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胸是平的
【生子魔葯,喝了保證生兒子的魔葯嗎?】
系統的聲音微微遲疑:【您非要這麼理解也行,這本來是用於不同物種間解決繁衍問題的魔葯,比如一個人類和一個精靈,喝了保證能生出孩子來。就像現在您的身體已經被魔力改造過了,屬於女巫之身,受孕率極低,而且隨著您的修鍊,受孕率還會下降,正常情況下您很可能一輩子沒有孩子了。用了這個魔葯,您就能有孩子。還好,您的境界不高,這魔葯還能有效。】
【等等!你剛剛說正常情況下我不能有孩子?!還越來越低,這是為什麼?】
系統道:【規則限制唄。】
【規則?】
【宿主您想想這種情況,如果有兩個資質絕頂的大能結合在一起,他們生出來的孩子極有可能會有更恐怖的天賦,那這世上就會多一個大能了。如果這一對大能伴侶喜歡上生孩子這件事……您想,無盡的歲月,他們能生出多少資質可怕的孩子?這些孩子又會成為大能……嘿嘿,早晚一天會毀天滅地啊,規則怎麼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呢?】
系統說:【換句話,規則決定,世間萬物,能力越強越不容易留下血脈。】
凌楚楚還是很清醒的:【規則什麼的我不是很懂,可明白了一點,系統你在沒通知我的前提下就差點就剝奪了我做母親的能力。你從沒對我說過修習魔法會有這樣的後果!】
【哼。】系統的聲音一瞬間冷硬如冰:【這就是代價!宿主可不像天真的人。您以為天底下真的有免費的午餐嗎,想要長生不老就不要想著兒孫滿堂,我還以為您清楚這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有得到就要有付出,公平得很!】
見凌楚楚情緒有些低落,系統安慰:【宿主,除了不能親自生之外,您還是有很多辦法可以有孩子的,比如找代孕,克隆,甚至拿法寶孕育胚胎……各種辦法應有盡有,等走上長生大路您就明白了,孩子什麼的,根本不重要,有了沒準是負擔!】
系統繼續說:【好了宿主不要計較孩子的問題了同,就像感情一樣,這些都是沒用的東西,只要您修鍊有成,到時候天上地下任您遨遊,您就會覺得現在斤斤計較的東西都很無趣了。】
旁聽的承衍帝覺得系統的口才已經越來越好了。
這無所謂,把全部攻略者都變成追求力量斷情絕愛的人,這是系統的自由。其實如果不是那群追求力量的人一定要踩著他的屍體上位,承衍帝還是很欣賞的——雖然他覺得這些人成就再高也都還是系統手中的傀儡。
現在他在盤算著怎麼把那本書搶過來。
自從知道魔葯這種東西的存在之後,承衍帝從沒停止過研究,現在他手裡的存貨已經不多了,他的手下確實能複製凌楚楚熬藥的過程,可浪費了無數的材料就是沒有結果——他推測沒有魔力的人熬不出魔葯來。
不過好在還有慕容青,她配合著大晉的隱者、神醫們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如今已經小有所成,能拿出一批效果稍差但勝在量多的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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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上一次不歡而散的地方,還是只剩下承衍帝和鎮北侯兩人,鎮北侯又恢復了一聲不吭的悶葫蘆樣,承衍帝無奈嘆息一聲,在心裡懺悔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從上次獨處到現在,他又拖了好幾天,就是為了給出時間讓容顧理清自己的感情。
那意思到底是對皇帝的,還是對他這個人的。
容顧那天很難過——既然難過了,她總該想想自己是為了什麼而難過吧,這麼一想,容顧腦子再遲鈍也能想明白這些感情了。現在看來確實有效。
「容卿在想什麼?」
「臣無事。」
算了。承衍帝覺得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明白就好,根本不用說出來。
「過來。」皇帝意態悠然地倚在御書房小間的塌上,手指勾了勾,鎮北侯頓了頓就依命上前,皇帝笑眯眯欣賞著鎮北侯鎮定中夾雜著茫然的樣子,氣派威嚴的玄色朝服,銀絲金紋相交纏繞,頭上是虯龍墨玉冠,頭髮一絲不苟高高縛起,嗯,確實很精神。
如果忽略鎮北侯眼下淡淡的陰影的話。
鎮北侯聽話地走到皇帝身前,皇帝笑眯眯拉著她坐下,挨得極近,他察覺到了鎮北侯一瞬間的僵硬,挑眉笑道:「怎麼,怕了?」
「臣沒有。」鎮北侯搖搖頭否認。
沉默半晌,迎著皇帝探尋的目光,鎮北侯抬頭,唇邊扯出一個艱難的弧度:「陛下您不是……厭棄微臣了么。」
您不是厭棄微臣了么,臣為什麼要在這裡招您煩……這就是鎮北侯的意思。
明明只是淡淡的陳述,狼心狗肺的皇帝瞬間就被擊中了——鎮北侯在委屈,也許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委屈。
鎮北侯微垂著眸,皇帝發現她的睫毛出乎意料的長。
皇帝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可已經解釋不清了,難道要說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想到要讓你也難受難受?
不可能,他拉不下這個臉。算了,還是快刀斬亂麻好了,要解決就一次都解決,之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忙,說到底什麼都比不上容顧的性命重要。
要一次性解決是男是女的問題,皇帝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好主意。
「過來。」皇帝是個行動派,決定之後,他這麼對鎮北侯說。其實鎮北侯已經離他很近了,現在只是讓她更近一點。
不知道皇帝想做什麼,鎮北侯已經徹底茫然。
然後讓鎮北侯更茫然的事情發生了,她靠近之後,皇帝竟然開始解腰帶!
還不是她的,而是皇帝自己的!
——皇帝在笑眯眯地解著他自己的腰帶!這一認知如一計重鎚砸在了鎮北侯的頭上,一瞬間她的表情極度迷茫,就像是再說:明明皇帝已經很嫌惡自己了,為什麼……還是說皇帝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
在鎮北侯眼中,皇帝的手指白皙修長又靈活,不知道是不是做慣了這種事情,那條腰帶很快就被解開,皇帝爽快地把它拋了起來,腰帶上綉著五爪金龍,飛在天上張牙舞爪很有些唬人,然後打了個卷,軟軟綿綿飄落到地上了。
瞥見鎮北侯的耳尖已經紅了,皇帝心裡的小人歡快地蹦了起來。
這當然還不能完。噙著笑,他慢慢湊近了鎮北侯,很慢很慢,直到她眼裡滿滿都是自己的影子。
「容顧。」鎮北侯整個人都繃緊了,皇帝心裡的小人快笑翻了。
這一聲「容顧」,那個溫柔婉轉,那個繾綣多情,就像一根羽毛輕輕撓在鎮北侯心上,皇帝滿意地發現鎮北侯整個都呆了。嘿嘿一笑,他還不罷休,用方才解腰帶的手指去摩擦鎮北侯的下巴。
「容顧。」
「陛……下!」
皇帝湊得太近,鎮北侯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不料身後正是軟榻,退無可退,鎮北侯腿一軟就向榻上倒去……然後便是「砰」的一聲撞擊聲。
鎮北侯抿了抿唇,皇帝的御塌外軟內硬,她脊背有些疼,似乎受傷了,可這點疼對她來說這算不了什麼。
背上是柔軟的觸感,鎮北侯嘗試著努力放鬆卻不得法,一瞬間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境地:被皇帝高高在上俯視著,周身都是皇帝的氣息,這是皇帝的軟榻……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羞恥,雖然衣衫不整的那個人是皇帝不是她自己。
更遑論皇帝灼灼的目光,讓鎮北侯覺得自己就是一隻被獵人盯上再也逃不脫的野獸,那是一種比沙場上更危險的感覺。
她察覺自己的心跳已經失控了,呼吸也不由自主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全身上下也冒出了虛汗,還有無論怎樣都忽視不了的心悸……
這種狀況從來沒在自己身上發生過!鎮北侯眼神一厲,無論如何不能這樣下去,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明白了,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失去冷靜——手指微蜷,她死死摳向自己的手心!
卻被眼疾手快的皇帝止住了,隨即,鎮北侯就感覺有一隻乾燥溫柔的手握上她的。鎮北侯微愣,茫然地望向皇帝,就見皇帝笑眯眯看著自己。
看不懂皇帝的眼神,鎮北侯側頭避過。
皇帝順勢俯身,壓在鎮北侯身上,距離這麼近,鎮北侯可以看到皇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還泛著一朵一朵的桃花,皇帝在她耳邊輕笑:「怎麼了?被朕的美色誘惑了?」
「陛,陛下……」鎮北侯小心翼翼地開口,那表情像是被人拍了一板磚一樣。
皇帝卻沒理她,自顧自笑說:「好幾年前就有傳聞說朕的鎮北侯喜歡俊美少年啦。」
此話一出,鎮北侯終於僵成了死木頭。
「既然鎮北侯這麼喜歡朕,朕怎麼能不應呢。」皇帝煞有介事得點頭,自顧自說了下去。
「那怎麼開始呢?讓朕想想……」皇帝做恍然大悟狀,「對,這樣好了!」
還沒等鎮北侯消化了皇帝話里的意思,她震驚地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皇帝牽著,伸向了皇帝的胸膛!
腰帶早就消失了,皇帝衣襟大開,那兩隻手順利地撫上了皇帝的胸膛,鎮北侯想要退縮卻被制住,她承認皇帝確實能稱得上是「美色」,可,可……
鎮北侯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二十年受的驚嚇都沒有今日這麼多!她驚得瞪大了眼——皇帝的胸竟然是平的!
皇帝心裡的小人已經笑趴下了。他不知道他的鎮北侯又腦補了什麼,不過肯定的是,一早困擾他的男女問題就要完美解決了。
「記得對朕負責!」鎮北侯怔怔愣愣之中聽到了皇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