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救下丁鵬!
第364章救下丁鵬!
明月高照,繁星滿天!
一個看著落魄的男子,行走在街道上,他已經身無分文了!
正飢腸轆轆的丁鵬,突然在地上見到了一粒花生米。
他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又把一粒花生米分成兩半,正準備一半一半地慢慢嚼碎。
想不到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個女子出現,一把搶走了他的花生米。
月光照在她衣服蓋不住的神秘地方,使得她看起來那麼動人。
那女子的手柔軟而光滑,眼波溫柔而誠懇,她看著丁鵬笑道:「我帶你去吃東西吧。」
丁鵬雖從未接近過女人,卻看得出她對自己是真心的。
對現在的丁鵬來說,這已足夠!
女子拉著他,片刻后就來到一處月光下的小樓,那裡面看來安靜而和平,誰也看不出會有什麼樣的陷阱。
丁鵬隨她進樓,小樓里果然沒有陷井,只有柔和的燈光、華麗的陳設和精美的傢具。
女子笑道:「你真是的,我要把你按進一盆很燙的熱水裡,再用一把大刷子把你身上的泥全都刷下來,用一套你從來沒有穿過的衣服套在你身上,用一雙新鞋子套住你的腳,再把你按在椅子上,用一鍋牛腰肉把你的肚子塞滿,讓你走都走不動。」
丁鵬不由得痴了,他只想揚名立萬,但他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這個女人就像是仙女一樣,又美又溫柔!
很快丁鵬被她服侍著洗了個熱水澡,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從頭到腳,都已換上了新衣服。
對於一個已經餓得發暈的人來說,這裡的酒實在太陳了一點,牛肉也未免太多了一點。
他吃的很開心,讓他更沒想到的是,當晚這個美麗的女人就把自己的身子也給了他。
黎明時分!
丁鵬醒來時,女子還在他身旁,像鴿子般伏在他的胸膛上。
看著她烏黑的頭髮和雪白的頸子,丁鵬心裡只覺得有種從來未有的幸福和滿足,因為這個美麗的女人已完全屬於他了。
他不僅滿足,而且驕傲,因為現在他已是個真正的男人。
哪怕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
不知什麼時候女人醒了,正在用一雙柔情似水的大眼睛痴痴地看著他。
而丁鵬也主動將自己最寶貴的絕學,『天外流星』劍譜,給了這個讓他成為男人的美麗女人!
但是第二天丁鵬再醒來時,她已離開了這座小樓,只留下了一封信。
她要丁鵬在這幾天好好地練功,好好地保養體力,等到他打敗了柳若松再相聚。
這使得丁鵬更感激,他發現自己的體力比以前更好。
因為一個男人有了女人之後,才能算真正的男人,就正如大地經過雨水的滋潤后,才會變得更豐富充實。
三天後,他的精神、體力都已到達頂峰。
對這一戰,他已有了必勝的信心、必勝的把握,這一日清早,他再次來到了萬松山庄!
萬松山庄的門客很有禮貌、也懂得規矩,熱情招待,分人通知!
丁鵬尚未進庄,他聞聲扭頭,看到了一匹神俊至極的馬兒頃刻間停在了庄前!
只見一男一女下馬後手拉著手,默默相對,顯然是一對有情人!
而在他們身後也跟著個美人,不過看起來像是個女婢!
原來周寧三人第一晚趕到一個小鎮,住了一宵后,打聽了兩地。
明白是萬松山庄更近,且約戰是在兩日後的清晨!
他們這才按轡緩行,一路遊山玩水,樂也融融,或曠野間並肩而卧,或村店中同室而居!
直到約戰的這一日,三人連夜縱馬馳了半天,這才匆匆趕到!
險些玩過頭了!
黃蓉在路上聽說柳若松在江湖中不但很有俠名,人緣也很好,而且還是位君子。
可周寧卻和黃蓉說了他的為人,黃蓉這下更有興趣了。
靠妻子去給人家睡覺,學來的一身武功,這麼有趣的『君子』他必須見上一見!
很快柳若松得知丁鵬已到,竟是親自現身相迎!
他修長、瘦削,儀竄整,衣著考究,彬彬有禮,乍看之下是個非常有教養,非常有風度的中年男人!
對大多數女孩子來說,這種男人遠比年輕小夥子更有魅力。
他的腳步很穩,行動輕捷,手指長而有力,看起來反應很靈敏。
丁鵬只是一見,就承認他是個勁敵,在江湖中並沒有浪得虛名。
柳若松對周寧三人,全不認識,可聽黃蓉說他們久慕丁少俠的劍法,想來觀摩觀摩!
對此,他自然沒意見,畢竟今日他有十足把握!
一個人成名露臉的時候,總是希望有人來看的,而且來的人越多就越高興!
果然,丁鵬也很開心,覺得自己到處挑戰,真的出名了。
見丁鵬想帶周寧三人進去,柳若松看了眼三人的寶馬後,知道定是世家千金和少爺,當下笑著一起迎進!
混江湖,面子是頭等大事,他自然不會缺少禮數!
五人一近山莊,繞過假山後,就見那用細砂鋪成的練武場早已準備好了。
兩旁的武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金光耀眼的兵刃,樹蔭下還擺著六七張紫檀木椅子。
柳若松解釋道:「有幾位朋友也久慕丁少俠的劍法,都想來觀摩觀摩。我就自作主張請他們來了,只希望丁少俠不要怪罪。」他說著又讓人再去搬三張椅子,要給周寧三人安座!
丁鵬當然不怪罪,他畢竟也帶了『粉絲』進庄觀摩自己,只問道:「來的是些什麼人?」
柳若松道:「一位是武林中的前輩,點蒼山的鐘老先生。」
丁鵬道:「風雲劍客鍾展!」
柳若松微笑道:「想不到丁少俠也知道這位老先生。」
丁鵬當然知道,鍾展為人正直,名聲不錯!
柳若松又道:「梅花老人和墨竹子待會兒也會來,江湖中把我們並列為歲寒三友,可我是絕不敢當的。」
他突然露出了一副君子都難免會有的得意之色:「還有一位謝先生,他在江湖中的名氣並不大,因為他很少在外面走動。神劍山莊中的人,一向都很少在江湖中走動的。」
丁鵬動容道:「神劍山莊?那位謝先生是神劍山莊中的人?」
柳若松淡淡道:「是的。」
周寧和黃蓉也是好奇,神劍山莊不是說最近要比武招親嗎?
居然還有空來看熱鬧!
很快周寧三人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六把椅子的另一側,因為他們算是丁鵬帶來的客人!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人進來坐在六把紫檀木椅子上!
丁鵬的心開始跳了,對於一個學劍的年輕人來說,『神劍山莊』這四個字本身就有種令人心悸的震撼力。
神劍山莊,翠雲峰,綠水湖,謝家三少爺,謝曉峰。
劍中的神劍,人中的劍神。
他在想:「今天來的這位謝先生,會不會是他?」
哪知最後現身的這位謝先生圓圓的臉,胖胖的身材,滿面笑容,十分和氣,看來更像是個和生財的生意人。
丁鵬失望了,這位謝先生顯然不是風流倜儻的劍神謝曉峰。
可已經落座的四人卻還是對他很尊敬,甚至連點蒼的鐘展都堅持要他上坐。
那胖子堅持不肯,一直說自己只不過是神劍山莊中的一個管事的而已,在這些成名的英雄面前,能夠敬陪末座,已經覺得很榮幸。
見神劍山莊隨便出來一個人,在江湖中已有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氣勢。
丁鵬的心又跳了,血又熱了。
周寧對這些客套並沒什麼興趣,甚至連招呼都沒去打!
他很清楚柳若松是打不過丁鵬的,除非真用自己的老婆去騙『天外流星』了,可他見丁鵬很自信,一時間也不知是否有變!
周寧將黃蓉抱坐在自己腿上,方便自己吃她豆腐,又讓周芷若取椅子坐在自己的身後,方便捏肩侍奉。
幾位前輩都是好奇的看著坐在對面膩歪的年輕男女,見他們居然不懂江湖規矩,來行晚輩之禮。雖說心中不悅,可也沒提!
因為他們既進來了,就不會是身份低的人,何況人在江湖,無端樹敵是蠢貨!
丁鵬見人已齊,凝視著柳若松,道:「求賜招。」
兩個紫衣垂髻的童子,捧著個裝潢華麗的劍匣肅立在柳若松身後。
柳若松啟匣,取劍,拔劍,『嗆』一聲,長劍出鞘,聲如龍吟!
謝先生微笑道:「好劍。「
這的確是柄好劍,劍光流動間,森寒的劍直逼人眉睫!
柳若松一劍在手,態度還是那麼優雅安閑。
丁鵬的手緊握劍柄,指節已因用力而發白,手心已有了汗。
他的劍只不過是柄很普通的青鋼劍,絕對比不上柳若鬆手里的利器。
因為神劍山莊來人,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優雅的風采。
所以他雖然相信自己那一招『天外流星』必定可破柳若松的劍法,卻還是覺得很緊張。
柳若松道:「請!」
丁鵬搶先出手了,只是他的家傳劍法,實在是普通!
可柳若松的劍法卻是內家正宗,深得輕、靈、玄、妙的妙用!
他劍走輕靈,身隨劍起,四招一過就將丁鵬逼得透不過氣來!
「夫君,這丁鵬那麼弱的嗎?」黃蓉道。
周寧笑道:「他還沒出絕招,天外流星還是可以的!」
黃蓉的聲音自然被丁鵬收入耳中,對於想揚名立萬的他來說,怎受得了『粉絲』這種點評!
他那平凡的劍法忽然變了,一柄平凡的表銅劍,忽然化作了一道光華奪目的流星。
從天外飛來的流星,不可捉摸,不可抵禦。
丁鵬的心裡忽然覺得有點歉意,因為他知道柳若松必將傷在他這一劍下!
「這招好!」黃蓉笑道。
她眼前一亮,這一劍才像好劍法,她開始認真偷師!
「鐺」的一聲,星光四濺!
只見柳若松居然輕鬆接住了這一招他本來絕對接不住的『天外流星』!
他內力之深厚,當然不是丁鵬能比得上的,雙劍交擊之下,丁鵬幾乎被震倒!
雖然他的劍已經被震出了缺口,虎口也已被震裂,可是他卻沒有倒下去。
柳若松已收住了劍式,只見他用一種很奇怪的眼色看著丁鵬!
可他身後的六人都是佩服了丁鵬這一劍,心中對此劍的評價極高!
柳若松淡淡地道:「這一劍明明是在下創出來的,不知丁少俠是從何處偷學來?」
這句話實在很氣人,最吃驚的當然是丁鵬,他幾乎忍不住要跳起來:「你說什麼?」
柳若松道:「我說的話丁少俠應該已經聽得很清楚。」
鍾展冷冷道:「還有這種事情?」
周寧已經開始搖頭,看來刀神的命運是改變不了的,還是被漂亮女人給騙了。
丁鵬的熱血已衝上頭頂,道:「你有什麼證據?」
柳若松慢慢地轉過身,吩咐童子:「你去請夫人把我的劍譜拿出來。」
對於一個學劍的男人來說,世上只有兩樣東西是絕對不能和別人共享,也絕對不容別人侵犯的。
那就是他的劍譜和妻子!
柳若松當然是個男人,但是現在他卻要他的妻子把他的劍譜拿出來,可見他對這件事處理的方法已經十分慎重!
場中之人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人還能說什麼!
「夫君,這人真是偽君子?」黃蓉傳音道。
「嗯,他讓他老婆跟丁鵬睡了,然後騙走了丁鵬的剛剛那一劍!所以他這一次,可以這般輕易的破招!」周寧傳音回應。
黃蓉道:「既然如此,那待會兒看我的!」
周寧笑道:「自然,若是讓我處理,那就是直接拍死他,你來也好!」
很快柳夫人走了出來,只是她的面上蒙著輕紗,一層薄薄的輕紗雖然掩住了她的面目,卻掩不住她絕代的風華。
她本來就是江湖中有名的美人,而且出身世家,不但有美名,也有賢名!
如今既然有陌生人在,她當然不能以真面目見人!
「果然不錯,難怪丁鵬被」黃蓉心道。
只見柳夫人直接將手中劍譜交給了鍾展和謝先生。
畢竟謝先生的身份,鍾展為人的正直,絕不容人置疑,也沒有人會懷疑!
那劍譜是用淡色的素綢訂成的,很薄,因為這是柳若松自創的《青松劍譜》!
劍譜內的劍法共有六招,最後的那一招,就是『天外流星』那一招!
柳若松道:「敢問兩位,我這招武當松下風是不是和丁少俠剛才那劍一模一樣?」
就算是看過丁鵬使出這一劍的人,也絕對沒法子得到這一劍的精髓,這一點謝先生和鍾震都絕對可以肯定,他們齊聲道:「是的!」
連劍韻都分毫不差!
柳若松長長嘆了口,道:「若非如此,我又豈會這般了解此招的破綻?現在我已經沒有話可說了。」
丁鵬更無話可說,他自覺已長大成人,其實卻還是個孩子。
他生長在一個淳樸的鄉村,離開家鄉才三個多月,對於江湖中的陰謀詭計,他怎麼懂?
鍾震問道:「既然創出了這一招劍法,為什麼你從來沒有使用過?」
柳若松道:「我這一招只不過是我在無意間悟出來的,隨手記了下來。因為自己很容易就看出了破綻,所以想留作日後的消遣。在下若不是情不得已,絕不會把這劍譜拿出來。」
他看向丁鵬道:「丁少俠,這一招究竟是不是你家傳的劍法?請你說實話!」
丁鵬垂下頭,道:「不是!」他畢競是個純真的年輕人,還不會昧住良心說謊。
柳若松又道:「那麼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丁鵬道:「家父在無意間得到一頁殘缺的劍譜,上面就有這一招天外流星!」
柳若松道:「那是誰的劍譜?」
丁鵬道:「不知道。」
柳若松嘆了口氣,道:「你還年輕,還沒有犯什麼大錯,我並不想太難為你。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你得此招的來源。」
丁鵬垂下頭,他看得出現在無論說什麼都已沒有人會相信他,他也看得出別人眼中對他的輕蔑!
柳若松道:「只要你答應我終生不再用劍,也不在江湖上走動,我這就讓你走。但是日後你若食言背信,不管你逃到哪裡去,我也要去取你的性命。」
黃蓉黛眉一蹙,心道:「果然是個偽君子,說的真好聽。對於一個想要出人頭地的年輕人,終生不能使劍還好,可從此不能在江湖中走動,那他這一生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見丁鵬已不能不答應,一個柔軟的聲音在場中道:「真慘,我來幫幫你吧!」
只見黃蓉從周寧的腿上站起,緩緩的走到比武場中!
如此秀美絕倫、衣飾華貴的少女,既然下場,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她站在丁鵬的身邊,看向柳夫人後隨手一揮,那掌風忽忽一吐,直接吹掉了柳夫人臉上的面紗….
丁鵬抬頭望去,忽然覺得全身冰冷僵硬,忽然又覺得全身被火焰燃燒!
就在輕紗被黃蓉掌風吹起的那一瞬間,他已看到了這位柳夫人的真面目。
赫然就是三日前月下突然出現,不但親手給自己洗澡、請自己吃東西,還曾陪自己睡過覺的女人!
現在一切事都已兩白了,他永遠想不到這件事的真相競是如此卑鄙,如此殘酷。
他忽然在笑,看著這位柳夫人大笑,他的笑聲聽來就像是野獸垂死前的長嘶。
丁鵬指著她大笑道:「原來是你。」
柳若松道:「丁少俠,你認得她?」
丁鵬怒道:「我當然認得她,我不認得她,誰認得她!」
柳若松道:「那你可知道她是誰?她是我的妻子!」
丁鵬愣住,原來這一對君子和淑女,不但想要他的劍譜,還要徹底毀了他這個人。
因為自己已經威脅到他們,因為這一戰他本來一定會勝!
今日他本來應該名動江湖,出人頭地,可是現在.丁鵬忽然撲過去,用盡全身力量向這位柳夫人撲了過去。
現在他已經完了,已經徹底被毀在她手裡,他也要毀了她。
可惜一個像柳夫人這樣的名門淑女,絕不是一個像他這樣的無名小子能夠毀得了的,他的身子剛剛撲起,已有一柄劍猛地向他刺了過來。
柳若松的劍!
謝先生沒有阻攔,鍾展也沒有,歲寒三友更不會幫外人。他們都不想管這件事,因為這年輕人實在不值的同情。
如果他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氣,如果他是個出身顯赫的世家子,也許還會有人幫他說幾句話,聽聽他的解釋。
可惜他不是!
黃蓉見狀身形一晃,反超丁鵬,只見她用手指就輕鬆夾住柳若松的寶劍,隨後『喀』的一響,那長劍直接從中斷為兩截。
在柳若松震驚之際,她還直接一掌將柳若松輕鬆震傷,以便丁鵬去找那柳夫人的麻煩!
可丁鵬已不顧一切,他的眼裡只有柳夫人,對他來說反正自己已經毀了,還不如就死在這裡,死在這個女人面前。
連黃蓉替他擋下柳若松,他都沒注意!
只見他成功的撲到了柳夫人面前,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住手!」謝先生等人都是開口!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沒人覺得丁鵬這麼一個偷學者可以在柳若松面前傷他妻子!
可現在這個少女的出現,不但折斷柳若松的寶劍,還一掌就打傷了柳若松!
這下連同柳夫人都被丁鵬給掐住了脖子!
周寧也是起身道:「丁鵬,這一次,只是個血的教訓,但你殺了她也沒有用。」
丁鵬原本就要掐死眼前這美麗的騙子,可還是扭頭看向周寧!
周寧朗聲道:「今日之事其實很簡單。就是這位美麗的柳夫人,她於日前色誘了這位純情小處男丁鵬丁少俠。因為這位柳夫人給了丁少俠自己的身體,所以丁少俠也給了她自己最寶貴的劍譜。而這個不堪一擊的君子劍嘛,其實只是偽君子一個。嗯,事實就是這麼簡單!」
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