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晉江獨家連載,請勿轉載
這次跟著夜安晨和雪霜靈出來的暗衛只有五個,她們分成了三撥人,其中四人分別沖向屋頂的兩撥人,另一人則去雪霜靈身邊,保護夜安晨,大大的緩解了雪霜靈的壓力。
那些黑衣人的武功並不是暗衛的對手,可是她們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看見暗衛衝過去也只有兩個黑衣人迎了上去,其餘黑衣人依舊是舉著弓,不斷的射出箭矢,似乎是定要要了夜安晨的性命一般。
雪霜靈依舊是將夜安晨牢牢地護在身後,不讓任何射過來的箭矢碰到她,自己身上的衣服倒是被射過來的箭矢劃破許多,索性出宮的時候夜安晨擔心她的身體,讓她穿了很多衣服,倒是沒有受傷。
夜安晨並不緊張,只是眯著眼睛思考著誰會是這場刺殺的幕後人,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夜安慈會這麼做。
很快,凌赤帶著數十個暗衛過來了,迅速的將剩下的黑衣人解決了。
血腥味瀰漫在了周圍的空氣中。
空蕩蕩的街上落了一地的箭矢。
銀色的月光下,箭頭似乎泛著濃重的黑色。
夜安晨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抓住雪霜靈的手腕,指甲深深的陷了進去。
箭頭有毒!如果,如果阿靈受傷了!
「陛下?」雪霜靈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覺得夜安晨的情緒不太對勁。
夜安晨深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掐著她的手腕,連忙鬆開了手,卻發現她的手腕被掐出了幾個月牙狀的指印,有兩個都流血了。
拿起雪霜靈的手腕放在嘴邊輕輕舔舐,雪霜靈僵著身子,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
「陛下,屬下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凌赤帶著暗衛單膝跪在雪霜靈身前,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
「……陛下?」周圍還有暗衛在,夜安晨還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雪霜靈的脖頸都紅了起來。
夜安晨就像沒有聽見一般,細細的舔舐她的傷口,一片黏膩。
雪霜靈的身子越發的軟了。
「恕罪?」夜安晨鬆開雪霜靈的手腕,她的嘴唇被口水潤滑的一片濕潤,微微勾起嘴角,更是美麗至極,只是眼睛里卻全是寒冰,「朕要你好好的盯著夜安慈,不要再讓她弄出事情,你就是這麼盯著夜安慈的?嗯?」
「請陛下責罰。」凌赤的額頭抵著冰涼的地板,「屬下辦事不利,求陛下責罰。」
夜安晨一腳將她踹倒,「自己滾去刑堂領罰,明天早上朕要徹徹底底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陛下。」凌赤跪回原地,堅定地應道,「請讓屬下送陛下回宮,再去領罰。」
凌赤帶著七八個暗衛親自將夜安晨和雪霜靈送到了皇宮門口,看著她們進了宮才退下了。
這個時候的皇宮大門早就落鎖了,但是雪霜靈將侍衛的令牌拿了出來,守門的侍衛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放兩人進去了。
龍眠殿里,安子純還未休息,正等著二人回來。
「陛下,您回來了?」看見夜安晨和雪霜靈一前一後的進了大門,安子純連忙迎了出來,走進了就看到雪霜靈的衣衫破爛,吃了一驚,「雪侍衛,您的衣服?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夜安晨往裡面走得腳步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皺著的眉頭鬆散開了,對安子純道,「把御醫叫道偏殿見朕,就說朕受傷中毒了。另外,給朕散播消息出去:夜安慈以下犯上,於夜晚在街道埋伏女帝,女帝身受重傷,多虧雪侍衛應用就地,這才平安歸來。」
本來還在考慮怎麼和大臣說她不能再有孩子,這下子完全不用愁了,真是瞌睡了就送枕頭來,沒有什麼來什麼,夜安慈也算是間接地做了一件好事情。夜安晨愉快的想到。
「是,奴婢知道了。」安子純雖然不知道夜安晨這麼做有什麼用意,但是他並沒有多問,見夜安晨沒有別的吩咐了,這才慢慢的退了下去,讓小侍人將去太醫院將守夜的御醫叫了過來。
夜安晨和雪霜靈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偏殿。
偏殿里,御醫和安子純正在等待。
不是說陛下受傷中毒了么?御醫下跪行禮的時候想到,可是看陛下的樣子不像是受傷的人啊?
「起來吧。」夜安晨經過御醫的身邊,坐在主位上,淡淡的看著她,「朕今日叫你來,是因為朕中毒受傷了。」
御醫垂首站在夜安晨面前,額頭上全是冷汗,「是,是,是陛下中毒受傷了……」御醫不是傻的,知道自己恐怕是陷入了皇家的**之中,心裡不斷的哀嘆自己時運不濟,怎麼偏偏今晚輪到她值夜班。
安子純端來了一杯熱茶,放在夜安晨的手邊。
「時辰不早了,陛下不宜喝茶水,不然晚上會睡不著。」雪霜靈淡淡道,「安侍人,麻煩你換一杯清水過來。」
安子純看了夜安晨一眼,見她沒有拒絕,將熱茶撤了下去。
夜安晨輕笑一聲,完全沒有顧忌下面的御醫,將雪霜靈拉到自己的懷裡,親了親她的唇角,低笑道,「現在連茶水都不給喝了?」
雪霜靈不喜歡在外人面前和夜安晨太過親密,掙扎著站起身,不語。
夜安晨瞥了御醫一眼。
御醫縮縮脖子,低著頭,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
夜安晨敲了敲手邊的小桌子,淡淡道,「明日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朕中了一種很詭異的毒,雖然性命無礙,但是再也不會有子嗣了。」
御醫打了一個寒顫,「陛下,這,這……」
「你做不到么?」夜安晨盯著御醫,正好此時安子純送了一杯清水過來,她順手接過,只喝了一口,然後手一松,茶杯落在了毛毯子上,沒有碎。
御醫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冷汗不斷的流了下來,「臣,臣知道這麼做了?」
夜安晨挑挑眉,「怎麼做?」
「若是有人打聽陛下的中毒受傷的事情,就說陛下中了毒,再也無法擁有子嗣了,此毒,此毒無解……」御醫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話語也順溜了起來。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朕想你也知道。」夜安晨滿意的點點頭,「今日你就留在偏殿休息吧,明日再回太醫院。」
「臣遵旨。」
事情解決了,夜安晨心滿意足的拉著雪霜靈離開了偏殿,「這下子不會有人再拿後宮無所出的事情說事了。我都不能生育了,我看她們還說什麼?」
「陛下,是我……」雪霜靈內疚道。
夜安晨側身含住她的嘴唇,堵住她的話,含含糊糊的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告訴全天下的人,我愛的人是你。」
雪霜靈不敢再說什麼了。
夜安晨在心裡嘆息了一聲。
雪霜靈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是為了她的名聲,她又何嘗不是為了雪霜靈的名聲,甚至是性命著想呢!她身為皇帝,本身也有很多無可奈何,她甚至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卻不能給雪霜靈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
「睡吧,接下來還有事情等著我們處理呢!」夜安晨咬了咬她的耳朵,輕笑著說道。
伺候夜安晨寬了衣,雪霜靈吹熄了蠟燭,窩在夜安晨的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夜安晨卻是攬著她,有一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腹部,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順了順。
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十大管事到外地巡店去了,下一任的十大管事也被帶走了;邊疆安定;夜安慈也被囚禁在王府里;夜未然今天也離開了,夜軍也掌握在她的手裡;極樂散的解藥也有了;子嗣的問題也解決了,接下來就是等她二十三歲的生日了……
想著想著,耳畔傳來雪霜靈暖暖的呼吸聲,倦意上涌,夜安晨攬著雪霜靈,合著眼睛,呼吸很快就平穩下來。
安子純辦事果然速度,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女帝陛下在宮外遭受刺殺,中毒重傷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皇宮,連外面的大臣都有所耳聞。
於是早朝的時候,大臣們紛紛表示女帝陛下的身子要緊,要好好休息,然後要重重的懲處以下犯上的夜安慈。
夜安晨很是假惺惺的和大臣們打了一會兒太極,最後在大臣們的極力勸說之下,在明日將夜安慈賜死。
大臣們還紛紛上書陛下仁慈。
下了朝之後,雪霜靈跟在夜安晨身後,小聲道,「凌赤在小書房等你。」
夜安晨頜首,轉道去了小書房。
推開小書房的門,夜安晨就看見凌赤跪在書桌前,脊背挺直。
「參見陛下。」凌赤跪著移動了身體,行了禮。
夜安晨走了進去,跟在身後的雪霜靈關上了書房的門。
經過凌赤身邊的時候,夜安晨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應該是凌赤昨晚受過刑之後也沒有給自己上藥就過來了。
「起來吧。」夜安慈多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昨天的夜安晨的怒火已經散了差不多,「昨日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屬下辦事不利。」凌赤滿臉內疚,「屬下剋扣了瑞端王爺府的伙食,每日送進去的飯菜只夠裡面的三個人吃一頓。」
「三個人?」夜安晨挑眉,剋扣伙食?凌赤倒是挺會折磨人的?
「是,屬下將李宇也送進了瑞端王爺府,加上離循落和夜安慈,正好三個人。」凌赤解釋道。
夜安晨哈哈大笑,「凌赤,做得好。」
「這是屬下該做的。」凌赤道,她知道陛下對夜安慈有著很深的恨意,也就變著法的折騰夜安慈,「夜安慈和李宇都對極樂散上癮,沒有極樂散之後卻也借了,可是身體也差了,離循落自上一次受傷身體就不好,三個人也是半斤八兩,為了一頓飯菜爭搶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