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卷五 長樂的痛苦。

第841章 卷五 長樂的痛苦。

第841章卷五長樂的痛苦。

長樂的痛苦,旁人是極難理解的。

怎麼說呢,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

你所有的痛苦,別人沒有切身經歷過,是無法理解的,充其量也就是言語上的幾句安慰罷了。

而且,人與人的悲傷,各不相同……

也許在旁人的心中,甚至還會覺得長樂矯情。

想想其實也沒毛病,你哥是大明的開國之君,你爹是大唐的皇帝,你有啥好擔心的?

在大明你是長公主,回了長安,你是嫡公主,不管在哪裡,就這身份,那都是獨一份兒的。

真要說起來,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不已……

說來說去,就一句話,鞭子沒有抽在自己身上,那是一點兒不疼。

這時候,真正能理解長樂心情的,估計也就只有千里之外的長孫皇后了。

是的,唯一能理解長樂的,只有這位千古賢后。

只是和長樂不一樣的是,長孫皇后倒是並沒有自怨自艾。

她很清楚,這就是天家。

再說了,這樣的事兒,她又不是沒經歷過,倒也不至於像長樂一般孩子氣。

說到底,長樂這些年雖然跟著李承乾受了不少苦,但真要說起來,李承乾把他這個便宜妹子也是保護得極好。

至少在大明,還真沒人敢在長樂面前玩什麼勾心鬥角的把戲。

哪怕是侯氏、蘇氏這些人,在長樂面前也明顯是有所收斂的。

就連慕容婉秋、契苾琳娜,在長樂面前誰又不是人畜無害?這就是李承乾對長樂最大的保護。

「娘娘,幾個小公爺看樣子是準備對鄖國公家下手了。」一旁的宮女笑道。

她們都是跟了長孫多年的老人了,說話自然也就隨意了許多。

「無妨,讓他們折騰吧。」長孫皇后聞言,也是笑了笑,道,「自從張亮開始蓄養假子之時,就應該料到今天的結局。

說到底,還是陛下仁慈,不願意戕害當年的有功之臣,如今戰死沙場,倒也是他最好的歸宿,至於那些所謂的假子,哼……」

說到張亮,長孫皇后還是有些惋惜的。

畢竟這位當年為了李二的確吃了一些苦頭,這點兒情分,她還是記得的,至於說張亮的那些假子,呵呵,她會在乎這些傢伙的死活?

攀附張亮,這就已經是他們的取死之道。

「不過鄖國公的家眷,還是要讓人盯著點兒。」長孫皇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畢竟他們終究是無辜的,一切也於他們無關。只要他們這個時候能穩住,縱使鄖國公戰敗,那也不是他們的錯。」

長孫皇后的確對得起賢后二字,這些年李二沒有大開殺戒,長孫皇后是起到了很大作用的。

宮女聞言,笑道:「幾位小公爺定然是知道分寸的。」

侍候長孫這麼多年,這些宮女自然是了解長孫的。

甭管他們如今在做什麼,長孫又說了什麼,只要這些傢伙還心向著李承乾,長孫皇后就是向著他們的,這是最基本的底層邏輯,並沒那麼難懂。

「這倒是的,這些小傢伙,還是知道分寸的。」長孫皇后聞言也笑了起來,片刻之後,長孫皇后突然問道,「對了,坊間近來可有什麼傳言?」

「娘娘問的是有關越王的?」宮女聞言,卻是皺起了眉頭。

長孫皇后一見她這反應,當即就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倒也不是太大的事兒。」宮女聞言,也是連忙說道,「不過是坊間近來盛傳,越王有賢王之風。

但真要說起來,近來最受影響的當屬蜀王,聽聞坊間已經有人在盛傳,蜀王有心利用梁王……」

聽宮女說完,長孫搖了搖頭,無奈道:「這些傢伙啊,都長大了,一個比一個心思重,罷了,由他們去吧,真以為他們的父兄是好相予的不成?」

對於長孫而言,只要自己幾個兒子不鬧太出格,她是不太在意這些事情的。

其實也沒啥好在意的。

就像她不在意李二的兄弟一樣,李二的那些兒子,她也不需要在意。

「對了,讓人將長孫沖和姚大喚來,本宮有事兒問他們。」說著,長孫皇后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宮女聞言,也沒遲疑,很快長孫沖兩人便隨宮女走了進來。

見兩人都到了,長孫皇后給貼身的宮女一個眼神,宮女便將不相干的人都打發了。

唯獨留下她們幾人後,長孫皇后這才說道:「此番高明之舉,你們可知其深意?」

「姑母說的是大明一戰滅了鄖國公?」長孫沖一臉疑惑地問道。

長孫皇後點了點頭,道:「此番高明之舉,定然引起了大唐朝堂的警惕,你們覺得,高明為何要如此?」

「張亮屠戮了叔孫槐百餘人,大明上下同仇敵愾,沒什麼問題啊?」姚大有些不解地說道,「皇後娘娘是不是多慮了?」

從他和長孫沖的稱呼,其實就不難看出來,姚大這人性格要直爽一些,長孫沖則是更善於鑽營。一聲姑母,又沒外人,惠而不費的事兒,長孫沖會做,但姚大卻喊不出口。

這倒不是說姚大和長孫皇後生疏,就這麼說吧,把長孫沖換在姚大的位置上,他也能一臉喜滋滋地喊一聲姑母。

這麼現成的大腿,不抱白不抱不是?長孫皇后倒是沒有多言,只是將目光看向了長孫沖。

長孫沖嘆了口氣,說道:「也許姑母的擔心是正確的,殿下可能也感受到了大唐帶來的壓力,所以這才有意的展現一些大明的底氣,但不瞞姑母,大明到底有著怎樣的底氣,侄兒雖然在大明為官,但也不好說。

就拿此番,殿下一紙令下,無數牧民蜂擁而上,這就是侄兒從未想過的,估計大明的官員,都沒想過。

也許,連殿下自己也沒想到會有如此效果。

但不可否認的是,殿下此舉,的確成功了。

在大唐朝堂,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大明虎視眈眈。

要想打消別人的歹意,也只有露出自己的獠牙。」

長孫沖說完,長孫皇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話是這麼說不假,但陛下會怎麼想呢?

我們其實都知道,高明是在防著他的幾個兄弟,並非是針對陛下,可陛下不知道啊,一旦陛下誤解了,那對唐明……」

長孫沖臉上雖然沒什麼反應,但心裡卻笑了。

旁人不知,他們這些大明臣子還不知?

殿下此番就是做給大唐皇帝看的,普天之下,真能對自家殿下構成威脅的人,其實就一人,什麼李恪之流,呵呵,別說他們殿下,就算他們這些大明臣子也沒放在眼裡。

當然,他其實也清楚,自家姑母這話是在為殿下遮掩,要說長孫皇后看不清局勢,呵呵,這話狗都不信。

論政治智慧,當今女子中,無人能出其右。

「唐明之間怕是難以避免一戰。」長孫沖琢磨了一番,這才說道,「倒不是說殿下和陛下之間會如何,只要還有人惦念著那個位置,這一仗就很難避免。」

他這話就模稜兩可了。

雖然看似說的是李恪盯著東宮,實則上說的是李承乾盯著李二的屁股下面。

在無上皇權之下,是沒有什麼父子可言的,這一點兒,作為父親的李二已經做了一個很好的表率了。

長孫皇后自然聽懂了,當即也是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唐明之間一旦出現大規模的戰事,想停下來,就沒那麼容易了,你能明白么?

哪怕是高明的兄弟挑起了這場風波,可開弓沒有回頭箭……」

長孫沖本來還沒聽出這話里的深意,但隨著深入去想,卻是整個人都呆愣了片刻,良久他才不敢置信地問道:「姑母的意思是,蜀王只要挑了個頭,有人就不會讓這場衝突停下來?從而真正的引發唐明之間的大戰?」

他這會兒是真的呆住了。

雖然他之前也提到了唐明之戰難以避免,但他嘴裡的唐明之戰和長孫皇后所擔憂的唐明之戰是不一樣的。

「這才是姑母最擔心的地方。」長孫皇后說道,「一場打仗,有些時候是不會因為個人意志就有所改變的。

很顯然,高明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兒,才有了此番的舉動,其目的,更多的還是在震懾。

大明不好欺,也不可欺。

但他忘了,大唐,亦不可欺!

滿朝堂的文武百官,是接受不了一個如此強勢的太子的。」

說完,長孫皇后長嘆了一口氣。

有李承乾這樣的兒子,很長時間以來,都是她的驕傲,但如今這事兒鬧下來,她真的有些擔心他們父子之間,難以收場了。

長孫沖這會兒其實也聽明白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可是在大明下了重注的,真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麼他的政治生涯可能真就止步於此了。

當然,姚大這會兒還是沒聽太明白,雖然大致得有些想法,可這兩人,講得都比較含蓄,確實有些考驗他這種缺乏政治鬥爭經驗的傢伙。

見兩人半晌都沒說話,這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打就打唄,大唐也好,大明也罷,內里都是存在很大問題的,打一仗也好,殿下以前就經常說,只有河水幹了,才知道誰在裸泳。

到時候,也許真能揪出幾個渾水摸魚的傢伙,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說大唐的這個位置,其實對殿下已經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了。

只要殿下此番能順利拿下五部天竺,殿下必然會想著出海,因為早些年殿下就一直念叨著,大明沒有自己的出海口。

之所以南下天竺,其實也是為的出海口。

哪怕不在乎所謂的出海口,屆時的大明,除了在人口上可能略有欠缺,但是在其他方面,未必就不如大唐。

所以說,到時候就算打起來,也就那樣了。」

抱怨幾句,有機會,你們勸勸這狗逼,一本破書,寫不寫的真無所謂,人他媽還在醫院躺著呢。這回要不是出事的地方在酒店,換在家裡,我之前給他說的不鏽鋼的花圈估計都趕得上清明了。認識這狗逼幾年,就沒讓人省過心。簡單點兒說,他就是個犟種,大病小病的,除非自己動彈不得,不可能進醫院。別人感冒三天,他能咳咳咳咳一個月。你勸他去醫院吧,他比你都能叭叭叭,說什麼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不能強制改變什麼的,說他有病吧,他還不信,覺得自己老有道理了。幾年前,具體時間也記不到拉,當時他腦殼疼,他說是像腦殼抽筋一樣,反正當時我們在辦公室,看他疼的撞牆,說送他去醫院,結果他給腦殼撞好大個包,說沒那麼疼了,真他媽扯淡,腦殼都撞冒煙了,是不疼了。

去年住院那也是沒辦法,半夜在宿舍里疼得直叫,一棟樓都能聽到他鬼哭狼嚎,都知道他什麼德行,除非忍不住,不然不會那樣,也就是那次,才把他送到醫院,氣人的是,這傢伙,都要疼死了,還在車上說什麼,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你說氣人不。最後醫院住了幾個月,也沒什麼卵用,他反正就是一個不配合。醫生也沒辦法,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開的葯,中藥西藥都有,錢是沒少花,但是葯是沒見吃。到現在都還在病休。反正病是沒好一點兒。你說他吧,他是真有自己的道理,他就覺得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應該遵循這個規律,不能去破壞。你說他有病吧,他又不鼓勵別人這樣,他只要求自己,別人要是有個什麼三病兩痛的,他倒是勸得快。也就是朋友,知道他這人心不壞,要不然早不來往了。

還有去年年三十的時候,他用烤火器把屋裡點了,兩點四十給我打視頻,我沒接到,第二天問他是怎麼回事,他一說,老子都嚇死了,因為當晚是我們一起年前聚一下,結果他來了句,發現著火的時候,他猶豫了半天要不要滅火,也就是虧得火勢不算太大,要不然23年都過不去。有時候,真覺得他腦殼裡裝的和別人不一樣。就說這麼多,過兩天他也就出院了,有空勸哈他,書寫不寫的,也餓不死他,快四十歲的人了,不說立業,該成家,也該好好活了。快四十歲的人了,不是講個性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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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子,不做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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