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綁
是也,床上,被子里,戰火燒燃。
任易宸雙手搓揉著張子寧柔嫩的酥胸,時不時含入口中細細舔舐,做到一半,突然得意地哼哼笑了起來,「的確變大了不少,木瓜真是好東西。」
張子寧無語,「變大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啊,跟木瓜有個毛線關係啊!」
任易宸假裝沒聽到,突然抓住張子寧的小手,放在自己腹下灼熱的硬棍上,來回摸了兩下,問:「短小嗎?」
「……」
張子寧咳了兩聲,也假裝沒聽到,「那個……任易宸啊,我現在還懷有身孕呢,做這個事不太好吧。」
「我輕點,沒問題。」他咬著她耳根子輕聲重複問:「短小嗎?」
「……」張子寧往後退避,麻痹啊,這小心眼的男人果然還記恨著她前幾天吐槽他那兒短小的事。
任易宸窮追不捨,「我問你,短小嗎?」那聲音盡在遲遲,性感而低沉,簡直又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張子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受不了了,拍床大聲咆哮道:「媽蛋!你要插就插!一個勁問老子這個問題幹啥啊!反正不管短小還是不短小我今晚都逃不過這一戰了!」
任易宸低低地笑了幾聲,也不再逼問她,一手褪去她的內褲,接著將她翻了個身從後邊摟住她,這種體.位不會對腹部造成擠壓。
任易宸微微抬起張子寧的一條腿,側身一挺,滑進去一小截。
「嗯……」張子寧忍不住緊緊揪起床單,悶哼聲從嘴角溢出。
她以前很少有太過激烈的反應,可懷孕後身體就異常敏感,任易宸撫摸她時她下面就已泛濫了,這下子真槍實彈這麼挺進來,她再怎麼忍也忍不住了。
任易宸挺動了幾下,突然停在她體內不動了,低笑道:「你老家水災有些嚴重。」
張子寧無力地哼哼兩聲,「你老家旱災情況也不容樂觀,熱死人了。」
任易宸捏著她的下巴,在嫣紅嬌唇上啃了幾口,眸中閃爍著笑意,「說話這麼淫.盪,你一個女人家害不害臊?」
「你不喜歡嗎?」
「喜歡啊。」
「喜歡那你還不動?」
任易宸嘴角如新月般上翹著,笑意自性感的唇角暈染到眼底,「你不是說你看到我沒性.欲嗎?幹嘛還要我動?」
「你……!」張子寧一邊在心裡罵娘一邊忍不住贊一句,靠,這男人笑起來真帥慘了,要命啊。
不過他也只有在做這事的時候才笑得多吧,禽.獸!果然是禽.獸!
張子寧豁出去了:「行了行了!我有**!我超有**!一看到你我就恨不得翹起屁股被你輪一百遍,夠了沒?」
既然你喜歡聽這種讚美的話,那我就盡我所能把你誇個夠。
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
任易宸聽后沒什麼反應,張子寧只好繼續誇他:「你是世界上雞.雞最大最壯的男人!什麼擎天柱和殺器都不足以形容你的雄偉!你j8一甩,縱橫四海!你雞.雞長度堪比香飄飄奶茶可繞地球兩圈!你滿意了沒有!」
「你要是不滿意我還可以接著誇,我起碼給你贊三天三夜!但是麻煩你先把眼下這事弄完行不行啊,你這麼一直放在裡面不動是要鬧哪樣啊?占著茅坑不拉屎可不道德啊!」
「平常看不出來你嘴巴這麼能扯。」謝天謝地,任老大終於動了。
張子寧哼哼兩聲,「還不是你逼我的。」
「你跟蘇玉恆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
張子寧微怔,怎麼突然提起蘇玉恆了?
「不會啊,他才沒你這麼變態呢,每回都很溫柔地……」張子寧說到一半,猛然卡住。
「什麼?」
「沒什麼,我不想提他。」她連忙將這個話題帶過去。好險啊,差點說漏嘴。
「嗯,那就不提。」幸好任易宸也沒察覺到什麼。
張子寧有些心虛,之後的過程中也不敢再亂說話,專心地配合任易宸把事做完。
高.潮來臨的時候,她全身顫慄緊縮,柔軟無力地癱在任易宸懷裡,腦海中卻不知為何閃過幾幕自己曾經和蘇玉恆溫存時的支碎畫面。
明明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可現在想起來,卻好像幾縷過眼雲煙,一點也不真實。
世事難料啊。
那個時候的她那麼幸福,一定打死也不會相信有一天自己會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吧。
*
第二天張子寧突然童心大發了,纏著任易宸要他帶她去遊樂園玩。
任易宸起先不肯,說:「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去遊樂園,像什麼樣子。」
張子寧摸摸自己的肚子說:「不是我想去的,是你兒子告訴我他想去的。」
任易宸用很無語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最後還是答應了。
幾個小時候后,兩個人百無聊賴地在遊樂園裡四處遊盪,張子寧懷有身孕,玩不了漂流和過山車那種驚險刺激的機動遊戲,任易宸只能陪著她在池塘周圍散散步、照照相、撈撈小魚。兩人繼續往前走,看到了一個叫許願屋的小房子,旁邊聚集了一大堆情侶,很多人手裡拿著一個桃花木做的牌子,用小刀在往上邊刻著什麼字,刻完了之後就交給工作人員掛到旁邊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上。
張子寧好奇地踮起腳尖看了一陣子,大概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那塊桃花木牌應該是用來充當信物的,在上面刻好男人的名字和女人的名字,再掛到樹上,可以守護男人女人的愛情直到天長地老。
張子寧不相信這種糊弄人的東西,以前她也跟蘇玉恆上寺廟裡求過類似的信物,那位大師還說她和蘇玉恆可以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呢,結果他們倆現在卻走到這一步,與大師所預言的簡直是天差地別。
張子寧轉頭,見任易宸也望著許願屋那邊,連忙教導他:「那東西是假的,你別被騙了。」
「是嗎?」任易宸神色微動,腳步往前邁去,「我倒是覺得看起來挺有趣的。」
張子寧跟在他後頭,喊道:「你別去湊熱鬧了,那真的是騙錢的,沒什麼用的。」
「反正又不貴,就當玩一玩罷了。」任易宸不顧她的阻撓,徑直從錢包里掏出二十泰銖,然後得到了一塊桃花木牌和一把小刻刀,轉過身問張子寧:「刻什麼字比較好?任和張?還是宸和寧?」
張子寧興緻缺缺地翻個白眼,「刻個毛線啊,我都說了這玩意是騙人的,而且我們倆又不是情侶,刻這個幹嘛。」
雖然這話說的很小聲,但還是傳入了任易宸耳中,他臉色立即陰沉下來,彷彿籠罩了一層濃厚的烏雲,風雨欲來雷電將作。張子寧原以為他會生氣地將木牌往地上一甩,上前來掐她的脖子泄憤,沒想到他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說:「你說得也對,我去把錢退了。」
張子寧一見惹得任易宸不爽了,連忙上前狗腿地拽住他的胳膊陪笑道:「哎呀,買都買了還退什麼啊,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生氣啊,來來來,快研究一下刻什麼字比較好。」
任易宸依舊冷冷地瞪著她,什麼話也沒說。張子寧硬著頭皮琢磨了一會兒,說:「這個木牌太小了,刻不下宸和寧兩個字,那我們就刻英文字母吧,我是n,你是c,怎麼樣?」
「隨便你。」
任易宸抱著胳膊一副事不關我的模樣,看不出一絲要幫忙的意思,張子寧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小刀有點鈍了,她廢了不少功夫才在木牌上成功地刻下一個「n」和一個「c」,雖然刻得有點歪歪扭扭的,但至少能看出來是哪兩個字母。
張子寧捧著桃花木反覆打量了一陣子,突然發現一個驚喜,抬起頭沖任易宸得意洋洋地笑道:「哈哈哈哈,你快看這,好巧哎,咱們倆的名字湊在一起就是nc耶!牛叉的意思!」
任易宸丟給她一個大白眼,無比嫌棄地轉身就走,「腦殘!」
「……」張子寧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噗……任易宸你怎麼這樣!喂!你等等我啊!」
任易宸心情不佳,整個下午都悶悶不樂地走在前面,沒怎麼搭理過張子寧。張子寧怕了他那張撲克臉,只好也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頭,兩人就這麼一句話不說地將整個遊樂園逛了大半圈,張子寧又餓又累又鬱悶,忍不住先開口打破僵局,「天氣好熱啊,人又這麼擠,我不想玩了,我們回家吧。」
她話尚未說話,任易宸猛地一回頭走到她身邊,不由分說抓住她的手,握得緊緊的。
張子寧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望著他,「怎麼了?」
任易宸神色微變,透露出一股緊張的凝重感,聲音刻意壓得低低的,確保只有他和張子寧能聽得見,「別回頭,一直往前走。」
「啊?」張子寧一聽這話,眼神下意識地就要往後瞄,被任易宸狠狠瞪一眼之後又弱弱地收了回去。
「到底發生什麼了啊。」她心裡虛虛的,摸不著底。
任易宸改變原計劃方向,帶著張子寧走到旋轉木馬的排隊區里,「有人在跟蹤我們。」
張子寧微愣了一下,但也並不覺得驚訝。雖然她和任易宸這兩天遊山玩水過得很快活,但到底還是不會改變他們正在逃亡的事實,被蘇玉恆的人追上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有幾個人啊?」張子寧低低地問。
「就我目前所看到的的,只有一個。但也不排除他還有其他的同夥,或許已經收到消息正往這邊趕來。」
「那個人穿著什麼衣服啊?是不是一身黑西裝加一副黑墨鏡?你怎麼發現他的?」說實話,張子寧心中多少有些害怕,任易宸越不允許她回頭,她就越想回頭看看。這種心理就像是小時候半夜去上廁所,背後是一片永遠看不見的黑夜,既忍不住回頭看看,可是又膽小害怕,彷彿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一隻猙獰地張開血盆大口的魔鬼。
任易宸白了她一眼,表情幾乎可以用「恨鐵不成鋼」來形容了,「你真以為拍電影呢?穿得像個黑衣人似的不是一下就暴露了嗎,他穿得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那你怎麼認出來的?」
「說不清楚,從我的直覺,還有他的眼神。」
那一刻,張子寧只覺得任易宸很牛逼,他早年要是沒有誤入歧途的話,說不定未來會迥然不同,也許會是一位優秀的破案警察,至少不是個見不得光的綁架犯。
任易宸假裝不經意地回頭瞄了一眼排隊在自己身後的人,接著說:「跟蹤我們的那個人看著有點眼熟,好像是雄虎手下的,蘇玉恆可能和雄虎合作了。」
「啊?」張子寧眉梢高挑,「可是你前些日子不是說已經和他化敵為友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更何況,我們這道的人沒有絕對的敵或友,只有絕對的利益。」任易宸頓了一下,「如果雄虎真的也插手進來的話,那事情就棘手多了。那個人關係網比我大,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我在進小黑屋前那段時間,被他追得很痛苦,幾乎到哪他就跟到哪。」
張子寧一聽,不由急了,拽著任易宸的衣袖道:「那我們還不趕緊逃啊?你還有興緻陪我在這玩旋轉木馬?!」
任易宸很冷靜地分析,「你會逃,別人又不是沒腿,不會追啊?現在逃也沒用。」
「我去!逃也不行,不逃也不行,那難不成要坐以待斃?」
「不用怕,我會解決他。」任易宸不疾不徐地說,「待會兒你上去玩一圈旋轉木馬,眾目睽睽之下那個人不敢動手的,我趁機把他引到一個陰暗點的地方,然後下手。」
「這大白天的,遊樂園裡又這麼多人,上哪去找陰暗點的地方啊?」
任易宸勾了勾嘴角,「鬼屋。」
張子寧一愣,這樣也行?「……好吧。」
「可是……蘇玉恆是沖著我來的,萬一那個人不被你引走怎麼辦?」
任易宸胸有成竹,「想要捉到你,最大的礙腳石就是我,他當然會先想辦法解決我。等我不在了,再抓你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已經輪到張子寧進場了,任易宸將早就以防萬一買好的票交到她手裡,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後交代道:「不用怕,上去轉一圈就下來了,我會在五分鐘之內回來的。」
張子寧突然很害怕,這些天里不管她到哪任易宸都一直在身旁陪著,的確如他所說,不管他靠近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但至少他真的一直都在幫她。現在他突然要與她在人海中分離,她心裡糾緊了,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就彷彿一葉在大海上茫然漂浮的小舟,看不見北極星的指引。
她握緊他的手,有些忐忑地說:「任易宸……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
任易宸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幹嘛。」
「你一定要快點回來,不要讓我一個人。」
「恩。」任易宸點了下頭,放開她的手,轉身走了。
張子寧隨波逐流地入了場,她大腦一片空白,隨便找了匹馬,也沒顧得上看英不英俊就爬上去了。
坐穩之後,木馬開始緩緩旋轉起來,她的視線在人群中匆匆尋找著任易宸的身影,看見他往鬼屋的方向走去,在他身後大概八米遠,有個身材高大的壯漢一直尾隨著。
張子寧心裡不禁捏了把冷汗,她知道任易宸特別能打,可畢竟那男人是有備而來,萬一對方身上帶了刀、甚至是槍,那任易宸無疑就佔下風了。
在旋轉木馬上的這五分鐘,張子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等她從旋轉木馬上下來,已經緊張得雙腿發軟險些站不穩。更叫人擔心的是,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可任易宸還沒回來。
她心急如焚地出了場外,站在原地好像一隻離群的孤雁,除了等待就束手無策了。
任易宸剛剛也說過,跟蹤他們的人或許還有同夥,如果那個同夥晚來一步趕到,正好碰上落單的她……後果會怎麼樣?不堪設想。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躲到哪裡去了,萬一她躲起來了,任易宸回來了卻找不到她怎麼辦?
張子寧忙於進行思想鬥爭,突然頭被人輕拍了一下,她精神正是綳得最緊的時候,突然受到外界刺激難免嚇得尖叫一聲,「啊!」
「傻站這幹嘛?我們快走。」
張子寧抬起頭來,陽光之下她看見任易宸微微皺著眉頭,神情略顯不自然。她心頭一緊,連忙追問:「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低頭一看,才發現他的左手腕上纏了一層撕碎的衣布,已被深紅的血滲透了一大半,白與紅的對比顯得異常分明。張子寧莫名其妙聯想到了自己來大姨媽時流量爆了后那條不堪重負的白褲子,頓時覺得很對不起任易宸。
任易宸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一時疏忽被他刺了一刀,所幸不是什麼要緊的傷,家裡有急救箱,回去上上藥就好了。」
「那個男人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揍了一頓,暈過去了,不過估計很快就會醒過來,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這裡。」
「好的。」張子寧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握住任易宸的手一邊走一邊說:「回去后我幫你包紮傷口吧,我學過一段時間護理,手法應該比你精細。」
任易宸嗯了一聲,沒反對。
張子寧現在真的意識到她和任易宸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絕對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