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現在

商場劫持案2小時后近衛局附屬醫院

四位高級警司聚集在小女孩的病房門口。我，老陳，鬼姐，叉燒貓，四個人在接受了人質家屬熱情的感謝后，打算一起商量之後的工作。

「抱歉啊老詩，這麼晚還把你叫過來。」

「呵呵，你少給我套近乎。如果下次我再聽見你這麼叫我，就小心我把你的遺體贈送給這家醫院。」

詩懷雅一臉不屑地將我撞開，「家屬的善後我來做，我有經驗，剩下的，你們分。」她背朝我們招了招手。

「哈？我沒聽錯吧？」

「隨她去拉，人質只是受了點驚嚇，而且，就像她說的一樣，她有經驗。」陳說道。

「老陳，關於整合運動，你有什麼想法。」星熊小聲說著。

「線人，我已經派好了，有充足的情報顯示，切爾諾伯格，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在此之前，龍門肯定會受影響。」陳雙手叉袋，「星熊，增派崗哨的警員，尤其是在與切城的通道關口處，同時，在人流密集區增派巡邏人員，包括中環，銅鑼灣，沙尖咀這些地方。這些地方的小隊隊長每兩小時向近衛局總部通報一次情況。楓。」

「啊？」我有些驚愕。

「2年以上工作經驗的狙擊組幹員，你來調度，一部分安排到繁華街口，密切監視人群，另一部分分配到貧民窟。」

「貧民窟？那是鼠王的地盤，不大好吧。」

「他鼠王也是龍門人，不是嗎？」陳答道，「不用擔心幹員的生命安全，這件事我會跟魏長官商量。你要知道，貧民窟，是感染者的聚集地，因此，這裡的幹員，資歷一定要最老。」

「yessir.」

「就先這樣吧老死（朋友）們，如果切城陷落，龍門，一定要做好最充分的準備。」

商場劫持案發生4小時后近衛局局長辦公室

今晚，註定又是一個燈火通明，難以入眠的夜晚。猶如昨夜。「前赴後繼」的報告與文件，略顯「紙上談兵」的上級命令，一五一十地擺放在陳略顯狹窄的辦公桌上。

「來，吔飯了，鼓油雞飯吶。」

「喂喂，這是在辦公室啊。」

「咕咕～～」陳的肚皮正在抗議。

「行了吧，這一頓當夜宵，吃完，我們再繼續。」我微笑著面對略顯尷尬的陳說著。

不過，陳從小到大一直未改的性格，倔強與堅定，讓我們將用餐地點改在了食堂。

空無一人的近衛局食堂，再也沒有了白天時的歡聲笑語，而此時此刻，斷斷蟬鳴便是我們唯一的伴侶。揭開盒飯，雞肉那沁人心脾的香味順著食道流入兩人漫無邊際的轆轆飢腸。

「為什麼……是鼓油雞飯？」陳皺了皺眉頭。

「嗯，小時候去你家吃飯時，阿姨經常做吧，鼓油雞的話，嗚。」我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回答著陳的問題，「我知道的，暉，你恨他們，但你並不恨陳阿姨，不是嗎？」

「呵，多謝了，你的好意。」陳也開始了，不得不說，忙到現在，顆粒未進的我們，吃相極為難看，餐桌上，星羅棋布的米飯，「骨肉相連」的雞骨，比比皆是。當然，這才是我熟悉的陳，就像小時候一起吃飯時的三人，不拘禮節，笑口常開。

「嗯，看來我今天下午的疑慮是多餘的。」

「哈？」我滿臉黑線地回答道。

「又是炸彈，又是人質，你的人生陰影……維多利亞那次。」

「啊？哦……哦。」我愣了愣。

「哦？就只有這點感想？」

「差不多吧，說實話，我當時在專心聽你的暗號，沒心思想這東西。」我擦了擦嘴，「再說……死者安息，而生者還是要好好地對待生活，不是嗎？」

這回，換老陳傻眼了，不過她很快便轉變了表情，「說的，也是。」

「不放心的反而是我。」酒飽飯足的我雙手抱頭，靠在有些生硬的椅子上，「老陳，回答我個問題。」

「說。」

「塔露拉那件事情以後，你為什麼會……會選擇和我和好呢，嘛嘛……你可能記不起來了，就是那次。」

「在小巷裡你暴打混混那次。呵呵，我怎麼可能會忘。」

「額……」

「總的來說，是我太主觀不是嗎？在沒弄清楚狀況時就對你大打出手，不過這都是馬後炮了，真正的原因吧……額……」

「老陳？」很少見呢，吞吞吐吐的陳sir。這也是最真實的她呢，正式官方，不肯透露自己的所思所想。

「算了，反正，你懂不起。」

「啊？」

「啊什麼啊？！你明天的事準備好了嗎？」

完了，她學會了，事若不宜，話題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