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到現代
回到家中,剛把門關上,封狂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完了完了,他撞破了申青雲和趙香玉的偷情,以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以前他就聽到村裡人說過,那個申青雲弄死過人,這要是真的,那他可就危險了。
封狂苦著臉,仰頭哀嘆自己的命咋就這麼苦。
忽然,他感到頭疼欲裂,臉上黏糊糊的,便伸手抹了一把,放在鼻尖輕嗅,便聞到一股血腥味。
「他媽的,難怪覺得頭疼,原來是破相了。」封狂手撐著地爬了起來,走到炕邊,伸手將炕頭的木箱子打開,準備從裡面翻出一塊布包紮傷口。
木箱子是他那對早死的爹娘留下的東西,裡面除了幾件破衣服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
可是當他把舊衣服拿出來時,突然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塊玉佩,他忙將玉佩拿了出來,透著月光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在月光的照拂下,玉佩顯得晶瑩剔透,玉質圓潤,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封狂頓時欣喜萬分,趕明兒拿到鎮上去賣,一定能賣不少錢。
這時,一行溫熱的液體從面龐劃過,滴落在手中的玉佩上。
剎那間,白光乍現,一個黑洞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身體便被吸了進去。
當他再睜開眼時,他已經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封狂看到這些景象,也不知道是接受不了,還是身體到了極限,頓時暈了過去。
「快快快,這裡有個流浪漢暈倒了,他的頭還受傷了。」
「快打120喊救護車來,我先幫他止血。」
有路過的好心人看到有人暈倒,立馬拿起手機撥打起120來。
等封狂再次睜開眼,便看到嶄新的房頂,連一根橫樑也沒有。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便看到四面牆壁都是雪白雪白的十分乾淨,就連他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是白的像雪一樣。
他躺在床上十分舒適,就連受傷的頭部也感覺不那麼疼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這時候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溫聲問道。
封狂愣了下神,便回道:「我……我這是在哪裡?」
「這是醫院。」那醫生皺眉的望著他,「你的身體很虛弱,營養嚴重不良,需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對了,你的家人呢?聯繫方式是多少?醫院好去通知他們過來照顧你。」
醫院?
封狂有點驚訝,他只聽過大城市有醫院,在他們那裡偏遠的山溝溝,要是生病了頂多去鎮上的衛生所,很少有人去過醫院。
一是路途太遠,二是醫院看病太貴了。
「我……我沒有家人,我也沒有錢,這裡的醫療費,我付不起。」封狂一想到要付高額的醫療費立馬就爬了起來,「我不在這裡了,我要回家。」
「你受傷了,身體又營養不良,還不能出院。」那醫生見狀,忙攔住他。
封狂急了,「我……我沒錢,我住不起醫院,我要回家。」
這時,女醫生才仔細打量他,眼角注意到他身上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眼底露出了一抹同情,「你……你是流浪漢?」
「對對對,我是流浪漢。」封狂忙承認了下來,希望對方知道他真的是沒有錢付醫藥費。
女醫生露出一抹難怪的眼神,道:「你身體狀況很不好,是長期營養不良,必須得住院。至於你擔心的醫藥費問題,如果你是流浪漢,那麼無須為此擔心。因為有規定,對於社會閑散人員,流浪漢,乞丐等,醫院都有緊急醫治的義務,而對於這部分人員的醫療費用,都是免費治療。」
一聽說免費治病,封狂立馬睜大了眼睛。
還有這樣的好事?
「你身體太虛弱了,這兩天只能吃清淡食物,等會兒就到飯點了,記得去打飯。」說著,女醫生見時間不早了,又去巡視其他病房了。
聽到打飯,封狂的肚子就響了起來。
因此當他聽到外面有人吆喝時,立馬跑了出去。
此時他覺得身體有力了不少,也不知道醫院是怎麼給他治療的,竟然真的感覺好了很多。
要了一份飯菜,封狂又回到了病房,打開飯盒,望著上面香噴噴的米飯,還有雞腿,以及他不認識的蔬菜時,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快朵頤起來。
飯菜全部吃完,他還不舍的將飯盒舔乾淨,直看的病房其他人瞠目結舌。
封狂忙尷尬的笑了笑,「我……我好久沒吃飯了,所以才……」
其他人看到他身上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面上露出的神情有鄙夷,也有同情。
吃飽喝足后,封狂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玉佩?
他連忙在身上翻找,最後在衣服口袋裡找到了,幸好沒有丟。
封狂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本來是在家,因為這塊玉佩吸了他血的緣故,他才會莫名其妙到了這裡,然後被人送進了醫院。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個城市,但是他先把身體養好才是正事。
靠在柔軟的病床上,可是比家裡的土坑舒服多了,躺著沒一會兒,他便有了困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走到他身邊,「快醒醒,要吊水了。」
聽到呼喊聲,封狂這才醒了過來,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帶著一個奇怪帽子的年輕女人手裡正端著一個托盤走到他身邊。
他看向托盤裡面的東西,便知道是要給他打針了,於是便將胳膊伸了過去。
疼痛感襲來,他疼的齜牙咧嘴,問道:「這是啥?」
「給你吊點葡萄糖。」那護士望見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頗為意外的掃了他幾眼。
封狂望著針尖插在肉里也不拔出來,有些疑惑,「葡萄糖不是吃的嗎?為什麼要打針打到身體里?」
「鄉巴佬!」護士見他這樣問,喃喃了一句就離開了。
封狂從小到大都沒有去過醫院,也只是偶爾去過鎮上的衛生所拿葯,如今正在吊水,讓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