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交往層級上升

第251章交往層級上升

「給你看看貨。」

韓曉康沒有出現梁主任意料之中的興奮，反而顯得很不爽的樣子。

把車廂後面的帆布一撩，韓曉康冷冷沖著梁主任道，「你看看這車貨，等看完了，估計領導你得重新和你們副廠長合計合計了。」

「這都是你的？？？」

梁主任不是沒見識的人。

說實話，同樣都叫「主任」，但梁主任的行政級別，其實比振興公社主任高多了！

就算是縣局領導來了，也得對梁主任客客氣氣的。

因為要集中一起吃飯了嘛！

生產隊社員家裡，自然也沒有必要留著這些東西了，得統統貢獻出來，集中到生產隊大食堂里去統一安排。

今天的中午飯很好吃。

但總得讓曾副科長和錢胖子他們，確確實實認同車廂里的海帶數量，的確不算離譜才行。

覆巢之下無完卵。

如果韓曉康連距離自己最近的生產隊都穩不住，那麼阿菊那邊，遲早也會被禍害

要把這些事情搞定，天已經黑了。

錢胖子則會找人過去，分走應該屬於他的那份。

哪怕把這個月的錢花光了，那又有什麼關係？

下個月，工資準時準點又來了！

無後顧之憂，自然就捨得消費。

詭才知道她們怎麼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下子就找到了鴿子市場！

加上不要肉票就能買到的筒子骨，燉上一鍋湯，那味道簡直不擺了。

【叮——】

到時候用根繩子系著，晃晃悠悠走在路上，回頭率超級高這是啥？

這僅僅是海帶那麼簡單嗎？不，這代表著那人有本事，竟能搞到這麼緊缺的好東西！

直把他的眼睛都看綠了！

接下來，兩人通過一番交鋒，最後達成一致：韓曉康勻1000斤海帶給鋼鐵廠。

車上的海帶少了，不夠湊齊交給曾副科長和錢胖子的數量。

而現在武家寨生產大隊大隊長，他已經榮升公社副主任，這人曾經在夜裡去找武舉人、武小雙密談過。

鋼鐵廠以比較優惠的條件，向武家寨生產大隊採購10萬斤野山芋、以及蠶豆，豌豆這些農副產品。

其實韓曉康心裡知道：

到了那個時候，大家都餓著肚子了。

海帶在這個時期，絕對屬於皇帝的女兒不愁嫁。

無數家長，哪怕他們自己捨不得買來吃，但咬著牙也想給孩子買點回去。

人都餓急眼了，他們不進山覓食才怪！

但是只要武家寨生產大隊，他們並不怎麼缺糧的話，那麼隱藏在深山老林里的那個小農場，相對來說就會更安全些

所以韓曉康掏出這麼大一筆資金墊進去。

要知道，現在公社成立了。

甚至就連沒上漆的陳舊木門，都被擦的光亮可鑒。

梁科長繳納定金500元，約定好等到明年4月初，就去拉貨。

以後都是由生產隊飼養室統一飼養，等到吃肉的時候，大傢伙兒一起吃。

韓曉康笑，「沒事，你沒必要刻意去學什麼，保持你自己的風格就好。

當工人咋了？

說破天，不也就是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能拿到穩定的工資嗎？

但它確實是發生了，而且這麼大一車海帶，就在梁科長的眼皮底下。

正是在鴿子市場快熄火的情況下，初來乍到的招娣，居然照樣能夠摸到鴿子市場上去買東西。

梁科長沒問價錢，而是直接問你有多少數量，「看樣子，這是3噸貨車.這種老大哥的車超載厲害，我估計這裡面裝的，恐怕不低於5噸海帶吧？」

既然如此。

韓曉康點頭，「領導眼光真准。」

只要有東西就好！

要知道鋼鐵廠里的職工，尤其是那種雙職工，他們和普通單位職工之間有差異、更不是生產隊社員那麼緊巴巴的。

然後王師傅把車開到供銷社倉庫，找曾副科長、供銷社領導和驗收員、庫管這些人過來仔細過秤、進庫、入賬。

韓曉康同志，你就說，能分給我們鋼鐵廠多少斤？你有什麼條件和要求，可以說出來，咱們慢慢商量嘛！」

招娣做的是沙茶豬肉煲，味道真還不錯。

「1塊1。」韓曉康回道。

等到吃完飯。

半夜醒來的韓曉康故技重施，又鑽到車廂里一通忙活，把存在豐巢櫃里的海帶拿出來一部分，大致上給曾副科長他們湊齊。

但能拯救兩個生產大隊、近3000號男男女女的性命，那也值得。

拆開信封看了幾眼，韓曉康把信扔進灶堂里燒掉，然後便坐下來吃飯。

【今日出工統計：正常出工，獲得工分10個】

這個過程比較耽誤時間。

生產隊的社員，他們有可能不知道海帶的好處，和要想弄到海帶的艱難程度。

以至於大傢伙兒都拚命的催採購科，趕緊給他們多弄點雞鴨魚、山羊肥豬、水果糖果之類的物資回去。

到了晚上打著火把、出去熬夜抓黃鱔的動力，自然也就沒有以前足了。

【您的工分餘額為3270個】

所以暫時不好意思一走了之的韓曉康，只能回老宅那邊去休息，順帶等候消息。

開什麼玩笑！

鋼鐵廠，省直屬國企，厲害著呢！

所以梁科長真還不是眼睛小之輩，要不是因為廠里的肉食、禽蛋、瓜果蔬菜這些計劃指標實在是太少。

而韓曉康自己依舊留守在車站大院里。

收入高了，大傢伙兒當然會注重提升生活品質，這是人之常情。

韓曉康明面上和這筆生意沒關係。

王師傅就騎著一輛轟轟作響的三輪摩托車，帶著徒弟小馬來到了車站。

哪怕有些人家家裡沒小孩子，那也可以放起來，等到以後有需要的時候拿去送人，那也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免得他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心理優勢，和自己談生意的時候、老是帶點施捨的意味在裡面。

梁科長倒是沒搞懂：韓曉康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非得要與生產隊簽訂這種協議？

但既然人家能搞來海帶，恐怕自然有他的用意，所以梁科長也沒多問。

這種條件對於農村的待業青年來說，誘惑力那是大上天了，但對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來講.那就未必了。

躺在駕駛座位上，韓曉康仔細權衡一番：隱身技能對於自己來說好是好，但卻沒有升級的緊迫性。

反正定金是韓曉康出的。

原來卻是招娣去鴿子市場上買回來新米，還搞了點肉票，於是又去割了4兩豬肉。

兩姐妹分工配合，居然在老宅子里開始動手做起飯來了。

【賣出1000斤海帶，獲利420元，獎勵工分值420個】

「都都是你的？」梁科長說話都不利索了，指著車廂里的海帶問，「你，你咋就能搞到這麼多好東西？」

【叮——】

招娣拿出一封信，說是她們一進屋，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這封信。

「這裡有多少？」

天天腦子裡飛的是紅紅的肉塊、飄著的全是綠的黃的瓜果.都快魔怔了！

翌日一大早。

而且他還向梁科長保證了，等到這些雜糧出來之後，韓曉康會想辦法去處理，用不著梁科長出面。

錢嘛，好說。

先前，韓曉康對於鋼鐵廠可以將他自己特招入廠的事，沒表現出來半絲的興趣。

而梁科長則拿著他的《工作證》、以及空白的《單位採購證明》跑了一趟武家寨生產隊。

這麼一來，

鴿子市場上前來出售糧食、泥鰍黃鱔、雞鴨鵝這些東西的人，那肯定是急劇減少。

天天被同事、被上面的領導催的頭皮發炸的梁科長，這才不辭辛勞的到處去弄物資。

兩姐妹很懂事，沒敢拆，現在原封不動的交給韓曉康。

我要是想吃川味，山裡大把的人會做，不在這點小事上。」

剛剛躺駕駛室休息沒多久。

韓曉康撂下碗就往公社而去。

可見她的適應能力，和商業嗅覺還是很強的。

地位都嚴重不平等，又怎麼可能維護的住自己該有的權益呢？

公社主任原本姓劉。

【可耗費2000工分，升級隱身技能，請問是否升級？】

其實也屬於一種自保手段，算得上是互利互惠了。

就像公社裡的廣播員、某個部門負責人，他們會稀罕一個工人？

完全不在一個層級上好吧？

因為只有等到了那個時候，才是蠶豆、豌豆的收穫時節。

恐怕吃不慣我們老家風味，我正準備慢慢學著做川味呢！沒想到，曉康哥你居然還能習慣這種清清淡淡的做法。」

如今的「振興區」，已經更名為「振興公社」了，以前的區長，也變成了「公社主任」。

韓曉康瞪眼，「領導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便宜那麼多？您要是去省城供銷總社，能買來海帶，咱就不說這些了。」

而生產隊里明明有糧食，並且還不是計劃之內的公糧，那些生產隊的幹部們，又怎麼可能把這些野芋頭、蠶豆、豌豆什麼的，賣給鋼鐵廠呢？

到了那種程度，相信他們寧願毀約，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生產隊的父老鄉親們，餓的奄奄一息.

所以，

這種訂購協議的主要作用，其實是提前讓那些生產隊開始種植雜糧，以便好應對困難時期。

而且在公社成立前幾天，各個生產隊里都組織了大量的人手挨家挨戶的收集糧食、菜籽油，臘肉香腸這些東西。

如今！

不可能！

沒指標，沒特殊批條，誰能弄回來這麼多海帶？

原本還算熱鬧的鴿子市場，一下子就變的冷冷清清起來：抓黃鱔，泥鰍來賣的農村半大小子，人家現在吃飯不要錢。

這絕對不可能！

腦海里果然響起那道機械聲：

無非就是墊進去1000塊錢。

「唉那好吧。」

有了他接手汽車，韓曉康就可以離開了。

這可是滿滿一大車海帶啊！

那是整個富順縣，不哪怕整個地區都搜不出來這麼多的海帶！

目前對於自己來說，其實升級豐巢櫃，藉以提升它的增重功能才是首選。

要不然韓曉康拍屁股走人了，但海帶斤重差距大的離譜的話，他們還不得找韓曉康拚命？

回到屋子之後，家裡面早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有鑒於海帶的稀缺性，梁科長只好做出讓步，「價錢咱也不搞了。

那就不存在到時候，韓曉康還需要掏錢，去收購這些雜糧的可能性。

畢竟，等到武家寨生產隊出現嚴重缺糧的情況，那韓曉康在山裡的小農莊，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等到半夜無人之際。

人家真的是不差錢。

今天累了一天，早已疲憊不堪的韓曉康沉沉睡去。

畢竟武家寨生產隊，距離振興公社汽車站不近，梁科長跑那麼一趟，得整整一天的時間。

韓曉康其實就是想通過此舉，潛移默化的、提升自己在梁科長心目中的地位。

又和武家寨大隊幹部們，簽署了一份《農副土特產訂購協議》。

也就是以前在廣播室里，和韓曉康打了個照面、開口提醒袁海棠，不要和韓曉康這樣子的農村小青年來往的那位。

而鋼鐵廠廣大幹部、職工們的需求，又特別旺盛。

雞鴨鵝也沒必要留。

然後才回到駕駛室里，一覺睡到天亮。

梁科長哪會不清楚？

商談的內容是：大隊長趙永輝想請韓曉康幫他一把，急於想把他自己頭上那個「副」字去掉。

於是韓曉康讓招娣、盼娣兩姐妹，先去振興公社街上的南華宮，那座自家老宅休息。

「多少錢一斤？」梁科長問。

韓曉康美美的吃了幾大碗，直把招娣樂的說，「我還以為曉康哥，你喜歡重油重味的川菜。

招娣負責買東西，盼娣去撿柴禾。

畢竟那才代表著實實在在的錢啊！

既然如此，那就先攢攢，最好用工分去升級豐巢櫃才是正經。

在這紙協議當中。

今天中午。

閱人無數的梁科長，如何不知道眼前這個韓曉康，人家肯定有別的條件？

能搞回來這麼多緊俏物資的人，應該確實對鋼鐵廠那份工作，沒太大興趣。

比送一大塊五花肉，要體面的多。

廚房裡熱氣騰騰，飯香撲鼻。

「嗯這個價錢嘛，稍稍有點貴。」梁科長沉吟道，「要不算成整數？我全都要了。」

當時武舉人和武小雙是大驚失色的，連連搖頭表示他們沒那個本事，能叫的動韓曉康。

另外更重要的一點是，武舉人和武小雙也不相信韓曉康有那個能耐.

開什麼玩笑！

韓曉康只是個小小的獵戶，哪有什麼本事，去影響到公社主任的升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