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相看
歐陽澈聽威遠侯老夫人如此說,不禁大喜,隨後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便急急匆匆的往外迎去。
歐陽靜抿嘴笑道:「看哥哥急的,不過,我還從未見過哥哥對哪位姑娘如此熱心過呢!」
「小姑娘家家的,胡說八道什麼,也不嫌臊的慌!」
有心事的威遠侯世子夫人沒好氣的橫了歐陽靜一眼,然後急切的對威遠侯老夫人道:「娘,看澈兒的模樣,十有**是動了心的,他又是個有主見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
聽聞向盡忠那平妻許氏鄉野出生,父母雙亡,還在寧王府和梁王府做過綉娘多年,連那位大小姐都在梁王府做過燒火丫頭。
澈兒要是和她有點什麼,可是會被人恥笑,日後在同僚中抬不起頭的。再說了,哪有正正經經的大家閨秀,會沒有父母帶領,自己主動上一個男子家中拜訪的?」
「我光想著這位小姐不是那鄭氏所出,將來澈兒不會有站錯……倒是忘了這一茬……」
聽了威遠侯世子夫人的話后,威遠侯老夫人也不禁蹙了蹙眉,然後道:「既然人都來了,咱們便先看看吧。澈是個擰性子的,以前發生的事你也看見了,和他反著來,反倒容易壞事。先看看人,具體應當怎樣,咱們再從長計議!」
「唉,可不是這樣呢!媳婦也擔心會引起澈兒反彈,方才才不敢多言。」威遠侯世子夫人嘆了口氣道。
再說歐陽澈這邊,快步往大門方向走了一會後,遠遠的便看到了向甜甜姐弟倆的身影,當然,他主要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向甜甜身上。
他發現,不過才三四個月時間不見,向甜甜似乎又長開了些,比之前也更好看了些,一時間,讓他難以挪開眼睛,直到向小寶打招呼的聲音將他驚醒過來。
他的臉色暈紅了片刻,才恢復正常道:「如花,如賢,好久不見了,之前我擔憂你們不知我搬了家的消息,還一直讓人把守在那裡呢。」
「恭喜歐陽兄,賀喜歐陽兄,竟然成了我大夏朝的狀元公!不過,我們姐弟二人的賀喜似乎來得遲了些,也請歐陽兄大人有大量,莫見怪!」向甜甜笑著恭賀道。
原本向甜甜也隨著向小寶,稱呼歐陽澈為「歐陽先生」的,後來,在歐陽澈的堅持下,她便改成稱呼其為「歐陽兄」。
「你們能來我就已很開心,又哪來的怪罪一說呢!你和如賢最近在宗學一切還比較順利吧?」歐陽澈微笑道。
歐陽澈也是向甜甜能信得過的人之一,因此,她在歐陽澈面前也不藏著掖著,得意的向他炫耀道:「嗯,比較順利,不僅如此,我還找到了棵搖錢樹呢!」
「哦?此話是如何說的?」歐陽澈饒有興緻的詢問道。
於是,向甜甜同學便感慨激昂的將自己這段時間的豐功偉績說了出來,只是,她也同樣隱瞞了那些水晶及其它來自空間的物品真實來源,以及夏天和夏淳對自己的好感。
聽得歐陽澈不禁驚嘆連連,更是在心中生出自己不如向甜甜多也的感嘆,同時,對她的仰慕也變得更深。
這時,向甜甜從袖中摸出那張她之前就準備好的貴賓卡,嬉笑道:「歐陽兄,這是『客自來大酒樓』的貴賓卡,是我們這次特意為你準備的賀禮,憑這張卡,無論何時,你去『客自來大酒樓』,都能拿到包間,並獲得免單的服務。」
「如此,那愚兄便多謝如花和如賢了。」歐陽澈笑著接過。
不過,不愛佔小便宜的他卻在心中決定,到時候就去個一兩次,意思意思,免得沾了向甜甜太多便宜。
似是猜出了歐陽澈心中所想一般,向甜甜鄭重其事,兼語重心長道:「歐陽兄,你可一定要多去啊!不僅要自己去,還要多帶些人去!
你現在是狀元公,可是天下舉子們爭相效仿的對象!你若是喜歡去,經常去,那些但凡手中有幾個銀子的舉子們只怕也會爭相跟著去。
不能拜狀元公為師,能親眼見見狀元公,讓狀元公指點幾句也好啊!或許,看看狀元公平日吃的是什麼,跟著吃會不會也變得同樣聰明也是好的啊!
所以,歐陽兄,你很可能與趙王殿下一樣,會變成我們『客自來大酒樓』的另外一棵搖錢樹啊!你放心,到時候給趙王殿下什麼報酬,也同樣給你什麼報酬!」
若是再能將歐陽澈拉著入股,也就意味著,將威遠侯府和未來皇后的娘家拉入了股,趙王和威遠侯府都是自己的股東,那到時候「客自來大酒樓」在大夏朝橫著走都是可以的。向甜甜在心中美美的策劃道。
聞言,歐陽澈不禁啞然失笑道:「鬼精靈,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啊?這麼彎彎繞繞的都能想得到。報酬倒不必,就拿我帶人去免費吃喝的飯錢抵押好了。
你放心,既然愚兄有成為『客自來大酒樓』搖錢樹的可能性,愚兄一定努力將這棵搖錢樹當好,日後但凡有時間,愚兄就盡量多去酒樓,可好?」
「好,好,好,嘿嘿。那如花便先謝過歐陽兄,日後如花若發了大財,一定不會忘記歐陽兄的。」
向甜甜也不多說,想著待年底分紅出來后,直接讓人將分紅送過來就是。
見兩個主要目的均已達到,向甜甜不禁歡喜不已,又見歐陽澈穿著一身似是要外出的服飾,知曉他最近應酬肯定不少,便連忙告辭道:「歐陽兄近日應酬定然少不了,如花和如賢先不耽誤你的時間,便先回去,待改日有空再祥述好了。」
歐陽澈卻捨不得向甜甜這麼快便離開,更何況,祖母和母親方才還想看看她呢,便出言挽留道:「不急,不急,如花和如賢好不容易才過來一趟,怎麼著也得吃頓粗茶淡飯再走才是道理。
前些時日,愚兄的祖母、母親和妹妹從家鄉特意趕來,這會正在愚兄的府上。方才聽聞你姐弟二人來訪,祖母和母親想見見你們,說起來,你我兩家也算是故交呢!」
向甜甜一聽,人家的長輩要見自己姐弟二人,倒真的不好拒絕,只是來歐陽澈府上之前,她並不知曉這些,只帶著一張貴賓卡,便兩手空空的來了,這樣去見人家的長輩,未免有些失禮。
好在方才她和向小寶一起隨那個家丁坐上歐陽家的馬車后,長生也一同駕著馬車,跟了過來,此刻正在一旁候著,因此,向甜甜吩咐長生趕緊去「客自來大酒樓」打包幾份甜點,快馬加鞭的送過來。
只要能趕在她和向小寶離開之前將甜點送上,也就算不得太失禮了。
之後,她便和向小寶一起,隨在歐陽澈身後,快步往狀元府的會客廳行去。
狀元府會客廳內,威遠侯老夫人、威遠侯世子夫人以及歐陽靜正望眼欲穿的看著門廳處,直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們才收回眼神,正襟危坐起來。
只是,待到向甜甜進入會客廳之後,歐陽靜的表情還稍微平靜一些,威遠侯老夫人、威遠侯世子夫人卻詫異得嘴中快塞下一顆鴨蛋了。
因為她們發現向甜甜雖然長得可愛、俊俏,但竟然還如此年幼,至多不過九歲、十歲左右的年紀。
這讓她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方才想多了,歐陽澈是不是真的只是將向甜甜當成一個可以說得上話的小友,而並非是她們所以為的男女之情?
因著太過詫異,直到向甜甜和向小寶走到她們跟前,她們都未能反應過來,還是向甜甜先開口向她們行禮打招呼道:「小女向如花和弟弟向如賢見過威遠侯老夫人和威遠侯世子夫人,小女和弟弟來此本是為祝賀歐陽先生當選新科狀元的。
只是,先前並不知威遠侯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在此,唐突來訪,失禮之處,還請威遠侯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多多見諒!」
還是威遠侯老夫人先反應了過來道:「向家丫頭、小子不用多禮,你我兩家本就多有淵源,本就應多加走動,才是正理。靜兒,還不快領你如花妹妹和如賢弟弟坐下!」
「多謝威遠侯老夫人!」向甜甜道謝道,然後又看向歐陽靜,這位電視劇中的未來皇后。
在電視劇中,她並未看清歐陽靜的面容,現在看去,發現歐陽靜現在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但已經是個美人胚子,假以時日長開后,定然是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似的美人兒,怪不得能當選太子妃,後來又能坐上皇后之位呢。
雖然能不能坐上太子妃和皇后並不是能由容顏決定,但若是個無鹽女估計也是萬萬不成的,太子爺和萬歲爺不會如此委屈自己的。
「如花見過靜姐姐!」向甜甜邊給歐陽靜行禮,邊露出一個她自認為真誠無比的笑容。
開玩笑,這可是未來的皇後娘娘呢,同她搞好關係是萬萬有必要的,在這權貴圈中,若能找到個皇後娘娘做靠山,那是走到哪都拉風的事。
向甜甜在心中暗附,並決定,日後與歐陽靜多走動走動,搞好關係,這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因著向甜甜是哥哥賞識之人,本著愛屋及烏的心理,歐陽靜也本能的對向甜甜產生了一種好感,她回了向甜甜姐弟一禮,又拉著向甜甜話了一會家常。
為了交好未來的皇後娘娘,向甜甜也是盡量迎合著歐陽靜說話,她從前世開始,就是個生意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她再擅長不過之事,歐陽靜卻只是個涉世不算太深的小姑娘,沒幾句話的功夫,向甜甜便將歐陽靜哄得服服帖帖、開開心心的。
就連原本對向甜甜警惕心很重的威遠侯世子夫人,見向甜甜如此年幼后,都在心中解除了警報,加上她在一旁聽到向甜甜如此會說話,就對向甜甜姐弟也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一時間,室內的氣氛竟變得異常的和諧起來。
而一旁的歐陽澈看見祖母、母親、妹妹能與向甜甜相處得如此融洽,心中自更是歡喜,深覺自己今日推掉林遠東的宴請,讓向甜甜與自己家人多相處一段時間的決定是無比英明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當他和歐陽靜一起,送同樣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相看了一番的向甜甜姐弟出府時,自己祖母、母親之間有過這樣一番對話:
威遠侯世子夫人如釋重負道:「娘,看來是我們想多了,那向小姐今年不過才將將十歲出頭的年紀,與澈兒相差了六歲多,澈兒可能真的僅僅是將她當作個能說得來的小友看,才這般鄭重其事而已。
唉,剛才媳婦看那向小姐的談吐,雖然年紀不大,倒還真不是個俗的,且頗有見地。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如此看來,向盡忠的那位平妻應當也不是我們所想的那般不堪,只可惜造化弄人,卻有那麼個出身,和那麼段讓人抹之不去的不堪經歷……」
威遠侯老夫人點頭同意道:「誰說不是呢,依我看,那丫頭也是個好的,還一看就知道是個美人胚子。她那弟弟看上去也是個踏實、求上進的,又算是鎮軍大將軍府唯一的嫡子。
依照向盡忠的年紀和能力,只要不站錯隊,日後只怕封個侯爺噹噹也不是多難之事,所以那丫頭姐弟日後也定能有大好前程在那等著呢。
雖說那丫頭的出身和經歷上有那麼點瑕疵,但是英雄莫問出身,往日她與她母親那般也不過是迫不得已,況且,那丫頭還小,再過個幾年,這件事也會被人慢慢淡忘。
而她的親姨母又是梁王殿下的養母,待梁王殿下得勢后,只怕求親之人都會踏破將軍府的大門的。」
聽威遠侯老夫人如此賞識向甜甜,威遠侯世子夫人不禁又緊張起來:「聽娘的意思,娘似乎很贊同她與澈兒的事呢?」
威遠侯老夫人搖了搖頭道:「如若她與澈兒年紀相仿,這件事倒真有可考慮的餘地。不過,今年她方才十歲,即便要議親,也得等到十四五歲,待到正式成親,怎麼要過個六七年,而澈兒卻已經年滿十六,到議親的時候了。
總不能讓澈兒再等她六七年吧?就算澈兒等得,我這把老骨頭只怕也等不得了,我還想在活著時,看到曾孫出生呢!」
見威遠侯老夫人如此說,威遠侯世子夫人又鬆了口氣,連聲贊同道:「可不正是如此呢,媳婦也是如此想的。這麼些年中,還不知道會發生何事呢!
若是澈兒等了她幾年,到議親時,她又議了別家,那咱們不是白瞎了?」
威遠侯老夫人眯了眯眼道:「澈兒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咱們在京城的這些時日,你也應當多出去走動走動,你娘家在京城,往日的姐妹淘應當很多都留在京城,你多聯繫聯繫,看有沒有合適的。
趁著澈兒中狀元的這股熱乎勁尚未過去,挑個好的。此事儘快著手的好,免得夜長夢多。我越想越覺得澈兒就算對這向小姐沒有男女之情,至少也是有好感的。
澈兒情竇開的晚,但現在春闈過去了,他的空閑時間也多了,鬆散下來,保不齊就該往這方面想,可得先給他將此事定下來,不然他真將心思動到這向小姐身上,要死要活的,到時就不好收場了。」
威遠侯世子夫人一驚道:「是,媳婦知道了,媳婦等會就好好思索思索此事去。」
威遠侯老夫人點點頭道:「嗯,此事宜早不宜遲。不過,那向家丫頭咱也不可怠慢了。吳昭儀是梁王殿下的養母,靜丫頭若想嫁入梁王府,吳昭儀至少也算得是半個婆婆。
那丫頭是吳昭儀唯一的嫡親外甥女,感情自不比旁人,那丫頭在吳昭儀面前說靜丫頭一句話,抵得上旁人在吳昭儀面前說十句,所以,靜丫頭與其交好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澈兒與那丫頭日後能少接觸還是盡量少接觸,免得總有一日接觸個郎情妾意出來。這樣吧,日後趁澈兒不在府中的時候,再讓靜丫頭給那丫頭下帖子,約她進府玩,或許乾脆在府外找個地方,一起耍去,培養培養感情。」
威遠侯世子夫人陪笑道:「還是娘想的長遠,媳婦知道了。」
之後,婆媳二人又細細商量了一番相關對策,才各自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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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既是元宵節,又是情人節,祝親們雙節快樂,多更一些,也算是丫丫送給親們的雙節禮物啦。
明後天是周末,丫丫要帶寶寶去醫院換藥,可能不一定能更文,丫丫只能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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