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抄襲

「卡莫迪艾芙，記住你現在配合的樣子，無論對我們要離開有多興奮，想想我的槍法有多准。」一夜過後，奧利根本就不屑於再掩飾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反感：「當年我父親應該邀請過你們來我家做客，你是見識過我家的地下室里有什麼的，別讓我失望，始終記著，這裡是我的超市。」

「哈？隨天使出行，你們將直接被烏列爾帶入地獄」卡莫迪夫人的煙熏妝又用口紅添了兩道一指寬淚痕，離張大施心裡的邪教頭子形象更近了一步：「這個超市遲早歸於主的懷抱，你」

「砰！」

「厚～～禮謝特瑪德發科兒～！」

「別打我！我會付錢的！我發誓！」

「停火！停火！」

「法蘭克！你瘋了嗎？！！」

烏列爾代行者身後的信眾一時大亂，連帶著普瑞拉夫人那邊都抖了抖身子，還好奧利的射擊方向十分明顯。

標準的單臂舉槍射擊，槍口離卡莫迪艾芙的臉不到40厘米，女人甚至感覺自己的左耳垂已經沒了。

確實故意給她擦破皮的奧利看著遠處牆上掛著的超市員工年度合影里，老皮姆脖子上的彈孔，淡定地吹了吹槍口：「我想打這個成天摸魚划水屁事兒不幹老跑去洗衣店打電話給那幾個老寡婦聊騷的混球很久了，如果他還在倉庫裡面，下一槍就送他回老家。」

你這麼調皮的嗎？大衛感覺有點頭疼，一個被嚇尿了的邪教頭子卻不是要轉諧星？一會兒回來看見一群人哈哈哈哈天體運動還得了。。。

但除去大喊著要即刻向吾主禱告天使行蹤，高舉起手裡的自製聖經讓人們全部抬起頭以後就抖著腿快步衝進女廁的卡莫迪艾芙以外，這一槍對眾人接下來聽從指揮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他們要冒險打開倉庫。

奧利家在張大施借口跑過來的超市後面的餐館隔著馬路的隔壁，從超市正面出門繞一個大圈是出門八人組無一同意的，在張大施主動承擔第一個進倉庫查看情況的前提下，出門路線定為從倉庫後門直走到餐館，再向右到奧利家。

以奧利的超市為中心，周圍一圈都是雙行兩車道，這一個回形就是鎮子上的商業區，特點是全部都是獨棟建築，店鋪間都間隔著寬闊的草地以便舉報一些室外的商業活動。

後門外經過草地、雙行兩車道和餐館前的草地就可以直接進入餐館，為了假身份的成立張大施以會繼續提供貢品並索取報酬的名義讓暫時聰明了些的大章魚帶他走了個來回，餐館大門自然是沒上鎖。

就是已經收到了憲兵，神父，邁特，班德，皮姆五人的大章魚在收到餐館老闆以後自我獻祭又變成了二傻子，要不是老闆娘也在，他差點就回不來超市了。

剪開去倉庫的過道門把手上纏死了的鐵絲，只在腰后插了把平底鍋的張大施拿著幾隻掃把就走進了門裡，不多時就把購物車推回了超市裡以證安全。

不顧反被他傳染了裝備不足恐懼症的幾人的勸告，進門前他就把身上的防具讓給了求之不得的哈肯，反正他是不會跟人說防具這東西打得過的用不太上，打不過的反被影響逃跑速度的。

超市裡的物資只夠整出三套湊合的防具，感激的哈肯還拍著胸口表示他一定會保護好張大施。

倉庫里又不是沒東西了。。不過炮灰積極主動是好事。

龐然大物所過之處自有其氣息留存，張大施確實有認真地把倉庫的一二樓都逛了一邊，沒見活物還又被絆了幾跤。

一樓倉庫是沒有外窗的，拿床單遮住了捲簾門前那一灘未知液體以後，人民群眾的搶購心理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一樓的東西八人組沒有參與進分配里，而是被奧利招呼著上了因為有一個大破洞，翻滾著稀薄的霧氣無人敢闖的二樓，用床墊和膠帶堵上了破洞和其他窗戶以後，八人享受了一把有錢人的早餐。

過十道工序的鵝肝火腿，裏海的歐鰉魚子醬，高海拔生養獨特加工的氂牛乳酪，搞得老沃爾調侃道這就是所謂最後的早餐。

地獄笑話太地獄，後續的進食陷入沉默。

見自己人補充完畢，奧利才拉起擋板允許人群半價選購，欠條收了一大疊，居然是直接塞進了要帶出門的背包里。

「看我幹嘛？」奧利淡定地用背包四分之一的體積裝著欠條：「死要錢才不會活受罪。」

「好吧，你牛逼」上輩子是個窮鬼的張大施吞下口水：「如果我還有回老家的機會，一定要把你這句話申請寫進族譜里。」

「。。那請你再加上「人活著才可以死要錢」，我才會對此感到榮幸」奧利側過頭看向其他人：「該走了，我已經快忍不住我對家門口的想念了。」

「我現在反悔來不及了，是嗎」穿得最厚實的哈肯拉著最喪氣的臉看著遠房表親。

「沒錯，別人可以做廢物，但你不行」奧利戈登看著這個甚至不姓戈登的軟骨蟲，按下捲簾門的升降鈕：「讓我看著你給戈登家族蒙羞，不可能。」

鐵門緩緩升起，打前的三人打開各自的手電筒，光柱在被開門捲動的霧氣里變得粗大不少，各自深呼吸了片刻，八人便按照分配的陣容慢慢走向餐館。

後門到餐館的直線距離是8米草地+16米馬路+4米草地，後門卸貨的水泥路兩旁的草地上，大章魚觸手碾過的輪廓仍有殘餘，也更堅定了他們一定要拿到足夠武器的決心。

———

要不怎麼說禍害活千年，估計奧利也想不到，自己本意震懾的行為，讓卡莫迪艾芙心中的恐懼與羞恥在自我欺騙的狂熱烘托下達到了巔峰。

【真名：艾芙-(無)

真名特性：(強制性持續向周邊生物共享部分情緒)-(未擁有)

源質：無(低幾率產生肉體或靈魂畸變)

當前屬性：肉體65%(極弱)/靈魂98%(極弱)

專屬能力：

——邪艾芙-禍源：語言致使同類情緒失控幾率+40%；

——聚眾：每增加一個追隨者，念力效果+3%；

通用能力：失控念力(傀儡專精)：周身20米範圍內生物軀體間歇性失控；

情報：偽信過了頭，一手好牌打得稀碎，沒想到是死對頭讓這個女人重獲新生，神不喜歡有人替祂做主，但戲劇歡迎改變】

比利雖然感覺到了又有一個人用種子當跳板完成了蛻變，但牢記著父親叮囑的萬事不沾邊行動準則的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縮在女教師懷裡苟著。

當失神的艾芙在女廁隔間里恢復意識時，剛剛本打算用祈禱掩蓋水聲卻失敗，隨即全身上下過量的膨脹感又讓她的水聲狡兔三窟超級加倍，直接暈了過去的以上經歷就一股子湧進了腦海里。

眼前因為身體不受控制以至於隔間里遍地狼籍的景象，差點讓新生的艾芙又暈了過去，但頭部，確切說是她的大腦燃起的劇烈灼熱感令她不顧儀容徑直衝出了女廁。

此時超市裡的人都聚在另一側的倉庫口搬運著物資，無人注意到女人在廁所里的羞恥PLAY，看到她現在這副渾身屎尿騷味紛紛詫異。

這位是被奧利店長嚇傻了嗎？這是普瑞拉夫人那邊比較正常人的想法。

代行者到底被吾主指引看到了什麼末日的景象，才被嚇成這樣？這是烏列爾思想一方，至少是胖小姐諾拉的想法。

而曾經的艾芙卡莫迪夫人，現在的艾芙現在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只有一個。

好！餓！！啊！！！！

女饕餮已經來不及分辨左右的糖果和果仁，一出女廁就跑到眼前的沖泡粉劑貨架前，撕開了一包芝麻糊就直接往裡倒粉，導致的大口乾咳由試飲攤底的特大桶裝水解決。

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發瘋一樣大吃大喝的人們看了會兒熱鬧，也沒去阻止。

現在倉庫已經打開了，倉庫一樓的物資足夠這些人撐一個月都不止，實在想吃口好的還可以上由普瑞拉夫人臨時監管的倉庫二樓。

別說，認為自己活不過這場災難所以大手大腳寫下欠條的人真的不少，不然奧利也不會在出門前專門整理出最大額的一些隨身帶走。

然後圍觀的人群就驚訝地發現，眼前艾芙的舉動似乎也勾起了他們的饞蟲，手頭拿著剛從倉庫搬回超市的食物的傢伙，已經忍不住也開袋加餐起來。

搬運的人停下，統計的人停下，單純路過的人也停下，一人大食逐漸變成了加餐大會，連終於察覺不對勁從倉庫二樓下來查看的普瑞拉夫人在剛一看到艾芙的身影時，都忍不住摸了下兜里的糖果。

而在隨著饑渴的胃囊逐漸被填滿而清醒過來的艾芙的理解里，是眾人都如諾拉一樣因為信服她的言論，狂熱地模仿起了她的一言一行，她再一次成為了羊群的放牧人。

自己身上的變化也隨著胃中食物超乎異常的快速消化而明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