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呢？
「你加個通靈師組幹啥呀？我們通靈師組不是做過了嘛，效果很差的！」
鄭建設作為陣法試題的設計者，對總部測試格外關注，時刻盯著什麼時候有新進展。
這不一聽說新加了一個組，立馬打電話過來了。
「鄭老師，錦都這裡跟我們市不一樣，這裡沒有城市精神陣法。或許通靈師組做出來的效果會更好一些也不一定。」
鄭建設用力哼了一聲：「做個測試要多少錢啊？多加一個組光是糖就一天幾萬，知道效果不大就省點錢嘛，晚點等我把通靈師的陣法改造好了再……」
宋染打斷他，「鄭老師，總部有人的欺負我們院出去的學生。我是覺得總部有時候不作為實在是讓人氣不過，才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想掏空總部的錢包。
嗯，沒有提前通知您，我很……」
她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鄭建設那邊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什麼？它娘的，是哪個逼崽子乾的？！」
「鄭老師，您別激動……」
鄭老師他老人家脾氣爆，一點就炸。而且自從來到灣菁市之後，老是被人說灣菁市是「那小地方」，明裡暗裡看不起灣菁市。
灣菁市小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那可是他一手設計優化的陣法，你說那地方小，說它小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在錦都參與過不少大項目，但是那些單獨的項目，那能跟一整個城市的陣法聯動規劃設計相比嗎？
那是絕無僅有的超級工程，擁有遠超一線城市大型陣法的穩定性！
而且它還載入了精神補充陣法，需要改造哪裡市政就計劃著挪地給他排陣法，你在錦都你動個巴掌大的地上試試？
灣菁市地方小怎麼了？小而精，你們這些人懂個屁！
竟然還敢看不起灣菁市出來的人？我還說你們這大城市的就不配擁有我精妙絕倫天下無雙的大型城市陣法呢！
而且他們灣菁市出去的孩子哪個不是好學生，以前宋染叫他們來自己這幫忙，那可是啥活都干從不喊累，總部有幾個精神系的能做到？
總部的人一個個尾巴翹到天上去了，現在還搞地域歧視是吧？
我呸！
宋染只能跟鄭老師稍微介紹了一下情況，鄭建設聽完之後評論道：「原來是有個蛀蟲，要我我就直接罵他了，什麼東西啊。
要我說江總隊也是太搞什麼權衡輕重了，這種人直接幹掉就完事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朝君子一朝臣。他是草根出身就能代表新興精神系階層？他給底層講兩句話就代表廣大低階精神系異能者？
那你怎麼不說他還壓榨學生呢？
那這時候他們怎麼不說他能代表所有精神系的高層導師呢？
都是狗屁。
這樣的代表趕緊換掉，推個年輕的能力強的導師不比這羅教授更能代表新生代？不比羅教授更好掌控？
真不知道那江老頭腦子裡裝的什麼玩意，這都想不明白。我個退休老頭都看得門清。」
聊上兩句，鄭老師那憤世嫉俗的脾氣又上來了，宋染只好陪笑道：「這些也不是我一兩句話就能改變，我也只能把受壓榨的學生都給塞到實驗組裡去了，多少也要讓他們多花點錢。
而且您的設計的陣法也並不差。它們的使用效果其實和服用精神補充藥劑差不了太多。
只是有造夢師系列的珠玉在前，通靈師系列顯得沒那麼突出而已。
但是您想想，練習半個月相當於節省一顆精神補充藥劑，一年下來能省個一萬五，現在二線城市精神系的工資一個月都達不到這個價格。
提前公布算不算是造福廣大精神系的異能者呢？
您覺得這個陣法有待改進，但就是因為還有待改進的空間，所以現在發布才更合適不是嗎？」
「哦？這話怎麼說？」
宋染又開始忽悠了。
「鄭老師，您把造夢師級別的陣法優化得那麼好，您的徒子徒孫們恐怕短時間內再難達到您同等優化水平。
而相對來說優化不足的通靈師級陣法，它會有更多的空間給他們去發展，同樣能促使新一輩的更快的精進研究攀越您這座學術高峰。
這怎麼能算是公布您的敗筆呢？
這分明就是在為您的學生甚至徒子徒孫立下一個里程碑等待他們翻越。這明明就是為了更好地促進他們進步和發展。
您想想，讓他們體會到某些方面超越歷史書上的現代陣法奠基人，是不是讓他們倍有面，倍有動力，幹勁十足？
然後……
晚點咱們再把咱們的新品陣法一放。不是又能打他們臉，又能刺激他們發奮圖強，一舉兩得？」
想想他們月底內購會上即將放出來新品，那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從專業上來說，現在的什麼精神測試在新品面前都是小兒科。
他已經能想到那些小兔崽崽上一秒還在洋洋得意，結果下一秒就被打臉的震驚表情了。
呵，你們想超過我鄭老頭，還早了八百年呢！
鄭建設被宋染引導著這麼一想，頓時喜笑顏開，覺得這丫頭說得十分在理。
他公布這個半成品哪裡在露醜？分明就是在幫助更多的人吶。
「好，就按你說的辦！」
片刻后之後鄭建設突然想起來件事：「剛剛我們說什麼來著？我怎麼忘記啦，你看我這一把年紀的腦子都不好使了。
哦對對對，你發消息來問我什麼錦都異能大學體育場的陣法和臨時陣法疊加有什麼效果。
哎呀，這件事電話里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晚點我找時間帶你去現場看看。
最近幾天不行，我要跟治安署的開研討會呢。
你周六有沒有空，我帶你進去看看。正好他們提前選拔結束沒人，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晚點我還能帶你跟小顏他們吃個飯。
她對你還是很好奇的，甚至還跟我說想把你挖走嘞。反正我是第一個不同意。」
「可是周六我可能沒有時間，那天要忙小甜甜生日宴的事情。」
鄭建設這才想起來，宋染他們回來探親主要是給小甜甜辦生日宴來著。
「哎呀，那怎麼辦呀？沒時間帶你親自去看。要不中午的時候我抽空溜出來一趟，帶你去逛逛？
正好今天我離錦異還挺近的。」
這不進錦異的機會就自己找上門來了嗎？
「鄭老師，您不用這麼麻煩。今天我有空，要不我跟個陣法組的人一起去吧？就是不知道臨時去能不能進啊？聽說錦異管得還挺嚴的。」
「等等，我給你問問啊。振揚（會長），小染想去看看錦異會場的陣法學習學習，你能找個人帶帶她嗎？
小染，可以哦。晚點我你到門口，他們會聯繫你。」
這就解決了？
怎麼感覺走陣法系這壓根就不用問校方呢？
「鄭老師，我能再加個人把溫術一起帶上嗎？讓他學習學習，正好我們要搞異能阻滯，可能要用到這方面的知識。」
「振揚，好再帶個助手吧？哦，他說可以，小染你去就行了。」
對於鄭建設來說這不過是件小事，隨口問問而已。就算他小徒弟說不可以，鄭建設也就再給校長打個電話招呼一下而已。
老魚友了，一句話事不好說？小染又不是什麼危險分子有什麼不好進的。
而且以宋染的專業能力和地位，一般錦異想請她估計還請不來呢。
這些年大學生異能競賽上灣異（灣菁市異能大學）可沒少給錦異使絆子，不說能完全碾壓起碼互毆是可以的。
這還是在特殊異能生源不如錦異的條件下的結果，要是生源條件相差無幾，可能就要吊打了。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他們特研院的悉心指導，有時候宋染都會親自去露個面呢。
在帶徒方面，真沒幾個人能超過宋染。
鄭建設打了個超長電話，在旁邊陪同的會長自然要問兩句，然後鄭建設就跟倒豆子似的跟會長講這些事。
「排了半個月的夜班？我記得總部走了一大批人去支援之後，精神系管這事的人是羅教授？」
會長呆在院內這些年倒是聽過一些，「這個人風評確實不好，而且跟宋導早年好像還有些衝突。
您記不記得我之前跟您說過之前精神系有人群發郵件狀告教授學術不端造假的事？
十幾年前了。」
鄭建設印象里確實是有這麼個事。當年他都已經退休了，所以只能從會長那聽來搞隻言片語。
他倒是知道發郵件的是總院長的孫女也就是宋染。當年他還稱讚過這個丫頭正義感強，眼裡容不得沙子呢。
「那封郵件就是宋染髮的，被舉報的人就是羅教授。
而且我聽說這給羅教授喜歡壓榨學生還很小心眼，針對灣菁市的學生，會不會實際上是殺雞儆猴針對她的？」
鄭建設一聽便覺得這事有點複雜。
「還能有這麼小心眼的人？就算跟導師有仇，這事礙著學生什麼事？拿學生出什麼氣？
不太可能吧？這羅教授真這麼壞？」
「其實還不止呢……」
礙於現場還有治安署的人，會長只能湊到鄭老師耳邊嘀咕：
「羅教授團隊是負責錦異方面的各大集會的主要負責人，之前我聽我手下的人偷偷提過，說他們精神系的人光明正大帶非工作人員進去，還給安排位置靠前的工作席。
我手下的人還動了同樣的歪心思，被我罵了一頓。
聽說那個導師一場收人家十幾萬，全收自己腰包里了。聽說是跟錦異那邊有點關係的，我們陣法系的發現了，也只敢跟他們江總隊提一提。」
「媽的，還有這樣的事？」
鄭建設也是眼裡容不下沙子的，而且他敢保證，他們灣異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
因為他們有免費票，學校送的。院里通常集中收，集中走轉讓程序不由個人經手，最後的收費全劃到公帳里全院一起分。
除了部分票會給給直系和旁系親屬，誰敢私吞？全院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監督呢。被發現直接趕出特研院，永不錄用。
到底是總部人多複雜。
那小染跟著陣法系的去，會不會被那個羅教授碰上兩個人打起來？
按照小染那脾氣，不說打架，多半也是會吵起來的。
不行，他得給小染找個能撐腰的！
找誰呢？
直接出動魚友是不是太大動靜了？
要不先找學校里陣法系的系主任吧，雖然編製也在精神系那（陣法系沒有掛職編），但也屬於是他的學生之一，好說好說。
鄭建設聯繫學生，會長就隨手刷刷群，然後就刷到有人在總部的精神系大群里匿名發言：聽說現在錦異連導師都要走申請才進校啦？真的假的？
【XXX】：你聽誰說的，這麼離譜？謠言可不要輕信哦。
【匿名】：羅教授大在辦公室里說的啊
【XXX】：既然是羅教授說的你匿名幹嘛，不是故意想挑事吧？
【匿名】：早上又不是只有我聽到了，監控可查，都有聲音的。不信你想辦法查啊。宋染導師問，那都是要慢慢走申請才能進，一天可能還下不來。我就再確認一下不行嗎？
【江卿】：@匿名私我，監控里聽不清
會長看著大群內的消息，一臉震驚。
在之前竟然還有發生過什麼瓜？
鄭建設剛打完電話，會長就把手機懟到了他面前讓他看。
「什麼東西？」
鄭建設翻了半天記錄臉色那是越來越黑。
「小染怎麼沒跟我講呢？」
對這種個人恩怨小染可是只口不提，不講別人一句壞話，甚至連羅教授跟宋染的過往他都是從會長那裡知道的。
而那個羅教授呢？做了一堆破爛事人盡皆知，竟然還敢針對他們家宋染？
最好別讓他們倆撞上，撞上他就讓那個羅教授知道什麼叫撞到不該撞的人了。
「喂？沈校長，我老鄭啊。
我給你請了個大佬過來了歪。人馬上就到你們學校參觀了……
宋染你知道吧？
你知道？你從哪裡知道的？
竟然還發生過這種事？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反正她人馬上就要到你們學校門口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