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醞釀的憎恨
下午
吃飽喝足午休后，井野再次來到訓練場，看著坐在草地上發獃的鳴人一邊笑著招手一邊說道：「你來的真早，比佐助君都早呢。」
鳴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坐在地上，聽著風的聲音，眼神淡漠的盯著不遠處的靶心，一言不發。
「鳴人？」
井野走進，拍了拍鳴人的肩膀，然後問道：「你在想什麼，發獃？」
「嗯？」
鳴人突然回過神，看著自己身旁的井野，嘴角微微上揚說道：「誰知道，說不定是在想怎麼把木葉攪得天翻地覆呢，反正我就是這種不收人待見傢伙。」
「把木葉攪得天翻地覆？」
井野重複了一聲，然後便開始仔細思考，第一時間便回想到了鳴人做惡作劇的樣子，臉色突然驟變。
下一刻，她認真的看著鳴人，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眼神灼灼的說道：「不行，絕對不能再那樣亂搞，你是真不知道做那些事有多讓人反感，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啊，是嗎？」
鳴人有點驚訝。
「對啊！搞那種惡作劇，會給周圍人帶來很大困擾的，而且你事後也要被叫去收拾吧？那種行徑，只會給所有人添麻煩而已。」井野繼續說道。
「惡作劇....也是呢。」
鳴人黯然一笑。
但實際上，他的想法可不是井野眼中的惡作劇那麼簡單，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要將木葉攪個天翻地覆，反正整個村子里也沒多少他珍視的人，大多數都是些他討厭的傢伙。
善惡感知他很擅長...
不過，如果真的要大鬧一番，勢必會對很多無辜的人造成影響。打個比方，假如井野的父母作為忍者，為了阻止暴怒的鳴人被而被殺害，她又該怎麼辦？又該怎麼面對鳴人？
「鳴人，你其實是個天才，只是剛剛沒有一個好的身份而已，因為九尾曾經在木葉造成過巨大的破壞，所以你才會被人這麼排斥，這其實不是你的錯。」井野繼續安慰道。
「嗯，謝謝。」
鳴人微微點頭，同時思緒再散。
不對勁，什麼叫沒有一個好的身份？她難道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不是九尾而是九尾的容器？他們都知道嗎？但是，那些村民為什麼都一口一個妖狐的叫我，看他們的感覺，應該不知道才對。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你知道我是九尾人柱力？」
鳴人疑惑的問道。
「呃...唔...你知道自己的身份？」
井野尬住了一下，然後便試探性的問道，她覺得鳴人不知道才對，知道的人都禁止和他講這個。
「嗯，被迫了解了一些吧。」
鳴人說道。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但是，有很多村民都不知道，他們只會將我稱之為妖狐，厭惡，排斥，並且讓子女疏遠我，我很想問，那些傢伙為什麼不知道。」鳴人想了想問道。
「因為他們只是普通人，對忍者的事沒什麼了解，尾獸的存在對我們這種忍者家族的子女來說不陌生，但對他們來說確實另一種存在，他們只是不了解而已。」井野自然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讓他們了解？」
鳴人話只說了一半，還有另一邊憋在心裡。
只要讓村民了解，讓他們清楚，我就不用這樣背負罵名了呀！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問，反正他們不是忍者，也不用執行固定的任務，沒必要讓他們了解吧？多麻煩啊，不過這樣看的話，的確對伱有點不太公平。」井野看向鳴人的眼神逐漸變得憐憫。
「沒必要嗎...」
鳴人深深吐出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九尾的聲音便在鳴人的腦海中響起，說道：「不對，才不是沒有必要，而是他們想簡單的控制你，將村民對你的惡合理化，讓你覺得自己被那樣對待是合理的，進而讓你成為木葉的工具人。」
「而且，那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本大爺在木葉里破壞，而是被寫輪眼控制了，那晚從始至終都是黑暗中未知敵人的傑作，不是我暴走的問題。」
「那些木葉高層不解釋，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不想承認自己在這場博弈中輸得很慘。只要他們什麼都不說，把你當做犧牲品，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這就是最簡單輕鬆的做法。」
「哦，是嗎。」
鳴人輕輕回道，心中對三代目火影有了和曾經完全不同的看法，他現在只覺得這傢伙很虛偽，每次都在剛剛好的時候出現，然後剛剛好的收穫他的好感，剛剛好的給他樹立目標，間接控制他的行為和思想。
我是火影之子...
讓我的身份泯於眾人，作為普通人生活也就罷了，我還能理解為他們不希望我被父母曾經的仇人注意，不想讓我遇到什麼危險。
但是...
只隱藏火影之子的身份，卻不隱藏九尾人柱力的身份，這算是什麼操作？九尾人柱力是戰略性武器，重要性遠大於火影之子的身份，就算是要隱藏也應該隱藏九尾人柱力身份吧？
真的是...
想給他們找借口都找不到...
「對了，我給你看看我的記憶，管你父母的記憶吧。」九尾在封印內對著鳴人伸出碩大的拳頭。
鳴人在另一邊，將手伸到封印內部，與九尾的拳頭輕輕一碰。
黑夜，樹林，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兩人倒在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附近，另一邊有許多人快速趕來，尚未有現在這般年老的三代目火影還在喊著醫療班。
「三代目...」
「玖辛奈...」
「那孩子就拜託給您照顧了。」
「你什麼都不用操心。」
「他的名字叫...鳴人...是水門和我從自來也老師的小說里挑選，最後起的名字...」
「鳴人嗎？我記下了，我一定會照顧好他。所以，為了這個孩子，你先別說話了。」
然後，玖辛奈閉上了眼睛，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她的生命力非常恐怖，在生產的虛弱期經歷了被抽離九尾，然後還要用金剛封鎖戰鬥，再被九尾的爪子貫穿，她還是頑強的活了一段時間，硬撐著向三代目火影託孤。
這不僅僅是漩渦一族生命力頑強的象徵，也是一個母親的執著，一個母親為了孩子的執著。
在她做完最後的最後時，最終還是帶著不甘離開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