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噩夢襲來
劉玉瑩見他這麼乾脆,不由得調侃道:「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拿了這五千塊錢跑了?」這可是五千塊錢,不是個小數目。
「我相信你!」
如今的五千塊錢對他來說,尚且還能承受,再說了,他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
他這一句話,又讓劉玉瑩心中甜蜜了幾分。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過來找你!」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天也徹底黑透了,他得要回去了。
劉玉瑩擔憂的囑咐道:「那你慢著點,別騎那麼快。」
「好。」
封狂走了出去,騎上三輪車離開了。
回到了家,封狂便將雨衣脫了,想要換身乾淨的衣服。
他望著衣櫃里溫情給他買的襯衫褲子和鞋子,卻沒有動。
這些不比之前她在救助站給他買的衣服,太過張揚了,在這個八十年代,他沒法穿出去。
他將那些衣服摺疊好,放在了衣服最裡層。
為了在兩個時空來往方便,他還是換上了之前自己在超市買的『老年服裝』。這衣服不管是在現代和八十年代都不顯得突兀,最是適合他了。
換好了衣服,他簡單的洗漱一番后,便回到炕上。
正欲入睡時,脖子上的玉佩散發出灼熱的氣息,燙的他立馬將玉佩扯了下來。
以前晶瑩剔透的玉佩,此時已經變成了淡粉色,黑色的氣息將其牢牢地包裹住。
封狂心中一驚,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連日來的噩夢和經常的鬼壓床,要說和這個玉佩沒一點關係,他可是不信。可他即使知道這東西有邪性,也不得不使用它。
封狂待玉佩上的灼熱氣息消散后,這才將其又重新掛在了脖子上。
經過這些天,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夢中的那個女人,他好幾次都要看到她的真容了,可最後總是在關鍵時刻醒來。
這次他睡了過去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夢中。
只不過這回。他不是在河邊了,而是在村大隊外。
他正疑惑間,便見到一個白衣女子從裡面興高采烈的走了出來。
待封狂望見那張如花似玉的面容時,也不由得一驚。
沒有絲毫的懷疑,他便認定了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不為其他,只因為那雙和他極為相似的雙眸。
即使早有了猜測,真當確定下來時,封狂的心中還是激動不已。
「三江,我真的可以回城了。」那個女子走出大隊外面時,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封狂這才發現一旁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人正是他父親年輕時的樣子。
封三江從遠處走來,神情有些低落,「曉雅,那……真的恭喜你了。」
「我也沒想到這招真的管用,衛生所里的大夫也沒有看出我裝病。」秦曉雅迎了上去,聲音很是細小,「你是不知道,剛才大隊里給我蓋章的時候,我有多緊張,就怕其中出了問題。」
封狂聽到這話,便想起以前父親和他曾經說過這個事情。
因為那時候知青下鄉,有些特殊情況其實是可以返回城裡的。他母親當年便是非常想要回城,就讓他父親幫忙,裝病好矇混過關。
那時候他父親還暗戀他母親,雖然有些捨不得他離開,便也出手相助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成功了,他母親卻並未回城。他想要問再多時,他父親便不再回答,只是低著頭嘆氣。
「三江,真的特別謝謝你。你是我在這裡最好的朋友,等以後我回城了,一定經常給你寫信。」秦曉雅面容上都是興奮的笑容,可見她有多麼期待的回城。
封三江性子老實木訥,只是點頭。
封狂正欲看下去,卻見場景一變,他竟然置身在一個簡陋的茅草屋中。
而他的母親正衣衫不整的縮在被窩裡哭泣,他父親則是蹲在一旁不住的道歉。
二人具體說了些什麼,封狂是一個字也沒有聽清,他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他無法想象,口中一直說深愛母親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封狂在回想之前做的噩夢,女子朝著河中縱身一躍,他不由得滿心都是憤怒。
就在這種壓抑憤怒的情緒中,他清醒了過來。
這會兒,天色已經亮了,封狂卻仍然睡在炕上,雙目愣愣的望著房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片刻,他才漸漸緩過神來。
封狂神情木訥的穿好衣服后,拿上錢便騎著三輪車去了大桃村。
「你怎麼了?沒有睡好嗎?」劉玉瑩瞧見他面色疲倦,眼帘下方出現青紫色的黑眼圈,便關心的問道。
封狂點了點頭,「今天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躺著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劉玉瑩心疼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封狂沒有再說什麼,騎上三輪車便轉身離開了。
劉玉瑩非常擔憂的望著他的背影。
到了老屋后,封狂欲要查明真相,便直接去了炕上,想要閉目睡過去,接著昨晚未完的夢,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最後乾脆坐起身,拿起雨傘便走了出去。
封狂來到了吳剛家中,在屋裡只看到二大爺吳鐵栓正在編製籠子。
他看到封狂過來,有些驚訝的站起身,「吳剛出去收貨了,還沒有回來,你有什麼緊急事情,等他回來,我告訴他。」
「我……我不找吳剛,二大娘呢?我找她。」他之前聽說他是二大娘劉婆子接的生,他想通過她知道那天的具體情形。
吳鐵栓有些疑惑,他不找吳剛,卻找他媳婦有什麼事,不過還是回道:「你二大娘回娘家去了,我那個丈母娘身體不太好了,於是喊人過來叫她回去看看。」
說是這樣說,怕是人已經不行了。
聞言,封狂知道最近怕是不得空,便只能按壓住內心的激動,神情失落的回去了。
半路上,他正遇到九叔公錢有財挨家挨戶的串門子,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此時的封狂一直憂心自家的事情,也沒時間管他,便徑直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