有事啊,「樓下的安琪來回踱步著「怎麼,不想看見我,有煩心事?」我撓了撓頭看了看手錶「沒有,只是都這時候了,不知道你找我什麼事?」
安琪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我買了兩張電影票,恐怖片的,我不太敢看,你……」我笑了一下「這樣啊,」我故作深沉的思考著,看著她那渴望的眼神我也是醉了,「哎,害怕還想看,這電影也是沒誰了,」她高興的跳了起來「那是當然,男主角帥氣,女主角漂亮,好了不說了,晚上九點學校門口,不見不散,」
「恐怖電影,有點意思,」說著將自己畫的符咒揣在兜里,我將掛在脖子上的骨牌拿起來在鼻子前嗅了嗅,大林,我會變強,讓你回到我身邊,
大學的校園著實讓我這個鄉村小男孩兒羨慕不已,看著三三兩兩的同學手拉著手,肩靠著肩的說笑著,我又想起了大林和小磊,這次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和小磊道別,不知他現在怎麼樣呢,
「嘿,」正在思考的我被一個甜美的聲音打斷了,「你怎麼了?無精打採的呢,」安琪搖晃手中的電影票疑惑的看著我,我半天才緩過神來「哦,沒什麼,只是看著這些學哥學姐們,想起了我老家的同學,」
安琪看了看遙遠的樓房,「好羨慕鄉下的生活啊,如果你在家現在你們在幹什麼?」她回頭看了看我「啊,現在快十一了,家中應該快要農忙了吧,」受到她的感染我也看向了遠方,
「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們一起步行去電影院吧,」久久不說話的安琪首先打破了這一尷尬的局面,我看了看手錶「行,不過你帶路吧,我這是第一次和女孩看電影,我不知道路,」我羞愧的低下了頭,
「what?你太緊張了吧,我沒有聽明白你說什麼,」安琪紅著臉故作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正在這時我突然看見安琪眉目中透著一股桃花相,一股邪邪的桃花相,「你最近多注意一些吧,我看你面帶桃花,最近你要交桃花運了,不過不是好事,」
安琪顯然不知道我會說這個,她愣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是嗎?你會看相?真不好意思我從不信這個,我也勸你不要信這個,我們做為高智商份子,不要信這種封建迷信,」
雖然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對我來說卻想過了幾個世紀這樣漫長,這是我在大學中認識的第一個人,我對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似我和大林之間的,不像我和父母之間的,但它又真實存在,
「你看有人燒紙,快看,」安琪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我抬頭一看,前方不遠處的拐角一位老婦人正在跪在地上,手中拿著黃紙,不適的往面前的盆中添加黃紙,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看見老婦人惡狠狠的眼神我緩過神來,我急忙拉了下安琪的衣角,「不要瞎說,跟我念:地藏王菩薩保佑,地藏王菩薩保佑,」
安琪雖然心裡想了些什麼但是還是按照我說的做,「走吧,雖然你不信,但是以後這種對鬼神大不敬的話還是不要說得好,尤其是今天,」
安琪拍了拍胸脯說道「我行的直做的正,我怕誰,為什麼今天不行?」
「今天,是傳說中的鬼節,百鬼夜行,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有我在沒事的,」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離電影院越來越近了,街角的老太太也燒完了紙錢元寶,「兒子啊,剛才那個女孩不錯吧,我看做我兒媳婦最好,」說完老太太看了看我們的方向,老婦人周圍的紙錢被一股旋風吹散,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呵呵,兒子,看來你相中了,好好好,」老婦人笑了笑獨自走回了家,當然這些我都沒有看到,也就導致了不久之後的事件,險些讓我後悔,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咱們先來說說看電影的我們,真心不懂如今的恐怖電影是怎麼演的,明明不嚇人,卻是讓整個影院驚叫聲連連,安琪更是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臉上的表情時而緊張,時而放鬆,
伴隨著女主角那一個詭異的眼神,電影院亮了,影院內響起了一片掌聲。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路過那一個街口時,灰燼已經散去,空氣中瀰漫著燒紙的味道,
「咱們快走吧,剛才看完恐怖片,還是早點回宿舍吧,我有點害怕,」安琪拉著我的胳膊時不時的向後看看,我停住腳步將我脖子上的骨牌拿下來,「這個你拿著,它能保佑你的,」說完將骨牌戴在安琪的脖子上,
說實話以前一直以為故意嚇唬女生讓女生躲在自己的懷裡的招數不太好使,但今天一看自己送來的,
「好了,到你寢室了,你自己上去吧,」我指了指眼前的女生寢室,「哦,這麼快,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通常這個時候女生臉紅應該是表示示愛了,
我內心邪惡的笑了下「問吧,」安琪不好意思的左右看了看「如果我以後需要你的肩膀時,你還會不會借給我?」我本來以為她會……沒想到……,「當然可以了,」我小聲的回答著,
等我抬頭時安琪已經到了寢室樓門口了,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不得不說大學的舍務部的學生還是蠻負責的,還好我和凌天關係不錯,(凌天是舍務部的,)
安琪回到寢室后發現她的死黨凌麗麗正在梳著頭,「呦,安大美女回來了,怎麼樣,那個男的,」凌麗麗披頭散髮似的向她跑過來,
「不怎麼樣,他的笑有點邪惡,」說完將衣服掛在床頭,「那這樣的話以後得離他遠點,我也得叫我哥離他遠點,」她嘴裡吃著蘋果含糊的說著,
「不說了,累了一天了,睡吧,」安琪扭了扭脖子將我給她的骨牌拿了起來,「祝我做個好夢,」說完將骨牌放在枕頭旁。
此刻的校園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窗外月亮格外的圓,外面的大樹的倒影映在寢室的牆上顯得有些恐怖,窗帘被一陣一陣的風吹的來回擺動,
幾位熟睡的少女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她們沒有關窗,突然骨牌亮了一下,窗帘忽的一下被吹起了老高,
突然,安琪的被子不知怎的漸漸的退到腳踝處,然後是睡衣突然蹦開,露出了白皙皮膚,就像是被什麼猛的撕開一樣,
然後是下身也被退到腳踝處,此時的安琪只著內衣內褲,可能是因為自己有點涼的感覺,安琪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那一刻她簡直以為世界都要毀滅了,自己不知怎的就赤身裸體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她發現了另一件可怕的事情:她不能發出聲音,四肢也不能活動,她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無論她怎麼努力,喉嚨好像被一股力量扼制住了似的,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頭部受到重擊,暈沉沉的昏了過去。此時安琪枕邊的骨牌再次亮了起來,
過了片刻,安琪的內衣扣子突然蹦開,就在這時骨牌終於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骨牌開始顫抖,對,顫抖,越來越劇烈,直到摔在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小子,你找死啊,我大哥的妞子你也敢動,」說完從骨牌中冒出的煙中走出來一個鬼,對,大林回來了,「你又是誰?敢管我的閑事,」
此時安琪的身上突然幻化出一個人影,一個男人,一個猥瑣的男人,他一邊撫摸著安琪的脖子,一邊指著大林囂張的問道。
「把你的臟爪子拿開,我說過那是我兄弟的妞子,你要再動一下,不要怪我讓你連鬼都做不成,」大林氣的頭髮都豎起來了,
「嚇唬我,我是被嚇大的嗎,我告訴你我不但動她,我還要搞她,你能把我怎麼樣啊?」那隻色鬼眼睛放光似的「掃描」著安琪。
大林二話不說虛空一抓一下子那隻色鬼就被他抓在面前,那隻色鬼楞楞的看著大林,他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大哥,我錯了,放過我吧,今天是鬼節,我只想回家看看我媽,我不是故意得罪你的,」色鬼連忙拱手作揖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吹牛都將付諸東流。
「你滾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說完大林將那隻色鬼直接扔了出去,那隻色鬼穿過了好幾層牆終於停了下來。
他來到了解剖室大樓里,「呦,好多年不見一個男鬼了,我該怎麼辦呢,哈哈哈哈,」一股邪惡的笑聲響徹了整個解剖室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