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他就這麼著急,想要朕死
儲纖儀懶得理他,獨自去了床邊。
衛瑾閻在後面又喊道:「夫人,要不,抱一下也行啊!」
儲纖儀脫了鞋子,進了被窩,依舊沒理他。
衛瑾閻走近床前,掀開被子,偷偷將手湊近儲纖儀的手,輕聲道:「夫人,牽個手也是行的!」
然而,衛瑾閻還沒碰到儲纖儀的手,儲纖儀就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脫鞋!」
衛瑾閻只好先乖乖把鞋脫了,然後躺進了被窩,一邊看著她的後腦勺,一邊故作正人君子。
……
皇宮。
皇上身邊新上任的貼身太監正囂張地將原來的李公公踩在腳下。
「狗奴才!你現在還以為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現在能護著你呢?以前可沒少欺負我,今天咱家就替皇上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嘗嘗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
李公公任他踩著,咬著牙,一動不動。
「你個狗奴才!你也能有今天啊!」
這個太監越踩越上癮,越踩越投入,連旁邊的小太監瘋狂拽他的衣袖,暗示皇上來了。
他都沒注意到。
「你幹嘛一直拽著我的衣袖?你不會和這狗奴才一夥的吧?!」
「公公,是……是皇上來了!」
小太監不禁親口提醒道。
這太監嚇得一驚,扭頭一看,發現皇上正坐在步攆之上,冷眼看著他。
他嚇得趕緊跪了下來,雙手發顫大喊道:「皇上恕罪!奴才不知皇上駕到,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方才還一聲不吭的李公公,此時卻擠出了眼淚,連滾帶爬到皇上腳下,哭訴著說道:「皇上,老奴已經知錯了!今日受到王公公的教導,更加知道錯了!」
言外之意,是想說明王公公仗著自己如今的權勢而欺壓他,卻是借著皇上想要教導他的借口。
「王公公!」
皇上開口一喊,王公公心驚膽戰地結結巴巴道:「奴……奴才在!」
皇上大發雷霆道:「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你竟然忘了自己的本職,借著朕的名義私下毆打李德?李德他好歹曾經也是朕身邊的人,輪得著你來動手嗎?!」
「皇……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借著您的名義啊……」
然而,這些話在皇上看來只會是辯解。
「來人!給朕將王公公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扔出宮!!」
而李公公被恢復了原職,重新回到了皇上身邊,說到底,皇上是個敏感多疑的人,而李公公跟在他身邊多年,能讓他減少些猜疑與不安。
……
宣議殿內。
「意欲謀反之人究竟是誰?」
「回……回皇上的話,臣……有些不敢說……」大理寺卿支支吾吾地答道。
「那你說!」皇上看向衛瑾閻。
衛瑾閻低了低頭,弱弱地答道:「兒臣……也不敢說!」
皇上的臉色有些不悅了起來,「這普天之下,除了朕自己,還有誰人能讓你們都不敢說的?都給朕如實招來,朕又不會怪罪你們!」
大理寺卿偷偷側頭瞥了眼衛瑾閻,衛瑾閻卻只是低著頭紋絲不動,並沒有要開口的打算。
大理寺卿猶豫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意欲謀反之人……是太子!」
「什麼?!你再給朕說一遍,意欲謀反之人是誰?」皇上驚得瞪大了眼睛,連椅子都差點坐不穩了。
一旁李公公的神色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回皇上的話,臣在那座萬鐵礦山裡多日勘察,終在一個非常隱秘的角落裡發現了太子的貼身腰牌,還有,太子一直佩戴在劍上的劍穗,並且……並且,太子早就在府里私養了一批死士!太子府里也有一婢女可以證實,她還與臣主動交代,太子府里還私藏了一把,用萬鐵所做的利劍,必要時……當做得力的利器!」
大理寺卿頓了頓,又補充道:「人證物證俱在!臣也絕無半分虛言!」
壞了半截的那個劍穗,本來衛君臨把它重新按了上去,但破鏡難以重圓,舊物已壞,再按上去已無法恢復原本的樣貌,怎麼看怎麼怪!
衛君臨猶豫著把它扔了,卻被府中婢女撿了回去。
而這個婢女是皇后深藏在太子府多年的探子,如今,可派了很大的用場,那衛瑾閻就更不明白了,皇后都將探子多年前就安排到了太子府上。
那她肯定是有意為自己的兒子爭儲的,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放棄了呢?
皇上捏著龍袍袖口,似很是痛心疾首,「他母后做了那等子對不起朕的事,朕都沒有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朕自打他出生就對他予以厚望,細心栽培,沒想到到頭來,他去籌謀了這麼大的計劃,朕還沒死,他就這麼著急,想要讓朕死,替代朕的位子?!」
忽然。
皇上氣得吐了一大口血。
李公公趕緊著急大喊,「太醫!快傳江太醫來!」
衛君臨在太子府中私養死士,用萬鐵製造兵器意欲謀反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朝堂。
然而廢太子的命令還沒下,皇上卻昏迷不醒,所謂的江太醫束手無策。
之前給秦侍郎看病的安太醫則資歷薄弱,連皇上的面都見,便被李公公尋了個由頭趕回了太醫院。
太醫院的其他幾個小嘍嘍醫術更不值一提。
而被稱為張老神仙的張太醫前幾日則在返程的路中,突遇暴雨,被山上的落石砸中,死了。
一代無名神醫的弟子就這麼死了。
他的屍體被附近的村民發現,報告給了官府,官府這才認出了屍體是張太醫,但他無妻無子,一生都奉獻給了醫術。
皇上念在他一生功德豐厚,曾救過他的性命,找了塊靠近皇陵的風水寶地,給他立了塊功德碑。
……
衛瑾閻坐在儲纖儀身旁,仔細回想著,朝堂之上,皇上吐血的場景。
「怎麼了?你是不是也覺得心中隱隱不安?」儲纖儀忽然開口問一直在發獃的衛瑾閻。
衛瑾閻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看向儲纖儀,表情嚴肅,「觀皇上的面容,我總覺得他最近的身體有些不對,不像是吐血那麼簡單,可是哪裡不對,我又暫時想不出來。」
儲纖儀頓了頓,說道:「想不出來,就明日再想吧,現在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忽然。
有人敲了敲門。
「誰?」
衛瑾閻問道。
「王爺,是我!荒尋!」
「進來!」
荒尋急匆匆走了進來。
「可是我交代你的事情,有眉目了?」衛瑾閻看向荒尋急問道。
荒尋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答道:「是的!王爺,我今日扮作太監,呃……不過還請王爺忽略這件事,我千方百計,千辛萬苦,跨過千難萬水……」
「停!」衛瑾閻扶了扶額,「說重點!」
「好的,王爺!我終於終於打探到了皇後為何會放棄為四皇子爭儲了!王爺,王妃,我是不是特別特別聰明啊?」
衛瑾閻和儲纖儀一起扶額,異口同聲道:
「說重點!!」
「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