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失敗者們的第三次挑戰
降臨者自帶一個力量體系。
羅摩這時候能夠理解為什麼眼睛的神色能夠開一個調色盤了,各種三分都在裡面描述,因為環境真的有這麼涇渭分明。
以崩壞系列而言,這個世界的基石自然是崩壞能。
而無論其他人怎麼玩手段,他們的力量體系都得是崩壞能。
但可能崩壞就僅僅在某個星系之內蔓延,是這個星系的特殊力量。在另外的一個星系,本地人還有本地人的特殊力量。
提瓦特的基石是元素力,法涅斯自帶了一個力量體系,而空也是另外的力量體系。
只是法涅斯的力量並沒有對外公布,除了祂直接創造的四位執政者以外,地上的凡人並未繼承祂的道路。
這麼長的時間,元素力的道路就沒有超過元素七龍的,更何況是更勝一籌的【尼伯龍根】。
祂長出一口氣,神色平淡。
第一根枝杈延伸向高天之中,晝夜分明,世界開始分化黑夜和白晝。
優越性就談不上了,起碼也不能被人輕易點菜。
除非,祂把使命分割的十分清楚,再造文明是再造文明,但祂從未期待過自己製造的人類能夠扛起對抗外敵的人物。
祂拿到這部分力量只能是變強,但也摸不到尼伯龍根的位置。
羅摩搖了搖頭。
復仇並不會停留,該干天空島還是要干。
但有關草之龍的血脈,因為身體無法承擔的原因祂主動割捨了。
可這並不是世界樹喜歡的答案。
但空哥不必擔心這個。
但這不是羅摩的盟友。
象徵著生命的七環高樹在於柏的面前升起,法涅斯重新塑造人間的偉力撲面而至,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
以土地換取時間的目的是發育之後一拳干爆對手的腦袋,而不是為了一退再退。
阿佩普沒打算奪取柯萊身上承載的龍血,祂是見識過【尼伯龍根】的失敗的。
第四個枝杈開始生長。
「這是世界的不滿。」她說道,「法涅斯重塑世界,為人類的誕生爭取了一個環境。」
而一旦成功,就可以看到勝利者對於失敗者的閹割和屠殺教育了,這種教育可以最大程度的遏制反抗,提瓦特當時的世界也是如此。
紙面上的猜測終究停留在了紙上,羅摩並沒有搜集到更多的證據去佐證自己的猜測,肯定有某些地方是祂猜錯了的。
「這是你的道路,你們被人點菜了我能怎麼辦?」羅摩眼皮不抬,「連那條鯨魚都有本事在不同的世界之間遊走,我不相信尼伯龍根的那個時代,祂們不能夠對外開拓。」
阿佩普蹲在了柯萊的肩上,年幼的小姑娘左顧右盼,最後無奈地蹲坐在了地上。
第四份龍血,第三條枝杈。
第二根枝杈開始延伸,某種微渺的物質隨著枝椏而逸散,最後分割了世界,輕氣上升,撐起了一個淺淡的弧度。
羅摩不置可否。
機械也並非是絕對可信的,法涅斯也許是個機械造物,也可能是另外一個文明最後的強者。他將自己的文明帶到了這個世界,捏造了人類這種生命,卻唯獨沒有留下文明至關重要的「武器」傳承。
而羅摩···
「祂已經將權力分化給了元素七龍,以及七龍之上的共主【尼伯龍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羅摩嘆了一口氣,「我繼續和祂犟,代替你們被毒打就是了,別催了。」
有人訓練如何應用有限的元素力技巧,對於瘦弱的身體他們選擇了如同劍術、武技之類可以讓基盤爆發出120%乃至是更多的技巧。
創世說中言說上帝在這一日創造了大地和海洋,天地的有序分割開始誕生最初的一批生命。
祂們這些站在元素力頂點的生命輸給了外來的力量體系,後來走在這條路上的每一個人都沒了尊嚴,不得不承認還是別的力量更加強大。
羅摩抬起手,歸屬於風龍的力量在從祂的體內奔涌而出,掀起了一陣風暴。
祂比對方快了一步,理論上這就是很好的機會,可以斫斷長生高樹的根莖,從中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羅摩的背後,同樣延伸起了一柱撐天的大樹。
像是注意到了羅摩這個擺子剛剛扛起反抗的大旗就已經有了投降的打算,門外的支持者們朝著祂開始扔水瓶了。
他在氪命,可對方只是穩步向前。
生命衍生的一般邏輯是世界塑造環境,而生命在這種環境下進行優勝略汰的挑選,最後決出這個環境之下最適合生存發展的生命。
面對一個比他更加強勢的大佬,對方對於力量還玩的比祂更花,祂就真的沒有勝利的打算。
「如果一切順遂的話,第三降臨者的遺骨應該攜帶了祂本身的力量體系,同時神之心的系統又是法涅斯和第二降臨者通力合作產生的特殊傑作,可能附帶了法涅斯本身的力量體系。」
在古老的時代,龍王們和法涅斯的一戰輸掉了對世界的控制權。
不同世界的道路其實是沒有對比的價值的,但同一個世界內的不同道路就需要比對了。
「這還真的是···」
祂沒有太過於詳細的技巧,基於對以物理服人的邏輯,祂對於變強更多的是追求基盤的壯大。
第三根枝杈誕生了。
阿佩普沒有超越先賢的說辭,祂已經承認了自己會輸,能夠期待的只剩下了羅摩。
「但這不是提瓦特世界想要的東西。」
到了挨打和決鬥的時間了。
羅摩的攻勢並沒有停留。
新舊雙方的國王之爭以法涅斯的勝利宣告結束,法涅斯自然獲得了世界的權杖。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說辭,風龍的偉力在這個時期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祂真的能夠分化出漫天的刀槍劍戟,然而樹枝的分岔處卻輕描淡寫地扛下了所有的攻擊。
「勝利者享有創造一切的權柄,但世界不喜歡法涅斯,祂是個入侵者,殺死了世界所劃定的統治者。」
柯萊眨了眨眼睛。
什麼超越先賢,即使不看更早期的人類,只從魔神誕生時期開始算,人類也要有數千年的發展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祂們連先賢的門徒(對應七龍王的七神)都摸不到邊,這誰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能超越先賢啊。
而如今羅摩繼承了元素龍們的意志,自然也不得不代表祂們重新挑戰法涅斯,試圖證明自己道路的正確性。
而羅摩湊齊七龍血,卻能夠獲得逾越【尼伯龍根】的力量等級,然後去做更多的事情。
也是從那個時期開始,祂重新塑造了這個世界,將環境改變成適合人類生存的環境。
不過在降臨者遺骨編製的世界之外,羅摩並非沒有盟友。
唯一能看的本地龍【尼伯龍根】還是去借了外界的力量,然後帶著元素龍王還被法涅斯給錘殺了。
「到你出場了。」阿佩普打了個哈欠,「這傢伙總算該明白了,我沒有什麼惡意。」
但現實是,高天的樹是法涅斯已經走完的路,而龍血壓根就不是他的道路。
星象之中,羅摩看到了法涅斯的殘影。
世界欽點了龍們當主人,但龍輸了之後,地上的萬靈對於人類的統治也不抗拒。
對抗敵人的使命,祂交給了另外的人。
第五根枝椏開始生長,動物在海陸和天空之中競相奔走,開始生命的第一份活動。
祂們輸了,真的是把後來者的腰都給砸斷了。
總之不是和顏悅色地說崽你和我有緣,我這一身道行必然要給你了···會這麼說的里高低是個打算奪舍的老硬幣了。
祂不希望人們變強?
有些事情,真的就是看命了。
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作為「被降臨」的一方,提瓦特在多方表現之中都不太行。
「我還可以凝聚成刀槍劍戟,但本質上都只是力量的一種形式而已。」
「伱也用把力量捏成手的辦法啊。」
民眾會在抵抗入侵之處義憤填膺,可一旦這種戰爭輸了,他們的抵抗意識就會被現實給對半砍。
這是前人留下的道路。
他一個被光速秒殺的,儘管不知道原先走的什麼路,但他的路肯定不需要有太多的期待了。
前人是如何傳承力量的?
「你能不能堅持一點啊。」和大慈樹王相似的聲音,對方輕聲抱怨道。
而法涅斯是先有了生命的藍本,然後將世界改造成了適合自己選中生命生存的樣子。
法涅斯捏造的人類十分脆弱,這個世界過去沒有誕生人類這種生命,此後也很難衍化到這種地步了。
總不能說無需在意先賢的失敗,給我時間,我將超越先賢吧?
羅摩聳了聳肩,在漫天的星象之中繼續前行。
如果說是危險,那倒也不是有多危險。
如果迎合這一日,羅摩應該嘗試著使用阿佩普的力量。
「留在世界的舒適區內,然後被天降的猛男打了個半死,連出門都沒辦法了,這不都是你對祂們的縱容么。」
她理解不了這些神經病的說辭,只知道自己是一塊美味的小蛋糕,等待主人家的品嘗···但主人家不見了。
從空的身上看不到人們對於長生種理所當然的假象的具現——比如對於普通人的漠視,對凡人的絕對碾壓、強生命種對弱生命種的蔑視和鄙棄。
熾烈的龍血開始在祂的體內燒灼,火之龍的權柄在羅摩的體內奔流,讓祂的面色更加蒼白。
但冰之神並沒有指正,給足了祂發揮的空間。
也許是法涅斯留下的衣缽,也許是別的什麼,總之危險的成分並不是很多。
而空的道路為維繫者親手隔斷,對方封印了他的力量,讓他重新在大陸上洗點開局。
「我一個玩元素力的,搞不好就是底層之中的底層了。」
故事是不會吝惜任何一個種族的,不誇張的說,哪怕是神話之中的太陽和月亮,也還是會有神明誕生。
而提瓦特世界的權杖,就是這株延伸支撐世界的古樹。
有人笑著打趣。
這條路是給某位少爺留下的保送的道路,只要他走完全程,最後就會踏上這條路。
「力量的體系並不是一定能夠疊加的,有些道路走進去得不到經驗,反而只會輸的一塌糊度。」
這是重塑世界的道路。
入侵戰爭有贏有輸,被人家干回去的情況有,自然也有很成功的一種。
權杖仍舊在法涅斯的手中,即使祂的墳塋已經被人蓋上了最後一抔土,但因為沒有挑戰者,權杖也只能埋葬在國王的手邊。
這不可能。
但保住世界也是一件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你自己的路走到盡頭的人贏不了,開掛借力量之後還是贏不了。好比古華派如果被人反覆吊打,最後借了璃月官方的勢力卻還是輸給了另外一個武術學派,那任何拜入古華派的人,之後面對那個武術學派得不得矮上三寸,彎著的腰都要徹底斷掉了。
它們扛著羅摩所有的攻擊嘗試,卻連半分回擊的心思也沒有,只是自顧自的開始成長,絲毫不在乎羅摩的存在。
反正來都來了,這就是祂之前答應的事情,此刻阿佩普說了,祂也就真的照做。
另一邊的羅摩憑空得到了補充,然而面色卻更加蒼白了。
他們無法改變世界,只能夠挑選環境相似的星球。
因為錯誤在這個時候,是不需要支付代價的東西。
而羅摩簡單粗暴,祂不打磨技巧,之研究如何讓元素力變得更多更純。
這個理念給祂帶來過很多好處,而此刻壞處也十分明顯。
所謂世界的主人,其實就是最適合環境的萬靈之一,而不是什麼真正的主人。
因為這是事實。
暴風中探出了一隻蒼青色的大手,大手拽住了枝杈延伸的地方,然而毫無用處。
以劇情來看,不好說是不是把腦子也給洗了。
但對於一個星球的原住民來說,他們一開始的目光只能是那些和自己生存環境相似的星球,除了這種星球以外。
當然他也確實沒有鄙視和傲慢的資格,畢竟他輸的盤數也不算少,只是每次對方都剛好沒有殺人的打算,或者說願意保他的那個人總是能夠扛得住。
敵人的追逐是必定的現實,壓制本文明的發展來延長保命的時間,這對於一個重造文明的先賢而言是不該有的錯誤。
但法涅斯知道適合自家人生存的世界數據,祂掌握著世界的權杖,重塑了地上的環境,如同神明創造了一個世界。
羅摩的攻擊主要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如今元素力的領頭人,當年法涅斯把元素龍和尼伯龍根摁在地上摩擦,打斷了所有走在這條路上的人的脊樑——開拓者和最高處的強者都被人點菜,後來者和弱者,自然更加沒有說話的分量了。
估算了一下血量,確定自己大概還扛得住,羅摩深吸一口氣,繼續替門外的失敗者們挨打。
古龍的倒影在祂的背後開始浮現,失敗者們鼓足勇氣,在肉盾就位的情況下,第三次發起了挑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