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135章 這賺麻了,全天下商賈聽了都要
第135章這賺麻了,全天下商賈聽了都要熱淚盈眶
「誒?」典韋走到門口就愣住了,「鬧了半天,你沒醉啊?」
說著自顧自的走到了方才郭嘉所坐的位置,很自然的吃起了剩餘的彘腿,喝著酒。
餘下還有三四壇,典韋的眼睛已經在看了,尋思著等會怎麼自然的順走。
郭誼滿眼嫌棄:「你一個將軍,好歹是立下大功的,偷吃人家的資源。」
「浪費嘛,」典韋囫圇不清的吃得滿嘴流油,過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祭酒來幹什麼?」
「誰知道呢,」郭誼也奇怪這件事,以往郭嘉很少來拜會,主要是兩人雖沒有過節,交情也深,但因為初見時候的尷尬,導致現在還很尷尬。
上次聊起這個事,還趁著酒醉給戲志才比寫弔喪文,最後把戲志才差點氣走了。
「他來找我,應該就是想把我灌醉,休息幾日,可不知他要做什麼,」郭誼摸了摸下巴,思索許久還是無法猜測。
郭嘉這人性豁達,且行事風格不定,很難猜測他的心思,一般都是他猜別人心思,但他也猜不到郭誼的。
故而兩人時常關係忽遠忽近,頗為曖昧,今日這關係,算是近的,可郭誼想起後面他說的那話,好似又不算近。
「他既然是今夜灌醉,那定是今夜要做事,學生跟出去看看便是,」諸葛亮在側拱手道。
他又不喝酒,而且他和典韋都知道郭誼是海量,幾壇酒下去除了肚子脹之外,並沒有別的癥狀,所以也無需照顧。
郭誼聞言點頭,「那就,勞孔明去看看吧。」
「嗯?」諸葛亮頓時愣住,「孔明是誰?」
「我擦,這是,這是我給你取的字。」
郭誼嘴角一抽,當即解釋道。
喝多了,嘴瓢了……
「我還差三年多……」諸葛亮愣住了,這就給我取字,準備等著加冠了!?這是多想我走?!我走了伱不會心痛嗎?
他早就在思考這個事了,和老師、典叔待慣了,每天生活都多姿多彩,又能穩步上升,走了真捨不得這麼多快樂。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老師撈一個能開府的官職,三公九卿之列,然後自己就可以恬不知恥的入府中為吏,繼續賴著。
「無事的時候就先想了,沒事你去吧,等你回來我給你解釋何意。」郭誼尷尬的笑著,反倒想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看諸葛亮這模樣似乎不舍,那就應當是有些意會錯了。
「好。」
諸葛亮滿心不願的嘟囔了幾句,然後轉身出門而去,他這一走,典韋可就來勁了。
頓時滿臉笑意,湊著郭誼擠眉弄眼,「誒,君侯,給俺也取一個。」
「你不配,」郭誼直截了當的說道。
「別啊,取一個,快快快!」
「你叫我一聲義父,或者老師,我就給你取,」郭誼白了他一眼,我們兩個平輩你取什麼字!?
「你這話,你敢跟那呂布說不?」
「不敢,我謝謝你。」郭誼很肯定的搖了搖頭,決計不敢,這玩意兒怕不是有玄學的,當上了就要出事。
呂布命格絕對克父,純滅爸。
「嘖,閑著也是閑著,就俺倆知道,你取一個嘛!」典韋不耐煩的催促起來,省得總是「阿韋、韋兄」的叫,聽來不夠儒雅。
「俺是不是你親定的門衛?!給不給!」
「叫中典吧,」郭誼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中典?什麼意思?」
「就是誇讚你取自經典之中,意為中典,以後你就叫典中典,你真是個典中典。」郭誼拍案定論,目光堅決。
「怪呢,」典韋撓著後腦勺,啥意思沒鬧明白,就是覺得名字讀起來奇怪,還是叫典韋好……
「你還是叫阿韋吧。」
典韋無趣的嘟囔道。
……
府院外,諸葛亮已經追上了郭嘉,甚至直接攔下了他的馬車,並被請入其中。
郭嘉醉意略在,虛眼而笑,看著對面坐得局促的諸葛亮,片刻后才開口道:「你老師,可是沒醉?!」
「不錯,他是裝醉,所以學生追來一見狀況,還望祭酒教誨,今日到底是何意?」
「我告訴你,但你不能告訴他,等回去之後,你便說跟丟了,此事你我皆知,無第三人知道,你不必覺得內疚,如何?若是不應,我便不說,你跟我再久也無用。」
諸葛亮思考許久,雙手相疊而拜,十分恭敬的道:「祭酒如此,應當是對老師好。」
「你怎麼知道?」郭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因為只有這樣,才會毫無顧忌的告知學生,然後自信學生不會回稟老師,那麼諸多事中,應該只有一件事是對老師好,但卻對祭酒不好的,」諸葛亮停頓片刻,還是再拱手道:「是,校事府府君之事,任此職,需監察百官,有諸多不便,日後恐被稱為司空鷹犬,而後世史書亦會如此書寫。」
「你怎麼知道的?」郭嘉更加高興了,十分欣喜的盯著面前這已經初見英俊的青年。
簡直,簡直和自己年輕時一樣英朗瀟洒,氣度不凡,容貌甚偉。
「學生記得祭酒曾經教誨過,遇事不可立刻回答,當深思之後,尋其果,方可作答,學生長持此見,故而常思多想,方才便猜測如此。」
「妙,妙……」郭嘉哈哈一笑,登時拍了拍身下的座位,誇讚道:「郭孟譽能得你這弟子,當真是他的運勢!好個玲瓏的少年,日後你必成大器。」
「只是,方才答應我的事情,不可反悔,校事府唯有我來領,方才能保全郭孟譽的名節,令其無垢也。」
郭嘉撩開了窗帘,看向窗外,此時正在去司空府的路上,現在詔令還沒下,司空府還沒有改建為丞相府,原本道路過去,不過一炷香時間。
很快就能有決議,他可以說動曹操讓自己來擔任校事府的府君,去和那些官吏,以及他們背後的士族周旋打壓。
這種事,別的人不能幹,因為他們心不臟。
「學生知道,但學生想問清楚,為什麼要這般相助。」
「人當思其位,否則進退失據,且眾謀所在,應當各司其職,若是彼此相爭,則大事未成而內有耗損,不可做此本末倒置的行為。」
郭嘉很快速給了諸葛亮解答,這也是他的心路歷程,他的學識不一定比郭誼廣博,但是走過的路,見過的人,一定比郭誼多。
「當初,我在袁紹帳下為文學掾,便曾見識過他麾下的所謂名流,袁紹,號稱非海內名士不可相見,世人可見其門庭,也能看其孤傲,家族的顯赫令他不得與普通的諸侯同行,所以他麾下,也都是名士,名士之間相聚,是好事也是壞事。」
「對,」諸葛亮深以為然的點頭:「老師說過,文人本相輕,彼此都會看不上對方。」
「是了,」郭嘉當即笑了笑,「你老師什麼都說過,你老師最厲害。」
諸葛亮縮了縮脖子,不敢多嘴了。
郭嘉又道:「那些日子,我便見到數人爭論同一事,且面對一件決議,彼此駁斥辯論,要分出高下來,其實很多事若非到了生死決斷時刻,都不需這般商量,而且大多博學多才之人,提出的策論也不會太差,就算收效不佳,也不至於讓百姓仇恨,都能有安民之效,於是這種時候,一般都需要有主公出來下定論,同時制衡所有謀臣,讓他們不再爭論,可袁紹不是。」
他回憶起當時所見,逐漸臉色又變得輕慢譏諷,冷笑道:「他沾沾自喜,以門庭之下皆為名士為傲,且他們互相爭論為美談,命人記錄傳揚,將堂上的議言都奉若文學傳播,滋長了這等風氣,若是他最終能夠有決斷,那肯定是好事。」
「可偏偏他沒有。」
諸葛亮聽到這,終於明白了郭嘉的理由。
任何諸侯麾下,忠心之臣聚於一堂,且不論才學辯論如何,但不能爭論同一事,應該是各司其職。
好似,有人要去做光鮮亮麗、耀武揚威,那就有人要在背後承受陰暗的事,戲忠不可以,他是奠定了前期方略的祭酒,對曹氏有大恩,而且手中掌控了太多的軍務,一旦分心將會疲憊不堪,不光是自己精力不夠,也容易耽誤大事。
荀彧就更不可能,他的長處在資錢糧米布之生產,察各地官吏之任用,引潁川眾賢於麾下,有標杆之用。
而老師,乃是曹氏之恩人,若是讓他也去做這個位置,就會染上仇怨,反倒對他的生涯不好。
「學生明白了,多謝祭酒指教,」諸葛亮深深鞠躬而下,這一次恭敬了很多,雖說以往郭嘉從來不注重禮儀,自己在他面前是什麼做派都不會被嫌棄或者斥責,但今日,卻是實打實樂意躬身行此禮。
郭嘉也坦然,並沒有因為他這般行禮就有什麼動容,還是如常的開口道:「你老師,日後或許是能做丞相的人,所以不能有這種血淋淋的政績,他願意是他的事情,但主公不一定願意。」
「當時他在司空府提及此事,主公頗為為難的說了一句,日後再議,我便明白了。他不想讓郭誼做校事府的府君,所以我就要來做,今夜他就算沒醉,你也當做是他醉了,等明日他來衙署的時候,一切都會有詔書塵埃落定。」
「學生明白。」
馬車停下,諸葛亮在此地下了馬車,腦子裡還想著郭嘉方才的那些話,隱隱中覺得,他正因為是在袁紹那裡見到了滿堂名士的光景,現在才會更加致力於促成文武同心同德。
但又覺得,這位祭酒,或許還是心高氣傲,因為在袁紹那裡出走之後,心灰意冷在家賦閑數年,直到現在來到了曹氏。
光是這一段經歷,就足以說明,他不願輸給河北,也不能輸給河北,否則崩塌的或許是自己的見解和期盼。
諸葛亮明白了郭嘉此舉的厚重。
……
「這樣嗎?」府邸內,郭誼在正堂一直等待,聽完了諸葛亮回稟來的話,大致是說郭嘉就想趁此時機,來喝喝酒,偷閑而已,畢竟明日就要下詔書,讓郭誼去重新領苗刀黑甲營,可能有得忙了。
思考片刻后,郭誼當即道:「你被他騙了,他肯定有事,但卻沒告訴你。」
諸葛亮當即愣住。
你怎麼能知道,如何看出來的?
「罷了,你年紀輕輕,被人矇騙也是正常,更何況那還是郭嘉,他不要臉的,你不必在意。」
「老師,郭祭酒還是挺好的,不要這麼說他吧。」諸葛亮面露難色,以前我附和,那是年輕不懂事,現在更深了解這位祭酒,再說他不要臉,我說不出口。
「你被他CPU了。」郭誼肯定的說道。
「什麼意思?」
「沒意思,睡覺。」
郭誼直接起身,回府院去了,也無所謂,畢竟我本就是一個善於理解他人、尊重他人的賢者,我的弟子能夠這樣,正是因為一脈相承。
第二天,早上郭誼到達司空府的時候,正在下詔,將司空府改為丞相府,而且趙溫見他來,還連忙上來打了個招呼,點頭哈腰十分恭敬。
郭誼隨身常帶金粒,都是磨得較為好看的那種,隨手就給了他一小袋,順便問了問緣由。
趙溫便很是受用的收下,見郭誼也不倨傲,對自己說話時候都是持著禮度的,心裡更加高興,於是就不隱瞞。
「朝堂上,陛下親自拜曹公為丞相,曹公多次推辭,但還是暫時廢棄了三公之位,三請之,於是方才得受,此事已經被史官記住,定不會歪曲事實。」
「那還挺好。」
郭誼頓時放心,他還怕曹老闆在朝堂上受不住要發脾氣,畢竟收放自如的演技也不是誰都能做到,但現在一聽這結果,就明白真不是厚古薄今,這些青史留名的大人物,能力的確出眾。
類似演技這種東西,不需系統的培訓,一樣可以出神入化,就好像真的一樣。
「而且,現在陛下還同意另設校事府,且下詔命軍中祭酒郭嘉為府君,統領暗探。」
郭誼:「郭奉孝?為何是郭奉孝?我記得此府君之位,一直該是我啊。」
趙溫愣了愣,當即苦笑了起來,「昨天夜裡,郭府君去了相府,並且述其原委,於是傳令到宮中來,臨時將此詔中的人,改成了他。」
郭嘉面色略微一顫,咋舌道:「嘖。」
「其實在奴婢看來,這對君侯應當是好事呀,君侯聲名在外,深得民心,且揚名多是以善治出眾,若是擔了校事府府君反倒不好,日後刀兵抓捕之事,多有血光仇怨,若是給了他人,反倒是好事……」
郭誼拱手道:「侍中所言極是,多謝教誨。」
實則心裡頗為無奈。
我也知道,只是這才明白郭嘉昨天行為怪異,是為了這件事。
「那我也就不用去相府了,」郭誼鬆了口氣道,「陛下應當還有詔書,要讓我到苗刀營去,將左將軍救出來吧?」
「誒,對對對!」趙溫連忙點頭,這件事目前極其重要,所有人都一併認為,唯有郭誼,方才能將伏完救出來。
「那我去一趟便是。」
郭誼感覺差不多了。
這一波,賺麻了,全天下的商人盤算的時候估計都要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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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