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秦家,自食惡果!
郝貝聽到腳步聲驀然轉身,雙眸圓睜,張大了嘴巴,不相信的看著像是從天而降出現在屋子裡的男人。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覺得這個男人這樣的帥氣,他臉上有著肅穆的的殺氣,眼底的神色卻是柔和的,這樣的他,奇異的讓她心安了。
男人就站定在郝貝跟前一步的距離,低頭凝視著她喊她的名字:「郝貝。」
郝貝低低的嗯了一聲,帶著濃重的鼻音,眼淚就含在眼眶中,心裡莫名的委屈和不舒服著。
男人粗糲的大掌托起郝貝的下顎,看到她眸底的淚時,低嘆一聲說:「嚇壞了嗎?」
郝貝點點頭,滿腹的委屈,眸底帶著柔柔的水光看著男人,多想撲進他的懷裡,多想他此刻能吻她,佔有她……
可是不能,她可能是他的妹妹呀!
也許本來就是呢!他們就是**,以前那些全都是不對的。
怪不得沈碧城會千方百計的破壞他跟裴靖東的感情,原來,這才是原因呀。
「有點兒,你怎麼會來?我以為你……」
「噓!」男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扶住郝貝的肩膀道:「郝貝,你相信我嗎?」
郝貝輕點頭:「相信呀。」
男人勾唇輕笑出聲:「哎,你這丫頭還真容易相信人,那麼我現在告訴你,從現在這一刻起除了你自己誰也不要相信……」
郝貝有些茫然:「為什麼?連你也不能相信嗎?」
男人認真的點頭:「對,連我也不要相信,相信你自己,用你的眼晴去看周圍的人和事,用你的心去感覺……」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溫柔像是醉人的大提琴音,一點點兒的滲入郝貝的腦海里。
郝貝有些暈呼呼的,眸底的亮光慢慢渙散,男人適時的扶住她的雙肩,柔和深邃的眸子,散發著神秘的誘惑力,迫使著郝貝點了下頭。
而後暈倒在男人的懷裡,男人一把抱起她,邁步走到公主床邊,把她放在床上。
伸手解開她的睡衣領扣,小心的取出那個掛在她脖子間的小海螺,一點點兒的解開那個紅色的繩結,而後從懷裡掏出另外一個同色的小海螺,替換上去。
做這完一切,男人才深吸口氣,伸手捏了捏郝貝白嫩的臉頰,修長帶繭的手指摩挲到她艷嫩的紅唇,低頭,輕觸下,又似閃電般的急速的起身,深吸口氣,陽台處有聲響傳來,似乎有人來了……
……
郝貝是在一片火熱中醒來的,有誰在吃她,啃她,身上麻颼颼,痒痒的,涼涼的……
任誰這樣醒來,也會嚇壞的,郝貝也不例外,當下就啊的一聲叫出了口。
卻在她的聲音剛出來一點點兒的時候,屬於男人的薄唇迅速覆住她。
「唔……」郝貝睜圓了眼,反抗著掙扎著……
可是男人根本就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大掌扣住她的下顎,唇片緊貼著她的粉唇,不顧她的抵抗,長舌就撬開她的檀口,狂肆霸道的長驅直入,攝取著避屬於她的的香甜津液。
郝貝終於看清了那張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臉,四目相解,火辣,纏棉。
他的長舌輕柔掃過過她白嫩的貝齒,舔著口腔里的每一寸嫩肉,再狠勁的吸吮著,勾纏住她粉舌,像逗小貓兒一樣的時而狠吸,時而輕舔。
「唔……」
郝貝有些受不住他這樣的挑逗,這一刻,心底全都是怦怦怦兵荒馬亂的跳動聲。
根本就無暇思及她與他的關係,做這樣的事兒是不是不對。
反正從剛才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就想讓他這麼做了。
那些煩人的擾心的事兒,都滾的遠遠的吧。
這一刻,她需要他,就如同他需要她一樣的急切著。
迫不及待地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主動伸出粉嫩的舌尖兒,去纏住他長舌。
再慢慢的吸住他的長舌,用他的方法,全都還給他,吸出嘖嘖嘖的響聲來。
身上的睡衣早就被彼此撕扯著露出白嫩的肌膚,惹得男人眸色微沉,小腹也竄起洶洶的慾火來。
他發誓,他本來也沒有想要這麼禽獸的,也是觀察了幾天,就今個兒晚上是個合適的時間,這才夜半過來,就怕她讓嚇壞了。
但這小女人太勾人了,簡直就是個勾人心魂的小妖精,哪裡還管得了其它,先吃了她再說。
身上的衣服被全部褪下時,空調打來的涼風吹來,讓郝貝的身子一顫,縴手推拒著急切的男人差距道:「裴靖東,你就不怕我們我跟沈碧城是真的親兄妹」
這個問題郝貝雖然想極力的忽視,但在此刻,卻又那麼清晰的印在腦海里。
男人根本就不給她回話的機會,一舉佔有了她后才憤恨的罵道:「是不是都做了,以前也做了那麼多次,又不差這一次的。」
「……」郝貝啞然。
簡直是哭笑不得,這死男人就不能說句好聽,比如說,就算是,我也不會放開你……
可惜呀,這男人天生就是個不懂浪漫的人,只知道一味的索歡。
門被從外面敲響了,驚的郝貝一個戰慄,身子縮的更緊一點。
男人倒抽一口冷氣,狠狠的剜她一眼,差點沒那什麼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兒吧……」
原來是傭人剛才聽到她這屋子裡有動靜了,所以起來問問她的。
郝貝喘著粗氣的答道:「沒事。」
「小姐,那你需不需要吃宵夜,我去給你做了送進去……」
傭人又多嘴的問了一句,惹得郝貝暴躁的低吼道:
「你是不是想進來我房間看看是不是有事才放心呀,那你就進來吧,叫什麼叫,深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小,小姐,我沒在這個意思的。」傭人說著趕緊的離開房間門口。
聽到腳步聲離去的時候,郝貝才長鬆了一口氣。
男人卻是低頭一口咬在她的頸間嘲諷道:「喲呵,這大小姐當的還挺威風呀……」
郝貝抬頭一口咬在他的肩膀處:「滾,我寧願死也不願意當他們的大小姐好不!」
男人輕笑,低頭親她,而後又罵她:「早跟你說了沈碧城就沒安好心,你非得不聽,現在好了,頂著個秦家大小姐的身份,作不死你。」
郝貝這些天本來就委屈的不得了,又聽男人這樣罵她,而且這死男人還是在對她做著最親密的情事的時候罵她的。
這讓郝貝更覺得委屈了,顆顆淚珠順著眼角而落,水樣的眸兒似怨似嗔的看著身上的男人。
裴靖東只覺得這小女人就是生來克他的,明明來之前就跟自己說,一定要狠狠的揍她一頓讓她不長記性讓她不聽話,讓她跟沈碧城攪合在一起。
可是來了之後,看到她熟處的嬌顏時,只想著親一下就好,說心裡沒有一點兒隔閡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頂帽子沒有幾個人喜歡的。
可是只親一下,就想親第二下,他的**就像是為她而生一般,遇上她,那還管那些世俗的約束,只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而此時,她淚光瑩瑩的一雙水眸兒,如同掩映在流雲里的月兒那般的惹人憐愛。
讓他冷下的臉又像是身子那樣的火熱了起來,虎眸追逐著她的眸光,唇壓下去親她的眼臉,碎聲的哄著:「好了好了,不罵你了好不好,就會這樣遇事兒就哭,就知道你一哭爺們就沒輒了是不是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種時候實在不該討論這麼煞風景的話題。
可是心底有些邪惡的因子飛揚起來時,竟然帶來別樣的一種風景。
「來,叫聲好哥哥聽聽……」裴靖東想到這女人叫那個陸銘煒時就叫的陸哥哥,心裡有點不舒服了。
郝貝惡寒,撇嘴:「叫你妹。」
裴靖東低笑,親著她說:「好妹妹,來吧,叫聲好哥哥,不然不給你好吃的……」
「……」郝貝無語了,這死男人還能更邪惡一點么?
到底還是被逼著來了一場通體暢快的禁忌纏綿。
一場情事過後,男人的事後煙抽起,女人就趴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強烈的心跳。
兩人細碎的說著小話,說的都是這些天發生的事兒。
說起南華的家人,郝貝有些委屈,一直到裴靖東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后,郝貝才雙眸亮燦燦的不相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裴靖東瞪她一眼:「剛才不還說了相信我的嗎?」
郝貝在心底想,你還說了,讓我連你也不要相信的呢!
不過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讓卧室門口的聲響給驚著了。
那是鑰匙的聲響,這三更半夜的,誰會來她的房間?
裴靖東也是虎眸輕眯,而後快速的起身,穿了長褲速了腰帶,拍拍郝貝,讓她繼續睡。
郝貝嚇都快嚇死了,但是知道裴靖東還在,所以才安心了一點兒。
隨後想到,這屋子裡這麼大的味兒,有人進來肯定能察覺到的吧。
可是門已經被人打開了,如此這般,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管這些。
郝貝住的這個卧室里,外面是一個小起居間,裡面才是卧室,裴靖東就藏在公主床的沙幔後面。
只見來人,走路時有些暈呼呼的,似乎有點喝多了的模樣。
那張臉看得暗處的裴靖東心中一驚,竟然會是秦家的長孫——秦德宏!
秦德宏在秦家這些孫子中,也因為年長而稍顯穩重,裴靖東調查過秦家每個人的資料,這秦德宏,表面上看不出一點點兒問題的。
「嘖嘖,小賤人,瞧瞧,這是什麼味兒,怎麼著,沒男人你就癢的慌是吧,跟你媽一個樣,勾搭的我們兄弟失和,真沒想到你那婊子娘竟然真的給老頭子生了個女兒,不過生了又如何?還不是……」
男人說著拿出一個小噴瓶來,在裴靖東沒來得阻止的時候就噴向了郝貝。
裴靖東從後面走過去,啪的一個手起手落,這個秦德宏就被打暈了。
郝貝睜眼,而後長呼一口氣問道:「天呀,他給我噴的是什麼?」
裴靖東看一眼那小噴瓶上的字跡丟了三個字:「致幻劑。」心中加了句,還帶催情作用的。
不過眼下還是先解決這個秦德宏的好,不敢想像,如果自己今天沒有來,那會發生什麼事兒!
郝貝愣了下神,怯生生的問道:「那個,裴靖東,咱們趕緊的逃吧。」就從這個秦德宏,剛才說的那句話,她就知道這秦家的水太深呀。
裴靖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咱又沒犯法,逃什麼逃,要走,也是光明正大的從這裡走出去。」
說罷,拖起秦德宏走到陽台下,那裡有他剛才下來時用的繩索,把繩索打了個結,而後就要把這男人給扔下去。
郝貝卻是喊道:「等一等……」
裴靖東不解的回頭,郝貝卻是抓起那個小噴瓶,走到那秦德宏的跟前,使勁的對著他的鼻子噴了好幾下罵道:「讓他自食下惡果。」
裴靖東失笑:「好。」
終於解決掉這個秦德宏時,郝貝就覺得臉紅心跳的很想那什麼……
而後,屋子裡熱火朝天,好哥哥,好妹妹的細碎情音響到天亮才消失。
樓下草坪處則是秦家的獵犬窩,這一夜也是熱火朝天,還時不時伴有男人的粗吼!
天亮時候,傭人們發現的就是秦家大少爺秦德宏抱著一隻獵犬睡在狗窩裡,而後那獵犬竟然……
嘖嘖,慘不忍睹。
郝貝是在早七點的時候被傭人從外面敲門給吵醒的,睡眼惺忪中,感覺到勒在自己腰間的那隻大手,昨夜的記憶回籠,驚的她倏地坐起身。
看到熟睡的裴靖東時,才長鬆了一口氣,應了傭人一聲,趕緊走到陽台處開窗戶,讓風吹走這一室的曖昧氣息。
卻是在陽台處,看到圍在下面草坪狗窩處的一堆下人。
還有一個婦人的哭喊聲:「哎喲喲,這還有沒有天理了,秦德宏,這麼多年了,你性冷淡,連個小姐都不找的,我以為是你是真冷淡,沒想到你是跟狗出櫃呢……」
被哭喊醒了的秦宏德,抬眸時看到的就是陽台處探頭下望的郝貝,又觸到周邊的聲響,當下才發覺,此時的自己正跟一隻母狗呈現出一種極其噁心的姿勢。
郝貝簡直沒樂死了,走到床上去推裴靖東:「醒醒醒醒,你看那個什麼……」
裴靖東抬眸看她笑的跟偷腥的貓兒一樣的,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笑,要不是昨個兒老子在這兒你就慘了……」這他媽的秦家就不是個人待的地兒。
郝貝實在忍不住呀,這跟狗出櫃的事兒,可是只聽過沒見過的。
傭人又在外面催了,郝貝不悅的應道:「來了來了……」
打開門是服侍的丫頭紅英,郝貝從紅英手中接過放滿了食物的托盤,又拿過邊上的床品吩咐道:「你不要進來了,有事我會叫你,沒事別叫我。」
紅英微愣,不過郝貝卻是已經關上房門了。
走到房間,把吃的放到桌子上,這才抱著床品進裡面,而後問裴靖東:「怎麼辦呀,這大白天的,你也不能走了吧。」
裴靖東雙手枕在腦後,悠閑自的的反問:「我為什麼要走?」本來沒打算在這兒待著的,以免打草驚蛇,但秦家這樣子,實在不能放心郝貝一個人在這兒的。
郝貝開心的笑了,笑的眉眼都彎彎的,其實她想說,她本來也就不想讓他走。
好在她這些天,根本就沒有出過門,所以不怕別人知道她屋裡私藏了個男人。
這一天,郝貝的屋裡是春風細雨般的溫柔纏綿。
可是秦家卻是鬧翻了天的。
秦德宏和狗狗出櫃不說,據下人們四傳,他一直叫的名字竟然是秦老頭子愛妾的名字——悠悠。
這讓秦老頭子了勃然大怒,秦德宏在當天就被關進秦家的地牢中嚴刑拷問。
之後,接連三天,秦家發生命案,秦家孫子輩中,長孫秦德宏,次孫秦德民、秦德海分別在自家樓頂墜樓身亡。
警方來后拍照取證,最後結案——自殺。
秦德宏系與狗出櫃自殺,秦德民系豪賭債台高築而自殺,秦德海系看夜景時失足墜樓。
這些事兒,郝貝每聽一件就驚的心驚肉跳的,怎麼這麼多人愛自殺呀!
秦老頭子讓這三個孫兒的接連離世而銀髮稀疏,聽說是病倒了。
其它孫兒們都是忐忑不安的猜測著,老大老二老三之死,是不是爺爺一手促成的,畢竟大哥是被老爺子下進大牢的,沒道理剛放出來就自殺呀?
一時之間,秦家是人心恍恍,都在說郝貝是秦悠(碧悠以前在秦家時的名字)來報仇的,更有年老的傭人開始說當年這三位少爺都曾玷污過秦悠小姐的,而且秦悠小姐根本就沒有跟畫師私通,都是大少爺當年誣陷的。
猜測的謠言傳出后,秦老太太適時的出現在秦老頭子的房間,勸說了半個多小時。
秦老太太出來后,秦立國就回來了,先去看望了父親,而後上樓去接郝貝。
裴靖東是在這個早間離開的,說好了,有人來接她,中午就真的有人來接她了。
秦立國見到郝貝時也是一愣,之前只從照片上看到過,然後最近一直都有聽到郝貝的消息,聽的最多的就是說,那一雙眼晴真像秦悠。
秦立國這麼初見郝貝,也覺得郝貝這雙眼晴很像當年的妹妹小悠。
出了秦家,也不代表著郝貝就算是自由了。
她是出了秦家就被裴家的人接回了京都。
之後就沒有見過裴靖東,不過兩個小娃兒卻是在京都宅子里等著她的。
裴瑾瑜小娃兒悄悄的湊到郝貝的耳邊說道:「媽媽,爸爸讓我告訴你,他相信你。」
沈奶奶告訴她,裴爺爺就這些天已經暈倒過一次了,醫生說這是過一天都是偷來的了,讓郝貝凡事的順著點裴爺爺。
跟郝貝一起住在裴宅的還有沈碧城。
回到裴家后,由裴家的醫所,開始做沈碧城和郝貝的dna檢測,結果三天出來,跟沈碧城說的一模一樣,百分百的親兄妹,直系親屬。
這讓郝貝很苦惱,十分的苦惱,給裴靖東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這個事兒。
裴靖東只告訴她一句話:「怕什麼,大不了我們不生孩子唄。」
郝貝聽了這話,心裡就安定多了,問裴靖東什麼時候接她回南華,裴靖東說還得過些時間。
如此便把郝貝一人扔在了京都。
郝貝是個知足常樂的人,在裴家待著總比秦家那個狼窩好吧。
殊不知,裴靖東的心裡可是不安定多了。
安慰郝貝的話說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他自己卻是無人能安慰的。
他又不是變態,如何能再跟郝貝在一起?
從郝貝回到京都之後,他就讓小娃兒悄悄的偷了郝貝的毛髮和沈碧城的毛髮請了蘇韻阿姨親自去做dna比對。
可是結果,跟沈碧城說的一模一樣,就是百分百的親兄妹。
做了一次不死心,還秘密的在其它鑒定機構做了,還是一樣的結果!
這讓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了!
……
九月初,快到孩子們開學的時間了。
裴靖東來京都接孩子們回去讀書,郝貝喜滋滋的迎了上去,裴靖東卻是淡漠的撥開郝貝的纏上來的手,語帶嚴肅的呵斥道:「郝貝,別這樣動手動腳的。」
郝貝受傷的抬眸,不解的看他,明明打電話時人,他們還很親密,怎麼現在就這樣了?
裴靖東深吸口氣,眸色陰沉,從文件袋裡拿出了五份文件來。
每一份都攤開車前蓋上指給郝貝看:「你看,這些,這份是二嬸做的,這份是部隊研究所做的,這份是我在外面找人做的,這份,還有這份……」
郝貝的眼淚一顆顆的落下,打在那些白紙黑字上,暈染開一個個墨色的小圓圈。
所有的結果就只有一個——沈碧城與郝貝是直系親兄妹的關係。
郝貝不相信是這樣的結果,可是馬上她就相信了。
因為男人把一紙婚姻無效的南華民政局的證明文件和到了郝貝跟前。
「郝貝,你別這樣,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了,但是你多了兩個哥哥疼你不是嗎?」
裴靖東的聲音有些暗啞,有些淡漠,說的雲淡風輕,如果可能的話,他也不會想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事實擺在眼前。
「不,不,我不相信……」郝貝瘋了一樣的抓起面前的紙張就撕了開來,她不相信這樣的結果。
是誰告訴她要相信自己的!
她對裴靖東的感覺是不會變的,那不可能變成妹妹對兄長的感覺!
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郝貝,郝貝,你冷靜一點!」裴靖東禁箍住瘋了一樣的郝貝,全身的血液都在血管中沸騰起來,凝結起來。
不遠處,沈碧城、沈奶奶、裴爺爺都看著呢。
沈奶奶默默的落淚:「如果可能,這個秘密永遠沒有人知道該有多好……」
「奶奶,難道你覺得他們還能在一起嗎?」沈碧城的聲音陰沉一片,而後輕聲說:「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裴爺爺也是老淚縱橫:「真是作孽呀!」
裴靖東接了孩子們走之後,郝貝在裴家三天沒有出屋沒有吃飯,任誰勸都不行。
三天後,餓的暈倒了之後,才被裴家人送到醫所里。
在醫所醒來時,郝貝就對上了蘇韻(裴家二嬸)擔憂的眼神。
「傻丫頭,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的丫頭,怎麼還鬧絕食呢,血緣是改變不了的,不是你絕食就能改變的了的。」
郝貝看著眼前的美婦人喃喃的喊了一聲:「二嬸。」
蘇韻卻糾正道:「又忘了吧,你得改口叫我舅媽才是。」裴碧悠的女兒,管裴紅軍和裴紅國兄弟都要叫舅舅,自然是管蘇韻叫舅媽的。
郝貝的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了,看著蘇韻就哭。
這哭的一對水眸兒通紅一片,可是把沒有孩子的蘇韻給心疼壞了。
「怎麼回事?都在哭?」裴紅國進來時就看到妻子跟床上的外甥女抱在一起哭,不悅的皺了眉頭。
蘇韻抹了把淚,而後又拭卻郝貝的淚水才開口道:「來,丫頭,聽話,叫舅舅,不就個稱呼嗎?不管你叫舅舅舅媽還是叫二叔二嬸,我們都是一家人呀。」
簡直是醍醐灌頂的清醒了,覺得自己真傻,叫什麼有關係嗎?
不就是個稱呼嗎?
當下就破涕為笑:「嗯,二舅舅,二舅媽。」
蘇韻嘖舌:「我說,丫頭,咱能把這前面的二字去掉了不,帶個二好二的感覺……」
蘇韻美婦俏皮的方語惹來郝貝逗趣的彎了嘴角,肚子不合適宜的叫了起來。
裴紅國揚了揚手中的食盒子訓道:「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絕食是不對的,家裡老人也跟著擔心,咱家可不跟秦家一樣,老人們的心都是向著小輩們的,你和靖東的事兒,也只能這樣了……」
郝貝恩恩的點頭,一點兒也不客氣:「嗯,謝謝舅舅。」
從這一天開始,郝貝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好吃好喝的,一點兒也沒有再哭再鬧。
只不過對沈碧城一直都沒有搭理過,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沈碧城說的話,郝貝也會應上一句,但每當沈碧城想找她單獨談談的時候,郝貝都會避開。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到了九月中旬。
裴老爺子是在農曆九月初一這天過壽,本家的人也都紛紛來賀壽。
裴老爺子的壽禮上,郝貝以外孫女的身份出席,見到了大著肚子的秦汀語和隨其一起來的裴靖東。
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裴靖東還是那樣,酷著一張臉,扶著大腹便便的秦汀語一起到的裴家。
這個午後,郝貝在自己的屋子裡休息。
秦汀語像是一個勝利者一樣的,走到郝貝跟前,面帶微笑的喚道:「小姑姑,你不要太傷心了,爺爺那邊還怕你太傷心,特意的囑咐我讓你節哀,以後會幫你找個好婆家的。」
郝貝對於不請自來的秦汀語簡直是深惡痛絕。
這些天,雖然她不理沈碧城,但是過一些時間,沈碧城總會拿出一些關於裴靖東的消息過來,都是偷拍的照片,說是秦汀語懷的本來就是裴靖東的孩子。
這些一堆的證據擺在郝貝跟前,有一次氣的郝貝拿這些東西全砸向了沈碧城。
對沈碧城的恨意是一天天的增加,可是沈碧城打著哥哥的旗幟,就生活在她的身邊,一點點的滲透在她的生活中。
本來郝貝就夠嘔的了,可是秦汀語還來她跟前噁心她,這讓她是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扇了秦汀語一耳光:
「既然你叫我一聲小姑,那麼當姑姑的就來告訴你一句話,想炫幸福去別地兒去,可別在我跟前,省得我不小心打死你了。你說你爺爺那個老東西是護你還是護我呢。」
秦汀語臉色煞白,想到g城亂成一團的秦家,都是因為這個郝貝。
起初她聽說郝貝變成她小姑后,秦汀語是死活都不相信的,但是慢慢的那麼多的證據實事,都讓她不得不相信。
而這事兒,她是樂見的,因為這樣的話,郝貝跟男人的婚姻就是無效的了。
那份婚姻無效的證明文件,她還偷偷的印了好多份,就是想在郝貝的跟前炫耀一樣的。
如今又被人打,秦汀語如何還能忍得住!
「郝貝,你別太得意了,你以為你有多好,不過是一個被我爺爺和幾個哥哥玩弄過的賤女人生的孩子罷了,你以為你有多好……連婊子都不如的女人生的,哈哈哈……」
郝貝怒紅了眼,抄起枕頭就砸秦汀語,邊砸邊罵:「打死你算了,你以為你有多好,連肚子里那塊肉的爹是誰都不知道,你說這話也不怕遭報應的,你秦汀語就有多乾淨一樣的……」
打走了秦汀語,郝貝一個人喘著粗氣的坐在地板上發愣。
門讓推開了,沈碧城皺著眉頭走進來,到了郝貝跟前,根本不管郝貝的意願,抱起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細心的為郝貝穿上鞋子,薄怒的叱責道:「以後不許不穿鞋踩地板上了。」
這樣的關心,讓郝貝眼中一紅,這些天了,沈碧城的關心,她不是沒看在眼裡,只是怎麼也不能相信,怎麼也不能原諒!
「沈碧城,你真的是我哥哥嗎?」郝貝又一次的問出口,這些日子以來,她都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
沈碧城抬眸,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你要不想認我,就不認,我沒有關係的。」
「沈碧城,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呀……」郝貝泣不成聲,終於明白來京都看畫展的時候,沈碧城在她假寐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了。
那些話到了這時候她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貝貝,相信我,我也不願意讓你知道,我本想就這麼默默的守在你身邊,保護你,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跟裴靖東在一起呀……他……」
沈碧城說到這兒沒再說下去。
郝貝也不問,就這麼看著他,嗚嗚嗚的哭。
「嗚嗚嗚,秦汀語好可恨,我好想殺了她,她罵她是婊子,她罵她……」郝貝說的她是碧悠。
沈碧城的眼眸一點點的陰沉了起來,眸底閃過嗜血般的光芒來。
裴老爺子的壽禮過後,裴靖東帶著秦汀語回了江州。
僅剛回江州,秦汀語就出事了,車禍,被撞傷了。
裴靖東趕到醫院的時候就聽到醫生和護士的話:「這個孩子的生命力可真是旺盛呢,母體被撞飛,孩子還沒事兒。」
裴靖東眸色一斂,訓叱著:「有你們這麼說話的嗎?孩子生命力強不好嗎?」
方槐自他後面悠閑的走了過來,語速不緊不慢的說:「他們覺秦汀語懷的這孩子非福即貴,要麼就是個怪物,母體被撞飛出兩三米摔倒在地,這種情況下,胎兒沒受一點影響,你說不是怪物是什麼?」
遠在京都的郝貝,自然也是聽說了這事兒,嚇的可是不輕的。
當下就去找沈碧城,淚眼婆娑的問沈碧城,這事兒是不是沈碧城找人做的。
沈碧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拭著郝貝的淚水,溫柔的說著:「貝貝,你要記得,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欺負你們。」
郝貝敏感的聽到了你們這兩個字。
心中則想著,這個你們指的是誰?最直接的答案就是——碧悠和她。
這一天,是郝貝相親的日子。
郝貝與裴靖東的婚姻關係無效之後,裴老爺子和沈奶奶就怕她會亂想,已經給她安排了好幾次相親宴了。
請的都是京都這邊兒的名流世家公子哥兒來家裡吃個便飯,順便跟郝貝接觸一下。
在郝貝的堅持下,裴家人沒有為郝貝改名字,郝貝依舊用著她本來的名字。
每當那些青年才俊聽到郝貝的名字,都會噗嗤一笑,總能得來郝貝的一個白眼。
再然後,聽說郝貝一無學歷,二還不是處,都紛紛避開。
一直到蘇韻找到郝貝,說要給郝貝介紹個對像的時候,郝貝才見到了莫揚。
「莫軍醫?怎麼是你?」
京都的咖啡廳里,郝貝找到蘇韻給她說的桌號時看到的就是莫揚。
莫揚也是一臉的驚喜,而後溫和的笑著:「怎麼就不能是我我了,姑姑說給我介紹個好女孩兒,沒想到是你呀……」
郝貝撇嘴:「你就聽舅媽亂說吧。」
兩人雖不太熟,但也認識。
莫揚話不多,兩人只聊了幾句后,郝貝接到沈碧城的電話來接她,便離開了。
坐到沈碧城的車上,郝貝有些無聊的打著哈欠,沈碧城笑問她:「怎麼了?相親順利嗎?」
郝貝無聊的揮了下手:「嗨,別提了,莫揚呀,以前裴……江州軍區司辦的軍醫,管我叫過嫂子的,你說相親能成功嗎?」
沈碧城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眸底,從後視鏡里看到個站在陽光下,長身玉立的莫揚,眸底陰沉一片。
「好,不想相親咱就不相,過些時間我回南華,我看看給奶奶說說,帶你一起回去吧。」
當裴家人得知郝貝和沈碧城一起回南華的時候,一致不贊同的,蘇韻特別的不贊同,還拉著沈碧城到邊上說了會兒話,一直說的沈碧城臉色陰沉。
蘇韻才回到席上,對郝貝說:「要回南華可以,先在這兒交個男朋友才行,相過那麼多次親了,總得有一個看上的吧。」
郝貝啞然,這是逼婚的節奏嗎?
最後郝貝只得無奈的說:「那我不回南華了總行吧。」
裴老爺子一聽這個好呀,就直接說:「那就讓貝貝在這兒,在這兒陪著咱們。」
沈奶奶也是贊同的,唯獨沈碧城是一萬個不放心。
就在沈碧城還沒有回到南華的時候,南華那邊傳來消息,聽得沈碧城氣得只差沒有把電話給砸掉了。他就知道裴靖東對郝貝沒有死心。
南華沈碧城的家讓警察給端了,說是懷疑其屋內藏有毒品,特警察奉命搜查,最後毒品是沒有找到,反倒是搜出一堆色情畫作,全給沒收了。
而此時,南華,裴靖東雙眸噴火看著眼前這一幅又一幅的**畫,畫中的女子全都是一人——郝貝!
這要讓他相信沈碧城跟郝貝是親兄妹,除非剜了他雙眼,沒有看到過這些畫才行!
畫被送去刑偵科去鑒定,最後鑒定全都出自沈碧城之手,裴靖東怒的一把火燒了這十九幅畫。
第二天,裴靖東接到了沈碧城的電話,隨後連夜趕往沈碧城所指定的酒店。
那是沈氏名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裡,沈碧城轉身看著一身火氣走向他的裴靖東笑道:「裴隊長可真會公權私用,查了我的家又如何?你能改變現在狀況嗎?」
裴靖東一拳砸過去,狠狠的打在沈碧城的左臉上,那妨沈碧城把右臉也伸給他:「你繼續打,你這樣打,只會讓貝貝更加心疼我,更加的恨你。」
裴靖東沒有再動手,只是恨恨的問著沈碧城:「沈碧城,我是殺了你全家的嗎?你對我這麼有仇!」
沈碧城輕笑:「你怎麼會有這種錯覺,我對你有仇嗎?我只是阻止你跟我的妹妹在一起而已,你們在一起本來就是不對的,我做錯什麼了嗎?」
裴靖東簡直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這沈碧城要是沒有一點古怪才怪呢!
有哪個當哥哥的會對自己的親妹妹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是他卻是一點點辦法也沒有。
沈碧城沒有軟肋,可是卻握住了他的軟肋!
「沈碧城,實話告訴你,讓我相信你跟貝貝是親兄妹,除非天下紅雨!」裴靖東也不怕沈碧城知道他的心思,直接就說這麼暴露了出來。
沈碧城輕笑:「也是,別說你不相信了,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而你,我不想看到貝貝再為你傷心。」
……
翌日,裴靖東帶著秦汀語回裴宅,高調宣布,他決定娶秦汀語為妻。
當這個消息傳到郝貝的耳朵里時,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不該這樣的。
那天,跟莫揚相親那天,莫揚說了,首長說讓她安心的該怎麼地,一切都有首長在的。可是就這麼一點預警也沒有的,這個男人就說要娶秦汀語了。
不是像上次江州那次的冥婚,而是在全國的報紙都發了喜訊,要娶過世的弟弟的妻子為妻。
婚禮要在京都辦,還辦的很急。
三天之後就要辦婚禮了。
甚至新娘子秦汀語因車禍而受傷,臉上的傷都沒有完全好,就這樣就要辦婚禮了。
秦汀語帶著傷的臉笑的別提有多開心了,攙著裴靖東的胳膊一聲聲的喊著老公老公的。
看得郝貝眼疼,衝上去,撥開跟裴靖東攪合在一起的秦汀語,厲聲質問著:「你不能娶她,娶誰都不能娶她,娶她簡直要噁心死我!」
裴靖東撥開郝貝纏上的胳膊,重新摟回秦汀語,聲音堅定的道:「我必須要娶她,只能娶她。」
郝貝哭,郝貝鬧,但沒有人理會她的哭鬧,只當她是心裡不服氣。
這不光光是一場的婚禮,他們還要在民政局扯證,如此,再一場婚禮下來,裴靖東跟秦汀語的婚姻關係就是木板上釘釘,釘死了的!
郝貝心中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當郝貝把裴靖東堵在屋子裡,質問他為什麼讓莫揚說那些讓她安心的話,現在又是為什麼不得了的理由非得娶秦汀語不可。
裴靖東卻是搖頭:「郝貝,如今,我娶誰有那麼重要嗎?莫揚之所以會那樣說,也是在安慰你的。」
郝貝急紅了眼,躥到裴靖東的身上,抱著他就去親他,可是這男人,真狠心呀,一把就甩開了她。
「郝貝,你冷靜一點,我們是表兄妹,有血親的,你別再這樣了。」
郝貝的心碎了,神傷了,這三天,過的渡日如年,可是她就要看看,看看裴靖東是如何娶了秦汀語的。
三天後,京都最豪華的婚禮,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婚慶公司包辦。
在裴家位於郊區的別墅里,舉辦了這場盛大的婚禮。
秦家除了秦立國之外,南方g城沒有任何一個人趕來。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婚禮過後,在裴家人和秦立國的見證下,裴靖東與秦汀語在京都的民政局裡登記扯證了,當那個戳著鋼印的小紅本遞到裴靖東跟秦汀語的手中時。
郝貝悄然的離開了,一個人只帶了幾百塊錢,坐上回南華的火車。
全程有人默默的跟著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回到南華的郝貝,並不知道京都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婚禮過後三天便是裴靖東的葬禮。
婚禮過後,郝貝走了,裴靖東也就不怕與沈碧城撕破臉了,當場就拽了沈碧城出去。
「這下你滿意了吧,把底片給我吧,我要全部的。」
沈碧城點點頭:「好,晚上,你到酒店來,一個人來,我不希望看到有別人在。」
裴靖東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打了個電話給展翼,交待了下郝貝離開,可能會回南華的事情。
這些天,發生的這麼多事,他一直沒有把展翼扯進來,就是想萬一有個什麼的話,郝貝還有展翼可以依靠。
預感很不好,他查不到沈碧城的一切來歷,不知道沈碧城的目的是什麼。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沈碧城借了郝貝之後,引出了秦家當年玷污過碧悠的幾個禽獸,隨後秦家死掉的那三個孫子之後。
秦家所有的產業在同一時間都受了挫,那些都不是裴靖東下的手。
下手的是暗中的一股勢力,秦老七的所經營的地下堵場,娛樂場所,一夜之間因黃賭毒全被查封。
這相當於砍掉了秦家的一隻手,而後便是秦家的白道產業,股價接連下降。
也正是因為這樣,秦老太出面才能勸得了秦老頭子暫時把郝貝送走。
的確,送走了郝貝之後,秦家的股價回升了,這不得不讓秦老頭子相信,郝貝就是個掃把星,不能迎進門的事實。
但唯有裴靖東隱隱的知道這跟沈碧城是有關係的。
沈碧城報復秦家無可厚非,但是沈碧城千方百計的拆散他跟郝貝,這一點上,裴靖東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
這天夜裡,裴靖東到了沈碧城所指定的酒店套房裡。
卻沒有想到,他的『新婚妻子』秦汀語也在。
此時的秦汀語,一身紫色的性感睡衣,妖嬈嫵媚的挺著肚子走到裴靖東跟前:「今天是我們的洞房,**一刻值千金,不能錯過了……」
沈碧城就坐在邊上,手中拿著一個攝像機。
「做吧,你們做完,我就把底片全給你。」
裴靖東怒極了,一把揪住沈碧城的攝像機砸了個稀巴爛:「沈碧城,你到底想怎麼樣?一切都如你的願了,你還想怎麼樣?」
沈碧城不怒反笑:「你做了,我就告訴你我想怎麼樣?」
裴靖東冷哼:「你做夢吧!」
沈碧城一揚手機,開了視頻通話,很快就看到那上面的郝貝。
也是酒店的模樣背景,還有兩三個壯漢站在那裡,一切就緒就等沈碧城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聽沈碧城的命令強上了郝貝。
「沈碧城,我不管了,底片老子也不要了,你不是說郝貝是你妹妹嗎?你就真的找人強上你妹,那就上吧。」
裴靖東實在是讓逼的沒法子了,可是沈碧城卻是真的能狠得下心來。
「阿強,開始吧,這邊有人看直播,記得輕一點,別把我妹妹弄傷了……」
視頻里,小小的畫面上,裴靖東就這麼看著那些男人的手伸向了郝貝。
「停!」裴靖東到底是沒有沈碧城的心狠,直接就喊了停。
畫面里,那些男人果真的停了手。
沈碧城一臉自信的笑容:「所以,趕緊做吧,做完了,我把底片給你,從此,你跟貝貝再無可能。」
裴靖東咬牙切齒般的應了一個字:「好,你先轉過去,反正在這一個屋子裡,我也做不得假不是嗎?」
沈碧城輕跳眉頭:「嗯哼,這兒有監控,只要你做了,我拿到視頻,那些屬於底氣,全給你。」
「好,希望這次你能說話算話!」裴靖東說完,一把扯過秦汀語推倒在白色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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