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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們回家。」高熾瞧她嚇的個樣子,忍俊不禁的,回到駕駛座,抽出幾張面紙還替她擦臉,擦著擦著,他手一頓,瞅著她被衣領子擋住的紅色印記,眼神一亮,手又繼續擦她的眼淚,「哭成這樣子,誰把你嚇著了?」
問的一個關切的,讓段喬心裡頭熱熱的,瞅著自己已經上了車,好像是進入安全地帶,那顆惶恐不安的心情也跟著好了點,手去拉他的手,一把拉住就不太肯放手,緊緊地抓著,像是抓住最叫她心安的信仰。
但她是不好意思的,眼睛有點紅,小臉又有點紅,剛才被嚇得面無人色的臉,現在總算是回了點血色,嬌嬌怯怯的看著他,那眼神都是依賴的顏色,「我不想來這裡了,一次也不想來。」
高熾更加湊近她,瞅得更仔細一點,就是一個淺淺的紅印,淺的不能再淺,要不是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他手碰她的臉,視線落在她鼓起的胸前,薄薄的衣衫,似乎並不妨礙他的視力。
拉著他的手,怯生生的,叫他根本捨不得放下,就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腿上,不是腿中間,就放大腿上,「哭的跟個孩子似的,嗯?」
她是真委屈,委屈的不行了,原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生活弄成一團亂麻,她使勁扯也沒能把自己扯出來,就怕讓他知道了,心裡戰戰兢兢的,一刻都沒有個消停,手放在他個大腿上,她的視線忍不住地跟過去——
他坐在駕駛座,腿微微分開著,腿間居然隆起,蓄勢待發似的,而她的手剛好地就被搭在大腿邊上,往裡一點點,一點點就能碰到那裡。
她的臉不是紅了,不是一般的紅,瞬間是血染紅似的,那眼神都跟著飄忽起來,不敢再看了,他們結婚兩三年,還是頭一次,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她羞得連脖子都跟著紅了,垂著腦袋,就曉得臉上火辣辣的燙,燙得她不能淡定。
難不成他是行的?
也對呀,他們不都說人外頭有女人嘛,要是不行,他在外頭能……
就她個腦袋,就把高熾跟她說要「生個孩子」的話,當成高熾跟她承諾了外頭的事都會沒有了,想法簡單。
「高熾——」
她輕輕地叫他,有種不知道怎麼反應的感覺,緊張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高熾沒開車,手指微微探到她胸口,將她那領子就挑開一點點,清晰地看到那個紅印兒,不止一個,他看得更仔細些,那種紅,分明是牙齒磕咬的,咬的那麼好,留著個印了,一不注意那印子就能從她的領口看到。
看得清清楚楚,別說是什麼蚊子咬的,那才是笑話,蚊子能咬成那樣子?
可段喬不安了,自然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迹,那個紅,紅色的印兒,叫她忍不住想伸手拉回領子,把那個紅印兒給擋住,就她個想法一起,手還沒動,就叫高熾給拉住了,她又羞又窘的,生怕叫高熾看出來,腦袋瓜子也不知道的就來了個理由,「蚊、蚊子咬的,昨晚沒插蚊香片。」
聽聽,她這麼個不著調的理由,都叫人好笑,尤其是高熾,居然還笑,笑得還挺好看,細長的手指朝著那個紅印兒進發,把自個兒指腹覆上去,擋得嚴嚴實實,「好大的蚊子?」
指腹有點涼,可能是在冷氣十足的車裡待久了,她一個顫慄,整個人一動都不動,再正襟危坐不過,那麼一碰觸,叫她的眼睛都瞪大了,結婚兩三年,除了晚上睡同張床之外,還有他拉她的手之外,這分明是距離最近的碰觸。
而且指腹壓她胸口,還跟有了玩意似的,把鼓起的白皙的肌膚按下去,彈性十足,肌膚嫩滑,他似乎頭一次這麼靠近她,眼神微暗,身體就有點不受控制,看她的唇瓣,顏色比平時要紅,原來是淡淡的色兒,這會兒,一點人工顏色都沒上,卻顯得有些紅,而且是艷紅,艷的發亮。
他貼了薄唇上去,一手扣住她後腦勺,輾轉她唇間,吻得極仔細,吻得纏綿。
反而是把段喬給嚇著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看著他神情迷亂般地吻著自己,總覺得跟做夢一樣,沒有什麼真實感,可偏唇瓣上的熱燙,讓她終於是知道,有人在吻她——
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唇瓣上舔——不止是舔,還用鋒利的牙齒輕磕,態度極精心,像是在呵護些什麼似的,彷彿她是他心中嬌養的花兒。
她的感覺十分敏銳,身子都是顫顫的,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邊躲,偏後腦勺給他扣得牢牢的,動也動不得,感覺很奇妙,她就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跳的叫她呼吸不穩,頭一次,頭一次與高熾的親近,卻叫她羞的不知道怎麼是好。
偏他還吻她,舌尖跟要人命似地描繪她的唇形,慢慢地抵入她微張的嘴,肆意在她口腔內壁翻攪,攪得她心慌意亂,六神無主。
高熾就吻她,吻得精心,生怕重一點點就會把人弄疼了,微微地扯開身子,一手還扣著她後腦勺不肯放開,額頭抵著她光潔的額頭,與她的臉摩挲著,「段喬?」
「嗯?」
他一叫,她一應,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聽上去分明跟個撒嬌樣。
聽得人的骨頭都似乎能酥了,高熾從來沒有見識過她這個嬌樣子,嬌嬌怯怯的,叫人心痒痒的,指甲刮刮她的臉蛋,上面紅紅的,嫩嫩的,幾乎都看到不到毛孔的存在,皮膚真好,結婚兩三年,還從來沒有與她靠得這麼近。
這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段喬,不是別的什麼人!
「跟你那位叔叔處得怎麼樣?」他問她,聲音輕輕的,聽不出有什麼別的意味,就那麼一問,控制著快要急促的呼吸,腿間瞥到腿間那不省心的物事,他眼裡多了點笑意,「從小就認識的?」
那麼一問,段喬剛剛還軟著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臉上的表情也有點不自然,想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那個心呀,頓時虛得要是別人一碰,估計就像被針扎破的氣球一樣,「沒、沒……」
就她個心虛樣,正常人都能看得出來,高熾哪裡能不明白,到追著她的話,還問了句,「沒什麼?什麼東西沒什麼?」
問得一臉關心,跟真的一樣,偏那個眼神總是放不開她胸口那個印子,勾勾地瞅著。
那個眼神,讓她有種像是身上給脫光了一樣,這種想法,讓她真想跳下車去,可——他是高熾,怕別人那是行的,怎麼能怕他——是她的丈夫,有那麼一刻,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那裡輕微地動了動,困難地在腦袋瓜子組織好詞語,才訥訥地開口,「叔叔他挺忙的,我不好意思打擾他。」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人家巴不得她去打擾,偏她個膽子小,真讓她去,她肯定不敢的。
「小時候就認識的?」高熾細心地替她撫平領口子,耐心度極好,「媽跟我說起這件事,我還真是嚇了一跳。」
跟不知道那段往事一個樣,他一點沒表露出來,軍人結婚那是得政審的,段喬那點家底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父親是烈士,她們家底子再清白不過,是個結婚的好對象,不會牽扯到什麼利益,清清白白。
段喬不知道那道道,反正結婚這擋子事,她一直都是處於被動狀態,結婚了嘛,她到是想好好過日子的,要當個賢妻良母,賢妻嘛,她似乎還行,以前覺得還行,不給高熾給惹麻煩;良母嘛,至今沒有,不是她不想當,是高熾的原因。
「媽?」她一時沒轉過來,又差點把高熾話里的「媽」當成自己媽,剛發了個音,才反應過來,知道高熾說的「媽」是他媽,也就她婆婆,不由得更心虛,「我昨晚沒回飯店,媽那裡……」
話到嘴邊,她就壓下去了,覺得她自己要說「媽那裡沒有說什麼嘛」的話有點不對味,訕訕地就收住了,兩眼巴巴地看著他。
「跟你叔叔難得見一次,媽那裡能理解的。」高熾開車,神情溫柔,「下午我們一起回去?我都訂好機票了。」
她趕緊的點點頭,檢查都好了,至於有什麼結果,反正婆婆那邊都會曉得的,她自認自己是一切安好,待在這裡更讓她沒有安全感,還不如趕緊的回去,星期一她還得上課呢,工作怎麼能丟得下——
「你能休息幾天?」她第一次問他,迫切地想要他陪她,又不敢說出理由來,規規矩矩地坐著,沒動一分,生怕一動就會疼,兩腿根本不能併攏,一併攏,就覺得疼——跟個刺一樣的扎著她,讓她時時刻刻有種不安。
「一個星期有吧。」高熾回答的很清楚,「這次好好地陪你。」
平實的話,卻是叫人覺得最動聽,動聽的彷彿是世上最好聽的情話,段喬就叫這句話給迷了心,亂了眼,堵了耳朵,被他拉在他大腿上的手,悄悄地探過去——
幾乎是一毫米一毫米的往前,離著鼓起的地兒越來越近,她的臉跟著越來越紅,紅的都快要滴血了似的,手指卻——像是突然間下了決心一樣地按在他腿間,那隻手大張,五根手指頭都跟著大張,大包大攬的試圖將他激動的物事都給包住——
而分明,分明在她的手覆上去時,她清楚地感受到手心底下激烈的顫動,那種顫動,夾雜著強大的力量,堅硬的叫她心驚,也讓她還疼著的雙腿間泛起一絲絲叫人空虛的酥癢來——
高熾不動聲色地開車,讓她的手就捂在那裡,沒叫她放開,——只是,她到放手老快,也就那麼一碰,就把手給縮了回去,叫他挺失落。
到是段喬跟個小傻瓜似的,在那裡笑,分明是像把人家的弱點拿到了。
但是——
有一點是致命的,她不能走路,一走路就疼。
車子停在飯店門口,她還遲疑的不肯下車,拖拖拉拉的,到是高熾跟完全不知道一樣,彎腰把人從車裡抱出來,好噹噹的一個公主抱。
把個段喬弄的心裡鬆了口氣,生怕自己那個怪樣子叫他看出端倪來,現在一下子就解決了,解決的這麼順當,她都像在夢裡,真幸福!
把人放在床里,讓她坐著,高熾把她的行李收拾起來,也沒有什麼東西,就一點兒,他三兩下地就收拾完了,回頭瞧見她還睡著了,倒在被子上,臉蛋紅通通的,睡得挺沉。
要說她怎麼這麼容易睡過去了?
就是昨晚睡得太晚了?
哪裡是睡得太晚,壓根兒就沒有怎麼睡過,天曉得!
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半天,高熾自個兒走入衛浴間去沖澡,剝了衣服站在花灑下就沖水,腦袋裡記起她胸前的紅印兒,身下沒有什麼精神頭的物事,瞬間就站了起來,讓他不由得苦笑——
這種壞習慣怎麼才好?
他拉過浴巾,往腰間一裹,薄薄的浴巾擋不住他腿間的氣勢,將浴巾頂得老高,頗有種要穿透浴巾的狀態——
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幾乎是雙腿跪在床里,將床重重地壓下去,細長的手指將她的裙子輕輕地撩起來至腰間,露出沒有什麼阻擋感的薄蕾絲內褲,黑色的神秘色彩包著那一方小小的地兒,稀疏的毛髮調皮地從蕾絲中探出頭來——
他卻是搖了搖頭,大腿一跨下了床,從他的行李中找出刮鬍刀,是那種上刀片的,不是電動的,鋒利的刀片,被他貼著她嬌嫩的肉,一手再輕輕地拉開實在沒有什麼阻擋狀的薄薄的布料——
將上面的毛髮一根不留的剃了,乾乾淨淨,跟個白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