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晉江獨家連載,請勿轉載
瞳孔猛然間放大,修文不敢置信的看著雪霜靈,完全不敢相信那麼冷酷的話語會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夜安晨輕笑出聲,雙臂摟著雪霜靈的腰,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修文。
修文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嘴角的血跡不斷的流出來,呼吸也漸漸地減弱了下來,竟然是命不久矣的樣子,她現在只能看著雪霜靈的背影,好似喃喃自語,「雪侍衛,我,我……」他一直記得,初進宮時,他被其他的小侍人們欺負,是雪霜靈救了他,給予了他一點點的的溫暖。
「陛下?」雪霜靈看不見修文的表現,只覺得聲音有些不對勁,低聲道,「怎麼了?」
「要死了。」夜安晨無所謂的道,她鬆開了雪霜靈,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張紙,「讓他畫押。」
雪霜靈接過了紙張,發現上面寫著的大致意思就是夜安慈指使小侍人修文給宸貴君下毒,刺殺女帝陛下之類的。
雪霜靈走了過去,蹲□,拿起了修文的手指。
修文卻是反手握住了雪霜靈的手,眼睛在這一刻亮的驚人,聲音斷斷續續的,「雪侍衛,我,我,真的,真的……」
雪霜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除了陛下,我不會喜歡任何人。」修文對她來說只是一個稍微熟悉一點的人而已,從一開始就是修文單方面的接近她而已,她從來就沒有動過其他的心思。
修文勾了勾嘴角,手腕無力的落了下來,聲息全無。
雪霜靈沒有任何動容,直接拿著修文的手指,佔了占他嘴角的血跡,畫押。
「陛下,好了。」雪霜靈走回夜安晨的身邊,將紙遞給了她。
兩根手指頭夾著那張紙晃了晃,夜安晨微微勾起嘴角,眼睛里寒光一閃而過。
夜安慈,這份口供,就會是你的催命符!
出了牢房,夜安晨喚了侍衛進來,吩咐她將修文抬出去埋了,帶著雪霜靈就離開了大牢。
回到龍眠殿,夜安晨就讓安子純去將宜泉殿準備好,過會兒她要去沐浴。
雪霜靈在龍眠殿外拉住了一個侍衛,讓她暗中找人去盯住那個叫李蘊雲的侍衛,若是發現什麼可疑的舉動,馬上回來稟告。
這個侍衛原先就是暗衛,低聲的應了一句,和其他侍衛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在外面說了什麼?」夜安晨放下手裡的茶杯,笑著問道。
「讓人盯著李蘊雲去了。」雪霜靈走了過去,道,「我想看看,能不能從李蘊雲那裡得到夜安慈是怎麼和外面的人聯繫的。」
「這倒是個隱患。」夜安慈微微斂眉,她也不相信夜安慈這麼多年在後宮中只有修文和李蘊雲這兩個人手,一定還有其他的棋子,只是現在無從知曉。不過若是能攔住夜安慈對外傳遞消息,就算是隱藏在皇宮中的人,也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在宜泉殿洗漱完了之後,抱著雪霜靈很是磨蹭了一會兒,直到雙方都發泄了一次,這才穿了衣服離開了宜泉殿,去了小書房。
黑色的長發濕噠噠的披在身後,落下了一地的小水珠。
雪霜靈簡單的擦了擦自己的頭髮,就拿了布帛輕手輕腳的給坐在錦榻上的夜安晨擦頭髮。
夜安晨摸了摸她的手,感覺到有些涼意,將她拉到懷裡,蹭了蹭她的臉頰,頗有些不高興的道,「怎麼這麼涼也不知道多穿一些?」
「我不冷。」雪霜靈掙扎著就要站起來,「陛下,你的頭髮還沒有擦乾呢,會著涼的。」
夜安晨順手就拿走了她手裡的布帛,興緻高昂的道,「我幫你擦吧。」
「陛下!」雪霜靈有些手足無措了。
夜安晨親了親她的臉,「乖,我今天伺候你。」
說著,夜安晨微微推開了雪霜靈一點,強硬的要求她坐在錦榻上,自己站在錦榻後面,給她擦著頭髮。
只是前世今生頭一遭伺候人,就算是前世逃亡那三年她也沒有伺候過人,手上的力道有些重,但是她本人卻完全沒有感覺到。
雪霜靈也不叫痛,她現在只覺得心裡甜蜜蜜的,哪裡還能感受到疼痛?
「是不是重了?」夜安晨輕聲問道,手裡的長發烏黑亮麗,很是好看。
「沒有。」雪霜靈本來想搖頭的,考慮到現在的狀況,腦袋一動不動的。
夜安晨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動作,「如果重了記得告訴我。」
「好。」雪霜靈微微一笑,柔聲應道。
夜安晨湊過去要了一個親吻。
暗道打開的聲音傳了過來。
很快,凌赤走了出來。
凌赤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單膝跪在錦榻前,「參見陛下。」
夜安晨也不在意,壓住想要站起來的雪霜靈的肩膀,繼續給她擦著頭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叫她起來。
凌赤垂首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夜安晨也不說話,慢條細理的給雪霜靈擦著頭髮,直到雪霜靈的頭髮察覺不到濕意,這才將布帛扔在了一邊。
夜安晨慢慢的走到凌赤身前,淡淡道,「知道朕為什麼讓你跪著么?」
凌赤的額頭抵著地板,「是屬下辦事不利,請陛下降罪。」她已經知道了事情前因後果,她盯著瑞端王爺府,卻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將消息傳了出去卻不自知,甚至差點傷害到了陛下,真是死一萬次也不夠。
夜安晨冷哼了一聲,「朕一定會降罪的。只是現在你們可查出夜安慈是怎麼把消息傳出去的?」
凌赤道,「回陛下,屬下等已經查出來了,是給瑞端王爺府送菜的和倒夜香的人分別把消息傳給其他人的,再把消息傳給另外一個人。」她們誰也沒有懷疑過這兩人,倒夜香的更不在懷疑之中,倒是讓她們吃了大虧。
每日接觸瑞端王爺府邸的只有那麼些個人,將所有接觸的全部審問一遍,總能審問出什麼結果的,只是那些人只能接觸到一部分人,再上面的就不知道了。
「查出接信的人了嗎?」夜安晨繼續問道。
「屬下無能,還未查到。」凌赤道,一滴冷汗從臉邊滑落。
夜安晨嗤笑一聲,「就查出來這麼些沒用的消息?」
「求陛下懲罰。」
「陛下。」雪霜靈站起身,道,「這麼短的時間裡凌赤能查到這些消息已經很不錯了。夜安慈狡猾多端,這麼多年的經營不是那麼容易根除的。」
「阿靈這是再給凌赤求情?」夜安晨低笑著道。
「是。」雪霜靈低著頭,這還是她第一次插手夜安晨的決定。
夜安晨挑眉輕笑,「看在阿靈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謝陛下恩典。」凌赤道,「屬下等已經將接觸的人控制起來了,在下一次給夜安慈傳遞消息的時候,會跟蹤她們,這次定會將所有叛賊抓住的。」
夜安晨頜首。
能將最先收到消息的人抓住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外面的人得不到裡面的消息,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離循落可送到瑞端王爺府上了?」夜安晨突然想起來問道。
「昨天晚上已經送進去了。」凌赤恭恭敬敬的答道。
夜安晨感興趣的問道,「怎麼樣?兩人見面的情形怎麼樣?」
「離循落倒是很激動,看見夜安慈就撲上去抓她咬她,只是夜安慈看起來很平靜,看見離循落也不驚訝,只是讓侍衛攔住了離循落,送去西苑休息了。」凌赤道。
夜安晨摸摸下頜,很是失望,「果然是什麼都知道,難怪沒有嚇到了。」她想看著夜安慈絕望悲傷的樣子,就像夜安慈想看著她痛苦一樣,只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太多事情的發展,讓夜安慈提前知曉了。
凌赤沒有說話。
夜安晨擺擺手,「無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凌赤應道,從暗道離開了小書房。
夜安晨轉身將雪霜靈抱在懷裡,親了她一下,「我很開心,阿靈。」
雪霜靈疑惑的看著她。
忍不住又親了親她,夜安晨笑道,「等解決了夜安慈,再從皇族裡挑幾個繼承人出來,等她繼承的皇位,我們就可以離開皇宮了。」雖然這樣的日子還需要過十幾年,但是解決了夜安慈她很開心,她現在根本就想不明白,當初自己怎麼不直接殺了夜安慈,反而要慢慢的折磨他們?
「陛下會如願的。」雪霜靈道。
「不過阿靈。」夜安晨小小的咬了她的鼻尖一下,將她壓在錦榻上,「你今天給凌赤求情,我吃醋了。」
「我,我……」雪霜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還有啊,你看,修文是為了你才行刺我的。」夜安晨眉目一挑,繼續道,「我從來都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居然還會有人喜歡你這麼個獃獃的女人?」
「我不知道。」雪霜靈搖搖頭。
「可是我吃醋了。」夜安晨越發靠近她,「告訴我,你有沒有做過什麼讓修文誤會的事情?」
「我不記得了。」雪霜靈想了想,道,「我和修文不怎麼熟,只是見過幾次面。」她是女帝陛下的貼身侍衛,一直守在夜安晨身邊,輪休的時候更是出宮去解決秘密勢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其他人相處。
夜安晨低低的笑了,「小笨蛋。」想必修文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吧,雪霜靈只是覺得見過幾次面罷了。
雪霜靈不解的看著夜安晨,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
夜安晨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俯身吻住她的嘴唇,含含糊糊的道,「不管,反正我今天吃醋了,你一定要補償我。」
雪霜靈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就已經被夜安晨帶進來j□j的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