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怕的魔法少女

「為了阿斯嘉德！」

「轟！」

白日雷霆，銀蛇浮空，隨著一聲貫穿天地的怒吼，在天空中飛舞的機械鯨魚轟隆落地，砸塌了一棟棟樓房。

它擺動身子，發出高昂的鯨鳴，身上的光芒卻一點點黯淡。就在它努力想要重新飛起來時，一把小巧的鎚子從遠方飛來，精準的命中了機械鯨魚的頭，如同切油的熱刀一般在他的體內鑽了一個來回后，才回到了一個披散著金髮的男人手中。

「這，才是戰士的生涯！」

阿斯嘉德王儲，雷神.錘神.愛弟之神.以及未來的被鎚子綠之神托爾握著他的寶貝鎚子妙爾尼爾，暢快淋漓的大笑。

多久了，不知道多久沒有上過戰場了。

最後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死戰鬥，已經是很久前的事情了——那時的他面對的是父親眾神之王奧丁寶庫中的盔甲，毀滅者。他在生死邊緣遊走，拿回了王子的榮耀之後才成功擊敗了對方。

之後他一直在九界遊走平亂，再未從戰場上嗅到過死亡的味道。

殺與被殺，血腥與雷鳴，空氣中的硝煙及滿目廢墟，戰火聲以及激光武器劃破空氣出現的焦味兒…這才是令人享受的…戰爭啊！

反手把一個試圖偷襲的奇瑞塔飛艇砸成碎片，雷神怒吼的飛向高空，餘光卻注意到了一抹可愛的粉色。

『奇瑞塔人還挺有愛心的…』托爾心想。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慘叫聲傳入了耳中。

「這是！」飛速移動的身影停住了，他臉色鐵青的回過頭，看到了在最高的那棟建築頂端的場景。

如同玩具一樣的粉色小星星鋪天蓋地的射出，間斷的粉色激光貫穿戰場，餘威擊碎了一架架飛艇。一個身穿奇怪服飾的人類女人正在揮舞著法杖，而她攻擊的對象…正是自己的弟弟。

此時的洛基披頭散髮，身上的鎧甲破破爛爛，只能用嫻熟的幻象法術和傳送法術躲避，根本無法發動反擊。

雖然阿斯嘉德人強大的身體讓他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但每一發命中的粉色星星都會讓他發出痛呼——在托爾的耳朵中，這痛呼比咆哮雷霆還要震撼。

「洛基！」

托爾怒吼一聲，憑空炸雷回應著他的憤怒。他甩動鎚子，身體周圍出現了一道道白色的氣環。

隨後，便是響徹整個紐約戰場的氣流爆炸聲，以及命中了斯塔克大廈的一道巨型轟雷！

「先生，有件事情我不得不通知您。」

正在趕往大廈頂端的鋼鐵俠收到了賈維斯的通知：「斯塔克大廈的電力系統全部被摧毀，頂部出現了無法修補的嚴重損傷…如果要徹底修好，您大概要花兩億三千萬美元，其中七千萬美元是購置您私人酒吧中紅酒的價格。」

「法克！」斯塔克忍不住爆粗口：「我的酒？！」

「全碎了，先生，一個沒留。」

斯塔克深吸了兩口氣，加快了前往大廈的速度。

倒不是心疼七千萬美元的酒，對於普通人來說，七千萬美元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獲取的數字，這筆錢足以發動一場局域性的地方衝突，或者支援十萬人一年的食物。

對於中產階級和小型企業來說，七千萬也是他們需要仰望的數字。只有家產盡賣、把所有的貸款都填一遍，他們才可能觸摸到這個數字的三分之一乃至四分之一。

即使對於大型企業來說，七千萬美元也是他們不可忽視的現金流——甚至有連年赤字虧損的大型企業，現金流還沒有七千萬美元呢。

但對於史上最天才的科學家，紐約知名的花花公子斯塔克來說，七千萬美元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數字而已。如果他願意，開兩晚上豪華party就能全花光，隨手打賞出去的名表、砸爛的豪車可能都不止這個價。

他真正心疼的，是一瓶被他藏在酒架深處，由名家釀製、全程手工釀造，發酵了數十年的紅酒『麗伯特』。這瓶酒是他在一場拍賣會上隨意買下的，當時只花了三百萬美元，但那味道卻遠勝所有斯塔克品嘗過的酒類。

喝過之後，斯塔克把市面上有點年份的『麗伯特』都買了下來，儲存在自己的酒窖中。大廈酒駕上的那瓶麗波特正是他購買的第一瓶，到現在都沒捨得喝完。

這瓶酒…原本是他準備有時間的時候，給為公司日夜操勞的小辣椒發的福利。

「賈維斯！」

「是的，先生。」

「裝甲防護能力維持在最低臨界點，剩餘能量全部注入推進器！」

「遵命，先生。預計抵達時間：二十五秒。」

「轟！」

又一道白色的氣環在空中爆開，巨大的音爆震碎了四周的玻璃。托尼斯塔克拖著轟鳴的尾焰，迅速接近斯塔克大廈！

此時，斯塔克大廈頂端。

「邪惡又增加啦~」魔法少女揮舞著手中的法杖，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她甚至開始哼起了奇怪的歌曲，蹦跳著躲過了托爾扔出的鎚子，隨後一把抓住。

「哎哎哎，好重！」

「嗖」

魔法少女被妙爾尼爾帶飛出去，直直的飛向托爾。如果是在什麼王道動漫里的話，那麼等待她的可能是一個溫暖的擁抱和女二洛基嫉妒的眼神。

畢竟托爾是貨真價實的王子，王子和魔法少女，就位置來說還挺搭的。

說不定漫畫還會描寫一下洛基嫉妒之中醞釀陰謀的心聲，最後以一個不可名狀的微笑特寫作為本話結尾，來暗示女一悲慘的命運以及女二幕後黑手的身份——一般都是喂下什麼雜七雜八的葯，讓女一陷入永久的沉睡。

如果作者會玩，可能還會畫出托爾跪在水晶棺前，仰天大喊：不——！的場景。

但很可惜，這裡不是什麼動漫世界。

迎接她的，一對緊握的拳頭。

「哈，蠢貨，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舉起妙爾尼爾！」托爾開懷大笑，雙臂蓄力。

他已經想出之後的畫面了：自己的拳頭會狠狠地砸在那個小女孩的臉上，把她砸入地里。只用這一擊，對方就會完全失去防禦能力，徹底被自己擊敗…又一個強者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雖然不是近戰強者，但這個法師比自己的傻弟弟可厲害多了。托爾不自覺地露出微笑，等待著魔法少女把臉送到他的拳頭上來。

至於尊老愛幼，善待女性什麼的？這裡是戰場！戰場上，不是友軍的就是敵人！更何況那個女法師剛剛還在攻擊他的弟弟！

尊重每一個敵人，至少…尊重每一個強者，是托爾在戰場上養成的性格。面對敵人，絕不留手！

可他等來的，只有一把空蕩蕩的妙爾尼爾。

「什麼？」

握住飛來的鎚子，雷神驚愕的看去——原本被妙爾尼爾帶飛的魔法少女此時正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拍著自己的胸脯：「哇，好險好險，差點就要被壞人打中了！」

「蠢貨！」趴在地上的洛基忍不住罵道：「她是一個法師，會空間移動和星界投影的法師…你怎麼能妄想用你的拳頭攻擊到她！」

「那難道像你一樣，被打的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嗎。」托爾毫不猶豫的回懟到。

「你！」洛基感覺自己的血管都要被氣爆了：明明計劃一開始很順利的。宇宙魔方到手，那群低級又弱智的人類開始內訌，蟲洞順利開啟，奇瑞塔大軍兵臨紐約…怎麼一眨眼就成這樣了！

「都怪那個女法師！」洛基狠狠的看向魔法少女。如果不是他，自己現在早就已經成為紐約之王了！

地球之王？哈，那是他口嗨的而已。至尊法師還沒死呢，想成為地球之王？你是想成為被埋葬在地球的王吧！

惹急了至尊法師古一，奧丁親自來接孩子都得挨兩巴掌。

「好了，洛基，看我為你報仇！」托爾躍躍欲試的甩了甩鎚子，就在他準備開啟第二輪戰爭時，一道激光從天而降，迫使托爾停了下來。

「先生們，還有這位…小小女士。」斯塔克以經典的落地姿態降落在兩人中間：「戰鬥暫停，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看了看年紀可能只有他一半大，或許還不到的魔法少女，感覺心裡有些荒謬：這麼小的孩子，也要上戰場嗎？

托尼的語氣稍微柔和了一點，但還是欠扁的要死：「得先把後顧之憂解決，沒時間打來打去，嗯？」

「沒錯！」激動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一個手拿權杖，戴著眼睛的知識分子，也就是被洛基控制，利用宇宙魔方打開蟲洞的艾瑞克博士在猛獸橫行小隊保護下走上了天台：「我們得先把那扇門關掉，不然他們還會傳送來更多的…」

「嗡——」

刺耳的鯨鳴從天空中響起，一條巨大的機械鯨魚從蟲洞處緩緩鑽出。如果有人站在正對著蟲洞的地方，並且視力好的能夠突破蟲洞，看到後面深邃宇宙的話，就會發現，數不清的艦隊聚集在蟲洞的另一邊。

「好吧，事情迫在眉睫。」斯塔克當機立斷：雖然眼前這些人的身份都讓他很好奇。

能像漫畫里一樣傳送，飛行，發出激光和那種…見鬼，他不知道怎麼形容，星星子彈？反正就是小孩子玩具一樣攻擊的魔法少女。

穿著統一奇怪服飾，武器也很奇怪的超人類小隊——難道美國隊長的製造技術批量化了嗎！這群人最弱的也相當於0.3個美隊！

但現在不是深究身份的時候，至少從監控中來看，這些人都消滅了許多奇瑞塔部隊。那個魔法少女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擊落了一架機械鯨魚…還是先關閉蟲洞吧。

斯塔克想著，抓向艾瑞克博士手中的權杖，但卻抓了一個空。

「哎，這就是那個傢伙的法杖嗎？」魔法少女拿著洛基的法杖，好奇的摸了摸頂端的寶石：「這顆寶石…好強大的力量啊。」

她舔了舔嘴唇，這一動作如果放在成熟的女性身上，會讓人聯想到妖媚與魅惑。但這麼一個卡哇伊的女孩…只會讓人感覺，她是不是餓了。

實際上，魔法少女真的有點餓了。洛基權杖頂端的心靈寶石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一塊美味可口的小蛋糕，而且還是熱量爆炸，輕輕咬一口就能撐著的那種。

但她還是忍住進食的慾望，按照腦海中至高無上的命令說的那樣，舉著權杖，刺向被厚厚能量屏障包圍的宇宙魔方。

「等等，宇宙魔方的能量非常強大！」艾瑞克博士急匆匆的伸手阻攔：「你必須計算出最薄弱的角度，在正確的時間才能…」

「嗤」

就像是氣球被捅漏氣一樣，權杖輕而易舉的命中了宇宙魔方。震撼的藍色光束衝天而起，命中了天空中的蟲洞。

蟲洞開始飛快收縮，一台機械鯨魚被直接切斷，前半截身體從空中落下，摔進戰場的廢墟之中。

「哎？」魔法少女不好意思的回過頭，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你剛剛說什麼？人家沒聽清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