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媒婆上門
一連幾天,封狂每日就在現代和八十年代來回穿越,置辦物件。
當他望著紅腫的手指頭時,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長久的辦法。
長此以往,他手指頭得扎多少個窟窿啊。
封狂有些頭疼的望著脖子上掛著的玉佩,這寶物要什麼不好,非得要他新鮮的血液來激活。
莫不是個邪物吧?
這樣一想,他不由得升起一絲寒意。隨後又一想,即使是個邪物,這些天要不是有這個玉佩,他早就餓死了,哪裡還有現在活生生的他。
封狂不再深想,拿著剛買的菜籽撒在了院子里的空地上。
小青菜成長時期短,用不了多少天就能吃了。
只是院子里的地方雖然不少,但他要是想要實施計劃,卻遠遠不夠。
申正直那邊至今還沒有動靜,也不知道等到何時。
封狂一口氣給了他200塊錢,卻從不擔心他光拿錢不辦事。對於村子里每個人的品行,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中午,封狂拾掇好了院子,便去廚房煮飯。
沒有特殊情況,他還是喜歡在八十年代的廚房煮飯,雖然簡陋,但煮出的飯特別香,尤其鍋底的那一層鍋巴,絕了。
噴香的大米飯煮出來,便聽到院門外面響起敲門聲。
經過上次一事,不管他在不在家,他都將大門給鎖上。
放下剛盛好的米飯,封狂便走了出去。
「誰啊?」
打開院門,便看到幾個婦人站在門口,而她們身後還有一個低著頭,看不清容顏的年輕女子。
「小狂啊,吃飯了嗎?」那婦人正笑呵呵的打著招呼。
對於這個婦人,封狂絲毫不感到陌生,乃是這村裡出了名的媒婆。以前他曾經也想托她給自己尋個媳婦,可卻被大罵了一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找找自個」等話語,罵的只能低著頭羞愧的走了。
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會找上門,封狂心中頓時起了警惕心,「賈大娘,今個兒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你這孩子說話咋是這個腔調。」賈媒婆睨了他一眼,便又笑嘻嘻的拉著一旁的秀麗女子,介紹道:「大娘不是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所以想給你做個媒。香玉,你也是認識,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小冤家,知根知底。這不,嬸子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把她介紹給你。」
趙香玉?
封狂看著那個滿臉羞紅,看到他后瞳孔緊縮,旋即低著頭的女子,不是申青雲的姘頭趙香玉,又能是誰?
那夜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今賈媒婆竟然想把這個女人介紹給他做媳婦,開什麼玩笑?
賈媒婆看著他一直盯著人家姑娘,頓時覺得有戲,和其他幾個婦女使了個眼色,便打算繼續撮合。
「香玉在咱們村樣貌一等一,你要是能娶了她,真是你的好福氣。」
「人家香玉幹活很麻利,家裡的活,地里的活,樣樣都操持的周全。」
「你小子要是能娶了這樣賢良淑德的好媳婦,以後的好日子美著呢。」
封狂就聽著,也不吭聲,眼睛似笑非笑的望著那個『賢良淑德的好媳婦』。
可不是『賢良淑德』?
尚未成婚,就和有婦之夫的申青雲大半夜鑽穀場,這樣的女人也是少見啊。
趙香玉被這炙熱的眼神打量,心中是又羞又愧。
如果不是她父母硬逼著她出來相親,她是絕對沒臉來到封狂家門前。
那晚上丟人的事情全被他目睹,她再厚的臉皮也不敢在他面前晃悠。
「賈大娘,你開什麼玩笑?」趙香玉猶如一隻見到貓的老鼠,畏畏縮縮不敢抬頭,封狂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便道:「誰不知道趙家挑女婿條件很高,除非像申青雲那樣的才能看得上眼,就我這樣的哪裡高攀得起。」
「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人家申青雲都結婚好幾年了。你這話要是被他媳婦聽見了,可不得了。」申青雲的媳婦,她這個上了年紀,身經百戰的老婆子見了都怵的很。賈媒婆啐了一聲,后又拉著趙香玉說著好話,「香玉啊,封狂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他已經和他叔叔嬸嬸分家了,手裡還有幾百塊錢呢。要是你們倆成了,以後日子不會差到哪裡去。」
趙香玉尷尬的笑了笑,也不敢搭腔。
封狂冷眼掃了她一眼,和有婦之夫申青雲搞在一起的女人,他哪裡敢要。
懶得再應付這些女人,他便丟下一句話,「趙香玉,我可高攀不起!」說著,『啪』的一聲把大門給關上了。
他這一舉動,瞬間看懵了其他人。
賈媒婆氣的在外面怒罵,「封狂,你這個臭小子,老娘看你可憐,才給你撮合一門親事,看把你給能耐的,還敢給老娘使臉色了。今天老娘就撂下話來,以後就是你跪著求老娘給你介紹對象,老娘也不來了。什麼東西,真以為有了點錢,就不把人放在眼裡……」
「就是,也太不像話了。」
「站了這麼久,不說把我們請進去喝口茶,還敢把門給關上,這小子真是不識好歹。」
「等回去,我們一定要和附近村子的媒婆都說說,以後不做他家的媒,就讓這小子一輩子打光棍。」
其他的婦女也都幫腔說著封狂的不是。
旁邊的趙香玉卻是鬆了一口氣。
幸好封狂沒有說出什麼,不然她以後在這個村子里就沒臉見人了。
前些天,許久不見他,她還以為申青雲把他怎麼樣了,提心弔膽的過了這些天,總算知道沒有鬧出人命。
可如今她又害怕封狂將那夜的事情暴露出來。
趙香玉望著眼前閉合的大門,決定改天偷偷地約見封狂,許他點好處,看他能不能守口如瓶。不然,她只能讓申青雲過來了。
賈媒婆罵罵咧咧了一會兒,剛要離開,忽然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她還沒有說什麼,一盆涼水便倒在幾人身上,頓時發出一道凄厲的怒罵聲。
而始作俑者則是『啪』的一聲將門又給關上了。
獨留下外面幾個婦女罵天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