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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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喬一路上興奮的開快車,平時速度最多2o,嗯,一向自認是安全第一,今晚上她心情上,直接開車子回家,老城區的房子沒有停車位,她把車子往景區停車場開過去,這裡一般不允許停了旅遊車之外的車,但段喬跟看門的人認識,只要她第二天把車子開走就沒有什麼事。

明天得換車鎖,她看著自己的車,有种放心感,車子回來了,房門鑰匙明天找隔壁小後生換換,不然的話,她還真有點不放心。

開了大門,她隨手就把門關上,將往桌上隨意一丟,腿都有點軟——

事情太多了,比她過去的生活發生的都要多,多的叫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夜裡她還睡不著,本想泡泡澡后是不是會好一點兒,還是沒有,床里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

披著睡袍,她索性到樓下開了支紅酒,對酒她不是太懂,曉得也不過就表面的部分,百度上都能得查得到,給自己倒了杯,酒的顏色很好看,跟暗色的血一樣,她說不會喝酒,不是真不會,而是不想喝。

其實這麼一支紅酒,入了她的肚子,是個毛毛雨。

明天得去省里,婆婆都那麼說了,她必須得去,估計是什麼專家門診的,她不是特想去,可還是得去——但更讓她扯的是她習慣在便利貼上把要做的事記下來,筆一動,一共是兩年,一件是去省里,婆婆安排的檢查;另一件得準備好幾個芋奶,送去尚品這位新領導。

也怪她,做事太冒失,就把新領導給得罪了,車子開回來了,她總不能讓領導負擔那些損失,她當中都沒去想尚品與別人的聯繫,一點都沒有想,怪就怪她生活太安逸,都說「死於安逸」,話是一點都沒假。

新領導說了,明天下午讓她過去,婆婆說的也是讓她明天過去,兩件事怎麼安排?

她有點頭痛,索性打個電話給同學金晶,「金晶?」

「找我要幹嘛?」金晶是旅行社的,以前是導遊,現在不是,如今是他們分社的小管理,「都多長日子沒給我打電話了?」

「我這不是天天有課嘛,都扯不開,有沒有明天去省里的機票?」段喬不客氣地說,她們兩個人是高中同學,大學嘛都在同個高教園區,「我得去婆婆那裡報到。」

「臨時才電話我,有你這樣的?」金晶吐槽,給她提了個建議,「坐高鐵不就行了,還飛機,用得著那麼作?」

「那也是,你給我訂張高鐵票吧,終點站就城戰,別去東站南站的。」段喬最清楚城站在哪裡,東站南站離高家都有點遠,她不想趕得那麼累,「快給我點訂張。」

「神煩,你自己上123o6不就行了,還電話過來。」金晶頭疼,對這位老同學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似乎是腦袋裡少那麼一根筋,手指在鍵盤上敲著,「明天下午六點的怎麼樣?你身份證別忘記帶了,到時直接去那裡打票。」

嘴硬心軟,金晶嘴上抱怨,到還是給她訂了票,「你別在你婆婆面前丟臉的,人家說什麼你聽著,要是什麼不過耳的,你就忍一忍,對,你一直能忍的,但也不要太忍了,懂不懂的?要是她敢說什麼你沒本事生小孩子什麼的,就把她兒子無能的事說出來,看她還要不要臉的!」

「是是……」段喬應得好,面上樂滋滋的,她生平就這麼一個好友,刀子嘴豆腐心的,有事找她准沒有錯兒,「好好,我會說的。」

她承認自己是軟蛋兒,估計沒有到底線的一步,也說不出來,再說了高熾都說想與她有個孩子,現在說這個話也不太適宜,沒得讓高熾心裡不痛快,他到底是有沒有能,她是不知道的——未必外面那個女人不知道。

「不跟你說了我這裡還有事。」金晶掛了電話。

段喬拿著手機,長長嘆口氣,金晶為她好,她曉得,只是——她哪裡敢說金晶說起這兩天經的事,一點苗頭都不敢露出來,憋著的感覺太難受了。

她還沒有哪點事瞞過金晶,現在還必須得瞞著,太糟心。

她確實怕婆婆,婆婆說一句,她都不敢否定一個字,結婚以來就一直慶幸高熾把房子買在這裡,沒有跟公婆住一起,住一起,她都不敢想,覺得夠壓抑。

想著想著也睡著了。

第二天,她只有一堂課,站滿四十五分鐘,中間還叫了個學生起來回答,手裡拿著書跟講義,她回到辦公室,同事張姐早就走了,因為是上午的課,一般星期五下午都這樣,沒課的都會走,除非有特別的事情才會個個地留下來。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把開著的電腦給關了,一手支著腦袋,神情有點煩,瞪著桌面的手機好一會兒,她才拿出自己的包,從裡頭翻出兩本存摺來,一本是她的工資卡,一本是高熾的工資卡,結婚以來,她還沒有碰過高熾的工資卡。

可她手頭真沒錢,身為一個已經結婚的女兒,她實在不好厚著臉皮去找她媽拿錢,她媽未必會不捨得給她幾萬錢,恐怕也得問她要做什麼用,她能怎麼回答?

回答出這些糟心的事,讓她媽一起跟著煩惱,為她一起擔心?

還是算了吧,這種事她自己一個人難受就行了。

送禮這種事,至少不能直接轉賬,銀行一查就叫人知道,她還沒有那麼傻,至少知道得是現金,反正接下去的時間她沒課,下午早走都是共識,她把桌面的書筆一收,拎著包包就走出校門。

她自己那輛豐田車已經在4s店,主要是換車鎖,從學校到4s店,有點距離,她本來想開車過去高熾那裡,又想想自己的車還是太顯眼了,萬一叫人看到了,豈不是——

還是搭個車過去,幸好離學校不遠處有個銀行分點,她進去時才曉得取五萬錢得要身份證,必須得是高熾的身份證,他到是有軍官證,可不在她手裡,頓時有點傻眼,取錢也這麼麻煩的?

段喬那個煩惱,還是先用了自己的存摺,上面一共才13ooo塊,一狠心就全取了出來,五萬不能取是吧,她就取個四萬九千總行的,去婆婆那裡,她身上總得帶點現錢,不光只有信用卡就行了。

這回總算是好取了,銀行還給了個黑袋子,小小的,把錢往裡頭一放,外面「中國銀行」的字樣都看見,誰要是覺得剛從銀行走出來提著這麼個小袋,裡頭裝的不是錢,那才是奇怪——

謹慎起見的,她不要黑袋子,直接把錢往自己包里裝,把其中兩千往自己皮夾子里塞,她媽說的沒錯,出門沒有一分錢,得讓人看輕。

尚品住的地點她知道,就是不知道是哪棟樓,高檔地段,高檔樓盤。

段喬做賊心虛,上次出手才兩條煙,這會出手是六萬塊錢,不一樣的價值,同樣的目的,又怕叫人看見,她還藏藏躲躲的。

看看手錶,離六點還有點時間,就等著尚品回來,把錢真送出去了,她覺得自己去婆婆那裡才算是沒有後顧之憂,可她正等著尚品,婆婆的電話到是來了,她跟作賊似的看看周圍,見從小區進出的人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她,趕緊的背過身,「媽?」

「人呢?」婆婆的話真簡單,就兩個字。

可讓人壓抑,壓的段喬那顆心跳呀跳的,「媽,我晚上六點的車,白天沒能來,真不好意思,同事讓我代課呢,她剛好身體不舒服。」

「誰讓你晚上來的?」婆婆說的不客氣,但聲音很決冷靜,「昨天跟你說的怎麼都聽不懂?別人也有事的好不好,你隨便一個代課,就遲疑了,別人給我的面子,你沒有來,我怎麼跟人家說?」

「媽,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記性不好,我一上課就把這事給忘記了,票也是臨時訂的,本來想打電話給您的,您電話剛好佔線,一時就忘記了……」她確實打過電話,婆婆佔線,她當時還鬆了口氣,現在一想,完全是太錯。

「你是不是不想檢查?」婆婆沉默了一會,才問的。

她是不想檢查,可沒敢說,「沒、沒有的事,高熾上次跟我說,我們是得要個孩子了,我就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媽,我晚上就到……」

「幾點的車,我讓司機來接你。」

「六點的高鐵。」

對話結束,段喬覺得拿手機的手心都出冷汗,跟氣場太強大的婆婆對話,一向是她的弱茬,每次都這樣子,讓她很無奈。

「晚上要走?」

她剛要把手機放回去,冷不丁地耳邊出現一個聲音,她一驚,猛地一回頭,微張的唇瓣,剛好與來人的薄唇對上——

真戲劇性!

她的眼睛瞪大了,比這更讓她驚訝的是——來人一手扣住她後腦勺,把意外的碰觸當成一種邀請,直接的吻上來,佔據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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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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