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遇到事絕不能用拳頭來解決
白小白要是耍個性,任性的隨白焯走掉。
那麼,白焯敢肯定,白家宗廟再多的山頭,也不會有他倆的容身之地。弱者既沒有選擇權也沒有尊嚴。
這一點,小妹也懂,是真懂。
白小白紅著眼睛,是真不舍。
這次分開,再次見面也許就是一百年之後。
「好好學,早點在白家宗廟金榜提名。」
「十二哥你取笑我。」
白小白眼中升起小火苗,隨之黯然。
哪有那麼容易。
其實來之前就被老祖告知,剛進白家宗廟得這一百年,學的都是白家啟蒙之學,就相當於玄幻小說中的入門弟子一樣。
只有在百年之內登上白家宗廟金榜,才相當於嫡傳弟子。
牛首山白家分支那三位老祖,就是百年之內為登上白家宗廟金榜被淘汰出來的。
為在白家宗廟金榜留名者,不可居住於白家宗廟十萬大山。
白家何其大,十萬大山卻只供金榜留名弟子居住。
像牛首山白家這樣的分支,多如九牛一毛。
對大家族來說,人是最不值錢的。只有金榜留名者,才算是人才。
「小小金榜,有何足道。哥等你登上更大的舞台。」
「好勒。」想到自己在坐忘院後院130號的感悟,白小白一下子爽朗了起來。
「十二哥,你在...唉,算了,不問了,我就留在紅雲山了。」
白小白本來想問白焯在坐忘院後院99號門感悟的是什麼,想到了什麼,又打住了。
「大道同歸,哥沒有什麼可告訴你的。有小事,可通過高級宇宙公民信息管理平台聯繫。」
「十二哥,我知道了。」
這就是說,小事可以聯繫,大事就不要了,必須當面說。
因為擔心雲螢,白小白把白焯反身送下了紅雲山。
然後才紅著眼睛,依依不捨的揮手告別。
白焯知道,自小爬山涉水的白小白不怕獨立生存生活,她缺的是親情。
而進入白家宗廟,與其說一開始考驗的是運氣,不如說斬的是親情,不然的話,紅雲山把他們兩個就都留下了。
不論如何,白焯是百年來白家唯一從坐忘院後院99號出來的弟子。
這個光環實在太大。
然而,這個光環卻是無效的。
按照白小白的策略,白焯牢記白小白採摘的三千種花草順序,依次拜山。
好像被施了魔法,白焯被白家宗廟十萬大山中在靠前的三千大山,全部無情的拒絕了。
理由出奇的一致,就是白焯沒有丹田,相當於一個廢物。
沒有人會收留一個廢物。
白焯與白小白,所有白家宗廟的山門,都齊刷刷看好的是白小白,而不是白焯。
只可惜他和白小白都失算了,白小白本可以拜在最優的白家宗廟山門。
人生沒有後悔葯。
白焯覺得紅雲山也不錯。最適合才是最好的,這句話永不過時。
連日的在十萬大山之山間奔波,疲於奔命,蹉跎了近乎三年時間,得到的都是拒絕。
白焯決定不浪費時間了,不再做無用功,他直接奔向白家宗廟十萬大山中最大的山。
這座山名就叫做大白。
大白不高,就是大。
是白家最大的山,大到能容下白家所有人。
因為是收留所有十萬大山都不要的白家人,時間久了,大白山反而沒人叫了,白家人通通把大白山叫做留守山。
不過,山腳登臨處石壁上,還是金光閃閃大白兩個字。
石壁下就是山門,與牛首山坐忘院入院門類似,也是一座合院。
門衛處只有一人,面無表情,板著臉,就是機械走程序,沒一點攀交情的可能。入門手續極為簡單,就是在石壁上留手印、腳印,然後給大白上香,三叩九拜。
白家祖先就叫大白。
這是名,而不是姓,全名叫做白大白。
和白小白的名字,有得一拼。
被門衛告知,敬完香就完事了,沒人管了,自由了,一百年之內,大白山就屬於你了。如果遇到生命危險,就同時各摳兩隻腳心一下,自會有人救命,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害怕想提前放棄,就同時各摳手心一下。
還有,大白山很大,有數不清的機緣等著你。
其他,就沒了。
白焯覺得這是被圈養了,像羊一樣。
可是,大白山屬於你的同時,也屬於其他進入大白山的人。百年之後,只有羊變成狼,才有可能金榜題名。
規則表面上簡單,實際卻非常難。
因為摳手心太容易了,若不小心,兩隻手同時握拳是大概率就發生的事。
一旦如此,就會被家族視同放棄在大白山修練資格,金榜題名立時夢碎。
所以,遇到事,在大白山絕對不能用拳頭來解決。
這就是說,有事沒事,手中最好不要離開武器,有了武器,手指自然不會去摳手心。
只要不想提前放棄金榜題名機會,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可手裡有了武器,遇到生命危險,豈不是要先把手中的武器扔掉,才能用兩隻手同時去摳腳心,生死一念間,這麼耽誤一下,看著時間挺短,說不定已經殞命。
白焯搖搖頭,為白家這些彎彎繞的心機,不屑一顧。
規則雖然無聊,錘鍊的卻是心志。
他就空著手,向大白山深處走去。
走出第一步,白焯就感覺到了腳下的不穩定,腳下三尺是活的,充滿了活性能量,這是靈氣濃郁已經液化的標誌。
按照規則尿性,白焯敢肯定,大門近處也必有機緣,可他同樣不屑為之。
一路上,白焯腳步不停,像極了登山的遊客。
遇到白家人,他也不打招呼不理睬。
因為規則里救命摳腳心,說明隨時隨刻都會有喪命的危險。
有坑不怕埋人,這裡最大的危險,絕對來自這些白家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理他們,是最佳的防禦。
就這樣走著,好幾處機緣,白焯都熟視無睹,白白走過。
就這樣走了好幾個月,也沒有停。
可他進入留守山的消息,卻不知不覺人皆盡知。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是近百年來唯一從坐忘院後院99號出來的人,所感所悟非同小可,這都是有前科的。
算計他的人,比尋找機緣的人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