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陷入圈套
陳二嘎連一點逃跑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淡漠地道:「你現在最好是不要動刀劍,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白刃相向難免要傷了和氣,所以……」
他的話音頓了頓,接著道:「所以若是大師兄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就來比拼一下內力怎麼樣?」他還要解釋:「內力的意思就是說對於真氣的操控。」
說到最後「操控」兩個字的時候,陳二嘎的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瞬移而來,他的瞬移速度雖然說比不上冶月子,但是很有冶月子的瞬移的那種感覺,將田中羽看的怔了怔,就在這一怔之間,陳二嘎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打向了田中羽的胸膛。
胸膛在人的身體部位之中,屬於範圍比較大的那一種,所以當別人攻擊自己胸膛的時候嗎,往往不好格擋,田中羽大驚之下,連忙揮動著長劍橫橫地削了過來,這倉促間的一擋,力道並不大,陳二嘎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的右拳揮出去的時候,就忽然加大了速度,他的身形的移動的速度已經如此之快,那麼拳頭的出擊自然是更快了。
田中羽的劍不過是一時情急,才揮出的,所以力道根本就沒有使出全部,就像是彎弓沒有引滿一樣,所以速度相較之下,還是比陳二嘎遜了一籌,眼看陳二嘎的這一拳就要打在田中羽的胸膛之上了。
田中羽現在再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堪堪地將腰往後面一縮,整個人就奇迹般地朝著後面退了那麼一兩寸。
可是這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田中羽這麼做,也只是希望能夠利用這后移,將陳二嘎拳頭上的力道化解一點,若是整個胸膛結結實實地挨上那麼一下,那自己就算是不死,也得半殘,他能夠看出來陳二嘎拳頭的揮出是盡了全力的,顯然是要至自己於死地的。
田中羽想不到陳二嘎會真的跟自己拚命,兩個人本來就無冤無仇,只不過是口舌上面的一點小矛盾罷了。
但他的腰剛剛往後面一仰,整個人就感覺到了胸膛上傳來了一陣疾風,疾風中帶著一股能量,這能量的覆蓋十分之廣,就像是一直很大的手在他的面前退了一下,將田中羽推著往後面倒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站穩了腳跟。
定睛一看,才發現並不是真的有什麼大手推了他一下,而是陳二嘎在拳頭快要打在田中羽胸膛上的時候,忽然生生頓住了,只是利用拳風將田中羽震開了七八步。
這種拳風上的能量還並不是令田中羽驚異的因素,令田中羽驚詫不已的是,剛才陳二嘎的手擊打出來的時候,明明是用盡了全力,明明是拚命的一招,在這種速度跟力量之下,想隨隨便便地就收招,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其中對於自己真氣的控制簡直可以說要拿捏的妙到毫巔。
而陳二嘎,顯然是做到了。
陳二嘎的拳頭散開,手掌一翻,緩緩吐納,最終舒出一口長氣,剛才雖然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較量,但是就只這一招,陳二嘎就將自己的最高水平發揮了出來,震懾住了對方,這才是最高手。
而田中羽顯然也是被他震懾到了,站在那裡,竟然呆立了半天,才想起來將劍收回到劍鞘之中。
陳二嘎雖然得了便宜,可是並不賣乖,正色道:「師兄為了教授師弟道門,不惜以身試險,師弟佩服。」
而這其中的玄機,別人就算是看不明白,但是田中羽卻知道的真切的很,於是輕聲咳嗽了一聲,他沒有大聲咳嗽出來,因為他怕自己胸膛中的一股淤血會隨著自己的咳嗽而從嘴角流出來,這是剛才陳二嘎的一震之後留下的內傷,只不過這內傷雖然造成了體內的淤血,但是其實傷情並不重,反正是那種沒有一點跡象的內傷才是重中之重,往往可以要人的性命的。
所以說,一般流出的內傷都是輕的內傷,而那些無聲無色的內傷才是要命的內傷。
「你去吧。」田中羽忽然道,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陳二嘎還未及言謝,田中羽又接著道:「讓這位方文師兄陪你一起去吧,他拜入本門已經有十年之久了,對這兒比較熟悉,讓他帶你去最好不過了。」
田中羽說話忽然換了一種口氣似地,原因很簡單,僅僅是看到了陳二嘎的厲害,這種人,往往是那種欺軟怕硬的。
既然別人服輸了,那陳二嘎自然也要給人家一個面子,於是就道:「那多謝師兄了。」
他這個「師兄」既是稱呼田中羽的,也是叫這個「方文」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方文這個名字,陳二嘎忽然想起了夏沉他們一行人,也不知道夏沉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逃出生天了。
方文這個人看上去很老實,很虔誠,一雙很濃的眉毛,嘴巴上面還有一圈淡淡的鬍渣子,不論從哪個角度去看,不論怎麼看,這個人都絕對是個老實人,對別人肯定一點戒心都沒有,城府也不會很深的。
陳二嘎喜歡這種人,也喜歡與這種人相處。
方文走過來,長長一揖到地,然後切手道:「小師弟,你跟我來吧。」
這個人實在是太客氣了,弄的陳二嘎都有點措手不及的,也趕忙還了一禮,道:「師兄你先走,我隨後。」
方文走在前面,陳二嘎本來以為他為人老實,肯定話也不多,不善言談,可是實情卻不是這樣的,方文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道:「小師弟是一個人來戮天門學藝的嗎?」
陳二嘎只有回答,道:「是的,我一個人。」他的語氣忽然帶著一種別樣的感傷,道:「我家裡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親人朋友人是死的死,散的散。」
眼下他並不是真的這麼感傷,只是在他的印象之中,老實人通常都喜歡聽一點看上去很老實的話的,所以陳二嘎也就說了出來。
方文果然嘆了口氣,又搖著頭,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的,我的遭遇也跟你差不多。」他想了想道:「也許比你要好一點。」
陳二嘎沒有問他的遭遇,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會比自己好一點。「
過了一會,方文自己解釋道:「我現在也可以說是一個孤兒了,父母都死的很早,幸好在小的時候得遇滅仙師祖,被帶上了戮天門,在這裡一呆就是十多年了,時間過的不可謂不快。」
陳二嘎用手摸著自己的鼻子,剛想問話,方文就接著道:「但還好,我在這個地方並不寂寞,因為我遇上了我的小師妹。」
說這句話的時候,本來方文一張病怏怏的臉上忽然現出了一抹春風,彷彿是冰塊融化了一般,看來他口中的這個小師妹對他來說,是十分的重要了,簡直已經成了他生活下去的保證了。
陳二嘎忍不住問道:「那這位小師妹現在何處,不知可否引見一下,讓我得見芳容。」
方文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道:「他現在更在師傅的身邊,可謂形影不離,師傅也對她愛護有加,所以除了我之外,別人想見她一面都很難。」
陳二嘎眼珠子在眼眶裡轉動著,試探著道:「那不知可否告知這位小師妹的芳名?」
方文道:「她本來姓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她不願意提及自己的身世,不過她的名卻很好聽,叫做絲情,柳絲的絲,情竇的情。」
他還刻意將這兩個字還辟意了一番,顯見他對這個小師妹是絕對的心有獨鍾了。
陳二嘎眨著眼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來絲情竟然就是面前這位老實的師兄的相好,兩個人雖然說性格不是很像,簡直是雲泥之別,不過幸好不一樣的對象倒也可以產生互補的效果,這樣看上去反而會更加的相配的。
看到陳二嘎忽然不說話了,方文就不由地問:「小師弟,咋了,怎麼不說話了?」
陳二嘎打了個哈哈,道:「沒事沒事,我在想這位小師妹肯定是有這仙女之美吧。」
方文直點頭,道:「是是,哪天有機會我帶你去見她。」
陳二嘎道:「好好。」
方文忽然站住了腳步,指著前面的一個院門,道:「你進去那個院門,往左拐,就可以看見一個屋子了,你進去便是了。」
陳二嘎道:「哦,原來是這裡,那就有勞師兄你引路了,我可能時間比較長,師兄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隨後就回。」
方文還在遲疑著,看向陳二嘎的目光似乎在說「你不回去的話,我怎麼交差呢」,不過他是老實人,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陳二嘎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的,就道:「沒事,師兄你儘管去,大師兄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你剛才也看到了……」他的話沒有說完,他相信方文能夠看出來,剛才的一幕誰勝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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