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找到知己了

第734章 找到知己了

這人直搖頭,道:「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沒想到這人居然還出口成詩了。陳二嘎在很小的時候,也是飽讀詩書的,所以對這樣的人,陳二嘎也比較能夠談得來。

兩個人居然就這樣坐在了門口,喝了一個晚上,兩人都是酩酊大醉,第二天早上,還是被門裡的人抬回寢室的。

陳二嘎醒來的時候,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還在原來的房間裡面,只記得昨晚光顧著跟你那酒鬼喝酒了,居然將逃跑的事情都忘掉了,既然沒逃掉,那還是想個長久的計策吧,其實陳二嘎也並不真的想逃跑。

倘若能夠勸服那藍之仙,讓他給自己換一個任務,那麼自己豈非就不用再去殺美阮了,自己也就用不著逃跑了。

但藍之仙這人為人有點頑固的很,不容易說得動,自己剛來這個門派之中,更不可能說動藍之仙的了。陳二嘎的眼睛轉了轉,他想起了昨晚跟自己喝酒的那個醉鬼,那人半夜醉醺醺的喝完酒才回來,也沒有人怪罪,可見那人在門裡面的地位並不低,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如索性求他幫幫忙好了。

想到這,陳二嘎就去找那人,那人居然還有一個自己的府邸,府邸的門楣上面書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醉翁門。

陳二嘎一走進去,就聞到了裡面傳來了一股酒意,陳二嘎其實也算是個酒鬼了,但還沒有這人執著。他見到這人的時候,這人正躺在一張椅子上,胸口擺放著一個酒罈,看樣子估計又醉了。

陳二嘎走過去拍了拍這人的肩膀,道:「老兄,你還好吧。」

這人居然反應相當之靈敏,陳二嘎一拍,他的手腕一翻,居然就扣住了陳二嘎的脈門,陳二嘎大驚。

這人一看是陳二嘎,道:「原來是你,失敬了。」他鬆開了手。

陳二嘎見他眼睛雪亮的,知道這人沒有沒有睡著,就笑了笑,道:「老兄,你這是在裝醉呢。」

這人將酒罈子放在了地上,坐直了身子,道:「在這飛鷹門裡面,天天是數不盡的任務,我要是不裝醉,真他媽的給忙死了,你說是不是?」

陳二嘎舉起大拇指,道:「高啊。」

這人看了一眼陳二嘎,道:「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陳二嘎摸了摸鼻子,道:「卻是有點事。」

這人非常豪爽,將手一甩,道:「什麼事情,儘管說。」

陳二嘎就將自己要央求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人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道:「小事一件,包在我身上了。」

陳二嘎深感其恩,兩人在今後的日子裡面,總是打成一片,最後還結拜為了兄弟。陳二嘎在這飛鷹門之中,一混就是半年,陳二嘎在一次次的任務積累了各種對敵的經驗,自己的修為也在暗中提升,最後,他終於當上了飛鷹門的舵主。

可是不好的事情也就從那時候開始了,跟陳二嘎玩的最好的就是這個老酒鬼了,而最為陽奉陰違的就是那個藍之仙,藍之仙一直都對陳二嘎嫉恨在心,陳二嘎的步步高升讓他是十分的不爽,一直都處心積慮地想搞倒陳二嘎。

終於,藍之仙帶到了機會,他將陳二嘎本來第一次要執行的那個任務弄了出來,讓門主批下,蓋印,然後門主吩咐陳二嘎去執行。

陳二嘎是不可能殺美阮的,藍之仙也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這麼做,就是要將陳二嘎逼走。

陳二嘎只有走。

「駕……」

一聲聲的長嘯聲撕破了黑夜的岑寂,一匹健馬自東往西疾馳,速度之快,快如閃電,映著那慘淡的月色,依稀可以辨出馭馬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臉上沾滿了血痕。

烈馬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賓士,車廂跟車轅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遇到坑地總是會顛簸的很高,可是駕馬的人根本就不在乎。

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生命。

在距離他不遠的車後方大約十來丈遠近的地方,三條紅色的飛線緊隨著他的車子,飛線並不能讓他感到恐懼跟慌張,讓他感到恐懼跟慌張的是駕馭飛線而來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就是飛鷹門中法術修為最為高強的三個人,被這三個人一起盯上的話,那就難逃一死了。

就彷彿是死神來臨一般,這個人的生命就可以劃上句號了。

來的這三位護法,分別是春夏冬三舵的舵主。

一匹健馬拉著一輛車廂,速度雖快,可是跟這些飛鷹門中的絕頂高手相比,畢竟還是差的太遠了。

三人橫貫長空而來,三條紅線後面托著長長的尾跡。車上的人打馬的皮鞭發出「啪啪」的聲響,可是這匹馬卻已經達到了自己巔峰的狀態了,再也無法更快一些。

「陳二嘎,你還想往哪兒走?」這三人雖然用了上等的飛天之術,可是體內的真氣還保存的很多,在飛行上耗去的極少,所以他們說話的語氣異常地穩健。

駕馬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二嘎,陳二嘎必須要離開飛鷹門,因為他永遠不可能對自己所愛的人下毒手的。

他自知今日恐怕是難逃一死了,而且他也已經看到了前面的路早已被山石沖毀,早已沒有了去路了。

他拉住了韁繩,烈馬一聲長嘶,生生地頓住了腳步,停了下來。

月色漸漸地被濃月遮蔽,露出一種十分奇特的紅色的月光,將陳二嘎的臉上的血色映照的更加詭譎。

三位護法從飛線上跳躍而下,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將飛線收入了腰上的豹皮囊中。

「陳二嘎,還不快下車來受死!」春舵的舵主上前一步,尖聲道。

「今ri你行至此處,已經是無路可走了,死在我們三個兄弟的手中,總比像條狗一樣逃亡的好。」夏舵的舵主冷笑著道。

最後一位冬舵的舵主顯然並這前面兩位舵主要溫和許多,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手腕一翻,掌中就出現了一把摺扇,這摺扇看似是紙質的,可是卻鑲著金邊,金幣寒光閃閃,令人心中生寒。他的臉上忽然籠罩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悠悠地道:「陳二嘎,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你忘了當年入門前的宣誓了嗎?生是飛鷹門的人,死也要死在飛鷹門之內,你能逃到哪裡去?」

這三個人雖然在極力地勸降,可是並沒有一人走過去跟陳二嘎動手的,因為這三人都太了解陳二嘎了,了解陳二嘎的性格,了解陳二嘎的為人,更加地了解陳二嘎的身手。

他們雖然知道三人聯合起來與陳二嘎對戰,陳二嘎是必死無疑的,可是誰也不願意先動手,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是陳二嘎呢。

別人不知道,他們知道,陳二嘎就是飛鷹門的最後一位舵主,秋舵的舵主。

過了許久之後,陳二嘎才從馬車上面慢慢地走下來,他的右腳貌似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所以他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右腿一瘸一拐的,可是他的腰桿卻挺的筆直,猶如一根標槍一般迎風而立。

他站在那裡,看了看天邊的月色,嗅了嗅鼻子,笑了笑,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在這種生死關頭,他居然還能夠笑出來,三個人都覺得很是奇怪,春舵的舵主不由地問道:「想不到什麼?」

陳二嘎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想不到你們居然會殺我,我記得你們之前跟我說過,我們四人就像是兄弟一樣,同患難,共生死,想不到今天你們卻硬是要我陳二嘎的性命,你們……」他的目光從三人的臉上掃過去,道:「你們果真是我的好兄弟。」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臉上的顏色都變了變,似乎有一點羞怯。

「其實,你們要殺我,我並不怪你們,我嘆氣,也並不是因為我即將要離開人世,只不過……」陳二嘎頓了頓話音,滿目凄涼地道:「只不過我死了,你們還能活得長嗎?」

夏舵跟冬舵的舵主都沒有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有那春舵的舵主耐不住性子,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二嘎冷笑著,聳了聳肩,道:「我的意思想必你也很明白,那猥瑣的門主不會饒恕任何一個背叛他的人,也不會饒恕任何一個對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你們雖然個個都是鴻溟之地的絕頂高手,但是人總是會老的,人也總是會變的,到了那個時候,也許你們不願意再給黑拇指賣命,或者不能夠再為他賣命,屆時,你們的命運豈非跟我一樣。」

一番話頓時將這春舵的舵主駁的啞口無言,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你說的話雖然沒錯,可是用在我們身上,那就大錯特錯了。」夏舵的舵主忽然開口道:「我們是殺手,殺手在成為殺手的第一天開始,性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我們依靠賣命而活著,這雖然是我們的悲哀,可是這也是我們的宿命,所以……」他手腕微微一動,手中已經出現了他的兵器。再一抖,一柄七尺長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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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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