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5章 求人
三生,有幸正文第0135章求人胡安的手中拿著另一把明晃晃的餐刀,饒有興緻地說道:「現在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從歐陽七手裡逃脫的,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就考慮不扎你的腦袋。」
這時一個磁性中略帶陰沉的男聲在門外響起:「我主動放他回來的,為了找回我的穿山符。」
黑衣黑褲頭戴黑色毛線帽的歐陽七正站在會長辦公室的門口,他竟然已經不聲不響地走進了這裡,大樓里的長安會會眾們在遭遇到他的時候也不知有幾人能活。
胡安依舊一隻手拿著攝魂鈴另一隻手拿著銀色餐刀端坐在沙發上,他扭過頭看了看歐陽七道:「歐陽先生,這西安雖不敢說是我們長安會的地盤,但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的話語權還是有幾分的。你帶著如此重寶來到了西安,我們請您過府一敘,這個面子您歐陽先生總得給吧?」
歐陽七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恕我直言,今天之前長安會是什麼東西我姓歐陽的還真就不曾有所耳聞。你們長安會在西安有沒有話語權我就更加無從知曉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還我穿山符,我放過你長安會全員的性命。第二個選擇:我殺光你們,自己取走穿山符。」
胡安嘿嘿冷笑了幾聲,將銀色餐刀「噹啷」一聲丟在了大理石茶几上,然後對歐陽七說道:「想必歐陽先生已經看出我的修為實力,不然你不敢這樣直接出現在我面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沒有法寶,你又有幾成把握在十招之內置我於死地?況且你現在已經踏進了我的地煞連環網。」
胡安的話音剛落,只覺緊握攝魂鈴的左手一麻,他奮力握緊不至法寶脫手但整條左臂卻已經不似他的一樣,竟連抬起都無法做到。他的神情中第一次出現了憤怒,他看著歐陽七問道:「你什麼時候施的暗算!」
歐陽七見一擊得手,並不答他問話縱身後躍打算規避那不知來路名為「地煞連環網」的法寶的第一輪威力爆發,可胡安陡然遭到偷襲哪裡肯讓他如此便宜?在問出那句話的同時便已收縮法寶「地煞連環網」,只見一個走廊中突然多了一張彷如巨大塑料保鮮膜的事物,兜頭罩臉向歐陽七蓋了下去,歐陽七見狀暗吃一驚,使出青城派絕技「丈山千里縱」身形猛然拔起向後飛去,可那「地煞連環網」畢竟了得,竟如同長了眼睛的跗骨之蛆一般黏住歐陽七旋風版卷上了他的雙腿。
歐陽七持劍在手一劍斬出,那如同塑料薄膜般的事物被劈為兩片,但其行進速度卻絲毫不受影響,只是由於被從中斬開,其中一片捲住了歐陽七的左腿,另一片隨後跟進與前者合二為一。
一股巨力將歐陽七拖倒在地,他不由自主地被拉到了會長辦公室,胡安的左手被歐陽七用青城秘法封印,他找不到施救的辦法只能換右手拿著攝魂鈴,在歐陽七被地煞連環網拖拽而來的一瞬間他揚起手臂剛要晃動攝魂鈴,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巨力迎面而來,如不做抵擋自己必會被這股巨力當場貫穿。
他左臂無法動彈,下意識用右手揮舞攝魂鈴迎向那股氣勁。
「當!」的一聲,攝魂鈴被高高頂起,鈴舌撞擊鈴腹的聲音只響了一下便戛然而止,因為一把靈劍筆直地頂在了鈴舌上,胡安被隨劍而來的力道向後猛推,整個人呈現出了弓形,運氣渾身真力用僅有的右臂勉力支撐。
歐陽七被地煞連環網捲來的一瞬間就意識到胡安必定要用攝魂鈴來對付自己,此人可不比陸小塵那小孩,如自己被鈴音侵擾不消一秒鐘就會淪為胡安的手下亡魂。他急中生智,在胡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一瞬間,御劍疾刺他的前心,胡安果然沒有其餘退路,用攝魂鈴抵擋,歐陽七順勢瞄準攝魂鈴的鈴舌,將之一舉牽制。而劍尖刺中鈴舌一瞬間所發出的鈴音他運勁將之化解了十之八九,對他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故此那靈劍以勢不可擋之勢將胡安的身形牢牢控制。
靈劍所釋放的劍氣將胡安盡數籠罩,任胡安往哪個方向躲閃都會被後續跟進的劍氣重創,他不敢以身涉險,死命抵住劍尖並操縱地煞連環網向歐陽七的胸腹脖頸纏繞而去。
地煞連環網如同章魚觸手將歐陽七越勒越緊,但歐陽七的修為畢竟高出胡安太多,最讓他忌憚的攝魂鈴只要不發出聲音主動權就可以握在他的手中,於是他拼得自身受傷也將手中真力拚命貫進靈劍,非要將胡安的整條臂膀卸下來不可。
胡安只覺來自靈劍的壓迫感越來越大,自己的雙腳被逼得向後滑動,在地板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凹痕,他的腰幾乎要被壓斷,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他知道對方起了同歸於盡的心思,縱使千般不願,可此時此刻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放手一搏,與對方以命搏命了
已經纏住歐陽七脖子的地煞連環網忽然間加大了勒緊了力道,歐陽七運勁抵抗,可依舊被勒得青筋直冒雙眼突出。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胡安瞟了一眼自己的老闆台,一個極其微小的變化卻令他大吃一驚,差一點便泄了抵擋歐陽七劍氣的真力,他大喊道:「住手!我們倆全被那小子玩兒了!」
歐陽七滿臉的血管凸出,他循著胡安的視線望了過去,只見剛才趴伏於地的陸小塵已經不見了蹤影,而胡安目光所視的那張巨大辦公桌的桌面,他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胡安道:「那小子用穿山符跑了!」
歐陽七聞言也是大吃一驚,聲音嘶啞地怒道:「什麼!」
王申問道:「九姨,人、闡、截三教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立在歸九娘的右側的香之肩上,一隻手緊握著幾根與他手指粗細相仿的深藍色秀髮。強行讓自己從腳下左前方的那團巨大的雪白山峰的起伏節奏上擺脫出來,才問了這個問題。
歸九娘道:「人教乃是先天道宗的起源,天地初開便有道宗存於天地之間,這個很好理解。而闡截兩教便是由人教一家分化而來。人教的祖師便是我們共同的師伯老子他老人家,而我師父和二師伯元始天尊則都是他的師弟。我們這一脈就是你口中的截教,是人家闡教口中的「不正宗」,所謂「不分披毛帶角之人,濕生卵化之輩,皆可同群共處」,其實形容得還蠻貼切。」說到最後那一句的時候她低低地冷笑了一聲,語氣中也帶著悲涼與嘲諷。
雖然那句侮辱至極的比喻略帶晦澀,但王申也完全聽得懂,他這幾天已經知道歸九娘這位所謂的「龜靈聖母」的本體為何物。「濕生卵化之輩」恐怕說的就是她吧。
王申心有不忍,說道:「九姨,你管他們說的那些屁話幹嘛。你知道在這裡我最喜歡誰嗎?」
歸九娘扭過頭,幽藍的美目眯了眯笑道:「你不是要說你最喜歡我吧。」
王申道:「當然就是你!從我被帶到這裡以後,一直對我最好的就是你。」
歸九娘橫了他一眼,繼續前行說道:「你姚叔叔為了你丟掉了百年修為,你這麼說豈不令他寒心。」
王申道:「那不一樣!姚叔叔我會敬重他,感激他,只要我活著,他只要有事向我開口,我必定有求必應!可你不一樣,我就是喜歡你。」
歸九娘冷哼一聲道:「你可別想花言巧語在我這套取什麼好處,你已經有師父了,而且她的本領比我高,少在我這裡耍貧嘴。」
王申苦笑道:「我哪有耍貧嘴……」
歸九娘來到一大踏步走上一座大殿的白玉石階,似乎沒有聽見王申的抗議。幾十位身穿玄袍忙碌不休的少年少女見歸九娘到來紛紛叩拜,他們雖僅有歸九娘的巴掌大小,但在王申看來卻都是身高十幾米的巨人。
歸九娘帶著萬神走進這棟金白相間的華麗大殿,十分自然的穿廊而入,一位身穿純白色錦繡花裙,黑髮黑眼鼻樑和顴骨都十分高挺的美女巧笑嫣然地從內殿迎了出來,這美女自然就是數小時前恭迎靈寶天尊時穿著一身淡粉色團花長裙的金光聖母金黛梅。
金黛梅的身姿依舊看上去窈窕高挑,但與歸九娘站在一起卻顯得嬌小玲瓏,她笑著對歸九娘肩膀上的王申說道:「你這小傢伙,有了師父還不知足,非纏著九娘來我這裡給你那小姐姐修棋子是不是?」
王申連忙拿出那個裝棋子的紙包說道:「這是我不懂事,玩不起輸不起,一時糊塗摔壞了人家的寶貝棋子,事後內疚得不得了,請梅姨幫我。」
金黛梅轉身向內殿走去,邊走邊說道:「我這八卦屏可是花了足足三千年才煉製而成,它的靈氣也是用一點少一點不可再生,你這小傢伙為了泡妞,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讓我消耗法寶靈氣,憑什麼。」
王申忙道:「梅姨有什麼條件請說!只要能修好棋子,晚輩無不從命!」
金黛梅笑了笑,巨大的身影閃進了後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