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晉江獨家連載,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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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晨揮手讓侍衛下去,拉著雪霜靈離開了龍床邊,走到桌邊坐下,抱著她坐在腿上,親了親她的臉,輕笑著道,「那些暗衛的傷勢如何?」

「都沒有什麼大礙,我已經派人送她們回去休養了。」雪霜靈輕聲道,隨後就將自己在蟠龍山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最後微微皺眉,「那個男人恐怕和瑞端王爺有什麼關係,並且關係還不淺,刺殺陛下的人甚至都聽從他的吩咐。只是那個男人和陛下應該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恩怨,讓他違反了瑞端王爺的命令,想要陛下死。而瑞端王爺恐怕也不知道這一點。」

夜安晨撫平了雪霜靈的眉心,「阿靈你別擔心了,反正現在已經落在我們的手裡,交給暗衛審問吧,暗衛那麼多手段,總能問出我們想要知道的。」

「我已經吩咐暗衛將男人關押下去了,只是他在瑞端王爺那裡身份不低,我怕會引起王爺的注意,對陛下的計劃有不好的影響。」雪霜靈看著夜安晨的眼睛,解釋道。

夜安晨勾起唇角,忍不住親了親她,溫聲道,「能有什麼影響,夜安慈也蹦躂不了多久了,你就放心去做吧。」就算夜安慈起了疑心又怎麼樣?她不會有時間追查了,經過這麼多天,夜安慈已經對極樂散上癮了……

雪霜靈點頭,「陛下,我想親自審問那個男人,他和陛下究竟有什麼恩怨?背後是否有人指使?」任何和陛下安危有關的事情她都不能不放在心上。

夜安晨想了想,同意了雪霜靈的要求。

明日回宮后她就要準備祭天封筆等事情,忙碌的很,雖然阿靈是她的貼身侍衛,但是身份畢竟不夠,很多場合她都不能跟去,留在龍眠殿里也是無聊,不如就讓阿靈找些事情做做打發打發時間也是不錯的。

抱著雪霜靈溫存了一會兒,夜安晨帶著雪霜靈和安子純去了夜安慈的宮殿——在眾人眼裡,夜安慈畢竟是為她夜安晨受的傷,又是她的親妹妹,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親自去看一看,以示關心。

安子純悄悄的送進來一些可以讓臉變白的胭脂水粉和一小塊生薑。

夜安晨隨便擦了擦臉,讓紅潤的臉色變得慘白一些,又用生薑抹了抹眼睛,被生薑的味道一刺激,眼角都變紅了。

「這才像傷心的樣子。」夜安晨很是滿意,揮了揮袖子就帶著雪霜靈和安子純去了夜安慈休息的寢殿。

夜安慈的寢殿離蟠龍殿並不是很遠,夜安晨去的時候,御醫早就離開了,夜安慈正在幾個侍人的服侍下喝葯,臉色蒼白,身子虛弱。

「參見陛下。」服侍的小侍人行禮道。

「都起來吧。」夜安晨走了進去,「阿慈,你還傷著,別行禮了。」她坐在夜安慈的床邊,溫聲道,「這次真的是要多謝你了,回宮后朕定要好好的賞賜你一番。」

夜安慈靠坐在床頭,一口氣喝乾了葯汁,侍人端來了一碟蜜餞,搖了搖頭,苦笑道,「如果不是我要去打獵,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皇姐沒有怪罪我已經是好事了,實在是不敢要什麼賞賜。」

「皇妹哪裡的話?」夜安晨安慰道,「這和皇妹有什麼干係?」

「皇姐,離貴君的傷勢怎麼樣了?」夜安慈垂著眼睛問道。

突然間一室寂靜。

「皇姐!」夜安慈微微拔高了聲音。

「落兒為了救朕,已經去世了。朕已經吩咐禮部以貴君之禮厚葬落兒,葬於帝郊皇陵西側。」夜安晨低聲道,隨即站起身,「阿慈,你先好好休息吧。明日不用隨著御駕一起回宮了,等你的傷勢好了再行回宮。」

「不用了,我的傷沒有大礙。」夜安慈連忙道,她的勢力都在京城裡,如果被困在行宮裡,她豈不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么?

夜安晨微微嘆息一聲,「既然皇妹你要求,那明天就一起出發吧。朕有事就先走了。」

「恭送陛下。」

第二日,御駕回宮。

浩浩蕩蕩的皇家隊伍朝著京城的方向走去,經過蟠龍山刺客一事,護在龍輦周圍的侍衛俱是全神貫注,任何靠近的人都要仔細盤查。

離循落的棺槨則跟在隊伍的最後面——棺槨是昨夜半夜送到蟠龍山行宮的,夜安晨直接讓暗衛找了一個屍體塞了進去,又吩咐暗衛們守好棺槨,不準任何人接近,真正的離循落自然就留下蟠龍山行宮養傷了。

如今已經正要過年,發生這等事情著實有些晦氣,但是離循落畢竟是為了救駕而死,夜安晨還是吩咐侍人和侍衛將離循落的棺槨送往宮中,停柩與殯宮,年後入葬。

回到宮中的第三日就是二十七,之前的一天女帝陛下必須在承天宮沐浴吃齋,表達自己對上天的誠意,這一日除了夜安晨自己,誰也不能進入承天宮。

雪霜靈將承天宮附近的侍衛都換成了暗衛,叮囑她們要保護好陛下的安全,這才從小書房的密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

暗衛的據點就在皇城之中,外表看起來是一個十分破舊的小四合院,因為這裡是京城的貧民窟,住著各種三教九流之人。

走進小四合院,經過某些設置巧妙的機關,就了可以進入地底。

地底才是暗衛們平時生活訓練的場所。

這個據點從靈國建國之初就開始建立,到如今已經是個不小的規模了,和秘密勢力的暗道不一樣,暗衛的據點更像是一個城鎮。

雪霜靈一進入地底就被暗衛攔了下來,她從懷裡掏出一塊暗黃色的暗衛令牌,淡淡道,「凌赤首領可在?」暗黃色的令牌是暗衛最高等級的令牌之一。

「首領在水牢中。」暗衛立刻回答道,「大人請這邊走。」

「我認識去水牢的路,你下去吧。」雪霜靈淡淡道,自己找了水牢的方向離去。

水牢是在據點深處,那裡正好有一條地下暗河通過,用作水牢更合適不過。

「雪侍衛。」凌赤此時正站在水牢邊,看見雪霜靈過來,道,「你怎麼來了?」

雪霜靈伸頭看了水牢里的人一眼,正是被抓住的那個男子,此時的他渾身濕漉漉的被吊在水牢里,腦袋深深的垂著,頭髮濕濕的貼在身上,水已經沒過了他的腰肢,並且還在不斷的上升著。

「陛下讓我來審問他。」雪霜靈淡淡道,「他可有說什麼?」

凌赤搖搖頭,「這人什麼都沒有說。雪霜靈,這人就是先前被我們從紙醉金迷放走的,逃入瑞端王爺府邸的那個男人。」

雪霜靈頜首,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淡漠道,「你老實交代,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已經昏迷。

「將他拉起來。」雪霜靈淡淡的吩咐道。

「是。」凌赤走到一邊的牆壁,牆上正好安置著一個絞盤,絞盤上的繩子最終吊在男子的手腕上。

男人被緩緩地拉了起來,只留下一雙腳還泡在水裡。

「你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雪霜靈道,「不然你以為我們的手段只有這些么?」

男人終於是抬起了頭,「你,你是夜安晨身邊的人?」他的聲音很是虛弱,有些聽不清楚。

「大膽,竟然敢直呼陛下名諱。」凌赤臉色一沉,不悅道。

男人勉強的勾了勾嘴角,「夜安晨那個暴君,這次沒有殺了她是我技不如人,被你們抓住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讓我死了吧。」

雪霜靈攔住凌赤的動作,「你和瑞端王爺有什麼關係?」

「看來夜安晨也不是笨蛋嘛,我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呢?被離循落和夜安慈耍得團團轉呢?」男人似乎很高興,「看來夜安晨早就知道夜安慈心懷不軌了,怎麼樣,被最親近的人背叛的滋味怎麼樣?」

雪霜靈也沉了沉臉,「看來你什麼都不想說。」

「我就是不說。」男人無所謂的道,「你不是什麼都知道了么?我是夜安慈身邊的謀士,她將刺客的事情交給了我,我就吩咐下去了。但是沒有想到夜安晨都知道了,將刺客換成了自己人,然後我就被你們抓了,你還要知道什麼?」

「你和陛下究竟有什麼仇怨?瑞端王爺根本就沒有要殺死陛下,殺死陛下的命令是你下的,你和陛下究竟有什麼恩怨?背後可有其他人指使?是誰指使你的?」雪霜靈厲聲追問道。

「哈哈,看來你們知道的很多。」男人大笑了起來,「那我就全部說出來吧,反正我也已經生無可戀了,我的家人已經全部都死了,都死了,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我沒有人指使,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要為我的家人報仇。」

「報仇?」雪霜靈皺眉,有些不相信男人的話。

「當時還是先帝朝,所有私藏極樂散藥方的都會被處死,我的母親也是被處死的人之一。」男人道,「我知道極樂散危害極大,但是我的母親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極樂散,我家是被人陷害的。可是沒有人相信我們,我的母親最後還是被處死了,我的父親也很快就去世了,祖母父帶著還在襁褓中的我離開了京城,去了偏遠的地方。可是沒過幾年,在我七歲的時候,他們因勞累成疾,也去世了。我只能獨自流浪,最後來到了京城。」

「這和陛下有什麼關係?」

「夜安晨的母親害死我的母親,毀了我的家,我也要毀了他的一切。」男人的臉被恨意扭曲,說不出來的醜陋,「後來我就開始接近夜安慈,我知道夜安慈嫉妒夜安晨,於是我蠱惑她,慫恿她,讓她產生謀逆的心思,讓她獻上離循落,哈哈哈哈,可惜我失敗了,我失敗了,我沒有能殺掉夜安晨,也沒有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哈哈……」

男人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雪侍衛,已經死了。」凌赤迅速的靠過去,探了探鼻息,露出來的那張臉鐵青,嘴角流出污黑的血跡,「是毒發身亡的,應該是早就吃下了毒藥,但是現在才毒發。」

雪霜靈點點頭,「將他埋了吧。我會回去和陛下說清楚這件事的。另外,將男人的身份調查一下,越清楚越好。」

離開了地底,雪霜靈迅速的回到了宮中,守在承天宮大門前,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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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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