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去民政局路上出事
彼時，九歌會所，奢華的包廂里，勁爆的音樂刺人耳膜。
「呦，顧小少爺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白月光了啊，還把白月光送回了家裡。」
「嘖，厲司琛，你就不好奇顧小少爺的白月光是誰？」
好友裴格湊近厲司琛，在他耳邊低聲說著。
厲司琛抿了下唇，腦中閃過方潼的臉，冷嗤了一聲，「和我有什麼關係。」
裴格挑眉，「真的和你沒關係嗎？我看顧漾的朋友圈所在的位置是方家，坐在她副駕上的人，雖然只有一個側臉，不過就這個絕色，除了你家那位，可沒別人了。」
他見過方潼。
容色傾城，氣質清冷。
是多少名門子弟在私底下想要追求的存在。
只不過，因為她嫁給了厲司琛，所以大家都只是動嘴消遣一下。
裴格怕他不信，還把顧漾的朋友圈發給了他。
厲司琛忍了兩三秒，還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只一眼，眼眸瞬間便冷了。
裴格無視了厲司琛的臉色，還在調侃，「還以為你們離婚，她會糾纏你呢，沒想到這麼好就找好了下家啊，不過顧小少爺家中財力與你厲家不相上下，也是個良人。」
「方潼如果和你離婚後跟了他，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你說對吧，厲少。」
厲司琛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他捏了下眉心，想起方潼離婚時的決然，心口莫名壓抑的很。
他狠狠的灌了口酒。
「其實你也算是如願以償了，你和方潼雖然結婚了，可是你看看，你的心一直在蘇芷柔的身上，現在人家還年輕，沒有被你錯磨掉最好的時光，這個時候離婚放手是對的，不然在拖上幾年，方潼可能一輩子都要被你毀了。」
裴格也是站在外人的角度在分析這件事。
厲司琛眸光閃了閃，「我知道。」
「那你現在在氣悶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我沒有。」
裴格攤手，眼底劃過一絲狡黠，「那就果斷一點嘍。」
厲司琛猛地站起身，拿著手機離開了。
裴格看著人離開，淺淡的笑了笑，才拿起酒抿了一口，身側的人忽然開口，「你是在逼他，還是在勸他？」
「逼啊。」
「他就是當局者迷，他這個模樣，哪裡像是想要和方潼離婚的架勢啊，我等著他追妻火葬場……」
男人，……
裴格與他碰杯，伸手摟住了他的肩，「怕什麼，看戲就好了。」
男人打掉了他的手，嗤了一聲。
「你別等他反應過來，不然第一個找你算賬。」
包廂外，厲司琛一個人站在窗口，任由窗外悶熱的風吹在臉上，帶著一點粘稠感。
讓他本就煩躁的心越發的燥郁難安。
他確實不應該猶豫了。
他點開了和方潼的聊天框，上面的最後一條消息，都是她昨天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和她去辦離婚證。
他抿了下唇，直接回到，「我會和你離婚，明天去老宅，給奶奶解釋清楚。」
可是那股燥郁並沒有半點要消失的趨勢，反而洶湧的朝著心口襲來。
難受。
憋悶。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方潼從浴室出來，瞥了眼手機，看到了是厲司琛發來的消息，急忙就拿起手機，只是看了一眼，她便回復，「好。」
她把手機丟在床上，失魂落魄的擦著頭髮。
一夜未眠。
睡不著。
真的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眼，腦中便全部都是厲司琛的模樣。
生氣的，冷漠的，糾結的，溫柔的……這麼多年，他是她生活的全部。
她愛他。
無法自拔。
刻骨銘心。
可還是走到了離婚這一步。
她不是不想挽留，只是留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往後歲月，只有互相折磨。
這樣，也好。
翌日。
老太太聽完兩人在贅述后，氣的差點掄起拐杖朝著厲司琛打過去。
她憤怒的開口，「我不同意你們離婚！堅決不同意！」
方潼勸著，「奶奶，我們互相不喜歡，這樣在一起，以後一定會出問題的。」
厲司琛看了方潼一眼。
互相……不喜歡。
她不喜歡他。
厲司琛沉下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老太太不想他們離婚，忽然捂住心口，「哎呦，我病又犯了，好疼啊……」
以前只要她裝病，方潼和厲司琛連吵架都不吵了，可是這一次，她的裝病沒有任何的用處。
方潼有些無奈的搖頭，「奶奶，您忘了嗎？我就是醫生，您的身體情況如何，我是最清楚的。」
言外之意，您就不要在裝了！
老太太索性也不裝了，氣憤的坐在沙發上，冷漠的開口，「我不同意離婚！」
「厲司琛，是不是因為你和蘇芷柔牽扯不斷，所以才讓潼潼生氣了，要和你離婚？」
「早在以前我就和你說過，不要和蘇芷柔有牽扯，她不適合你，不適合你！你偏是不聽，現在還整天和她廝混在一起，厲司琛，我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孫子！」
老太太實在氣的不行，高高揚起拐杖，狠狠的朝著他的背上打下去。
方潼瞳孔都是狠狠一顫。
可以看出來，老太太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厲司琛沒躲，生生挨了這一下，後背上傳來的劇痛讓他身體都是輕輕顫了一下，臉都白了。
方潼抿了下唇，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有些可惜的開口，「沒事，以後你們離婚了，你就是我的親孫女，以後給他叫哥。」
厲司琛嘴角微微一抽。
夫妻變兄妹？
老太太這一招，絕殺！
兩人掙得老太太同意后，便打算去民政局了。
厲司琛把車駛到方潼面前，「上車。」
方潼坐在了副駕駛，系好了安全帶。
她淡淡的開口，「離婚後，你就是我哥哥了。」
厲司琛手一緊。
他腳下踩著油門，車勻速行駛，兩人再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在路過了兩個路口后，忽然有一輛失控的卡車橫衝直撞的朝著車群中衝過來。
厲司琛猛打方向盤，下意識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方潼更是直接朝他撲了過來，「不要！」
電光火石間，卡車直接撞翻了三輛車，場面一片混亂，周圍都是慘叫聲。
「方潼，方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