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綁
張子寧愣了一下,這麼說男人的意思是?
自己還有活路走?
「嘶啦——」
張子寧尚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不堪一擊的雪紡連衣裙突然被男人粗暴地扯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裙底之下雪白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
她驚愕地瞪大雙眼,這是要幹嘛?綁架發展成強、奸了?!
男人接下來的行為證實了她的猜想。他將裙子的破口一路撕開到張子寧腋下,猛地一用力,弔帶戛然斷裂,裙子失去了拉力,無力地垂落在張子寧腰間。
黑色蕾絲包裹之下兩座高傲的雪峰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
「嘶啦——」
又一聲,文胸和內褲都被男人相繼撕爛了,頹廢地半掛在張子寧身上,完全起不了蔽體的作用,反像是在向人發出引誘的訊號。
「你想幹嘛!」張子寧捂住胸前,夾緊雙腿。
「放開。」男人英眉微皺,命令道。
「不要!」
「放開。」
「不要!」
男人摟住她的腰將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輕聲耳語道:「你是希望我對你的身子動嘴還是動刀子?」
張子寧心裡清楚,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我……」她臉色蒼白,唇瑟瑟發抖,泫然欲泣,最終無力地緩緩地鬆開了雙手。
男人見她放棄了抗拒,也不再拖沓,低頭一口含住雪峰頂上的傲立寒梅,齒間微微用力磨舐。張子寧痛得輕呼一聲,全身繃緊了不敢亂動。
他的唇埋在她雙-乳間縱情品芳,額前的短髮刺得張子寧胸前又癢又痛,可她什麼都不敢說,只能默默忍受著。
一張溫熱霸道的大掌從她背後緩緩往下摸,滑過翹挺的嬌-臀,幽深的溝壑,最後停在了隱有小泉湧出的桃花源口處,一隻手指淺淺地探了進去。
「別……」張子寧微微夾緊了雙腿,隨即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語,「反悔了?」
「不是。」她搖頭。
「那就把腿鬆開。」
張子寧猶豫地咬了咬唇,抬起頭看著他,淚眼婆娑的雙眸里殘留著盈盈水波,竟也有幾分楚楚動人的風情。「你發誓不會先奸后殺?」
她隱約覺得男人似乎悶悶地笑了兩聲,「我沒那麼變態。」
那隻初入洞口的手指嘗試著繼續往裡深入,這回張子寧沒有再加阻攔。
身體被一股蠻橫的力量強迫撐開時,張子寧的大腦里亂茫茫攪成一團,一會兒飄過蘇玉恆溫柔的笑容,一會兒看見張樂桐狐媚地趴在蘇玉恆身上,一會兒聽見父親寵溺地喚她「寧寧」。最後這種種的幻影全部煙消雲散,眼前只剩下男人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他亮若星辰的雙眸里清晰地倒映著自己妖嬈婀娜的身姿。
罷了,強-暴就強-暴吧。失節事小,喪命事大。比起被刀子戳,她倒寧願被老二戳。
況且,就算她真的能做到為保貞潔而自刎,也難保這人渣會不會奸-屍。
她還沒有弄清楚究竟誰是綁架自己的幕後黑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未免也太不划算了!
張子寧,你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張子寧不知道這男人是太久沒碰過女人還是有意這麼粗暴地對待自己。
如果說蘇玉恆是溫和細雨,那他簡直就是一場破壞力極高的狂風驟雨,每一回合兇猛的撞擊都像是要將她的骨架妝散一般。
張子寧的雙腿早已發軟無力,若不是男人托著她的臀,恐怕她連站都站不穩。
「別射在裡面……」這是她最後的卑微的乞求。
「嗯。」男人一向冰冷的聲音因嘶啞而增添了几絲性感。
一段前所未有的激烈衝撞后,男人猛然離開了張子寧體內,幾乎在同時一股濁白的液體噴射在灰舊的牆壁上。
他重新壓倒在張子寧身上,急促喘息了好一陣子,隨後低頭看了一眼身下,略顯驚訝地挑了下眉,「你是第一次?」
張子寧也挑了下眉,低頭看了一眼,沒吭聲。
她是不是第一次自己最清楚不過,至於那些可疑的血跡,十有**是她下面磨破皮了。
男人將她抱到椅子上坐下,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掉大腿上的污穢物,其間難免碰到傷口,張子寧倒吸了好幾口氣。
他抬起頭望了一眼張子寧皺成包子皮的臉,「疼?」
「嗯。」
「有多疼?」
「應該比彈jj還疼。」
「忍著。」
「……」去你大爺的!
張子寧看了一眼自己布滿紅痕與齒印的身體,心裡恥笑這男人竟然還有愛種草莓的癖好。她迅速將視線移到別處,不想看到自己凌亂不堪的模樣。
待男人將她身下清理乾淨后,她突然想起什麼,問他:「我可以洗澡嗎?」
男人遲疑了一下,「這裡沒有浴室。」
「那你至少給我一件衣服,我的裙子和內衣都被你撕爛了。」
「不行。」
張子寧愣了一下,「為什麼?」
「以防你逃心再犯。你光著身子,就算我放你走你也不敢出去裸-奔。」
張子寧恨恨地咬牙,真!他!媽!卑!鄙!
*
張子寧的羞恥心沒能容忍自己以後要一絲/不掛地在男人面前走來走去。
她將被男人撕得破破爛爛的文胸內褲撿了回來穿上,勉勉強強能遮住三點部位。
只要想象自己是在穿比基尼的話心裡就好受多了。
男人將「犯案」現場簡單地收拾乾淨后,又拿起素描本繼續完成剛才被張子寧打斷的畫。
因為原先那張缺了角的椅子被張子寧砸爛了,現在他只能站在地上畫。
從某個點上來說張子寧還挺佩服他的,一般男人在做完愛后不都是精氣大傷需要大睡一場來補充體力的嗎?這個男人真奇怪,不休息也就算了,竟然還有興緻研究畫畫……
算了算了,管他做什麼,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給自己洗個澡。
自從被關進這裡后她就沒洗過澡了,原本身上並沒有什麼汗臭味倒也能夠忍受一下。可是剛剛跟那人渣做了那事之後,全身黏糊黏糊的不洗一洗簡直難受得要死。
但這屋子裡頭除了幾個破破爛爛的傢具之外,連扇能透風的窗戶都沒有,更別提浴室這種奢侈的東西了。
男人以前每天晚上都是在外邊洗完澡才回來的。
張子寧心裡隱隱有些期待,今晚他有沒有可能把她也帶上?
一直等到晚上。
男人始終站在一邊埋著頭專心致志地畫自個兒的,那安逸的模樣看不出一絲要帶她出去洗澡的意思。
張子寧焦躁得快把頭皮都抓破了,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下去了,開口問:「你到底還要畫多久?」
「有事?」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張子寧深呼吸,「你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沒做嗎?」
男人慢悠悠的,「什麼事?」
張子寧幾近抓狂,「喂!你也太不講衛生了吧!難道你以前做完愛之後都不用洗澡的嗎?!」
男人停下筆,冷峻的眼神掃過她的臉,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充滿了譏諷,「沒見過像你這麼口氣狂妄的處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身經百戰呢。」
「你他媽才是處女呢!你全家都是處女!」張子寧很想很想非常想這麼罵他一頓,但既有不敢也有其他原因,張了張嘴最後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其實要說起來張子寧的經驗的確算不上豐富,蘇玉恆並不是個重欲的男人,因此雖然她跟他同居了很久,但那種事也不過只做過三四次而已。
或許正是做得少的原因,除了那一層膜的差別之外,她的身體跟那些敏感的處女並沒有什麼不同。
也難怪男人會僅憑那點血跡就妄下判斷。
張子寧打算將錯就錯,雖然她也不確定那人渣會不會因為自己是處女就對她稍微好一點。
「別的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跟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完成的,可是我卻是被一個綁架犯強迫的,而且那個綁架犯奪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后就把我丟在一邊置之不理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關心一下你?」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關心就不必了,但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男人罕見的有耐心,玩味地望著張子寧,「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張子寧停頓了幾秒,說:「等下你出去洗澡的時候,把我也帶上。」
「想洗澡?」男人眉梢微挑。
「嗯。」張子寧點頭。
「然後在路上想辦法逃走?」
「你放心,我不敢的。」
她不會再冒著風險做成功率不高的事了,萬一再被這個男人捉回來……他連強/奸都敢那還有什麼不敢的。
「好,洗澡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
「必須跟我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