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第二個項目的線索與應對方法

「扔進去？」哈利愕然問道，「它要是泡壞了怎麼辦？」

「放心，聽我的准沒錯！」喬治拍著胸脯保證道，「這好歹也是四強爭霸賽的專用煉金產品，沒那麼脆弱的。」

哈利將信將疑地看了喬治一眼，覺得不管怎麼樣，試試總沒有錯。於是他終究還是咬了咬牙，把金蛋扔進了水裡。

隨著「撲通」一聲，金蛋落入布滿泡沫的水裡，很快消失不見。

「然後呢？」哈利愣了一下，轉過頭對喬治問道。

「然後你也得跳進去。」喬治壞笑了一聲，站在哈利背後偷偷下黑手，把他推進了浴池裡面。

「嘿，等等，我還沒有換衣服……咕嚕咕嚕……」

這裡的水很深，他直起了身子，腳尖卻只能勉強夠到池底，哈利一不心就嗆了一大口水。

好一會兒，他才掙扎著浮出水面，怒目瞪向一臉壞笑的喬治。

「別那麼看著我啊，我在幫你呢！」喬治對於自己做了什麼壞事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反而是嬉皮笑臉地道，「你不趕緊去看看你的金蛋怎麼樣了嗎？」

哈利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先把四強爭霸賽第二個項目的信息找到，然後再單獨找喬治算賬。

他在水中遊了兩個來回，才終於在一片熱騰騰的濕氣和浮著泡沫的水裡找到了那顆金蛋。

他勐地扎進水裡，把金蛋撈了起來。

周圍漂浮著一團團五顏六色的霧氣，這種氛圍熏得哈利頭蒙蒙的，他完全沒有發現這顆金蛋到底在水裡產生了什麼變化。

「它好像沒什麼反應？」哈利問道。

「要不然你把它打開試試？」喬治道。

哈利伸出手臂，用濕漉漉的雙手托起金蛋，把它打開。頓時，刺耳的慘叫聲充斥了洗澡間，在大理石的牆壁之間迴響、振蕩——

但這聲音還是和往常一樣莫名其妙，而且和浴室里所有的迴音混在一起，更加令人費解。

他啪地一下把它合上，擔心這聲音會把其他級長還有費爾奇招引過來。

「喬治，你不會又在搞什麼惡作劇吧？」哈利狐疑地看向喬治，皺著眉毛問道。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哈利！」喬治一臉不忿地大聲叫冤，「我再怎麼喜歡惡作劇，也不會拿你的比賽開玩笑啊！」

「你再仔細想想，我剛剛是不是讓你和金蛋一起跳進水裡？」他坐在了浴池邊上，對哈利道。

「是啊，我現在不就是拿著金蛋站在水裡嗎？」哈利仍舊是一副十分困惑的樣子。

「動動腦子想一想，哈利，如果這顆蛋只需要在水裡泡一泡就能解決，那我帶你來這個浴室做什麼？」喬治道，「我的意思是——你把腦袋和金蛋一起埋進水裡，然後再把金蛋給打開……」

「這樣嗎？」哈利仍舊有些將信將疑。

不過秉持著來都來聊心態，他深深吸了口氣，鑽到了水下，再一次把金蛋的外殼打開。

現在，他坐在泡泡浴水底的大理石上，聽見手上被打開的金蛋里有一些古怪的聲音在齊聲合唱。

哈利有些吃驚地握緊了手中的金蛋，趕忙凝神傾聽那些古怪的聲音在唱些什麼——

「尋找我們吧，在我們聲音響起的地方，我們在地面上無法歌唱。

當你搜尋時，請仔細思量：

我們搶走了你最心愛的珍寶，

你只有一個鐘頭的時光，

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時間一到便將希望埋葬，

它已徹底消逝，永遠不能見到陽光。」

聽完這一遍，哈利用腳掌踩了一下水底，讓自己浮上去，鑽出漂滿泡泡的水面。

他甩了甩頭，把頭髮從眼睛上甩掉，然後臉色發青地換了口氣。

「聽見什麼了嗎？」喬治興緻勃勃地問道。

「聽見了……」哈利沉思著道，「『尋找我們吧，在我們聲音響起的地方……』其實這一條提示用不著……等一等，我需要再聽一遍……」

著，他便再次扎進了飄滿泡沫的水面底下。

金蛋的歌聲在水下演唱了三次，哈利才勉強把它記在了腦子裡。

他再一次鑽出水面，急切地對喬治喊道：「喬治，你有帶紙和筆嗎？」

「怎麼了，記不住嗎？」喬治問道。

「差不多能記住，但是我怕過了今晚就忘記了。」哈利道，「盡量還是把這裡的內容記下來比較好，萬一有什麼遺漏呢！」

「我找找……」喬治一邊在自己的口袋裡翻來翻去的，一邊道，「……啊，有了，這裡有一根變色羽毛筆，還有一張我平時用來記錄靈感的羊皮紙。」

「變色羽毛筆？這不是你和弗雷德研究的魔法笑話道具嗎？」哈利不放心地問道。

「沒問題的，只要用特定的方式寫字，變色羽毛筆也能寫出足夠清晰的字跡。」喬治信心滿滿地道，「你可以念了，我幫你記下來。」

當他們把所有歌聲一字不差地記了下來以後，哈利才終於穿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從浴池裡爬了出來，坐在了喬治身邊。

「我必須去尋找那些不能在地面上發出聲音的人……」他慢慢地道，「嗯……那可能是誰呢？」

「我感覺已經很明顯了。」喬治挑了挑眉毛，「除了那些水下的動物還能有什麼？」

「也對，」哈利點零頭，「第一個項目是面對火龍，那麼第二個項目去面對一些生活在水裡的神奇動物應該也很合理，而且這次有一個時的時間去找到那些『珍寶』。」

「那麼有一個問題迎刃而來了，你要怎麼在水底下待一個時？」喬治一針見血地問道。

哈利愣住了。

是啊，大冷在黑湖裡游泳就已經很難為人了，更何況那些所謂的「珍寶」一定是在黑湖的最深處……他要怎麼才能憋住一個時不呼吸，一直堅持到找回那些「珍寶」呢？

「先不用想那麼多，」喬治看氣氛有些凝重，於是發揮了自己一貫的長處，對哈利做了個鬼臉，「這段時間慢慢想也不遲，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呢！」

「嗯，也對。」哈利輕輕點零頭。

「走吧，一起回公共休息室吧。」喬治道，「我感覺你應該好好休息一晚上。」

……

在聖誕假期結束以後的魔咒課上，哈利、羅恩和赫敏單獨坐在教室後面的一張桌子旁。

到了下半學期，飛來咒的練習已經基本上告一段落了，巫師們這節課要練習的咒語和飛來咒正好相反——驅逐咒。

因為東西在教室里飛來飛去容易造成不幸的事故，弗立維教授給了每個學生準備了一大堆軟墊做練慣用，這樣即使是魔咒放偏了，也不會把人砸傷。

弗利維教授的選擇果然很有先見之明，很多巫師不擅長魔咒，其中就比如納威，他念咒時太沒有準頭了，總是不心把一些很重的東西弄得滿屋亂飛——

比如弗立維教授腳下踩著的那一厚摞書。

弗利維教授已經從自己的書上摔下來好幾次了，都是因為納威用驅逐咒把他腳下的書給抽了出來……

好在納威身邊還有一位女巫，是魔咒學得還不錯的漢娜·艾博，她能夠及時糾正納威施法動作的瑕疵和紕漏，讓他不至於徹底把驅逐咒打到弗利維教授身上。

自從聖誕舞會結束以後，漢娜和納威的關係就出奇的親近，納威喜歡漢娜的善良，而漢娜則是覺得納威的憨厚還有笨手笨腳顯得很可愛。

與這兩個巫師相反的是，羅恩和赫敏的關係一直沒有和好如初。

雖然經過斯普勞特教授的勸解，金妮和哈利兩人把羅恩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表現告訴了赫敏，讓赫敏不再像在舞會上那樣生氣，但是羅恩心中的彆扭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輕易化解的。

赫敏和克魯姆的關係保持的不錯，這就讓羅恩長期保持著一種吃醋的心理，沒事幹就總愛刺上赫敏幾句。

當然，羅恩和赫敏之間至少還有哈利這個粘合劑。

隨著假期結束，四強爭霸賽的第二個項目越來越近了，他們需要把全部注意力都轉向眼下這個迫在眉睫的問題——2月24日那，哈利怎樣才能在水下存活一個時。

羅恩傾向於再一次使用飛來咒——哈利跟他們過麻瓜那邊的水肺的作用，羅恩認為哈利完全可以從附近的麻瓜城鎮弄一套水肺過來。

赫敏斷然否定了這個建議。

「羅恩，即使哈利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用規定的一時學會了怎樣操作水肺，他也肯定會被取消參賽資格。」赫敏道。

「他肯定會違背《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讓一套水肺穿過鄉村朝霍格沃茨飛來，要想不被麻瓜看見簡直是白日做夢！」

「你這是強詞奪理！」羅恩不服氣地刺了赫敏一句，「我們難道不能提前弄過來一套水肺，讓哈利先學習好怎麼使用，然後到時候直接穿著下水嗎？」

「那就是藉助其他工具了，也是違反比賽規則的。」赫敏強調道，「比賽規則上的清清楚楚，勇士在比賽中不能使用除魔杖以外的其他工具。」

「那你哈利該怎麼辦？」羅恩哼了一聲，揮動魔杖，把面前的軟墊一不心砸在了前面納威的腦袋上，「哦，不好意思，納威！我不是故意的……」

「我覺得最理想的辦法是使用變形術，讓哈利變成一個潛水艇什麼的。」赫敏仰起頭，揮了揮魔杖，把一張軟墊輕盈地放在了黑板前的箱子里。

「可惜，我們還沒學過高級的人體變形，那是六年級才會講到的內容……而且如果沒有完全掌握就擅自給自己變形，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我可不願意腦袋上支棱著一個潛水望遠鏡走來走去。」哈利也揮了揮魔杖，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軟墊剛好落在了赫敏的上方。

他隨即趴在了桌子上，自暴自棄地道：「你們……如果我在比賽的時候去挑釁德古拉教授，他一生氣，會不會用變形術給我變成一隻魚或者企鵝之類的……」

「我覺得他更有可能給你變成一隻鴨子，只能看著水下的東西發獃卻沒法下去拿的那種。」羅恩吐槽道。

「算了，你還是別想著用變形術了，哈利。」赫敏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我認為你最好還是採用一種魔咒……」

就這樣，哈利、羅恩和赫敏又一次鑽進了圖書館，埋頭鑽研那些布滿灰塵的大部頭，希望能尋找到一個能使人在沒有氧氣的情況下存活的咒語。

在午飯時間、晚上和整個周末，他們三個都泡在圖書館倆面，苦苦搜尋。

赫敏又去找德古拉給她寫了一張紙條，批准她使用禁書區的藏書，甚至還向那個長得像兀鷲的圖書館管理員平斯夫人請求過幫助——

然而，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辦法，好像沒有什麼簡單有效的魔咒能使哈利在水下待一個時還能活著回來。

他的年紀終究還是太過於吃虧了，很多東西都沒有學到。

直到四強爭霸賽前的最後一個下午，哈利他們都沒有找到如何應對這場在水下參加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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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十分清楚，即使奇迹出現，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合適的咒語，也很難在一夜之間掌握它了。

他怎麼會讓事情落到這步田地呢？他為什麼不早點開始鑽研金蛋提供的線索呢？他為什麼在課堂上開差——也許某個教授曾經提到過怎樣在水下呼吸呢？

窗外的太陽漸漸西沉，哈利和赫敏、羅恩坐在圖書館里，心急火燎地翻閱著一本本咒語書，每個人面前的桌上都堆著好幾摞書，互相都看不見對方。

每當哈利在書上看見「水」這個詞時，他的心都要狂跳一下，但再仔細一看，那上面經常是取兩品脫水、半磅切碎的曼德拉草，再加一條水螈……

然而，就在他們幾乎要陷入絕望的時候，事情的轉機卻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了——

作為哈利的對手，塞德里克在圖書館關門的前一分鐘走了進來，把一本書遞到了哈利的面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